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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婚变(1)

这天晚上,彩云巷“肖府”二进厅堂旁边肖志明的书房里,气氛异乎寻常的沉重与压抑。此时,虽然才八点钟,可是小城的供电却出奇的紧张,萤火虫似的灯光令人昏昏欲睡。红木书桌对面的古老的落地自鸣钟,无休无止地“滴答,滴答”响着,有节奏的声音回荡在空落落的大院里。

白天发生在池塘边的那出荒诞透顶的闹剧,无异给原本就是暗流汹涌的肖府投下一块巨石,霎时激起空前的轩然大波。肖志明、肖太太还有肖素芳,紧绷着脸孔,心头燃烧着怒火,各想各的心事,谁也不说话,保持着沉默。

陡然间,“嘭”的一声响,肖志明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盏,水花溅了满桌子。“饶家兴,他太不像话了!一条邪路走到底,甘当军统特务,六亲不认,还算计到我肖家头上来了!”

“滴答,滴答,”单调而沉闷的钟声,更添几分沉重与不安。

肖素芳再也冷静不下来,一头扑进肖太太的怀中,呜呜咽咽,哭得很是伤心。

肖太太愁眉百结,唉声叹气地说,“没想到,家兴会干出这种缺德事来!他心太狠,太不像话了!不管怎么说,素芳好歹是他的人啊。”

“什么他的你的,我就不认这个账,不认这门亲事!”肖志明恼怒万分,拳头擂着桌子,斩钉截铁说。“他这个人配不上!根本配不上!”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来的,事到如今有什么办法?”肖太太心里乱成一团麻,懊恼地自责道:“这件事错了,要怨就怨我,怨我当妈的太糊涂,说话欠考虑,认为肖饶两家门当户对,亲上加亲,当众亲口许下这门亲事,让素芳受苦受委屈了!”

“错了就改!不就是嘴巴上说说而已,有什么了不起!这个案子可以翻,非翻不可!我们做父母的,不能一错再错、一误再误,硬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肖志明走到肖素芳身边,疼爱地拍着她因悲痛而剧烈颤抖的肩膀,愧疚地说,“素芳,老爸老妈对不起你。不过,为时不晚,亡羊补牢未尝不可。这几年,我越来越看得清楚,饶家兴远非我们当初想象的那样,他表里不一,翻云覆雨,毫无骨气,人品太差!他整天挂在嘴巴上,吹得天花乱坠的,就是他亲手击落敌机的英雄事迹,他有那本事?有那胆识?我不相信!打死我也不相信!看上去,他倒像是个临阵脱逃的逃兵!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军统特务的小头头,是坚决反共的顽固分子!三只脚的蛤蟆难找,两只脚的男人满街都是,随便抓来一个也比他强!他不配!他配不上我们的素芳!这门亲事非吹不可!吹定了!”

肖志明一番话勾起肖素芳的满腹伤心事,耳边回响着池塘边上刘阿林冲着饶家兴脱口而出的那句话:“饶连副,你身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是最清楚的。”当时饶家兴一脸惊愕、慌张,气呼呼地追问;“刘阿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呀?”想到这里,肖素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霍地站起,一言不发,飞快地直奔花厅去了。

肖太太诧异与不安地望着女儿情绪失控的背影,唯恐女儿盛怒之下丧失理智,做出不该做的轻率、鲁莽的蠢事,慌忙大声叫住她,“素芳!素芳!回来!你回来!”

肖素芳头也不回,快步如飞,直奔右花园去了。

“算了!让她去!让她去!”肖志明做个手势,不慌不忙制止她说,“素芳不是三岁孩子,不是没有头脑的人,她懂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由她去吧!”

肖太太唉声叹气,泪水汪汪。

肖素芳跑到右花园,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而是猛地推开刘阿林的房门,一阵风似的冲了进去,抓住刘阿林,不管三七二十一,没头没脑地问,“我问你,饶家兴究竟是什么人?今天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不许骗我!不许撒谎!”

厢房内,昏暗的电灯光下,表面上看去,刘阿林正襟危坐,像是一门心思看书,骨子里并不是这么回事,他心头乱七八糟,白天池塘边发生的事,一遍遍映现在他的眼前。他对肖素芳的突然到来毫无思想准备,不禁吓了一跳,见她怒气冲冲,大有兴师问罪的样子,一时被弄糊涂了,莫名其妙地望着她,半天回不过神来。

“说呀!怎么不说话啦?”肖素芳满脸通红,火气很大,“刘阿林,你也不老实,真急死人了。”

老实憨厚的刘阿林被她追问急了,拼命眨巴眼皮,想说又不敢说,只能哑口无言。

“你说,饶家兴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是英雄还是逃兵?快说呀!你怎么不敢说真话呢?”肖素芳打破沙锅问到底,高低不肯放过,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刘阿林木木地望着肖素芳,思想斗争异常激烈。

“说呀!”肖素芳不依不饶,伤心地说,“刘阿林,难道我看错人了?你胆怯怕事,不敢说真话?原来是个畏首畏尾的胆小鬼!”

