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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多伦多之恋(8)

阿甘在长椅上等你

九八年十一月二日

来多伦多的朋友,玉琪是一定要带到,一百六十公里外去看大瀑布的。

Niagara Falls。明明是尼亚加拉大瀑布,不知为什么,我上学时的世界地理课本上,总写着尼加拉瓜大瀑布。

不管是尼亚加拉还是尼加拉瓜,都只是一个符号,美加的人大概是嫌Niagara这个词太长,一概地简称为Lake Falls,湖瀑布?瀑布湖?每秒钟有千千万万吨水从堤上冲下湖里,溅起厚厚的洁白的水堆,好像厚厚的积雪。好像大瀑布玩命地往下冲,就是想冲化这些“雪堆”。

“积雪”旁的水,绿个透,绿得嫩,绿个难以想像的绿,好像只有用人工才能造出这样乱真的绿。世间的物如同世上的人,太真了别人会以为是假,当然假得太地道了又可能被信以为真。如果说智慧的痛苦,是孤独。那么真诚的痛苦,是误解。

绿得似假的水,和白得如雪的水相交相掺。绿水盈盈和冰天雪地,嫩绿和雪白,染出一派最纯净美丽的色块。

千吨万吨水冲下溅起的水雾,连接云天。上边是云,下边是雾。云雾冲天处,没有瀑布,只有云雾,天地一雾。如果说雪是从堤上冲下水的,那么云是从水里送上天的。漫天云雾挡住了雾后边的世界。阳光打在雾上,水气白亮成镜,一面顶天立水的耀眼巨镜。

干吨万吨的水声隆隆,又像车间里机声隆隆。大瀑布如织布机,厚厚的水流,好像织出的厚厚的布匹,万千布匹倾泻下来,呈弧形落入地下,蓬松、柔软、温厚。大瀑布叫人感觉到的,不是危险,而是吸引,而是想投身其中的欲望!

那一定是清爽、丰厚,丰厚的清爽,清爽的丰厚。如果从堤上顺瀑布而下,腾为水、腾为雾、腾为梦、腾为英雄颂。1901年,一位总有七八十岁的老太婆钻进一只木桶,乘桶漂流,顺堤冲下。木桶冲到滩边,人们把木桶拉上岸,打开桶盖,居然老太婆从桶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只喵喵叫的猫。那只猫原先是黑色的,可能受了过度的惊吓,出桶时变成了白猫。

像这种老太婆历险记在中国发生的概率就太低了。玉琪认识的一位美国妇女,她的五个子女分在世界各地。她九十岁了,腰弯得像虾米。但是她从来不要人陪,一个人飞来飞去的在五个子女家走动,好像巡回大使。在加拿大,七八十岁的人单身旅行很平常。但是中国人常常七十来岁就声称自己老了,不能一个人走动了。

不喊老的人就不老。生命是在动态中激活的,人类是在创造中延续的。

还有各种人“乘坐”各种特制的罐啊球啊船啊的从大瀑布直泻而下。或者在瀑布两岸拉上钢丝,一根钢丝下边,是尼亚加拉瀑布,一根钢丝上边,是探索向前的脚步。

天黑了,玉琪又带我在这个小镇转了一圈,我累极想回家了。玉琪不由分说地又把车停到瀑布前,叫我一定再看看夜间的瀑布。他说:不看你要终身遗憾的!

我走下车来。只见射灯打在瀑布上,粉红、淡紫、黄绿、天蓝。

远处缀满灯的桥,精致得好像缀满宝石的工艺古董,小巧玲珑地搁在夜的背景的衬托下。

连天的水雾,好像从云天挂下的大屏幕,瀑布只是映在雾幕上的些许幻灯。往前走一些,正对着白色射灯的瀑布,冰凉晶莹,好像堆起了全世界的刨冰。侧对着灯光的瀑布,如暗淡粗重的毛毯,好像水底下有人在使劲儿拽毛毯,不住地拽,永远拽不尽拽不完。

我走进车再回头看,那从水升向天的雾,如柱,是托起云天的雾柱。左侧的瀑布,在淡紫和粉红的射照下,好像大团大堆的紫纱红纱,暂且堆放在那里,等我明天来整理。

我的脑子里,开始整理傍晚在小镇一处一处的游玩。这个小镇,因了一个大瀑布,自然可以吃旅游饭了。有一个游乐场叫“Believe it or not”,我想可以译成“信不信由你”,里面收集了这个世界上的千奇百怪,和各种高科技的游戏。譬如玻璃里有一张大嘴,嘴里有一块钻石。任游人把手伸进玻璃去取钻石。任何人都可以伸进手去,伸进去一拿,钻石就没了。倒好像每个游人都是大魔术师,能把钻石变没了。或者是一架竖琴,但是没有琴弦。只要把手伸过去弹,就可以随意弹奏出十几首各种节拍的乐曲。

