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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张家窨子大傩愿(1)

光绪十九年,张家窨子百事顺遂。这一年,印蕙娇生了一个女儿,取名仪芳。张钰龙享受着有儿有女,龙凤呈祥的幸福。先年腊月,张钰龙从洪江偷学得洪油的乖方,他以闪电般的速度对桐油的生产工艺进行了改进。春销时,大部份产品达到了洪油的质地。接着,师傅杨荣必到来。伏销时,所有产品便都和洪油一模一样了。他实现了对詹姆斯的承诺。英国商人惊愕之余,与“顺庆”续签合约。不久后,镇江方面传来消息,父亲在那里同三家洋行也达成交易,且数额相当可观。经销商有德国人、美国人,还有日本人。

“顺庆”的生意是做得越来越大,刘金莲高兴之余,对钰龙说:“我进张家二十六年了,生意就数今年做得最好。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有一样事,我得提醒你。”

“娘,您说吧,龙儿听着。”钰龙毕恭毕敬,站在母亲的跟前。

刘金莲说:“今年我们张家百做百顺,财源广进,靠的是哪样?你这个当家人想过没有?你人勤快,能吃苦,会算计,当然是原因,可有句老话不能忘记:‘钱财老天注定,儿孙老天安排’。‘顺庆’的生意红火,张家的儿孙满堂,都是老天爷开的恩!伏销已经完结,新桐还没采摘,蕙儿又满了月,大家都有空闲,还一堂大傩愿吧!不要小里小气,把场火搞得大一点。神灵保佑‘顺庆’赚了钱,发了财,花点钱米在神灵身上,是最值得的。”

“娘说的极是。龙儿心里明白,百事顺遂,不能忘了老天、神灵的大恩大德。龙儿这就去跟秀山伯商量,请老司来还一堂大傩愿。”

“你打算请哪里的班子?”刘金莲问。

张钰龙说:“龙家垴的龙法胜。”

刘金莲迟疑了一会儿,说:“能不能不请他们?”

“怎么?龙法胜的班子,有哪样做得不到堂?!”

“那倒不是。”

“那又是为的哪样?”

“这──”刘金莲自有她的道理,但说不出口。

张钰龙说:“从龙儿记事起,这屋里大大小小的傩事,都是请他做的。如今要搞一次大场伙,又不请人家,怕不太好吧!再有,火儿同我认了老庚,我的所有好事他都有来了礼性,成亲时他来了;添三个男伢儿他每次都来恭贺。这次生仪芳,听说是跟师父一同赶尸去了贵州,如若不然,他也是不会少礼的。”

“他们去贵州,怕一时回来不了啊!”刘金莲希望这样。

钰龙说:“听人说,他们已经去了个多月,这两天就会回来。”

“哦──”刘金莲再也不好说哪样了。

在张家窨子里,除了张复礼,就只有刘金莲晓得火儿的真实身分了。跟着龙法胜学巫的火儿,就是丈夫和那苗婆留下的孽种。火儿母亲和养父,又正是那铁门槛吊羊的强盗,火儿与钰龙却又偏生认了老庚。事情如此奇巧,简直可以唱成一出戏文了。刘金莲强烈地意识到:必须要让钰龙渐渐疏远火儿,直至断绝来往。可她又不能对儿子明说。火儿又要来到张家窨子。她甚至有点儿后悔了,真不该要钰龙还哪门子的傩愿。

三天以后,张钰龙得知,龙法胜和火儿师徒从贵州打转了。张钰龙着秀山去到龙家垴请师。开坛定在八月二十四,日子是火儿测算的。

八月十九日,距离傩愿开坛还有五天,龙法胜就带着火儿先行来到了张家窨子。这天有点儿闷热,堂屋里空无一人,师徒二人去后堂找钰龙报到。玉凤和乖妹正坐在过道的石凳上乘凉纳鞋垫。

“龙师傅!同年哥!”乖妹站立起来,有礼貌地叫一声。

玉凤也跟着站立了起来。龙法胜不认识她,问了一声:“这位妹妹是──”

没等乖妹介绍,也没等玉凤回答,火儿抢先说了话:“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妹妹就是汉口回来的玉凤小姐。”

火儿说话的时候,玉凤看了火儿一眼。没等她完全反映过来,火儿便自我介绍:“我叫火儿,是钰龙的老庚,你叫我同年哥吧!”

