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212200000035

第35章 菊残霜枝(11)

佩佩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即将发生,猛然记起来,刚才进门的时候,她明明看见大门上落了锁,可仅仅这一眨眼的功夫,羊杂碎竟然给自己沏好了茶,那么这开水是从哪儿来的呢?想到这儿,佩佩不由得汗毛倒竖,她觉得自己的胆都快碎裂了,恐惧从脚底沁出来,顺着她的裤管往上爬,顷刻就漫遍了她的全身。

姚佩佩从桌边站了起来,指着汤雅莉叫道:“羊杂碎,你,你在害我……”话没说完,就感到眼前的房子、月亮、窗户都裹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飞快地转动起来。而汤雅莉那张暧昧的脸,竟然分出了许多重影,在她眼前分分合合,层层叠叠,似乎有一屋子的人在望着自己……她感到头脑昏沉,胀痛欲裂,腿脚却不听使唤,怎么也挪不开步子。她瘫坐在藤椅上,把桌上的茶杯猛地一推,一头栽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脑子里最后残剩的一点幽微的光亮,旋即熄灭。她知道茶杯翻了,茶水在桌面上漫过她的手指,热热的。她听见茶杯在桌子上“骨碌碌”滚动着,最后“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了。她知道,她那不切实际的梦想、她那脆弱得像冰块一样的心,她那深藏不露的骄傲和矜持,像花一样盛开在她的心底里的所有女人的秘密,都碎了。

姚佩佩从罗汉床上醒过来,首先看到的就是一轮皎洁的圆月,不过,它眼看着就要被房檐遮住了。鳞片般的云朵看上去很不真实,就像是天空突然皲裂,一圈圈银灰色的裂纹玲珑剔透。很快,她就闻到了一股烟味,可她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她觉得脑子里有一把锥子在搅着她的神经……她抬起右手,在床上胡乱摸了一下,就摸到了一条毛茸茸的大腿。于是,姚佩佩开始了她有生以来最为剧烈的尖叫。

“不要叫,不要叫!”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耳畔说。

他将佩佩的脑袋板过来,让她看着自己。姚佩佩看到他嘴角的那颗大痦子,立刻就不敢叫了。她哆哆嗦嗦地颤栗着,身子一缩,那人顺势一揽,就把她搂在了怀里。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乖乖,我的小乖乖,我的心肝!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的心就碎了!你还记得吗?就是在会议室的那次,你最后一个进来。找不到座位,就站在那儿,望着主席台,望着我。我当时就想,要是能把你身上的那件蓝色的列宁装全部脱掉,你会是什么样子?啊,你是一颗樱桃!刚刚长熟,那么圆,那么滑,那么红,还沾着露水。那么请问,我怎么办?惟一的办法,我的小宝宝,就是把你一口吞下去,连皮带肉,一口把你吞下去。现在你就在我的肚子里。在这儿,你摸摸,姚佩菊同志……你的身体那么丰饶,比我无数次梦中见到的还要好上一万倍。亲爱的姚佩菊同志,现在我可以负责任的向你宣布,我爱你!经过慎重考虑,我同样认为,你嫁给我是合适的。请相信,它是纯洁的,亲爱的姚佩菊同志,你现在惟一应该做的事,就是接受它……

金玉的双手紧紧地箍着她。姚佩佩蜷缩在他怀里,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像个婴儿般的温顺。她的身体像一团松松的棉花,使不上什么力气。没办法,真是没办法。金玉俯身蹭了蹭她的脸、她的眼睛。他的头伏在她胸脯上,嘴里像是含着一颗糖,喃喃低语道:

“姚佩佩同志,现在我要发动二次革命,杀他一个回马枪,您不会反对吧?我想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魂飞魄散……”

姚佩佩使劲地抓他、掐他、拧他、抠他,她所有的挣扎,似乎在向对方撒娇似的绵软无力。金玉把她的两只手一起捉住,捏在一起,压在她脑后。佩佩就向他吐唾沫。可金玉不仅不生气,反而伸出舌头来舔。她的腰像一张拉满的弓,一次次高高地耸起来,迎向他。不行,不能这样!我的所有挣扎,在对方的眼中,不过是迎合和急不可待!那声音,听上去,就像是给墙基打夯。而那片薄薄的、易碎的膜,就是我一生的缩影:其中除了耻辱,什么也没有……