刘阿林被她一激,心头腾起一股怒火,放下手中的书,重重地在桌上狠捶一拳,嘴里迸说出一句话:“逃兵!可耻的逃兵!”

肖素芳脑壳“嗡”地一声,一个急转身,返身往回跑。

刘阿林发现情况不妙,慌忙追上去,死死拽住她,耐着性子苦劝道,“素芳,我说了真话,你要沉住气!不能让肖校长知道,更不能让肖太太知道,不要乱上添乱,惹出一大堆麻烦来。”

肖素芳情绪激动,不能自己。

“素芳,一旦真相大白,你哥的事也包不住了。”刘阿林苦口婆心劝说。

肖素芳泪水夺眶而出,一把挣脱他的手,飞快地跑了。

刘阿林因了一时冲动,脱口道出真相,冷静下来,他多少有些后悔,无奈地望着肖素芳直奔花厅二楼去了。

他们异乎寻常的举动,又一次惊动了住在刘阿林对面房间的刘满嫂。这些日子,刘满嫂冥冥中老是感到肖家大院有种不祥的征兆,潜伏着一股巨大的暗流,说不准哪天哪个时辰,有人无意中擦枪走火,从而引爆埋藏地底的炸药,一场惊天动地的可怕事件将一发不可收拾。此刻,她听见对面厢房的响动,顾不得多想,三步两脚开门出来,惴惴不安地望着肖素芳眼泪汪汪地跑上楼去,又看见刘阿林手脚无措地站在门口,知道不愿看见的事情发生了,只是一时还弄不清个中究竟。

肖素芳发疯似的奔上花厅二楼,回到房间,趴在桌上,抱头大哭。

楼下,刘满嫂不解地看着站在对面门口发呆的刘阿林,快步走上前,语带责怪地盘问,“阿林,怎么回事?是你气哭了素芳?”

不知深浅的小妹从刘满嫂身后探出头来,不分青红皂白,责问刘阿林,“哥,肯定是你惹祸了?是你把素芳姐气走了?”

“阿林,你过来,到我房间来,把话说说清楚。”刘满嫂口气生硬地下了死命令,接着,长长地叹了口气,“肖家的事已经够复杂,不该你管的,你就不要插手,不要添乱了。”

刘阿林有苦难言,蹙起眉头,没有应答。

那厢,回到房间的肖素芳哭够了,冷静下来,慢慢想通了,从抽屉里找出笔墨和信纸,噙着泪水,陷入长时间的痛苦沉思中……

这厢,花厅右边刘满嫂住的厢房内,空气出奇地沉闷,闷得叫人透不过气。

刘满嫂一家三口,脸色凝重地坐在冷清的电灯光下,各自怀着不同的心事,干着不同的活,好长时间寂静无声,沉浸在难耐的沉默中。

小妹百无聊赖,没精打采地拿出作业簿,心不在焉地开始做她的功课。

刘阿林随便翻开书本,脑子里一片空白,乱糟糟地像桶糨糊。

刘满嫂就着昏黄的灯光,飞针走线,在替刘阿林缝件新衣衫。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快到清明节了。清明过去天气很快会热起来。拖儿带女的刘满嫂,呕心沥血,苦苦支撑着这个三口之家,她不能不为儿女的换季衣衫操心,不能不及早剪回几尺拿得出去的布料,替身为高中学生的儿子做件新衣衫。他一天天长大成人,眼看是个大男人了,无论家境多贫寒,衣着上固然不能和富家子弟攀比,但毕竟是高中生,总得有模有样,有头有脸,面子上要能说得过去。这些日子,心态原本就不平静的刘满嫂,突然又多了一层心事,无端增添不少忧虑。她缝着缝着便分神了。眼看着近来肖素芳和刘阿林过多的频繁交往,过多的亲密接触,不能不令她忧心忡忡,生怕年轻人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由此种下难以预测的祸根。想着,想着,一不留神,“啊”地失声尖叫一声,针头扎着中指。她忙把指头放在嘴里吮几下,扔下手头活计,愁容满面地望着刘阿林,欲言又止,叹口长气了事。

坐在刘满嫂身旁的小妹,低下头一丝不苟地在作业簿上做算术,发现刘满嫂唉声叹气,闷闷不乐,像有千斤石头压在心上,停住手中笔,瞪大迷茫的双眼不解地望着刘满嫂,探问,“妈,今天怎么啦?哥不听话,又惹你不高兴啦?”

“废话!没话找话说,你也爱多管闲事!告诉你,妈心里烦!”刘满嫂本想全盘托出憋在肚里的揪心事,瞅了一眼低头看书的刘阿林,生怕挑起事端,让他分神,好几回话到嘴边又咽回去,重新拿起针线活,闷声不响地缝了起来。

“心烦?日子过得好好的,有什么好烦?”小妹捉摸不透个中奥秘,嘴巴嘟哝着,“这叫没事找事,自寻烦恼!”

