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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听口气简直是下命令,我不得不向他伸过手去,他却又不让抉了,自己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步一趔趄朝外走。我赶忙让路,不留神碰倒了八条腿的猫,偏巧又踏了一脚,他不高兴了。

“看不上吗?这是……艺术……生活里各种令人……绝望的难题,你懂吗?”

一股烘热的酒气立冲而来,我赶忙把头歪过去,差点没吐出来。

结果,他自己被那幅八条腿的猫绊倒了,那一下摔得很重,再没有起来,昏昏地睡过去了。几管颜料被压扁,牙膏似的挤出来,涂了他一身。

三十二

“要来新房客了。”板桥一边挂窗帘一边对我说,“是东京大学研究中文的博士生,叫阿南逗子,上礼拜来看房子,原打算住楼底下两间一套的,听说楼上有位中国研究生,特意要求换上来住,说是随时可以请教。”

“阿南逗子。这个名挺好记。”

“阿南家可是个有钱的主儿,开着钢窗工厂,全国都有买卖。这回是小姐自己来住。”

“有钱人家的小姐,怕不容易搞好关系。”

“阿南是挺随和的一个人。”

正说着,远山从房间出来了,他夹着皮包准备上班去。跟昨晚上比,简直是变了一个人儿,头发抹了油,脸刮得光光的,泛着青。硬领雪白,西装笔挺,挺像回事儿。

见了我,他脸一红,直起直落,鞠了个躬说昨天失礼了,请您多多原谅。”

“没什么不舒服的了?”

“承蒙关照,全好了。昨天实在不像话。”他又弯了弯腰。温晒谦和又不拖泥带水,标准的公司职员做派。像一台使顺了手的电脑,上司都喜欢这样儿的。猫儿一样乖巧,狗儿一样忠诚,昨晚那个半疯似的魔障像具固执、阴鸷的老雕,充满野性地奢着翅儿。昨日,今日,是猫狗,是老雕,哪个是真的?

远山推开房门,一路小跑地朝地铁车站奔去。看他的背影,绝对是一个勤谨敬业的小职员,在茫茫人海中,是那种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上班族。

夜里,翻开《寅次郎》“啊一我时刻思念的柴又,让人牵肠挂肚的江户川,游荡在外的寅次郎今天终于又回到你身边。”

不好。这句话译得一点味儿也没有,寅次郎变成了罗密欧。重町来。

的确是“很随和”,阿南搬来的当天,穿着睡衣,光着脚就跑到我房里来了,说是给我送来了她自己烤的苹果派。我吃着那派,竟体会不出多少好处,熟腾腾的烂苹果味,还发酸。阿南叽叽喳喳的,说她喜欢烹饪,喜欢美食,喜欢古老的中文。说完了又到远山房里去看猫画,大声地给予评价,无拘无束,产然是单元的主宰。她在门门放了一盆牛奶,引得八只猫朝圣般拥来,嬉闹、争抢、撕咬,乱哄哄挤作一团,盆翻奶泼,猫叫人笑,好不热闹。我站在一边,看她和那些猫周旋。

“它喜欢你呢。”阿南指着一只半大猫对我说,“多可爱的小东西。”

我敢说,谁让这7只破猫中的任何一只爱上了,那都将是最人的不幸,一群什么样的杂种呀!

像是要应证阿南的话,半大猫立时在我的脚下翻转了身,露出肚皮和那些不黑不黄的杂毛。我说,“这些猫闹得真够可以的:阿南说,“够可以的补语虚词。”

我没接碴,进屋了。一接碴,今天晚上就得搭进去。

她是专门研究汉语虚词的,爱刨根问底,在她的追问下,有时会搞得我连中国话也说不利落了。正如有时在我的进攻下,她也闹不清自己说的是不是日语了一样。

阿南的漂亮衣服很多,一天几换,简直能开个展览会。我们的聊天大部分在厨房里进行,各做各的饭,互相不掺和。我的饭食很简单,米饭和西红柿炒鸡蛋是我饮食的主打,间或是方便面,很多时候是瞎凑合。阿南吃得比我讲究,常有昂贵的章鱼、牛肉、炸大妒,有时还让饭馆送来寿司,精美的圆漆盒里站着一个个挺精神的小饭团,上面盖着生鱼片、生蛤蜊、金光闪耀的生大马哈鱼籽……

阿南吃、穿虽讲究,学习上也极刻苦认真,毫不含糊。有时为一个词能查几本字典,跑几个图书馆。快到考试时便整日泡在屋里,跟我一样,天天吃方便面,也真难为了这位资本家的小姐竟耐得住如此清贫的生活。

三十三

研究寅次郎,柴又是必须要去的地方。阿南说,寅次郎的妹妹樱子开的小吃店“高木星老铺”就在柴又,店里的葛饼、黏米团是远近闻名的,正宗日本小吃。她还说,她和远山都一以做我的向导,有他们领着’找可以省去不少工夫。远山对逛柴又没一点儿兴趣,但是架不住阿南一个劲儿撺掇,只好答应,但实在勉强。就定在明天,远山说,明天他得上班,于是大家约好,下午五点半在上野车站中央坫口碰头。