当金玉发出沉重的鼾声时,姚佩佩试了两次,终于能从床上坐起来了。金玉本能地用手来抓她,可佩佩轻轻一掰,他的手就松开了。

她的衣服和裤子在地上被扔得东一件西一件,鞋也不知被踢到什么地方去了。她摸索着在地上找衣服和鞋,手指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了一下,她的手破了,可她并不觉得怎么疼痛。随后,她在内衣下面摸到了那个凉凉的东西,拿过来,凑在月光下一看,原来是一只摔碎的玻璃杯的底托。这块底托沉甸甸的,四周有一圈锐利的玻璃锋刃。她轻轻地将它搁在桌上,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可并没有马上离开。

她呆呆地依窗而坐。似乎正在极力回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可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桌上的那块底托。她又回过头去,看了看那张罗汉床。金玉嘴里扑扑地吐着气,鼾声如雷。我要是把这个东西往他脸上一按,就像盖上一枚邮戳似的,他的脸会变成什么样子?月亮已经看不见了,可楼上楼下依然很亮,风吹动着树枝,下雨似地簌簌作响,像是在颤栗,又像是叹息。她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它不是来自桌上那尚未用完的锯末般的桂花,而是园子深处蔷薇似有若无的香气。

她简直没法摆脱那个疯狂的念头。她想到了赶紧离开这儿,可她脑子里有两个小男孩在打架:一个红衣红裤,怂恿她尽快下手;一个白帽白袍,劝她放弃。她口渴难忍,看见了桌上有只茶杯。她无法判断里边是否放了安眠药。奇怪的是,安眠药也有自己的意志,事实证明,它完全能够胜任裁判一职:当姚佩佩悲愤地想到,钱大钧是如何去县医院和药剂师密谋,又用了怎样的办法劝说汤雅莉向自己的姐妹下手……她觉得没有必要再这样纠缠下去了,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把那块茶杯的底托拿在手里。还好,它很适合把握!她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深吸了一口气。

佩佩,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

非得这么做吗?

对,非得这么做不可!

她不再犹豫,将茶杯底托的锋口朝下,对着床上那张衰老、松弛、肮脏的脸认真地比划了半天,然后,左手握住茶托,右手压在左手的手背上,用尽全身力气按了下去……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正在发生的事,她的身体被金玉双手一推,飞了起来,她的脑袋撞在了对面的墙上。同一时间,金玉也已滚落在地。她看见金玉的两个眼窝里一起往外渗血。他弯着腰,脑袋转向左边,然后又转向右边,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嘴里嗷嗷乱叫。看不见了!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佩佩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恐怖的咆哮声。她爬到门边,拧开了房门的把手,赤着脚,发疯的朝楼下跑去。

在楼梯的拐角处,金玉追上了她,在身后拦腰把她抱住了。两个人从楼梯上滚下来,一直滚到墙角的井台边。姚佩佩从地上站起来,正要往门外跑,发现金玉死死的抱住了她的一条腿。她感到自己的脚踝上都是血,湿乎乎的。她在月光下一眼就看到了井盖上压着的那块大石头,旁边还有一只铁皮吊桶。她想都没想就把那块大石头抱了起来,对着金玉的脑袋砸了下去,那声音听上去空洞而沉闷。她的嘴里一二三四的数着。当她数到第九下的时候,金玉的手松开了。他的身体一翻,仰面躺在井台边,不再动弹了。

姚佩佩在敞开的庄稼地里跳跃着,像一只善于奔跑的羚羊。结了籽的油菜杆抽打着她的脸,而稻田的淤泥常常让她的脚拔不出来。她在稻田和苜蓿地里奔跑了很久,可仍然找不到来时的公路。她疑心自己跑错了方向,又掉头往回狂奔。最后,在一条淙淙流淌的沟渠边,她看到了一个凉亭。它坐落在一片绿油油的甘薯地里。谁会在甘薯地里建这么一个亭子?自己会不会在做梦?要是有人轻轻地推我一把,说,你醒醒,你醒醒,我也许就会不费吹灰之力回到原来的世界中。