这里的蜡像馆也有巧思。售票处一侧,阿甘坐在长椅上等你——这是电影《阿甘正传》宣传画的场面,是《阿甘正传》最有名的一个镜头。这条长椅是专供游客和阿甘的蜡像合影的。不过得先买门票。门票不便宜,但是想和阿甘(汤姆.汉克斯)同演电影的人再不会计较那几块加币。

小镇的一家家商店像一个个童话般美丽纷呈。小镇的一个个车站,又古雅如古旧台灯。看那么多的旅游商品,实在觉得把脑子用尽,穷尽了。但是这一切的一切,终究是人的小精巧。在顶天立地的大瀑布大冲击下,都只是小摆设小玩意。哪怕阿甘在长椅上等你。

什么时候,也会有几个中国人,钻进一只木桶,顺瀑布飞流直下?

玉琪抱起灰姑娘就走

九八年十一月三日

远远看去,成排成排掉了叶的树,似雾,如淡墨,又好像大捧大捧的芦苇插在天地间,古雅朴拙地衬托着依然大片大片的绿。

绿色中点缀着一幢幢尖顶错落的农舍,和在绿地上悠闲着的牛羊。

现在,我们好像一见高速公路就躲,躲到柏油路上,或者乡间小路上。在高速公路上看到的景观,不管是近蒙特利尔还是近多伦多,不管是在美国还是在加拿大,大致相仿。现代化在一路带来速度、效益的同时,也一路抛却了特色、韵味、意境。有时候望着高速公路真想说:Thank You一路骂去(very much)。当然,心里又巴不得中国一转眼就能有美国加拿大这样的高速公路网。

早上玉琪问我:今天去哪里?我笑:小镇,老店。玉琪照例拿过地图查。加拿大迷住我的,首先不是一个个大城市,甚至也不是美丽极了的魁北克。魁北克那浓重的法国情调,美得叫人透不过气来。而小镇只是一次偶尔的路过,就叫我领略了那现代社会中的一份经典,那高速发展中的一份原朴。

从此有机会就想去寻访一个个小镇。玉琪在地图上随便找好两三个小镇,我就像个没头苍蝇似的跟他钻进汽车。今天到的第一个小镇,小得没有一条街。我们开车围着小镇转一圈,明白了只有一间极小的卖日用食品的店,一间糕饼店,一间旧物店。加拿大小镇最令我感动的,是如何地小巧,如何地寂静,也会为我献上一间旧物店。那些旧物把简练和精美,纯朴和经典交杂得这样浑成!

我从来不懂文物也不会问津文物,那种天文数字拒人于千里之外。尤其是,人人都知道的东西也不需要我的称赞。我的乐趣,只在发现被人忽略被人薄待的好东西,然后OH OH着投去我的惊叹我的热爱。

旧物店前挂着个牌,写着十二点开门。玉琪看表,已经十一点二十了,先在镇上随便走走吧。

就走到对面那家糕饼店。门口竖着一块木牌,上边随便地写着:“Take a Look”,叫人进去看一看。我推门进去一看,迎面一个柜台里,放着三层的糕点。看了,就走不动了。其实,十点才吃的早餐,可这么好吃的糕点,是不能不吃的。再看这个只有几张小桌的小店,湖绿的墙上,是一扎一扎的干花。通往洗手间处用最常见的白木条钉成一个格子的间隔,木条上还是干花。

推开小小洗手间的门,感觉中好像推开了卧室的门。暗绿带花的墙布,凝重而温暖,木质椭圆的镜框夺目而浑然。洗手池旁,一卷卷封着的手纸装在一只好看的藤篮里,这篮手纸就成为这空间点睛的工艺品。

我们在桌旁坐下。小店的女主人可掬地问我:你们是来旅行的?我想,找到这么一个僻静小镇的中国人,怕是很鲜见了。我说我不是来旅行的。那么我是来做什么的?我好像觉得,我就是特意来寻找这家小店的,我从北京坐飞机到加拿大,又在一条条乡间小道上奔驰,就是为了找到这家小店。

小店一面墙上,是一个木架,密密层层地放满了小瓶的各色果酱。一概没有标签,反正都是这家店自制的,新鲜而红黄绿地美丽着。架上还散放着尤其美丽可爱的各色小包装水果茶,好像一架工艺品似的叫人驻足观看。

我问女主人是不是她做的?她说不是。说所有这些糕点、果酱,都是后边一个人做的。

说话间,已经又坐上三桌顾客,正在看菜单点菜。后边做蛋糕、果酱,做菜,一个人。店堂里送餐结账照料顾客一个人。这家小店,把古雅推到极致的同时,也把效率推到了极致。

我想,如果明年来加拿大,我一定要再来这家小店喝杯咖啡,吃两种好吃极了的蛋糕。还有,享受一下卧室那样温馨的洗手间。

和女主人互道了祝你有美好的一天,正好十二点。对面那家旧物店一定开了。我们走进去,如入无人之境。又好像走进一一间主人早已逝去的百年老屋。所有的东西都旧得不能再旧,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拿起来观赏、把玩的。旧家具废铁桶空瓶子破信筒,我拿起既没有一个字母也一无特点的破信筒看标签,天,一百七十五加元。谁要这个?我OH OH地叫着,反正没人。看到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放着一块牌,写着:上面有更多的东西。我们禁不住往上跑去,原来好东西在上面?上面一间一间的东西更多,还是这些烂木头烂铁皮,惟一给我带来“惊喜”的还是标价,有谁会出这样的高价来买一只破旧不堪的铁桶?