刘满嫂好气又好笑,狠狠盯她一眼,没有搭理。

乍一看,刘满嫂的话没有引起刘阿林多大注意,更没有搭腔,继续捧着那本《几何》,呆滞的眼光一直停留在书本上,其实,他内心波澜迭起,想入非非,思绪像脱缰的野马,始终没有平静过,肖素芳的影子不断在他的眼前晃动。他满脑子塞满乱糟糟的东西,怎么理也理不出个头绪。他不时有意无意地偷偷往窗外瞅几眼,一心关注着花厅小楼上肖素芳的举动。

不言而喻,就小妹而言,这些少男少女的恋情,花非花、雾非雾,朦朦胧胧,似懂非懂,说她毫无感觉吧,当然不是事实,说她深谙个中奥秘吧,确实夸大其词,说过头了。她瞅了瞅心烦意乱的刘满嫂,再看了看眼神迷惘、正在走神的刘阿林,鬼头鬼脑地抿嘴窃笑一下,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做声,视线移回到她的算术课本上去了。

花厅小楼上的自鸣钟刚敲罢九下,电灯一分不差地按时熄灭了。

“九点了,阿林,你回房间去睡吧。”刘满嫂一边划着火柴点亮桌上的美孚油灯,一边催促小妹,“小妹,你看你眼睛快睁不开了,也去睡吧。”

刘阿林心绪不宁,端坐不动,就着昏暗的煤油灯光,继续看他的书,心不在焉地搪塞一句,“还早,再看看。”

“妈,还早,我也想看看书。”小妹瞥一眼刘阿林,又瞅了瞅窗外小楼上的灯光,心中猜出八九分,故意找个借口,暗中帮刘阿林一把。

刘满嫂想想也罢,她正想找个机会跟刘阿林认真谈一谈,把满腹的忧虑摆到桌面上,好好开导开导他一番,“好吧,等一等再睡,但也不能太晚,熬夜费油,别人家的钱也是钱,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该省着的地方还得省着点用。”

与此同时,独处花厅二楼的肖素芳依旧睡意全无,情绪低落地坐在美孚油灯下,手拿派克笔在一叠信笺上写写涂涂,涂涂写写,许是心事重重,千头万绪,百般滋味,不知如何落笔的好。苦思良久,忿忿然将刚写两行字的信笺撕成碎片,铺开另一张信笺,再度陷入痛苦的沉思默想中……

新月西斜,夜色浓重。右花园死一般寂静。偶尔,可以听见略带寒意的夜风拂动树叶沙沙作响,还有自鸣钟清脆单调的“滴答”声。

隔着一堵高墙的隔壁小巷里,由远而近地响起老更夫凝重的脚步声、有节奏的“咯咣,咯咣”的打更声,还有老更夫苍凉、落寞的吆喝声,“各家各户,关门闭户,火烛小心……”

起更了。可是,刘满嫂一家三口依然没有丝毫睡意。

刘阿林心烦意乱,神不守舍,懒洋洋地放下手中的课本,凝望窗外沉沉夜色,透过迷离的夜色,依稀可见花厅小楼上忽明忽暗的灯光,他知道肖素芳今夜无眠,心中正在经受痛苦的煎熬。他连自己也难以说清,缘何对肖素芳这般牵肠挂肚?

活到这把年纪的刘满嫂,借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风雨过来人,眼睛略略一瞄,就懂得刘阿林已经坠入无边苦海,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她再也憋不住,叹口气,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撩一下脑门前蓬乱的散发,终于打破长时间难耐的冷场,侧着脸郑重其事地对刘阿林发话,“阿林,妈有句话一直想问问你,又怕搅乱你的心思,让你分神,不能好好念书,几回回想说,没有说出口来。事到如今,看样子,不能不说了。”听得出,接下来她要说的是个分量很重的问题。

刘阿林并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隐约中他预感到问题的严重,预感到妈要问的肯定与白天发生的事有关。他发呆地望着满嫂没有作声。

小妹一脸迷茫,抱怨地催促着,“妈,你今天怎么啦?说话吞吞吐吐,一点不干脆!”

“大人说话,小孩少打岔。”刘满嫂白她一眼,扭过头,开门见山地提问,“阿林,我问你,今天发生的事,你好好想过没有?”她不愿错过难得的机会,一开口便突如其来地直奔主题。

“妈,你是说饶家兴的事?”刘阿林反问。

“除了这事,还能有别的事?”刘满嫂明确回答。

“我当然想过!说他是逃兵,一点没有冤枉他!事后,我老想这个问题,不断问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想来想去,结论只有一个,我没错!应该说!迟早是要说的!晚说不如早说的好!”提起饶家兴,刘阿林火了,“饶家兴不单是逃兵,还是特务!我冷静地想过,抗敌救亡协会、省立高中,还有肖家大院,这两年发生一连串的怪事,好像饶家兴都脱不了干系,后面都有他的影子。总有一天,事实会证明,他的确在背后插了一手,在背后捅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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