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康的讲述，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在六十五中开展的成语英雄作文大PK比赛上，发给考生们的那篇背景材料，与那名叫金不换的考生所叙述的由66个成语组成的作文，怎么与老康刚才讲述的故事是那么的相似呢？我向老康提出这个问题，他似有所难地说：“为表诚意，您一定保密。”我点头，他告诉我：“比赛题和比赛规则，全是我出、我定的。但对外讲，都说是海校长亲自干的。海校长是我亲外甥。他相信我。”
“老康，你喝咖啡吗？”老康摇头。
“有苦茶最好。”
“抽烟吗？”老康这次没摇头。他说：“原来抽，从进监狱起，戒三年了。”老康说着，顺手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我。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芝麻粒大小的文字：
实验证明，吸烟污染空气：实验选在20平方米的室内空间进行，一台方形机器被置于房间中央，以实时记录室内PM2.5浓度变化情况。仪器稳定5分钟后，显示无烟情况下，室内PM2.5的平均浓度为0.052毫克/立方米。随后，针对二手烟雾的测试开始，吸烟人员开始在房内吸第一支烟。第一支烟刚刚点上，烟味便开始扩散，检测仪数字也瞬间由0.05毫克/立方米上升到0.07毫克/立方米，吸完时，距离吸烟者2～3米处检测到的PM2.5浓度达到0.251毫克/立方米，整个过程仅用时4分钟。而这个结果也大大超过我国室外PM2.5的国家标准0.075毫克/立方米。实验又对两支烟和三支烟同时点燃的情况进行了检测，同时吸两支烟检测到的PM2.5浓度达到0.648毫克/立方米，同时吸三支烟检测到的PM2.5浓度达到1.454毫克/立方米。此时房中烟味呛人，仪器数据显示PM2.5浓度也超标，那么是不是等烟味扩散后，相关数据会符合标准？
为了解答这个疑问，实验结束后，吸烟人员离开室内区域，室内未开任何通风设备，仪器继续测量，10分钟后PM2.5浓度达到1.13毫克/立方米，20分钟后PM2.5浓度达到1.035毫克/立方米，30分钟后PM2.5浓度虽有下降但仍高达0.872毫克/立方米。此次实验结果明确显示，二手烟对室内PM2.5浓度变化影响极大。
老康说，中央“两办”专门下通知，要求各级领导干部带头戒烟、不让在公共场所吸烟，我看不仅仅是从减少空气污染方面考虑，恐怕还有更深层的来头。
我点头。他微笑。老康喝茶。我也端起一杯白开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