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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洪油作坊里的秘密(1)

张钰龙从汉口回到浦阳镇的第二天,就动身前来洪江。从记事起,“洪江”这个地名,便总是出现在他的耳边。他渐渐得知,如今的洪江是一个比浦阳镇繁华得多的码头,那里出产的洪油,闻名遐迩。那里的桐油生意,远比浦阳镇做得红火。在爷爷的葬礼上,他见到了来自洪江的叔公张恒兴。叔公在洪江也是开油号,生意一直做得相当好。他在油号主事以后,就曾多次起意想到洪江一行,一来看望叔公,二来增长见识,奈何一直没能如愿。他敢于在詹姆斯面前拍胸脯,保证生产出和洪油质量一样的桐油,并不是空口说白话,而是有把握的。他的叔公就在洪江,开的就是油号,出产的就是洪油,上门去向他讨个乖方,他不可能不给面子。在叔公家住上十天半月,洪油的奥秘,不就一清二楚了!临行,母亲要让大管事张秀山与他搭伴,也好有个照应。他对母亲说,此事不能声张,不能现形,悄悄儿去,悄悄儿回,有他一个人就足够。就这样,张钰龙神不知鬼不觉,乘船溯沅水而上,来到了洪江。

麻阳船湾在犁头嘴。张钰龙一上码头,就被这里繁忙的景象吸引了。各种船只湾靠在码头,桅杆如同麻林一般密匝。一块块跳板搭上河岸,杠夫们装船卸货,打着吆喝,唱着号子。他放眼望去,竟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立在一艘装有空油桶的船上。此人名叫唐志兴,曾是浦阳镇万隆油号的老板。早些年,浦阳生意不景气,他便移途到了洪江。尽管唐老板比往日肥实了许多,张钰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看他装船的架势,估摸着他的作坊是开在对河。叠得老高的一船油桶,说明生意还是做得很不错的。张钰龙没想到,刚到洪江一上码头,就遇到一位熟人。他几番起意,想上前和他打个招呼,但立刻又打消了念头。这“万隆”的唐老板,当年在浦阳镇就曾搞过张家的路子。他肩负使命而来,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都要尽可能地避免。唐志兴这样的人还是远远躲开为好。这时,运空油桶的木船已向对岸划去。望着唐志兴远去的背影,张钰龙意识到这次行程不会是想像的那么一帆风顺。

张钰龙离开浦阳镇时,妻子印蕙娇遵照母亲的意思,备办了一些浦阳出的甜橙,辰州出的晒栏和酥糖,界亭出的茶叶作为礼物。礼物分成两份:一份送给叔公张恒兴;一份送给大公张恒隆。张恒隆虽然隔了房头,算不上嫡亲,可他的儿子张复万是“顺庆”的老人,一直在经管着汉口庄上的生意,既然来到洪江,也是必定要去看望的。

张钰龙在塘坨的一幢窨子屋里,见到了叔公张恒兴和叔婆张粟氏。当年,张恒兴去浦阳镇为兄长吊丧时,钰龙小小年纪,代替父亲为公公陪灵尽孝,就给了这位叔公极好的印象。五年前,长嫂去世时,他未能亲往吊唁,而是着长子复光为代表,前去奔丧。那时候钰龙便开始当家理事。这些年,叔公虽说与浦阳方面少有联络,对于这一家人的情形,还是时有耳闻的。

“龙儿,这些年听说你的生意做得很不错嘛!”张恒兴这样说。

“龙儿年轻,学着做事,请叔公多多教导。”张钰龙的回答是得体的。

“你爹还在镇江吗?”

“还在。”

“这久了,回来过吗?”

“没有。”

“听说你汉口的二娘过世了,是吗?”

“是的。”张钰龙的心里在嘀咕,叔公的消息真灵通。他接着向叔公禀报:“二娘过世以后,爹爹回到了汉口,龙儿也到了那里,把妹妹接回了浦阳镇。”

“唉──”张恒兴叹息着,不无感慨地说:“‘乐不思蜀’哇!听说是连你奶奶过世他都没回来。他就是那个禀性啊!这些年来,真是难为你娘了,好在还养了你这么个懂事的伢儿。”

“爹爹不回来,想必有他的难处。”张钰龙在叔公面前,只能帮父亲说话。

张恒兴作为长辈,语重心长地嘱咐着钰龙:“事到如今,别的也就不多说了。你守着浦阳镇的摊子,一定要把生意打点好,若是出个什么好歹,就好比一只油桶,会立马箍不拢来。这个箍,是千万散不得的。”

“叔公的话,龙儿记下了。”张钰龙这样表示。他想,应该向叔公说明来意了。于是他说:“叔公,龙儿就是为着此事而来。眼下,‘顺庆’遇到了难处。想来想去,龙儿只有来向您求救了。”

“哦!你说,有什么难处?我能帮得上忙吗?”张恒兴虽是这样说,而他对钰龙的的来意,已经揣摸到了八九分。

张钰龙如实向叔公禀明。他说:“这次,二娘过世,我到汉口接妹妹,和爹爹一同去看望和‘顺庆’做生意的英国老板。他告诉我们,‘顺庆’的桐油在英国出了纰漏。”

