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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晚饭我们还是选择了船老大的那间小饭馆。

船老大上岸时,一脸歉意地对我们说:“今晚本想陪两位喝两杯。无奈晚上我有巡逻任务。这些日子来看海市的人有些住在镇上。两间不象样的旅店其实是客栈。有些房舍较宽敞的人家都挂了招徕旅客的幡旗,为了保证大家过个平安夜,镇上组织了巡逻队。这样,耗子精就没空子钻了。”

我们从心底里佩服这位热心肠的老渔民,再三向他道谢,感激老人驾船送我们出海游玩,以及他那无微不至的关心。一上岸我们就分手了。

我们去吃饭的时候,老板娘奇怪地问:“我那老不死呢?给你们推下海里喂海龟鲨鱼啦?”

我回答说:“他一上岸就到镇政府治安队商量今晚值班放哨的事。”

老板娘笑道:“玩得开心么?我那老头只要高兴说话,你们的时间就会让他全包了。你们不用睬他,玩你们的节目去。”从话里可以知道,她对老伴的脾气和性格是了如指掌的。

老板娘说她猜到我们今晚会来她店里吃晚饭,特地准备了海龟炖竹丝鸡。只是现在刚下锅,还得个把钟头火功才能烧好。她说:“你们动脑子的文化人经常熬夜,吃海龟最好。”现在海龟已列为国家保护动物,想吃也吃不上。可见,那时能吃海龟炖竹丝鸡也是一大口福。

星星没精打彩,她大概玩得太累了。她说她中午吃得太饱,这会儿不想吃东西。女人最美也最令人害怕的是慵懒。她几乎不说话,问她一句她就点-下头或摇一下头,把我的游兴扫得一干二净。我建议说:“既然你不肚饿,想是太累了,回旅店小睡一会,晚上再回来宵夜。”

星星连连点头,径自站起,走出店门。老板娘笑着说:“晚上你们什么时候肚饿了什么时候来找我,即使店门关了,我也立刻开门迎接。”

我送她回旅店房里,她倒身就躺在床上。我问她要不要先去洗一盆热水澡。她轻轻摆头,眼睛已经闭上了,而且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我的住房和星星紧挨着。农村乡镇的旅店,这一间和那一间的“墙”就是一块木板,离墙顶天花板还隔着近两市尺的空隙,就象戏院里的布景一样,要怎样规格的房子完全可以由布景师设计出来。一板之隔,木板与木板经过多年的空气侵蚀,每一板木板都自行萎缩。象手工编织的“家机布”一样,一下水就把原来剪裁时非常合身的衣裳缩成一团皱巴巴的抹桌布。现在,这墙壁的空隙也许给怕“隐私”曝光的旅客,也许给旅店老板塞上了废报纸和破纸条,虽然也是一堵薄薄的木板墙,但经过严实的堵塞与防范,两个房间与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就象水泥和砖隔着的房间一样,紧挨着的邻间也成了“咫尺天涯”。

但是,用纸条堵缝隙完全是隔靴抓痒,掩耳盗铃的玩意。只住一两天的旅客,急于求成,粗心大意。人一走甚至人还在,纸条就已经脱落了。于是第二批旅客又来一次“如法炮制”。塞了脱;脱了塞;堵不胜堵,防不胜防,堵了这边,脱了那边,于是,就成了现在的模样,用报纸或用有电影演员玉照的《大众电影》陈年杂志,把整扇木板糊上了。但这防范措施依然不能一劳永逸,过不多久,木板空隙就又裂开了。这种无效劳动并非没有收获,陈旧简陋到无法令人忍受的房间,到底有电影明星漂亮的彩照所点缀,使房子突然变得年轻而又有生气。

我就在我的房间里看到解放前中国著名电影演员陈云裳,陈燕燕,李丽华,朱曼华、白云的剧照。我甚至看到《王老五》里的蓝苹小姐一江青。我们无意归罪于这客栈的店老板。他肯定不知道那个蓝苹小姐就是现在的“第一夫人”。但我又理解这些旧画报的来历。这个通往香港只两小时水路的港口,香港庙街,男街女街,深水涉,在破烂摊上随手可以用十分便宜的价钱买下这些旧画报。买来放在自己的渔船上,便宜实惠的旧电影杂志就安全带回港口了。