在下班的这个特定时间里,上野车站人群如蚁。

我寻了个较为僻静的咖啡店门口,靠墙站着。偌大车站,上中下三层,地铁、国铁、新干线在这里交叉,却找不出一把给人坐的椅子。动京火车站成排成排的椅子又大又软,永远坐着千把人,万把人,提前一个钟头便坐到大椅子上去站队。时间长,队长,椅子也长。东京的时间浓缩了,椅子也就缩没了。

过来几个女孩,浓妆艳抹,蓬乱着头发,露着肩膀,像是才从被窝里钻出来。那京剧演员一样的厚鞋底,将她们的脚拉扯得离不开地面,拖拉着,走得很艰难;一个老太太,夹裹在滚滚人流中,望着头顶复杂的指跆标志发呆;柱子后面躺着的一位卷起了铺盖一沓《读卖新闻》,漫长的午睡结束了,那人将报纸、牛皮纸用塑料绳一捆,抡在肩上,趿着鞋,蓬头垢面,茫然地踱出了车站;对面饭铺飘出了葱花味儿。不少人进去吃下午饭,大都是男人,站着吃,端着大海碗,直往里倒辣椒油,模样一点儿也不斯文;新干线又一辆车幵出了,炮弹一样的车头,鱼一样地顺着轨道滑出去,光似的消逝了。看表格上闪亮的显示,那趙开往大阪的车,名字本来就叫“光”号。

一个男的,走过来,很婉转地问我是不是可以跟他到里面去喝杯咖啡。

“不打。”我说了一句中文。

“会说英语吗?”

“Take class’struggle as the key lnk。”天晓得我怎么冒出一句“以阶级斗争为纲”来。

他很礼貌地说,“有机会再请您。”

东京什么样的人都有,五光十色。

远山老远地朝我招手。我向他跑过去,他说,阿南给他的班上打过电话说是今天临时有事,出不来了。他征求我的意见,是改日去柴又,还是今天由他来陪同。

我说:“已经到这儿了,还是去吧。”

先乘车到代代木,又换了两次车,到柴又的时候已是七点钟了。一轮又大又红的落口,缓缓沉入静静的江户川中,远处田野间,腾起阵阵薄雾,烟一样地荡开来。河边,一条木板深入河中,一裁裁“木”桩也是水泥做的,也可以乱真。为此,有个记者还为它叫好,说它回归了自然。

远山领着我绕过一座叫帝释天的庙,沿着小街朝前走。街很窄,两旁的树上、电线杆上插着纸花和纸做的柳枝,随风飘扬很是好看,给绿阴很少的小街添了无限生机。街两旁全是卖小吃、小零碎的,白布棚子一家挤一家,小贩们彼此招呼,调笑,又不忘了随时吆喝,构成了此起彼伏的大合唱,一反日本市场温文尔雅的气氛。

一个男的,头上扎块手巾,在摆地摊卖书,那吆喝跟唱歌似的,“哎……来买吧!豁出去了,大贱卖啦。您不嫌便宜就来挑吧,挑上哪本拿哪本吧。哪位还嫌我卖的贵,那您别在这买,您到那边拐角看看去,那儿有的是一流商店,有红木屋,黑本屋,白木屋,不管您到哪家去,那儿的搽着胭脂抹着粉的大姐一出来,哪本书也得跟您要着一两干,今天咱们这儿不说那个价,不提多少钱的本儿,豁出去了,大贱卖。那位说了,您这儿怎么这么贱?我得跟您说明白,讲清楚。神田有家大书店,六法堂,欠税五百三十万,别看钱不多,让它马上交,这下子挤垮了六法堂,全部存书折本卖。咬着牙,出着血,便宜卖了。这本四百块,这本三百块,这本两百块,这本一百块,怎么样?还不买?还嫌贵?买一本搭一本,又降半价怎么样……

我听得简直入了神,想起了相声《卖布头》,想起了儿时见的拉场子卖大力丸的爷们儿,也好像从这儿找到了寅次郎语言的基调。

旁边一个小吃摊,女老板抓了几颗煮云豆硬往我嘴里塞,这种卖法别说在日本,就是在中国也不多见。云豆进了嘴,不好说不买,遂掏出二百日元买了小碗,用纸包好,拿在于里,不敢吃。远山说边走边吃不妨事,这种吃相在别处不行,在这儿无所谓。这才注意到街上不少衣着考究的太太举着糖葫芦一样的鸡肉串,喃样哨得满嘴流油。在这里好像谁都放松了,再也不必记着什么三十度,四十五度,想吃便吃,想笑便笑,讨价还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不像日本,又是地地道道的日本。