“什么纰漏?”张恒兴一副吃惊的样子。

张钰龙回答:“全都冻坏了。”

“哦──”张恒兴微微地点着头,没有再往下问。

其实,浦阳镇“顺庆”的桐油在英国冻坏的消息,三天之前就已经在洪江传开。张恒兴作为这一届洪江桐油业公会的首事,是最早得到这消息的人。昨天,码头上所有油号的老板,在会馆神农宫聚会,老板们就提到了这件事。为了保持洪油在市场上的绝对优势,神农宫订有规章,绝不许对外透露洪油的配方和工艺。违反者将被科以重罚。老板们都晓得,出纰漏的浦阳油号,正是当届首事张恒兴的本家。于是,众人便你一言,我一语,拿着张恒兴来开涮。首当其冲的,便是从浦阳迁来洪江的唐志兴。他拍着张恒兴的肩膀说,规章能不能执行,看的就是你张老板了。他甚至断言:‘顺庆’要么断了英国的财源,要么就一定到洪江来探水,来找你张老板求救。龙儿的到来,使唐志兴的预言得到了验证。最让张恒兴作难的事情,就这样出现了。

张钰龙满怀着希望对叔公他说:“这次,爹娘要龙儿到洪江来看望叔公、叔婆,同时也是来求救的。龙儿想到叔公的作坊里讨个乖方,学点本事。往后‘顺庆’的桐油,也就会出得好些。如若不然,‘顺庆’就会砸了招牌,和英国人做的生意,也就打脱了。”

“哦──”张恒兴再一次微微点着头。他没有表态,只是说:“我晓得了。只是这件事情忙不得,需要从长计议,你先在屋里住下来,哪里也不要去。”

“我什么时候能去作坊?”张钰龙急切地问。

“莫忙,莫忙,先住下来再说。”张恒兴说着,再一次嘱咐:“记住,你就安安心心在这屋里,哪里也不要去。”

叔公的态度,让张钰龙多了几分紧张。他听说过,洪江油号对于洪油的密方,是非常保守的。他给叔公出了一个大难题。叔公让他住下来,嘱咐他哪里也不要去。是因为叔公还没有想好帮他、救他的办法。他坚信嫡亲的叔公,在他危难的时刻,是会拉他一把的。

张钰龙被安排在阁楼上的一间客房里。一日三餐,好酒好菜,都由佣人给他送去。叔公隔三岔五到房里来陪他摆龙门阵。每当钰龙问起去作坊的事,叔公的总是说“莫急”。钰龙怎能不急呢?若此次洪江之行学不到乖方,同詹姆斯的生意肯定就唱了黄腔。吃过夜饭,叔公又来看他。

“叔公,龙儿到洪江都三天了,我想去恒隆大公那里,看望他老人家。”

“你莫急,就住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叔公说。

“叔公,我怎能不急呢?”钰龙说:“我是特意来学乖方的,可现在──”

张恒兴只得跟侄孙摊牌。他说:“钰龙啊!我跟你实说了吧!这洪油的加工秘方,我可以悄悄儿告诉你。可你就是得了秘方,没有亲眼见识,也是榨不出上好的梓油、洗油,炼不出上好的洪油来的。我晓得,你是个灵范人,若是能进到榨油坊、炼油坊,很快就会学到手。可我有难处,不能让你去。”

“为什么不让我去?”张钰龙问。

“你可认得一个叫唐志兴的人?”张恒兴反问。

张钰龙说:“认得。他原先在浦阳镇开油号,后来移途到了洪江。我到洪江那天,还在码头上见到了他哩!”

“怎么?你见到他了?!”张恒兴顿时紧张起来。

“是的。当时,他正运着一船空油桶去对河。他离开浦阳镇时,我还是细伢子。我认得他,他不一定认得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没跟他打招呼。”

“这就对了。”张恒兴说:“洪江和浦阳一样,桐油业的会馆也叫神农宫。今年,我就是当届首事。神农宫行规严格得很,任何人不得向外泄露洪油的乖方。我这个当首事的若是违犯了行规,往后在这码头上还怎么混?早几天,‘顺庆’桐油在英国冻坏的消息,已经从汉口传到了洪江。那日,油号老板在神农宫聚会,就是这个唐老板,对着我起拱子。他断言你会到洪江来找我来求救。这不,被他讲中,你果真来了洪江。遇上这种情形,你说,我还能让你到外面抛头露面,还能让你到我的作坊里去学乖方吗?”