我绝对不会认错包括蓝苹小姐在内的中国解放前的著名电影明星。解放前,梅县这个文化城街上也充斥着这类“黄味”很浓的画报和杂志。解放前这山城只有一间竹篷盖顶的简陋影院。我有一个堂姐夫在窗口售票。我只要喊一声:“姐夫!”我声音喊甜热一些,碰到他昨晚赌牌又有意外收获,必然对我说:“进去罢,今晚有周璇演的《凤凰于飞》。”这样,我就有机会经常去看不花钱的“霸王戏”,成了最崇拜陈云裳、李丽华的影迷。所以,我绝对不会看错,现在的江青被老板娘当遮盖纸糊到旅店木板墙上了。按我当时的思想敏感和阶级觉悟,完全可以建议老板把江青年轻时的剧照撕下来。但我又怕越说越糊涂,平地起风波,还怕招恼了其他旅客。海边的人恼气的时候,绝对不讲理,一顿拳脚交加,这不是自讨苦吃么?所以,我并没有挺身而出撕下江青年轻的别照,而且自聊自慰地对自己说:“这是历史啊!过去的蓝苹小姐和现在的江青完全是另外一个人,虽同是一人,几十年后两者之间绝对没有实质性的联系。”从这件事,难怪伟大领袖毛主席会说知识分子思想改造是长期的艰巨任务。直至现在,我还认为当时灵魂深处有“私字”在作怪,不敢挺身而出要老板撕下江青过去上海滩当电影演员的剧照。

把画报和旧杂志贴到墙上也有很大的坏处。那就是那些“附庸风雅”的旅客,在纸上写了许多不堪入目的歪诗,淫诗。有的还是有漫画色彩的“淫秽画”,最要紧的是把他们、攻击对象的真实姓名写出来。至此“某某某到此一游。某年某月某日”这类留念性的字迹,已经是十分正经和健康干净的题字了。

星星睡了,留下我自己在房里,心里并无因寂寞而带来的难受的感觉,只是感到非常尴尬,啼笑皆非。当新闻记者就有这好处,吃四方饭,处处为家,能住上这样的旅店,年轻——代的读者不会有这种可能了。此时提及只是把它当作旧闻或有趣的故事告诉自己的朋友。

床上被褥,还算干净,洗晒后留下阳光吻过的清香。只是那白色枕套里的棉胎,又黑又脏,活象一块发霉长毛的面包,一股刺鼻的霉味差点使我呕吐。

我站起身来,移位到放置有简易台灯的台案边,顺便翻翻刚刚送来的,但已隔差半周的《南方日报》。尽管这是三天前的旧闻,但因为绿衣人刚刚送来,一股扑鼻的油墨香使我刚才因霉体刺激得恶心想呕吐的生理机能恢复了正常。我随手翻报纸,没有什么重要新闻。报纸正很有分寸批评1958年大跃进的浮夸风,很谨慎地透露内地许多“公共食堂”的危机,和工作队以强大的阵容和严明纪律下基层纠正干部的“浮夸风”、“一平二调”的共产风。要向年轻的读者交代上述的政治术语,显然不是这部篇幅不长的长篇小说所能负担的任务。但可以告诉读者,即使是报社所在的S市,最华丽的饭馆已经花钱也吃不上海味了,普通饭已普遍推广“瓜菜代”,而且每个圆台边都围着三圈等待就位的食客。神泉因为是渔港,拥有大海的丰富资源。这里完全是另外一重天。真的是世外桃源了。

我下意识打开桌上的抽屉。一只壁虎和好几只蟑螂象护着它们领土的“边防军”,接二连三窜出来,有一只居然爬在我的手肘上,吓得我禁不住惊叫一声,身子象上了弹簧一样把我弹回床上。比起那一群张牙舞爪的蟑螂,散发霉味的枕头到底给我一种“平安感”。这回我老实躺下来了,当然,枕头上垫上了散发着油墨香气的那张报纸,把那股恶心的霉味抵消了好多。

报纸拿来垫头了,虽然随身也带了几本书,而且有一本是我读得如痴如醉的《莱蒙托夫抒情诗选》、《宋词一百首》和高尔基的《在人间》,但这房子绝对不是看书的好环境。加上阳光从来照不进来,电灯的钨丝就象佛堂里善男信女点的线香。在这里读书不但会反胃,而且对“字字看来都是泪”的作家,简单是一种亵渎。

星星太累了,我怀疑她也看到住房墙上贴的一切。我担心她这个晚上该怎么过?

无意中发现,我和星星的房间还有一道门相连。用相同的木板相隔,中间又被粘上了五颜六色的画报,不认真看当然看不出来。但只要认真端详,那扇门就在我的床边。而且,门用“7”字形的门搭扣住。门搭就在我床边。说白了,我把门搭解开,就可以直通星星的房间。我猜这是旅店老板招徕“露水夫妻”的一种手段。否则,这扇门是没有理由这样装置的。人间百态,都隐藏在生活里面,坐在书斋里任你怎样呕心沥血也想不出来。

我当然不可以把这个秘密告诉星星。否则她就要搬房子了,即使旅店早已客满,那她这一晚将怎样在心惊肉跳中慌乱度过?

