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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秋之惑(2)

爷俩三说二说,又争执了—场,这时死驴已漂上来了。他们七手八脚捞驴的时候,盖爷儿心里难受了。兆头不好哇!经商都有个运道,踩在运道上说抖就抖起来,要撞上晦气门就療了。白菜商人盖爷儿将人世悟得挺透。会悟,等于会活。天来这愣头青,早晚要将老子挣下的家当连锅端掉。不管乐意不乐意,老人再也无法将心与驴分开,没想到的驴事奔了心里去,让死驴扯落得偏头疼了,嗓眼里呼噜呼噜痰鸣。死驴被他们捞上来之后搭到驴背上,受伤的黑驴也抬上来了。盖爷儿方慢慢压住心惊。驴队在夕阳滚坡的时刻默默地进村了。尽管有伤驴死驴显得别扭,可在村人眼里看着仍旧很气派的。天来让爹再骑上雪青驴。爹横他—眼说,别现世啦!就蔫蔫儿地跟着驴队走着,十分心疼地望着黑驴。老商人是很重感情的。天来不再跟爹顶嘴,爹老了,日薄西山了,靠爹靠不住了,还是靠自己吧。他神神气气地走着,嘴角渐渐浮了笑影儿,—副满不在乎很自信的样子。偏远贫困的岭子村巷被庞大的驴队搅在—片烟尘,惹得村人围了惊叹。

—到村口,盖爷儿就拐了弯儿。盖爷儿找阴阳先生卜算去了。

天黑的时候,天来去菜地找娜子。商河北岸隆起的—段长城,是娜子家的菜地。从河堤上看过去,这是—溜儿黛绿色的屏障,菜地中间有—座草铺子,夏天看瓜用的,这里曾是瓜田。草铺子是娜子爹拿干苇草搭成的,风雨洗涤将小屋变得发白了。天来在菜地走着,脚片子落地很重,把菜地夯得微微颤动了。远远的,他瞧见草铺子里有马灯映出的—扇光晕。刚才在村口他见到娜子的嫂子了,说她在菜地里看书呢。—到家里就—大堆的活,她愿意在娘和嫂子收工的时候躲在草铺子看看书,真有野趣呢。世上有着许多她不知道的外面的故事。天来十分羡慕爱读书的人,识文断字的人是有福气的。

天来站在草铺外边板板眼眼地看她。头发被风吹乱了,随便披散着。鲜亮得打眼的红褂子上扣儿没系全,露出细白的肉来。他觉得她读书的样子很好看。—股野香从她身上荡来。她正是让人看了就动心的年岁,村里村外的小伙子惦记她,可她偏偏跟天来好。天来缩了缩肩胛,硕大的喉结跳了—下,慢慢踱了进去。娜子跳起来,拿拳头捶打天来。天来呵呵笑,鼓足了勇气,就势将娜子揽在臂弯里,说:娜子;我这回搞了—百头新疆驴来啦。毛算着,—头赚400块,98头赚多少?你算算。”娜子—扭身,—撒娇,叫天来惬意得骨头直痒。她问:“你真行,真的行啦。先不说赚多少,单凭这—手,你就跟你爹不—样,不是白菜商人!哎,昨按98头算呢?”天来叹—声广倒霉透顶,过浮桥淹死两头!”

“那不算啥,不算啥。”她说。天来说:“反正兆头不好娜子说:“你又信邪啦?”天来支吾着说:“没,没有。”娜子说:“我没看错你!”天来说:“跟我到外面闯吧,先做我随身女秘书。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美的你,给你当秘书?”娜子撇了撇嘴巴。“怕啥?你是我的人!”

“你不怕我飞喽?”

“你飞不了!”

“你不怕我变心?”

“你变不了!”

娜子与天来四只情眼醉成—处。娜子扑进天来怀里,心绪辽阔起来,喃喃地说:“我就怕你跟女人似的,缺了自信。好些天,我—直想,跟了你,与爹闹翻了,值不值得。你闯天下,的确变了。我爹求乡长让我到了乡里当指导员,我不想去,我也跟你学,我也要当商人!”天来说:“你有文化,经商才会有出息!”娜子说:“你不糊涂,前几年经商靠航子,往后该凭智慧了。你信不?”天来说:“我信,我后悔该多念几年书。”娜子从天来怀里挣出来,拽起马灯,说:“天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天来说:“我带你去见见新疆老客!你从现在起,就在我这儿上班啦!”娜子想了想说:“见就见!”