“叔公,龙儿让您为难,给您添麻烦了。”张钰龙得知事情原委,动情地说:“龙儿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既然神农宫有那么严格的行规,决不能因为龙儿让叔公受牵连。这乖方不能学,龙儿不学就是。常言说,天无绝人之路,‘顺庆’的生意,总还是要做下去的。”

这时,张恒兴笑了。他说:“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我把你留了下来,说明办法还是有的。这洪油的配方是死的。掌握配方的人才是活的。榨油和炼油靠的都是掌铲子的师傅。眼下,铲子掌得好的师傅,屁股翘上了天,都被各个油号抢走了。没有到油号来做工的,惟独还有一个人。此人家住新路河,榨油、炼油都在行,手艺盖世的好。早年就在我的油号里做,如今已经八十多岁了,在屋里歇着。我悄悄儿着你的亮叔去了新路河,若是他还吃得消,你就把他接到浦阳镇。你们好好跟他学乖方,不愁出不了好桐油。”

听了叔公的话,张钰龙欣喜若狂。他连忙问道:“亮叔几时回来?”

“按说明天该回,至迟也不会超过后天。”张恒兴说。

第二天傍晚,张复亮果然回来了。他带来的消息,如同一盆冷水淋下,让张钰龙从头凉到了脚。原来,老师傅在一个月前过世了。

张恒兴满怀歉疚,送走钰龙。钰龙为了不给叔公添麻烦,天刚亮就离开了叔公的家。钰龙带着礼物和复万伯托他带回的银票,前往大公张恒隆的家中拜望。他照例没出门,和大公摆了一天的龙门阵。夜里,寒流来袭,雪花伴着寒风漫天飞舞。第二天早上,瓦檐口挂起了尺来长的冰棱。洪油乖方没学到,张钰龙心急如焚。他本想向大公求助,这家人与洪油从不搭界,搞得不好反会弄巧成拙。他只有靠自己了。早饭过后,张钰龙向大公辞行,声称要赶回浦阳镇。大公不依,要留着他多住几日。钰龙编出些要走的理由,大公也就不强留了。

离别大公家,张钰龙先是到岩码头,从船上给家人捎去一封信。然后,他顶风冒雪过渡去到小对河。沿河一连有几家油号。作坊里,传出“砰砰”的榨槌声,飘散出惹人的油香味。他一家家地看着油号的招牌,奇怪的是,竟不见唐志兴的万隆油号,他明明看见唐老板是把空油桶运了过河的呀!他搜寻着目标,谋划着行动。他下定决心,即使破釜沉舟,也要作最后一搏。他打量自己的打扮,去到任何一家作坊,肯定都会立马被赶出来。

张钰龙在铺着岩板的小街上,踏着积雪,漫无目的地转悠着。他在冥思苦想,要以怎样的身份,怎样的借口,才能混迹于洪油作坊之中?只要能在作坊里呆上一段时间,就不愁偷学不到乖方。他栽着脑壳,走着走着,突然,一只冻得像红萝卜一样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到了他的面前。他抬头一看,是一个沿街乞讨的老者,衣衫褴褛,满脸污垢。他将老者打量了一番,眼前忽然一亮,一个大胆的想法随之诞生了。

“少老板,行行好……”老者的嘴里,吐着白色的气雾。

张钰龙将几枚制钱,放到老者的手心里。

“老人家,这大冷的天,你怎么还出来?”

“不出来,又有哪样办法?!”

“你在哪里安身,能带我去看看吗?”张钰龙提出的要求令老者意想不到。

“呃!不能去。那地方派赖得很,你不能去。”老者一边说,一边摆着手。

“老人家,我不是坏人,看看不碍事的。”张钰龙竭力打消老者的疑虑。

老者想了想,将信将疑地带着张钰龙,东转西转,来到了一座破庙前。

“这地方叫虾公井,这庙叫回龙寺。”老者说:“庙是乾隆年间修的,已经破败了,开了春就要拆了重修。大雪天,没地方安身,在这里将就着。”

张钰龙进到庙里,四处打量。庙堂破烂不堪,连神龛的板壁也脱落了。神龛上没了神像。大殿上的屋背,椽皮断裂,开了无数个天窗,大雪撒落在庙堂里,东一堆,西一片。只有大殿的一个墙角落,还有一小块干梢的地方,丢着一堆蓬乱的稻草,显然是这位老者的安身之地。见老者眼前这悲惨的处境,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老人家,你家住哪里?屋里还有什么人?大雪天,怎么一个人跑到洪江来乞讨?”张钰龙问。

“禀少爷,我姓向,家住离这十五里的寨头,屋里还有一个老婆婆,正病在床上。俩公婆无田无地,无儿无女。快过年了,出来讨几个钱,也好给老婆婆捡点药,再称点肉过个烂贱年。没想到老天爷不长眼,忽然间落起这大的雪来了……”向老者说着,禁不住老泪纵横。

张钰龙从怀里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给向老者。老者的手在发抖,迟迟不敢收下。

“老人家,银子是给你的。”张钰龙说着,把银子扣在向老者的手板心里,嘱咐他:“拿着这银子,你马上动身回寨头,先给你的老伴医病,再称点肉,打点酒,老俩口过个团圆年。这冷的天,再也不要出来讨了。”

向老者手捧着银子,眼泪不住地流着,喃喃地说:“出了活菩萨,我不是在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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