她看见匾额上隐约有“甘露亭”三个字。她知道,在镇江有一个甘露寺,那是传说中刘备招亲的地方,可眼前这座亭子又是那个朝代的遗迹呢?她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这才想到把满是血迹的外套脱了下来,随手将它扔在地上,然后去水渠里洗了洗手。要是能有支烟该多好!她的裤脚上也有血,可让淤泥一糊已经看不出来了。像一个真正的旅游者好不容易发现了一处古迹似的,佩佩认真地把亭子转了个遍。沟底里映出天空的云朵和明月。要是我把头从沟里钻进去,说不定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她意识到,等天一亮,她跑不了多远就会给人逮住的。她应该在天亮之前逃得远远的……或许,该找个地方先躲一躲?去哪儿呢?她很快就想到了开吉普车的小王……

姚佩佩回到自己的家中,天已经快亮了。她觉得自己太累了,苦胆都快吐出来了。还好,姑妈还没有起床,她可以从容地洗澡、换衣服,收拾随身要带走的东西。她还吸了两支烟。她从床底下把那个大旅行包翻了出来。当年,她正是提着这个包,跌跌撞撞到跟着姑妈到梅城来的,包上还有妈妈亲手用绒线绣的一个“菊”字。她用鸡毛掸子胡乱地掸了掸灰尘,开始往包里塞东西:两本书、半包大生产牌香烟、一瓶蚊子油,一把木梳、几身换洗的衣服、一面小圆镜,一瓶雪花膏……很快,那旅行包就被她塞得鼓鼓囊囊的了。她拎着挎包走到门外,正准备去脸盆架上取牙缸,看见姑妈正对着墙上的镜子在梳头。

“今天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姑妈道,“晚上你是几点回来的?”

姚佩佩“啊、啊”的哼哼了几句,侧着身子走到过道的尽头,取下牙缸,用一条干毛巾包好,放进旅行包里。姑妈见她神不守舍的样子,又见她手里拎着大旅行包,觉得有点奇怪:“佩佩,你要出差去吗?”

“出差?对,对,出差。”姚佩佩道,“我要出去几天,姑妈,您能不能,借我点钱?”

“这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还有什么借不借的?你要多少?”姑妈嘴里这么说,可眼睛死死地盯着佩佩,眼见得是起了疑心。姑妈是个精明绝顶的人,如果时间一长,保不准就会给她看出破绽。

“你有多少?”姚佩佩尽量克制自己的心跳,灰灰地笑了一下。

姑妈说,她只有六七十块。“隔壁的阿牛娶亲时,刚从我手里借去了一百五十元,还没还回来。如果不够,我就去向人匀一点……”

“够了,够了。您快去拿来!我要赶五点钟的早班车,时间来不及了。”

姑妈诧异道:“你说五点钟?现在都已经五点半了!”

糟糕,说漏嘴了!

姑妈一转身进屋去了,半天没出来。姚佩佩听见姑妈正和姑父小声商量着什么。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本能地预感到一分钟都不能耽搁了,心里一急,终于没敢等姑妈从屋里取钱出来,便提起旅行包,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拉开门,叮叮咚咚地下了楼。

10

大街上还没什么人。

清风裹着阵阵炊烟和煤渣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目光越过运河上的拱桥,看见彩霞满天,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水站的老虎灶炉火通红,冒着一团团的水汽。旁边,有一个清洁工正在扫地。

她一口气跑到巷子口,这才意识到了这样一个悲哀的事实,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车站广场的大钟敲着六点,她听见《东方红》悠扬的乐声远远地传来。这个曲子,她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可在这个清晨,它竟然是那么的优美!代表了这个城市的深稳和安宁……

大约十分钟之后,她来到了车站广场边的一个小食摊前。她在那里要了一碗馄饨,将口袋里的钱数了两遍,同时,心里盘算着逃亡的第一个目的地。她不得不接受的女逃犯的身份让她眼泪又流出来了。过了一会儿,一个围着白围裙的女人把馄饨端来了,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她不由得转过身来朝车站的售票窗口张望。

那儿排起了两条长队。两名纠察队员戴着红袖章正在逐个盘查买票的人群。不会吧,怎么这么快?行将落网的恐惧使她不敢朝那儿多看一眼。正在这时,她忽然听见身边有个人瓮声瓮气地道:

“你的馄饨都凉了。”

佩佩一侧身,看见小摊上还坐着一个人。那人身穿蓝色的工作服,衣服上沾满了黑色的机油,也许是小时候得过天花什么的,满脸坑坑洼洼,正在那儿吃油条。佩佩的心里倦倦的,没心思搭理他。

“喂,你的馄饨都凉了!”那人又道。

“我不想吃。”佩佩不耐烦地道。

“真的不想吃?”那人道:“你要是不想吃的话,我替你吃了吧,这么好的东西浪费了也真是可惜。”

“随便你。”佩佩冷冷地道。她再次转过身去,眼睛仍然盯着售票处的窗口。

那人吃完饭站起身来,摸了摸嘴,看了姚佩佩一眼,道:“你去哪儿?”

