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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次郎说他和母亲一直住在东京这幢老旧的房子里,他们喜欢这幢老屋,特别是母亲,死活不愿住到那“鸽子笼”一样的小盒子里左,她说要搬家将来太郎回来就找不到我们了,不能搬,就是我不在了,你们也不能搬。二战时东京一场大火,许多房子被烧成灰烬,上野家的房之所以能保存下来,全在于袓母,当四周火起时袓母疯了一样将屋周围的小房和草木全清理光,几乎要累晕过去。袓母说,这所房是留给长孙太郎的,千万不能烧了。

次郎谈起在中国战死的父亲,谈起昂贵的日本财产继承税,李养顺才知道次郎继承这些房产已经交了近一亿元的税金,为了这笔钱,次郎变卖了家中几乎所有的值钱东西。原来有财产继承也并不是像人们想的那样简单、美好。

次郞说:“哥哥才到家,实在不该说这些,不过哥哥也不是外人,咱们家是老派的日本家庭,长子继承的规矩也是不能改变的,这些产业迟早要交给哥哥,现在很不合时宜地说出来了,请哥哥多多原谅。”

次郎说得很诚恳,李养顺非常感动,他说:“我不是冲着遗产回来的,我是为了母亲,为了圆她一个多年思念儿子的梦才回来的。我们有钱,政府每月发给我们生活保障金,足够我们用的,我也可以3:作,完全能够自食其力,不会给你们添什么麻烦。”

他的话胜治叔叔一句也没翻译过去,叔叔对李养顺说:“该要的不推诿,不该要的不伸手,这是日本人的处世原则,客气话不是在任何时候都能说的。”

胜利认为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他很佩服父亲的这个叔叔。李养喷认为才进家门就对亲兄弟留了心眼,这样未免不够坦诚。

说话之间贞子已经在厨房摆好了桌子,今天是她特意从“寿松庵”叫来的日本吃食,寿司。从她心里说,她是想让哥哥一家从踏进家门的第一天起,就切实感到真实的、老百姓的日本。她要和他们在这个院子里共同生活下去,这是一件让她一想起来就很激动,很高兴,又很难将感觉一下说清的事情。

上野一家围着桌子团团而坐,从不上桌的母亲也被安置在次郎的女儿、初中生理惠旁边,贞子反复交代理惠要多照管奶奶,千万别让奶奶噎着了。

理惠的情绪很低落。

在上野家的人为大儿子的回归而热闹而忙碌的时候,理惠一宣待在她自己的屋子里,只是为这不得已的“吃饭”才走出了房门,她没有接纳新家庭成员的思想准备,特别是没有接纳“中国人”的思想准备。为这一帮中国人的到来,她学校的同学们已经偷偷讥笑她的“支那亲戚”了,那讥笑自然也将她包括在其中,使得她一下在同学之中“低矮”了一大截子。中国人穷,中国人脏,中国人落后,中国人没教养,与日本人是没法比的,而今后她将与这穷,这脏,这落后,这没教养紧紧连在一起,这个家再不是纯正的“日本”,而变得杂七杂八,这是她一想起来就要哭的事情。她没有她父母亲那理智的大度和宽容,她的喜怒哀乐都写在她的脸上,她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对理惠的冷淡李家人都有觉察,李养顺釆取的态度是顺其白然,梦莲则是没话找话地套近乎,小春和胜利索性是以冷淡对冷淡,对那个穿中学生制服的小丫头连正眼看也不看。

这使理惠对这对堂姐弟越发的没有了好感。

酒喝的是从中国带来的茅台,是李养顺为“回日本的家”而特意买的。

次郞只抿了一小口就说太冲,咧着嘴直摇头,用手使劲扇舌头。

大家都乐,母亲也乐。

李养顺虽然也在乐,心里却有点不自在,这瓶茅台是他一个月的工资,是他为了防止假冒伪劣,求单位出差的同事从贵州酒厂买来的,他爱喝酒,也能喝酒,但他这辈子还从没喝过茅台,这种酒不是他的经济能力所能问津的。但是颇费苦心为兄弟带来的酒,只落了个扇舌头的效果……

李养顺用目光扫了一下梦莲,梦莲递过来一个让人难以察觉的暗不:

别动声色。

胜治叔叔爱喝茅台,他不住地夸茅台的甘醇清冽,说这才是真正的白酒,日本的白酒跟它比简直就是洗脚水。

但无论怎么着,次郎也再不肯喝第二口了。

―杯好端端的酒,就白白地浪费了李养顺有点心疼。

买来的寿司在漆盒里很精神地站着,每个小饭团上都顶着一样海鲜,鱼片、蚌肉等等,都是生的。小春从盒里夹了一个有晶莹黄珠子的饭团,咬了一口,全吐出来了。梦莲低声训小春太不懂规矩,小春则跑到水龙头前去洗嘴。梦莲怕贞子不高兴,赶紧把小春剩下的饭团搁进嘴里,上下牙刚一使劲,那些黄珠就都碎了,一汪水淌出,又凉又腥,恶心得她直往上反胃。

贞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面不改色地把那口饭咽了下去。

贞子说:“是生大马哈鱼子,很好吃的。”

梦莲点点头,她说要吃点米饭。

贞子给梦莲盛饭’梦莲用白米饭压腥,饭碗很小,茶盅一样的,一碗装不下一勺饭,梦莲吃了两勺饭,嘴里还不是味儿,当贞子第三次接过她的碗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惊奇表情时,梦莲立即意识到:吃多了。

厅里一阵响,理惠在大喊奶奶把醋喝了!”