“同年哥!”玉凤轻轻叫了一声。

火儿招了招手,便和师父一同去了后堂。玉凤呆呆地站着,半天回不过神来。

“凤姐,你怎么啦?”乖妹抓着玉凤的臂膀,摇了又摇。

“真奇怪!”玉凤还没回过神。

乖妹大声地问:“什么事,这样奇怪?”

“你说,这同年哥和哪个有点儿相像?”张玉凤问。

“和哪个?!和他爹,和他娘!”乖妹不以为然地说。

张玉凤觉得不可思议,喃喃地说:“真奇怪,他怎么和我有点儿相像?!”

“是吗?”乖妹说着,把玉凤重新打量了一番,又将火儿的长相默了神,惊奇地说:“喂呀!同年哥和你硬是像得很哩!”

姐妹二人没有再说话,也不再纳鞋垫。她们百思不得其解,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巧的事情?!

“嗨!人有相像,货有相同。两个人挂像也是常有的事。你我姐妹只是讲讲好玩,千万莫到外面乱讲。”玉凤交待乖妹。

“我晓得,你放心就是了!”乖妹说。

张玉凤见到火儿以后,不知怎的,总有一种想去亲近他的愿望。是他们相貌相像,是火儿的举止吸引着她,抑或还有其它什么原因,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下午,龙法胜和火儿,开始在堂屋书写傩愿的文书榜意。玉凤和乖妹也来到堂屋。师徒二人神情专注地伏案书写,连玉凤和乖妹的到来,竟然也没体察到。玉凤站在火儿的身后,隽逸工整的蝇头小楷,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赞叹:“同年哥,你写得真好!”

火儿一回头,见是玉凤,立刻谦卑地说:“火儿是山野之人,粗识文字,信手涂鸦,让玉凤妹妹见笑了。”

旁边的乖妹说:“凤姐,听说你也识字?”

“认得几个,一个也写不出。”玉凤说。

火儿笑了,说:“玉凤妹妹真会说笑话。”

“真是写不出,在同年哥面前玉凤不敢说假话。”玉凤作古正经地说。

一旁的龙法胜接腔了:“这样的事情兴许会有。玉凤姑娘能识字就很不错了。做我们这一行,识字、写字是必不可少的。火儿没读过一天书,从小跟着我学,慢慢也就操练出来了,如今他的字比我都写得好。”

玉凤感叹火儿的聪明。在她看来,这位同年哥既令人崇敬,又有几分神秘感。

刘金莲在钰龙的陪同下,也来到了堂屋。龙法胜和火儿连忙站了起来。在这一瞬间,刘金莲以特有的敏感,将玉凤和火儿的相貌、神态进行了比对。令她惊讶的是,那人的影子,竟神奇般地粘附在这“兄妹”二人身上!前所未有的惊恐与惶惑向她袭来。她感到头晕目眩,两只脚轻飘得像踩着棉花,站立不稳。钰龙发现母亲的异样,连忙上前搀扶。

“娘,你怎么了?”钰龙关切地问。

玉凤和乖妹,也立刻拥到母亲的跟前。

“钰龙,你招扶着同年娘,我去请郎中。”火儿说着便要抽身。

刘金莲摆了摆手,说:“不必了。我只是些许有点儿头晕,不碍事的。”