我们走下楼,看到底楼有一处还有一扇门,半开着,那里还有物品?我推开门,是一个短短过道,再推开一扇门,竟到了人家家里。一位老人正背对着我在听音乐。他慢慢转过身来,满脸皱纹缓缓地漾开一点,再漾开一点,他站起来,好高好高的个子,好老好老的年纪,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好像从上一世纪向我走来。

他问我,有没有上楼去看看东西?我说去过了。感觉中,在他,楼上那些破铁烂木头的,是最好的东西,希望给更多的人分享,我抱起那个标价一百七十五的破信筒问他为么这么?他说这东西好啊,我问是什么年代的?他说上一世纪的,一百多年前的。

那么,也许,这些东西是他祖上的?也许这一切只是他的爱好,他意不在卖。在他,这里是世上最有趣味的博物馆。

然而他只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听音乐。这一边楼上楼下,大开着门,运走多少上一世纪的东西他也不会知道。不过他一定知道,这个镇上的人,谁也不会拿人家的东西,不是这个镇上的人,谁会到这么个小镇上来?

我向这位“上一世纪”道再见。他颤悠悠地祝我快乐,我想,此时我和他都觉得很快乐。我见到了楼上楼下这么多上一世纪的东西,尤其是这位介乎于这一世纪和上一世纪的人。他么,见到了一个来自东方的面孔。

我们的车又在乡间小道上开着,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驶上柏油路后,突然就见路边有一古旧商店。一般路边的店不是给车加油,就是给人加油的。我说,今天看来充满了奇遇。推门进去,好像从地板到天花板堆满了旧物。又是没有人?循着轻悠的音乐声,我从一大堆旧收音机、留声机堆里看到一个人头。我走到跟前,眼光越过堆得高高的旧物,看到里边端坐一男子,双手插裤兜里,身子一动不动。只有脑袋随着旋律微微摆动。否则我或会以为他也是古物呢。

我捧起一只八音盒问他多少钱,“二十八”,那声音轻漫而飘然,不是从天上飘下就是从地下漫出的。简练到把二十八元的“元”字也略去了。好像不屑多说一个字,非常贵族。买旧物,讨价还价是一乐事。那八音盒并不好,我只是讨价还价玩的。另一只白玻璃的苹果,带一瓣古铜的叶,打动了我,然而开价偏高。我放下苹果和玉琪说话,留声机后边又传来轻漫而悠远而不失高贵的声音:你不买点什么?我回头看他,脸颊红红的,好像被音乐薰红了,我用五元加币买下了这只苹果。

又钻进车的时候,我对玉琪说那位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动不动地把自己埋进古旧物件中的青年,很有气质,或许是隐姓埋名的皇室后裔呢。或许这家店真正的古董正是他自己呢。

车一路开去,一个路边小铺前,摆着几件旧家具,这是家什么店?推门进去,一屋子的古旧物品,一位村妇在捏着什么。我认真看去,她捏的不是古董,是Muffin(超市、快餐店常见的油亮金黄的圆蛋糕)。再一看,她身边那一角还兼卖自制糕点和咖啡。主妇的脸,也好像刚出炉的Muffin,鲜亮而实在。一说话就笑,咯咯咯咯地。她其实更像上海的一种糕点,叫:开口笑。我们已经行家似的把物品一样样看过去,好像王子审视待选的美人,无一叫我们动心。走到里间,走过一堆堆待选的美人,忽然,我的心跳停住了。那里,一个旧柜子上,坐着一位真正的灰姑娘。低着眉眼,好像要把一份美丽藏起。一条村姑的头巾,托起一张欧式的脸,托起一份经典。洁白柔滑的脖颈,污渍皱巴的上衣,这种强烈的反差,越发让这份美丽更加楚楚动人叫人怜惜。她刚刚从田间劳作回来,回到这个破旧的穷家,还来不及摘下头巾。她被我们看得不好意思,只低垂下公主般的头颅,矜而不骄,静而不傲。再远一分就冷,再近一分则太温。

在这样一个兼卖糕点的杂货铺里,居然有这样的绝品!这样一座一百年前欧洲名家的大理石雕像!再一看标价:加币三千!

我请“开口笑”跟给放在这里寄卖灰姑娘的主人商量一下,能不能多降点价?当然,我是为玉琪,我自己是如何也买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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