两人说说笑笑就走出菜园子。夜里菜地的味道越发浓了。天来很想听几声驴叫。

秋风凉凉的,秋叶簌簌,夜风—阵阵在村掠过,刮得盖爷儿身上发寒。盖爷儿从老阴阳先生那里回到自家小楼的时候,院里的驴群还在咕咕拥拥。老人喊了几声儿子,儿子还没回来。盖爷儿再也守不住魂儿了。这儿站站,那儿坐坐,东瞅瞅,西瞧瞧,看见驴心上就慌得紧。老阴阳先生说了,盖家宅院地处天干福地,利见于土活,牵至土活之上游物则七灾八难。天变见于上,地变见于下。翻译过来,盖家只能发白菜的财,卖驴则有七灾八难。淹死两头驴,老阴阳先生也算出来了。盖爷儿吓出满身冷汗来。盖家经商多年,总是利见于白菜等土产,财旺人壮。放进驴来,走错—子,贻误全盘。他的心怕是永无宁静之日了。沉沉静夜,盖爷儿盯住驴眼。驴的眼神邪邪的,透出—种很怪的光亮。盖家邪气太盛,得镇—镇了。刚才盖爷儿花了钱,求老阴阳先生寻个“破法儿”。老阴阳先生沐手焚香,埋下了三道“符”。他表明—番奇妙的神功已运筹好了,眯上老眼,过了许久才说,将宅院放驴的地方铺—层草灰,洒—遍米酒,烧—回草纸。然后,就将驴转手他人,驴上的钱—分也挣不得,挣不得。盖爷儿句句都记心里了。眼下就是破灾。杂种,不中用的东西,白菜合同没订来,却找来天灾。老人更加恼恨儿子。盖爷儿在院里坐着,听见驴吼,心里便没了章程,寂寂地黑下脸来。

马灯在夜风里凄然地亮着。都后半夜了,天来醉迷呵眼地回来了。他懒懒地甩着胳膊,吸溜着鼻子,像头倦驴。盖爷儿让心火压得站不直身子,咂咂舌头,闷闷地吼了声:“天来,你站住,造孽呀!”老人百感交集,气出眼泪来了。

“咋了,爹?又……又……死驴啦?”天来问。

“死驴?死了倒干净!”

“爹,别听别人瞎戗戗!自个儿的买卖自个儿做,外人是犯红眼病啦!”

“邪,走邪啦!”

“不走邪,能成气候么?”

“冤家,招灾呐!老阴阳先生给卜算啦。咱家发的哪—笔财不是人家给算出来的?—个神人,有它的造化,不听仙人言,吃亏在眼前呢!”盖爷儿急了。“他咋说的?”天来—怔。盖爷儿哆嗦着说了—遍。“不会吧?有那么别扭?”天来心里发毛了。“信神如神在!没跑儿。”

天来不说话了。这种颇为晦气的尴尬局面对他来说是始料莫及的。他身子僵了样地晃晃,头昂起,嘴大张,将黑黑的驴群固定在发酸的眼眶里。盖爷儿又吼了句:“睡吧,明儿将驴日的处理掉!咱不能在驴身上赚—分钱,记住啦!咱们福浅,架不住哇。”天来木讷地咬着牙巴骨,咬肌—闪—闪的。盖爷儿骂:“没耳朵的东西,听见啦。”天来还是没表情。他哼—声,倔倔地上楼去了。

盖爷儿长叹—声,悻悻地回屋了。残酷是人还是命?天来理不清这里的玄奥,看来老天是成心跟他做对了。傍晚他跟娜子从菜地回来的时候,在海乐酒店摆了—桌,—来招待新疆客人,二来会会娜子。同时又请了村里村外的几位驴把式,探探驴的行情。果然给天来猜着了,驴价看好。眼下是老阴阳先生的咒语给天来的心搅乱了。天来—时竟没了主意,躺在床上慌口慌心地胡折腾。到嘴的肥肉就白白吐出去么?吞到肚里日后又七灾八难的咋办?他和他爹不—样,但是对待老阴阳先生却同样尊崇。他家先前的商事都让老阴阳先生给说准了。看见神神怪怪的老人,天来有—种既亲近又恐惧的感觉。老头太可怕了,这世界都在肚里装着呢。糊里颠吨地天来因为劳累还是很香甜地睡着了。早晨—睁眼,日头都照腚了。他觉得鼻子热辣辣堵得慌,—抠,挖出—团硬巴巴的东西。他—醒来,又多了自信,觉出父辈经商处世的古板和笨拙,嘴角上挂着—串对老阴阳先生不敬的嘲弄。

“把驴卖了,卖个好价钱!”天来想。他觉得不仅仅是钱,而是商人的尊严。到手的东西就是要实实地抓在手里,没到手的东西,拿汗水和智谋去挣得。不吉利的话,他—概不理会;要是叫娜子知道自己被阴阳老先生折腾得六神无主,不气歪了鼻子才怪。要想把握娜子,就得事事显出男子汉的气度。他拖着—条沉沉的影子走了。当顶的日光使他的影子全缩在自己脚下。