“娘!我送你去歇息。”钰龙说。

“不必了,让玉凤和乖妹送我就行了。”刘金莲说。

母亲回房歇息去了。张钰龙坐了下来,看起这师徒二人书写文疏表章来。火儿将一份刚刚写好的《五岳表》递给了火儿。他说:“你看看这份《五岳表》吧!是上奉给傩公、傩母的表章,最为重要。”

龙法胜和火儿继续着他们的作业,钰龙捧读《五岳表》,只见那上面写着:

秉职弟子臣龙法胜诚惶诚恐,稽首顿首,俯伏百拜,上言谨奏表文,伏以

华山殿里开天辟地之神明;

五岳宫中起死回生之圣哲。

凡叩皆通,无求弗应,臣奏为信士张钰龙,今据大清国湖南省辰州府浦阳镇,小地名张家弄,本境礼祭城隍,当坊土地祠下居住,奉神酬还傩愿。信士张钰龙,右暨合家人等,即日上干,焚香百拜皈命。浩浩天京,有叩有感之真宰;烈烈元阳,无限无阱之神洞。舒木之祥光,共明丹悃。意者伏为今月吉日,为酬还良愿之期。合家人等,历蒙神恩,百事顺遂,生意兴隆,财源茂盛,理当庆贺酬还。由是仗师於家,庄严坛所,铺设法筵,张挂金容玉像,玉纂神王, 先发功曹,奏通愿事。罡行三步,界结五方。布架仙桥,躬身迎銮接驾。抛傩上纂,迎神下马,三场和会。逐名点降,献奉牲醴,奉请诸真。福颂千贤而起会;敕降万圣而临轩。以此祈恩乞福,方来当今美景。升坛行道,冒干圣听,臣诚惶诚恐,稽首顿首端拜,恭惟五岳五天圣帝,五盟皇后夫人,东南二圣陛下呈进。恭惟圣慈洞鉴,兑今表奏。仁与天高,巍巍乎可旧里也;德同地厚,荡荡乎无能名焉。常施雨露於人间,屡蒙庇佑於下土。随芳流泽,迅迅沾恩。伏乞金笔削穴,玉薄填还。酬情上达,佑四季以清吉;恩流下民,俾八节而平安。家门迪吉,人物繁昌。但臣下情无任,同酬庆信士张钰龙,不胜仰圣激切屏营之至,表奏以闻。

皇上天运大清光绪十九年八月吉旦。

看过《五岳表》,钰龙说:“火儿,这张《五岳表》要重新写过。”

“重新写过?!没写错呀!”火儿不解。

钰龙说:“错了。还傩愿上表的人,本应是一家之长,爹爹虽然不在家,可他仍然是一家之长,这《五岳表》上应该写他的名字,不是钰龙。”

龙法胜立马便接了腔:“钰龙少爷说得对,这表上是应该写老爷的名字。少爷年纪轻轻,这样懂得‘尊卑’二字,真是难得。”

“那好,我重新写就是。”火儿说。

“记住,所有的文疏表章,都要以爹爹的名义。”钰龙又这样补充了一句。

刘金莲在床上躺着,玉凤和乖妹守候在她的身边。稍事歇息,便得到恢复。她拿过玉凤手里的鞋垫,看了看,说:“纳得还不错嘛!记住,要依着布上纱线的纹路纳。喏!你看,这里就少了一根纱。”

玉凤吐了吐舌头,说:“大娘,你的眼睛真厉害。”

“去吧!我已经没事了。房里怪热的,不用老在这里守着我。姐妹俩出去玩吧!外面要凉快些。”刘金莲说。

玉凤从大娘的房里出来,心里老是想着堂屋里写表章的火儿。他没读过一天书,能写出这样一手字,真是难得。她所看过的戏文抄本中,没得几个人的字比得上他。她和乖妹又来到天井旁的过道里,这里最凉快。姐妹一同坐下,伴着过道里习习的凉风,又纳起了鞋垫。玉凤忍不住,向乖妹打听起火儿来。

“那火儿的字写得真好!”