车一寅次郎的故乡啊,难怪他牵肠挂肚。

来到寅次郞妹子开的小铺,本桌子没上漆,露着木的质地,桌子两边是两条大板凳。靠左手是一溜低矮的炕,上面有几张小炕桌,客人需脱了鞋跪坐在上面。

我挑了板凳,不习惯小矮桌,尽管那儿更有日本味儿。

远山在门口开票处买了葛饼、烧团子、黏米团子和蓬叶等几样小吃,红红绿緣一把小票,拿到桌前等着服务员来驭,这情景跟六七十年代中国小吃店一模一样,绝了。

葛饼是淀粉做成冻状,跟凉粉极相似,再撒上甜豆面,吃着挺没味儿。

墙上挂着条手巾,印着寅次郎的漫画像和他写给来吃饭的顾客的赠言。望着下款像小老鼠一样的签名,我想起了远山画的那些猫。我说:“你画的猫……挺怪。”

“怎么僅?”他停止了往嘴里填江米团子。

“八条脚儿。”

“难道没使你感到一种动态的绵延和循环吗?”

“没有。”我坦率地答。

他看了看我说:“嗯,你有这样的体会吗,没有头,没有尾,没有意外,没有起伏,平静单调,一只猫儿,在永恒的空间,无休止地迈步,祈減地重复着同一动作,走啊,走啊……”

“要走到哪儿去?”

“走到哪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感觉,日常生活的片断常常会唤起我们的一种气氛,能让你产生心领神会的共鸣。气氛夹杂在片断之间的空白里,逐一的闪现,扩散,消逝。艺术家正是要捕捉这种气氛。”

我说,“如果让我来表现猫产生的气氛应该是一个硕大的捕兽夹子。”

远山说,“并不是谁都具备艺术感受力和艺术表现力的……”我说,“你崇拜的是毕加索,是法国抽象派画家马赛尔·迪尚?”

“毕加索是毕加索,我是我,我谁也不崇拜。”他有些不高兴。我指着墙上一幅美人儿吃河鱼的广告画问,“这幅画怎么样?”

他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画说,“技法是一流的,作者受过严格正规的训练,不是混饭吃的主儿。可惜的是在作这幅画的时候他想的只是让人们去吃河鱼,自己的思想、感情统统被封冻起来,因而创作的灵性也被剥得精精光,充当了一个可怜的、机械手的角色。”他说,这不是作者一个人的毛病,是整个社会的毛病,毎个人的个性都被物化之后,便只留下都市本身的感受性,就像“矢切渡口”的水泥牌子一样,与其说是充满人情味道的生活场所,不如说是一一个充满信息与符号的无机性空间。从家里到公同,到食堂又到家里,无休止的鞠躬应酬,日复一日复印机印书般的生活,连日记也无需去写。办公室里,是大量生产信息、设计规格、格调要求、电脑控制、计算机数据、交件日期。回到清水町,六铺席的房间里是“速食面”、“盖浇饭”和电视里千篇一律的广告,打不完的两伊战争,过不去的经济危机。生活的真实感越来越稀薄,越来越没意思。

从没见过远山讲这么多话,也从来听过这些奇奇怪怪的理论。似懂非懂地听,就像我翻译寅次郎的那些话。

他仍旧回头看那幅画,不错眼珠地看,那目光里究竟有什么呢?发觉我在窥探他,便不好意思地将目光由墙上收回,避开我的眼,一个人喑自微笑了。

由此,我把目光投向那画,仔细审视,竟发现画上的美人儿竟酷似阿南。

这决不是偶然的巧合!

三十四

阿南说我该请客,在语言杂志上刊登论文,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杂志付给稿酬三万日元,实在也是不少了。请客当然少不了宫岛先生,不是他逐字逐句地帮助修改,热心地推荐,要想刊出,也未必那么容易。

偷偷打听了一下请客的行情,去大饭店吃顿饭,每人的最低消费是一万二千,一般饭馆吃定食,一两千尽可打发,却又拿不出手。

晚间在走廊里与阿南商议,阿南说,哪儿也不必去,在清水町的寓所最好,吃典型的中国饭饮子。我夸阿南聪明,能想出这样绝妙的办法来,阿南就很得意,说她前年到西安吃饺子宴,至今对中国的水饺情有独衷。

到研究室跟宫岛先生约好,星期天中午来清水町吃饺子。

头两天就开始打扫卫生,平时大家都忙,对生存环境不太在意,真要迎接重要客人了,才觉出我们活得实在是粗糖。首先卫生间的便池就不过关,黄溃很厚,味道难闻。其次,是厨房的杂乱,瓶瓶罐罐你用我用他也用,新的旧的,空的满的,堆了一世界,那啤汤汤水水,林林总总积成了陈年“老账”,趴在桌上地上灶台上,面目狰狞可怖。我用了一瓶清厕剂,一瓶洗碗液,用了两个半天,终于使得厕所与厨房可以素面与客人坦诚相见,用了半天时间使我房间的书籍和衣物分出两个阵营,有了清爽二字可言。扫除工作直到周六深夜才算结束,余下星期天上午专门对付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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