星星醒来时洗了一盆热水澡。许是过于兴奋与劳累罢,她推门到我房子里时依然有点睡眼惺忪,倦容未消。

“你也睡了吗?”星星看我躺在床上,以为我也累得睡了一觉。

“我没有你那福份,这旅店,苍蝇蚊子,壁虎蟑螂,臭虫跳虱,就差没有猩猩狐猄。我真没办法睡。”我自怨自艾,一肚子委屈。

“当新闻记者,吃四方饭的人,到处为家,你就将就一点,再不,看看书消遣。”冲过热水澡的星星,换上一套蓝衣套裙。这上衣的蓝色和深海的蔚蓝相似,洗过的头没有干透,披散在两肩周围,三分象人,七分象神。要不她是我的小姨子——云云的妹妹,我真怀疑她是龙王爷的某代孙女,负责护卫某海域的水神。

我指着木墙上贴着的几个美人儿,挑逗地问她:“星星,你自己看看你象哪一个?”

星星朝贴满画报的木墙瞄了一眼,回过头来反问我:“你最喜欢哪一个?”

我站起来,故意指着她的鼻子,有意拖长声尾:“我当当然最喜欢你这个啰!”

星星一拍我挨近她的手,一脸泛红地骂我:“瞎说。你老欺负人,我以后不理你了。”

我赶紧转过话头说:“这墙上几个大明星你认识几个?”星星又朝墙上看了一眼,摇头说:“没看过她们的影戏,我一个不认识。”

我有意指着蓝苹问她:“你瞧,这是谁?”

星星认真看了看,神色紧张地说道:“蓝苹!是不是江青解放前当电影演员的艺名?”

我点头告诉她:“可不就是她!今天的主席夫人——江青!”

星星又端详了一阵,便说:“得,告诉老板,取下这张画。”我说:“别惹麻烦了,这事说不清的,不知者无罪。”星星点头表示赞成:“你说得也有道理。来到这陌生的港口小镇,怎么去说清这个问题呢?反正皇帝娘娘也好,漫长一生中,这段历史总是存在过的。象明太祖朱元璋,童年时当过和尚;清代慈禧太后的亲生子同治皇帝政治上比较开明,反对慈禧独裁,但他却是个风流天子。据说跑出皇宫到北京城里嫖娼,最后得了梅毒。当电影演员多少人崇拜羡慕,并不是历史上不光彩,由她在那里多挂些时日罢。知道蓝苹就是江青的知识分子,其实也不很多,算了罢!知道了又何妨?这才叫尊重历史。”

我指着墙上那些下流诗文问星星看不看。星星鄙视地朝墙板上看了一眼,摇头说:“我那边也有不少精彩的货色呢,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奇怪,一个人的情欲总是要找一条发泄的渠道。除了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从皇帝到子民,他们都有自己发泄情欲的方法。”她指着我说:“你们文化人,象南唐李后主,象女大间家李清照,也写这一类发泄情欲的诗词。不过,文化程度越高的人他们写得巧妙一些,把见不得人的思想用漂亮的语言隐藏起来。没有文化的人没法子学这一套,用许多粗俗不堪的语言发泄自己的意见和不满情绪,有人也太粗野了,令人不堪入目。其实呢,士大夫的灵魂也不见得比文盲干净,他们的东西都是一样的货色。我从不当那些歪诗的读者,但也从不鄙视他们。”

星星这些标新立异的精彩意见我不敢苟同。但她毕竟说得条条是道,言之有理。虽别出心裁,但到底是“一家之言”。不是亲耳聆听,无论如何我不会相信星星会说出这些话来。我一直把她视为才女。据说,才女的心理许多都是变态型的,难担保星星刚才的高论不是心理变态发出来的,否则如何会这样令人吃惊?

我默不作声,只点了-下头表示认同。怎么能够把思想健康情操高尚的爱情诗和那些不堪入目的色情打油诗混为一谈呢?怎么能把两者情操绝不相同的作品说成实质上是一样的货色?好在她是我崇拜的异性偶像,要是在文学沙龙或座谈会上听到有人这样发言,我非当着大家的面打他一个耳光不可。

争辩徒劳,会伤了两人和气,而且未必赢方在自己,我站起来,穿上当时最新款的凡尔丁料小翻领猎装,准备上街吃晚饭。

“小姐,你不肚饿吗?你还没吃晚饭呢!上街吃饭去吧!”

“我小睡了一觉醒来,置的肚子饿了。刚才是因为玩得太累不想吃。你以为我是来欣赏你的美人图的?我是来邀你吃饭的呢!走吧!”她转身一个旋转,好象进了跳舞场。刚才的疲惫不堪,一脸倦容,神态慵懒的姑娘而今完全变了一个人,青春焕发,燃烧着生命与情欲之火。

在街灯如豆的小镇上,我俩紧挨着。我非常想碰一碰她露在短袖外的玉臂,想了半天,主意出来了。“你信不信命运?”

她低下了头,没回答我。

“我给你看手相,看看你的生命线!”我硬把她的手拉过来,装模作样地就着商店里射出来的灯火瞧了又瞧。她早属于我崇拜的异性偶像,-触及她软绵绵的手,立即就象触了一股强烈的电流。我全身麻痹,若在灯光如昼的城市马路上,你一定可以看到我的神态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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