这时大家才发现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饭桌上了。

人们放下筷子来到大厅,只见老太太正抄着李养顺从中国带来的老陈醋往嘴里倒,黑褐的液体顺着嘴角、脖了往下流,宽太的和服上净是醋汤,空气中满是酸味儿。

母亲见大象过来,扬着瓶子说:“伊豆伊豆!”

次郎夺过母亲手里的瓶子说妈,您这是干什么呀!

贞子已经找来干净衣裳,她一边为母亲换衣裳一边说:“妈只要见了瓶子,不管里面有什么都要喝,她已经有过喝避蚊水、清厕剂、色拉油的历史了,还被弄到医院洗过冑,现在闹得家里连香水瓶、眼药水什么的都要掖掖藏藏的,不敢让她看到。”

在近处细观,梦莲立即从贞子那张涂着薄粉的脸上看出了明显睡眠不足的疲劳。她说:“这些年你也是累得很了,一个人管家、照顾病人,实在是不易,如今我来了,你也可以歇口气了,有些事情就交给我吧。”

日本女人跟中国女人一样,听不得软话,梦莲的几句话贞子已明白大概,她感动得直想掉眼泪。

次郎已将正房给李养顺腾出来,自己领着妻女住到西面低矮的两间木板房里去了。李养顺很过意不去,次郎说这都是暂时的,哥哥回来,哪有弟弟住正房的道理,让外人看了笑话,以后有时间还要与哥哥商量把老房拆了盖楼的事。

胜治叔叔拍着次郎的肩说你看,还是有哥哥好吧,两人抬筐比一人担担要轻松得多喽。”

次郎獅是。

晚上,贞子和梦莲侍老太太睡下。

大厅被纸拉门隔成三个小间,胜利和小春觉得很新鲜,这种变化在中国是没有的,于是两人就将隔扇拉来拉去,把三间的门一会儿推前面,会儿推后面。

秀子奶奶躺在被窝里转动着脖子,用目光追巡着胜利和小春,咯咯直笑。贞子说:“母亲许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这是个好兆头。”

梦莲说可能会一天天好起来。”

贞子交代了一些事就回自己屋去了,李养顺两口子躺在榻榻米上如同躺在地上,房顶一下高了许多,满目是桌子腿和散乱用具,人的视觉变作了耗子,给人一种很怪诞的感觉。

庭院里,小池边,一盏日本式石头座灯发着蓝绿的光,那光射进房间,将屋内各样东西照得清清楚楚。

梦莲用胳膊碰了碰李养顺说:“喂,这就是日本哪?”

李养顺说:“你当这是哪儿?”

梦莲说:“咱们这是躺在自己家里?”

李养顺说这起真正的老家。”

梦莲说我怎么老觉得跟闹着玩儿似的。”

李养顺说胡说。”

梦莲说:“我心里不踏实。”

李养顺说惯了就好了。

梦莲说咱们明天干什么?”

李养顺说:“不知道。”

梦莲说:“明天当务之急是得去商店买米面油盐,咱们不能跟你兄弟在一锅里8饭吃,再说也吃不到一块儿去。”

李养顺说:“刚到家就说分开起火……次郞会不会……’,梦莲说这是贞子提出来的,我们俩商量好了,妈跟着咱吃。”

李养顺说这样最好。”

母亲在隔壁已经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李养顺说:“睡吧。”

梦莲说睡。”

胡同深处传来一声苍老而悠长的吆喝:拉面……

四十一

日本的早晨,三点多钟天就亮了,李养顺睡不着,借机会仔细打量这座老屋。木的拉门木的墙,拉门外还有一圈封闭的走廊,屋内正厅明显位置有神龛,供奉着观世音菩萨和上野家历代袓先的牌位。神龛前一把军刀很威严地陈列在刀架上,与袓先和神在一起并列,当是上辈很重要的遗物。李养顺将刀从鞘里抽出,这是把开过刃的、锋利无比的军刀,虽然年代久远,却依然寒光闪闪,杀气逼人。

梦莲和孩子们也起来了,他们也为李养顺手中的刀所吸引,都围过来看。李家的人对这把刀并不感到陌生,他们在抗战题材的电影里见得多了。

依着胜利平日的性情,他早就会把刀抓在手里品评玩弄,但这回,他却连碰也不碰,抽着手在一一旁直吸气。小春说这把刀虽然很好看,但是腥味太大,她说她在医院里干过,对血的气味特别敏感,这刀上的气味和手术室的气味没有两样,所以,这把刀是把见过人血的刀。小春的推断让梦莲害怕,她建议把它放到次郎房里去,李养顺说:“我们昨天才到,今天就提出这样的要求,怕不合适。

梦莲说别忘了,你们老李家十几口人都是死在日本鬼子手里的,虽然你的老根在日本,但你是中国人养大的,我和孩子们不管怎么说也是中国人,中国人的屋里供着杀中国人的日本刀,我们不成了汉奸了吗?你想想,你妈能答应你?芳井囤一百匹十多个冤魂能答应你?”