姚佩佩心想,这个人无端吃掉了自己的馄饨,还挺罗嗦的!便胡乱地说出了一个地名:“去界牌呀。”

那人呵呵地笑了起来:“也不能白吃你的东西。如果你还没买票,又不嫌臭的话,我捎你一段怎么样?这样你可以省下车票钱。”

原来他是一名卡车司机,正要运一车生猪去鹤壁。他说,他的车虽然不经过界牌,不过可以把她带到丁卯镇:“如果抄近路的话,从丁卯到界牌也用不了半小时。”

见他这么说,佩佩心里道:我去界牌那个鬼地方干嘛呢?可转念一想,还是先逃出梅城要紧,她抬头朝公路边望了望,果然看见路边停着一辆大卡车,车厢围着一层铁栏杆,一群大白猪在里边挤来挤去,哼哼直叫。

“那就难为你了。”佩佩赶紧站起身来,对他笑了笑。

那人倒也和善,一拍胸脯道:“敝人名叫周树人,你就叫我老周好了。”

同类推荐
  • 暂租房里的婚礼

    暂租房里的婚礼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玉佛缘(残本)

    玉佛缘(残本)

    这是一部以反对宗教迷信为主旨的谴责小说。作品围绕对一尊玉佛的迷信故事,描写了江苏巡抚钱梦佛受骗上当的故事,写这个受害者由迷信到觉醒的过程,为世人留下一桩沉痛的教训。
  • 世界最具科学性的科幻小说(1)

    世界最具科学性的科幻小说(1)

    我的课外第一本书——震撼心灵阅读之旅经典文库,《阅读文库》编委会编。通过各种形式的故事和语言,讲述我们在成长中需要的知识。
  • 幸运的香皂

    幸运的香皂

    《幸运的香皂》由邵宝健编著。 《幸运的香皂》讲述了:幸运者往往首先是热爱生活的人,即使他“摸奖”时只能摸到末等奖的香皂,依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等候着他!青年装配工刘小憨就是这样一个幸运儿。他在业余时间里喜欢“摸奖”,也喜欢疙里疙瘩的树桩盆景。一次,他在碧霞山上采集野生树桩时,救了一位跳崖寻短见的姑娘。他的勇敢与善良使姑娘走出阴霾,也赢得了她的芳心。而连接他俩的情缘,却是一块普通的香皂……
  • 爱的救赎

    爱的救赎

    这是一部反映当代都市情感生活的文学作品。全文记述了最警世最真实的情感世俗画卷。一部描写男人与女人之间,情感,道德与人性的力作,情节跌宕起伏,故事耐人寻味。
热门推荐
  • 巡游骑士

    巡游骑士

    厚重坚实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俊逸英武的少年人,跃上战马,掮起长枪。手握秘银宝杖的湖中仙女,翩然飘落在林间小路上,来将骑士的脚步阻挡:“等等,我亲爱的狄亚斯啊,你究竟为何而四处冒险?”狄亚斯大笑而答。“痛饮美酒与鲜血,寻求封地与勋章;为心爱的美人而战,更能和天下豪杰相结交。”“说人话!”“你看,游侠骑士在四处都可以蹭饭,还不用为无论哪个国王白白效劳;说不定还会遇见一个特别宽大的公爵,马上就封授出总督的衔头……”精灵不再多言,转身,“再见。”
  • Rhymes a la Mode