“听人说,当老司的人,字都要写得好。”

“他真的没读过一天书?!”

“他屋里穷得打栽栽,饭都没得吃,哪有钱供他读书?”

“他的屋在哪里?”

“在铁门槛。”

“铁门槛,这个地名有意思。那地方很穷,是吗?”

“是个强盗窝。”

“啊唷!”玉凤感到惊讶。她问:“他当过强盗吗?”

“听说整个铁门槛,就他一家死活不肯当强盗。”

“不肯当强盗,才学了老司?!”

“是的。”

“呃!他有几个儿女了?”

“人家还没有成亲呢!”

“他和哥哥是老庚,哥哥都有四个儿女了,他怎么还没成亲呢?”

“这就要问他自己了。”乖妹说着,问道:“呃!你问这些做哪样?”

“随便问问,不行吗?”玉凤这样说。她表面上显得若无其事,心里却不知怎的,竟“咚咚”地打起鼓来。

大傩愿开坛的前一天,巫师班的所有老司,全都赶到了张家窨子。他们忙活了一夜,在窨子屋的中堂屋里,布置好了一座非常讲究的傩坛。

玉凤和乖妹清早起来,发现堂屋前的天井里,已经搭好了一座戏台。走进堂屋更是另外一番景象。乖妹告诉玉凤,这是老司们先天夜里布置的“桃源洞”。三道由弯曲竹篾制成的拱门上,缠着山里采来的狮子草,缀着五颜六色的纸花。每道拱门上,都贴有红纸书写的横批和对联。玉凤一眼就能得出,对联上的字都出自火儿的手笔。他的小楷写得好,大字也写得更好。居中的大拱门上,横批是“桃源仙境”四个字,两边的对联是:

岱岳权尊万国,咸沾赫濯;

泰山位重九州,共仰威灵。

玉凤往拱门里看,神案上放着两个装着稻谷的木斗。木斗的稻谷里,各插着一根竹竿。竹竿上,各支着一尊神像。红脸的男神,头戴皇冠,身着龙袍;白脸的女神,头戴凤冠,身穿霞帔。

玉凤悄声问乖妹:“这是什么神仙?”

乖妹说:“是俩兄妹,又是俩公婆,傩公和傩母。”

“俩兄妹?!怎么成了俩公婆?又怎么成了傩公和傩母?”玉凤接着问。

乖妹说:“古时候,天下涨了瞒天水。世上的人全都淹死了。惟独只有俩兄妹,坐在一个大南瓜里,逃脱了那一劫。妹妹想,人类不能因此绝了烟火,提出要与哥哥成亲。哥哥说,兄妹是不能成亲的,拒绝了妹妹的请求。妹妹无奈,请由天意裁断。哥哥和妹妹,一个在东山,一个在南山。妹妹说,两人各在山上烧一堆火,如果火烟在天上合在了一起,兄妹便成亲。两人烧火,火烟果然合在了一起。哥哥还是不同意。妹妹又说,两人各在山上往下滚一页石磨,如果两页石磨在山下合在了一起,兄妹便成亲。两人滚磨,石磨果然合在了一起。就这样,兄妹秉承天意成了亲,延续了人间的烟火。后来,世人将兄妹二人奉为傩坛的傩公、傩母。哥哥因为是与妹妹成亲,羞得脸通红,傩公的神像是红脸;妹妹却很是平静,一点儿也不觉得害羞,傩母的神像是白脸。他们当初一个在东山,一个在南山,就有了另外的名字:东山圣公和南山圣母。”

“啊!原来是这样……”一个美丽的传说,使玉凤着了迷。她问乖妹:“这故事是哪个讲给你听的。”

“是火儿哥。”

“啊……”

“他呀!会讲好多好多的故事。他每次来到我们家,只要是有闲空,我都会缠着他,要他给我讲故事。”乖妹说起火儿讲故事,眉飞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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