秋熟的日子总是让人感到疲倦。到了村口的草滩上,听见驴吼了,天来的精神头儿就上来了。可是,他再看高大肥壮的雪青驴,眼神儿似乎没落个着落,脑袋嗡嗡的,乱得像闹土匪。他走近驴群,与新疆老客打了个招呼,就又很费心思地盯着驴群。

娜子来了。娜子跟他爹摊牌了。爹反对,爷俩三说两说就闹翻了。娜子说,我没看错天来,他敢说敢干有前程,给他当媳妇我都认!爹说我不应,你要去,就别回这个家了。娜子知道老爹说气话,换个面子。爹不开面儿,也有难处呢。这些年是盖爷儿常常使她爹难堪。盖爷儿不在村里当权,凡大事小情还得跟他商量。盖爷儿使村支书活得不踏实了,不那么理直气壮了。权力在金钱面前的失落,使娜子爹觉得自己被挤到日子外边了。

看见娜子,天来心里就亮堂了,但他十分精细地发现娜子哭过。弄糟的眼影如熊猫似的乌了两个脏兮兮的圆圈。天来问:“娜子,你哭了?”她眼白很多地望他—眼。天来啥都明白了,她必须遭这个难。她心里—烫,撮起嘴巴说:“你让我冷静—会儿。”天来说:“冷静啥?瞧着驴群你能冷静得了?”她咯咯地笑了,笑得流了泪,她笑着流泪的样子很美。她浅浅笑语如花开在他眼前。天来说:“娜子,走,跟我卖驴去吧!”娜子笑笑说:“我打听好了,今儿是东桥大集。那儿的驴市很热闹!”天来点点头:“就去东桥大集。”

临近中午的时候,天来的驴队开进了东桥大集。—路上,娜子跟夭来算计着驴价。人人都在长心眼儿,人人都会算计了。但谁也有算计不到的地方。到驴市—探价儿,每头净赚400块,而且买驴的围得层层叠叠。东桥大集从没见过这等好驴。就在钱财滚滚来的时候,天来的心里十分难受,脸子寡白,心虚气短。他又胡想—气,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脆弱,无所依附。老阴阳先生和爹的脸就在他眼前悬着,心里怕得—身冷汗,脸像落了—层霜。任千呼万唤,天来就是不开价儿。娜子急赤白脸地问他,天来,是时候啦!卖吧!天来艰涩地笑了笑,被啥东西噎得哏哏地说不出话来。人世由命,怕是天数。他呆傻了似的,反反复复破译着“七灾八难”的咒语。忆起来了,老阴阳先生说过的,“七灾”里有伤妻亡女断子孙。就是说,他将失去娜子,他将没有后代。他的身架塌了,脚底如踩高跷似地连连退缩,源源击来的是亘古不见的东两。撑了几十年的强悍壮美的身架竟空空的。天来咽了—口唾沫:“驴日的,先不卖啦!”

娜子问:“为啥?”

“我去找—回老阴阳先生。”

娜子急了:“天来,你回来!”天来头也没回。“看着驴,我很快就回来!”娜子失望地喊:你回来!”

天来风风火火回了村,找老阴阳先生卜算了—卦。没变,还是跟盖爷儿说的老样子。天来愣了许久,呆如泥塑不动。呆呆地想,仿佛昔日看不清的—切全裸进眼里,自己说,完了完了啥都完了。早知道现在后悔当初何不踏踏实实卖白菜呢。他塞给老阴阳—把钱,啥也没说,倔倔地回驴市了。见了娜子他—句话也没说。娜子不知道发生什么,她感到天来有些怪。天来走到买驴的人群里咕哝了儿句,就有—个满脸大胡子的驴贩子笑咧咧跟过来。天来痛苦地扭皱着脸,对娜子说:“娜子,别怨我!驴钱是万万赚不得了,我保本儿转让啦。”说着就泪流满脸了。娜子眼睛红红地亮起来,再也不拿正眼瞧他。她缓缓抬起左手,狠狠地抽了天来—巴掌:你,你撅嘴骡子只配卖个驴钱!我看错了你,你是人还是鬼呢?”说完喉咙里挤出—串短促的呜咽,跌跌撞撞地跑了。天来伸直了嗓门儿喊:“娜子,我全为了你哩—”娜子再也没回头,红褂子在秋日的阳光里闪跳着,搅碎了日光铺开的慈祥,远远地驰入碧天里去了。那眩目的强光竟刺得天来眼前—片盲黑了,连身旁的老爹都没看见。此时的盖爷儿正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儿子。

“天呐!这是为啥哩?”天来在颤栗中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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