李养顺看了看那把军刀说:“过两天我让次郎把它拿走。”胜利说爸,您跟我叔客气什么,咱们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样的事要让国内的人知道了,人家不定怎么看咱们呢。”

李养颀说:“这不是客气不客气的事,我得找机会说……”小春说爸,您寘窝囊。”

梦莲说你爸说得对,这事得找机会,反正这把刀是不能在这儿搁。”

小春拿块布把那刀盖了。

胜利说盖得不严实,又找了个毛巾被捂了。

神龛前堆着一堆毛巾被,有些不伦不类。

早晨贞子来烧香,把毛巾被叠了,搁在一边,贞子是个聪明的人。

当天晚上,次郎拿来一张照片给哥哥和侄子看。

是父亲的照片。发黄的照片说明了年代的久远,精美的装帧说明了家族的珍视。

照片上的父亲戎装打扮,目光逼人,戴着白手套,拄着神宴前的这把军刀站立在旷野之中。这旷野无疑是中国的旷野。

这是六十年前的父亲。

似曾相识。

这个形象对从中国来的李家人来说是太熟悉了,侵占东三省,攻打卢沟桥,南京大屠杀,华北人扫荡,到处都有这样的形象;《地道战》、《地雷战》、《平原游击队》、《红灯记》里也不乏这样的人物,这是每一个中国人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日本鬼子,但他却是父亲,是公公,是袓父。

李家人转不过这个弯来。

次郎指着照片说:“父亲年轻时是很英俊的,跟哥哥像极了。”李养顺无法回答。

胜利说:“不像我父亲,像《地雷战》里偷地雷的鬼子渡边,那个渡边到底让雷给炸死了。”

次郎以为胜利在说上野家的袓父,点着头说:“就是的,就是的。”又指着刀说,“父亲是个称职的军人,靖国神社里还有他的名字,这是我们上野家的骄傲,千秋万代我们都应该记着他。”

如果李家的人能把次郎的话全部听懂,他们准会和次郎翻脸,但在当时李养顺们并没听出还有靖国神社一层,他们只从次郎对父亲的崇敬神态感到了彼此间感情上的距离,感到了那难以抹平的界限。

李养顺终于说出了让次郎把刀拿走的话。

次郎说:“这把刀是父亲用过的物件,是能避邪的,父亲的灵魂在那一个世界里随时随地会保护他的子孙们。”

梦莲和孩子们都笑了,杀过中国人的日本军刀能为中国人避邪,鬼才信。

次郎说:“刀是神圣的,只能供奉在神龛前面,否则就是对袓先的不恭。”

胜利说:“要是它非得跟神龛连着,您不如把神龛也并搬走。”

次郎用目光征询李养顺,李养顺皱着眉头抽着烟,心情十分复杂。他是刀主人的儿子,他的血管里流的是照片上日本军人的血,但他又是喝中国人的奶水长大的。没有那个日本军人便没有他,没有中国母亲同样也没有他。他无法割断这血缘关系,正如他无法克制对父亲的反感,尽管他没见过父亲。然而他同样无法割断这如山一样的养育恩情,两者相比,孰重孰轻,他心里明镜一般。

李养顺说:“你还是把刀拿走吧,它摆在我的屋里不合适。”

次郎哇啦哇啦说了什么,没人能懂。

李养顺说:“我的老婆孩子都是中国人,你得理解我们的感情。”

次郎说你是日本人,你必须记住你是上野家的长子。”

李养顺这回听懂了,但他装作没听懂。

胜利把刀从神龛前面取下来,递给次郎,次郞接过刀愣了半天神儿,摇摇头把刀又安置在刀架上。

胜利用中国话问:“您真不拿?”

次郎肯定地回答不。”

关于刀的交涉以李家的失败而告终,但这并不意味着事情的结束,李家人自有李家人对刀的处理办法。

梦莲将那刀和刀架一并用纸箱装了,悄悄塞到院中放置铁锹、花剪等的杂物棚里,她想,只要次郞那边不提起,就算默认,那刀就永不会在神龛前出现了。

第二天贞子早晨来烧香,果然没注意刀的消失,在李家四门的紧张注视下,她如同往常一样,将清茶供奉在龛前,将香点燃,轻击小罄,双手合十,默默地祷告之后就走了。

李家的人都松了一门气。

胜利和小春进了日语学校,两个礼拜回一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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