    Rhymes a la Mode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独家占有Ⅱ

    独家占有Ⅱ

    婚礼之后,穆弦送了华遥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带她回地球度蜜月。而当两人在地球如胶似漆时,斯坦星传来消息,要穆弦回去指挥战斗,独留华遥一个人。就在这时,惊变突生,华遥竟沦为斯坦皇帝陛下的监下囚,即日执行死刑穆弦披荆斩棘赶来,却看到了华遥的真面目,原来她竟不是地球人……斯坦星发生毁灭性灾难,唯一的解决办法,却是穆弦以精神力,拯救星球。华遥拼死保护他,却只能看着他死去……终于,华遥想尽办法,令时光流转,她重生于穆弦死之前,两人道尽相思,同时齐心协力,只为挽救斯坦星的命运……
  • 鬼面将军的自恋妻

    鬼面将军的自恋妻

    她,是现代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因一次外出旅游,汽车发生车祸,而来到了这个历史不存在的丰祈国,成了尚书府的三小姐,什么,刚来就要嫁人,还是那个魔鬼将军,不过既然逃不掉,干脆安心嫁人,反正只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三国的传奇女人

    三国的传奇女人

    她们不仅是乱世中的女人,而且出身卑微,但是这不妨碍她们优雅华丽的转身。卞夫人:曹操的妾,她是如何从一个歌姬到一国之母呢?郭女王:曹丕的妾,她又是如何从一个保姆从容不迫的优雅淡定的走上尊贵无比的国母呢?对于男人来讲,什么样的女人才有能力和自己共度一生呢?当女人的容颜被风干之后,是什么使得男人依然个舍不得她们?她们是如何撑起一份矜贵的爱情盛宴?
  • 最强都市狂神

    最强都市狂神

    狗血的穿越成就了一代牛人的生活.此后,一位大神的装B技能开启了,只要是美女!哥都要了!我勒个去,我变了,我怎么成这样的人了。No!我还说英文?这地球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怎么有这么多好玩的地方,为什么空气这么差?为什么灵气这么稀薄?为什么妹子这么多?为什么找虐的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我真的很帅么。这么多妹子都愿意跟哥走,不怕我是人贩子?我真的很吊么。这么多傻逼都爱找我麻烦。不怕我是修仙者?千万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大人物,你顶多是个动物罢了!
  • 对与

    对与

    一个险被乞丐吃掉的弃婴身世为何?一个自闭灵魂的男童会有怎样的蜕变?一个小奸小恶之辈,死后穿越成器灵,嘴边常挂着无奈:“这样很好丫——”,小恶棍还是开心果?一个腼腆的大男孩,嘴边常挂着一句“打不过他我就阴死他”,他会如何阴死别人?默默相随却无法言明,是伦理的挣扎还是相爱的执着,演绎出来的是唯美还是悲情?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仙之大者所为为何?这是一本接近传统的仙侠,再华丽的法宝和仙术,也遮挡不住人的光彩,哪怕他是一个坏人。且看这群乱人在乱世中会怎么乱下去。
  • 神迹岛

    神迹岛

    何探琛只是在上课时开会小差,居然成了广大穿越众的一员。鲜血森林,野怪橫行,还好有家传掌上功夫,这才艰难杀出条血路。贝美小镇,热情招待,忐忑中签订雇佣契约,开始变态非人的魔鬼训练。战乱开始,弱渣主角,淡定接取天价悬赏,自信满满去执行的刺杀任务。
  • 菰城诡事

    菰城诡事

    太湖遗址,菰城四象,一段贯穿中国五千年历史的阴谋博弈。殷帝三剑,断龙玉戒,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晓的玄奇故事。垫尸底,夜抬棺,回魂术,黄金梦,杀器入,项赵争。饮剑求一醉,沉云孤含笑,当时未浅语,此世尽菰城!
  • 女配逆袭,白莲起开!

    女配逆袭,白莲起开!

    这个世上总是存在着这么一种女人,她们以“白莲花”的模样出现,欺骗着世人。她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却是让你恨得牙痒痒。很不幸,顾雪茹身边就存在着这样的一个林深深,从最初的以小三姿态插足于她父母的婚姻里,成了她的后妈;到后来让她亲眼目睹自己的新郎与这个女人躺在本该属于她新婚之夜的大床上激情肉搏,毁了她6年的爱情;再到最后,害得她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绝望之际,只得吞食了安眠药,选择自杀。林深深不仅抢走了她的一切,更是毁了她的一生。所幸,老天爷开眼,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顾雪茹从那一刻便有了终身的奋斗目标:PK白莲花!她就是要硬生生地掐死她生命中的这朵“白莲花”!--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