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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常德有条麻阳街(1)

宝儿溺水以后,刘金莲到娘家走得格外勤。丧偶的乖妹,终日闷闷恹恹,失魂落魄,成了伍秀玲和刘金莲共同的心病。伍秀玲总觉得对不住苦命的儿媳,娶她进刘家和宝儿配对,本来就委屈了她,没想到又让她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对乖妹日后的安排,就更让她犯愁。女伢儿黄瓜才起蒂,就要在刘家一世守寡,命也实在是太苦了。刘金莲则更是内疚,原日对麻家的亏欠没能赎回,却又增加了新的亏欠。她没法向麻家人交待,不敢把乖妹丧夫的消息,告诉她远在常德的生母。直到不久以前,她才让钰龙写信,把这一噩耗告诉给田阿彩。

傍晚,刘金莲接到三条船上带来的三封信,写信人都是阿彩。阿彩言辞恳切,希望刘金莲和娘家人商量,把乖妹送到她那里去,可以在那里住一段时间,也可以长期住在那里。刘金莲寻思,把乖妹送到常德去,让她在那里长住,应该是她最好的归宿。既可以让阿彩和乖妹母女团圆,又可以解决娘家哥嫂面临的难题。同时,她对麻家也有了个最好的交待。当年,哥嫂曾在张家窨子见过阿彩一面。对乖妹那位“干娘”的真实身份却是并不知情的,他们会同意乖妹去常德吗?

刘金莲匆匆吃过早饭,又回到了娘家。刘金山带着士达,先天刚从托口打了转身。采办到的木材,几天之后便能到达。刘金莲进到窨子屋,在前面的天井里遇到了哥哥。

“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刘金莲问。

“昨天断黑才到家。”刘金山告诉妹妹。

“这是要到哪里去?”刘金莲接着问。

刘金山说:“托口采办来的木排过两天就要到,我去给米家滩的排古佬搭个信去,让他们做好来拼排的准备。”

“要不是急得很,我想和哥嫂说个事。”刘金莲说。

“那件事情迟点不要紧。”刘金山说:“走吧!你嫂子在后堂。”

在后堂,刘金莲跟哥嫂说:“宝儿的事情,我们一直没敢跟乖妹的干娘说。直到前不久,钰龙才给他去了一封信。昨天的天黑时分,你们猜怎么着?”

两公婆反问:“怎么着?!”

刘金莲告诉哥嫂:“她托三条船,带来了三封完全一样的信。”

“乖妹的这位干娘,对乖妹还真的是上心。”刘金山说着问妹妹:“信上都讲了些哪样?”

“你看吧!”刘金莲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哥哥。

伍秀玲悄声问小姑:“告诉我,信了讲的哪样?”

刘金莲说:“要我们把乖妹送到常德她那里去。”

刘金山看完信,说话了:“把乖妹送到她那里去,这事只怕不太好办啊!”

“是吗?这还有哪样不好办?!”刘金莲没想到,哥哥会是这样的态度。

刘金山摆出理由:“乖妹一个寡妇人家,这样老远巴天地到处走,外面是会有闲话的。”

“可那是她的干娘呀!”刘金莲这样说。

刘金山听得出,妹妹是同意让乖妹去常德的。乖妹虽然是她的女儿,可她嫁到了刘家就是刘家的人,这样的大事,还是要由刘家作主的。他说:“我都听说了,乖妹的那位干娘,只不过是和你在麻阳萍水相逢,她匆匆来了一趟浦阳镇,就认了这个干女儿。你们相识在麻阳,她如今却去了常德,我们和她还算不上知根知底。把一个守寡的儿媳送到她那里,能让人放心吗?”

刘金莲哑嘴了。哥哥的想法合情合理。可哥哥并不知道这位“干娘”的真实身份啊!刘金莲想把真象告诉哥嫂,可她没得勇气和胆量。

刘金山又说话了:“让钰龙给乖妹这位干娘回封信吧!以你的口气写,委婉一点,多谢她的美意,只说是乖妹眼下心情不好,哪里也不想去,我们也不能勉强。这样,她也就没话说了。”

刘金莲心中叫苦不迭。若是告诉阿彩,乖妹的情绪不好,她还不晓得会急成什么样子。刘金莲再次向哥哥请求:“哥,乖妹心情不好,还是让她到干娘那里散散心吧!”

伍秀玲也跟着打起了边鼓:“人家是一番好意,不能扫了人家的兴。依我看,就让乖妹去常德住一段吧!”

刘金山想了想,最后作出决断:“我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行。我们是个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不能让别人说闲话。这件事就讲到这里,你们不要再费口舌了,金莲你多坐一会,吃了中饭再走。我还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刘家窨子所有的重要事情,刘金山不会轻易作出决定,决定了之后就不容更改。刘金莲见哥哥抽身外出,她急了,一句话下意识地出了口:“哥哥慢走,我还有事情要说。”

“金莲,你这是怎么了?”刘金山回转身子说:“我都已经讲得明明白白了,不能去就是不能去,乖妹是你张家的女儿,可她是刘家的儿媳,就要听刘家的安排。哥晓得你心疼乖妹,我和你嫂子又何尝不是这样。可我们遇事总要尽量想周全些为好。你说呢?”

哥哥讲的句句在理,可他就是不晓得内中的隐情。刘金莲心想,此事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她说:“哥,你讲的都有道理,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是吗?还有我不晓得的内情吗?”刘金山说:“要把乖妹接走,那人除非是她的亲娘。”

刘金莲立刻跟进,说:“哥,你说对了。那人就是乖妹的亲娘。”

“哪样?你说哪样?!”刘金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伍秀玲也说:“不会吧!她怎么会是乖妹的亲娘?”

刘金莲环顾左右,而后压低嗓门说:“她确实是乖妹的亲娘。”

“那妇人是乖妹的亲娘?!”刘金山问:“你不是说,她是你收桐籽时,在麻阳认得的吗?”

“那是就地滚龙捏的一个白。她不是麻阳人。”刘金莲横下一条心,索性把事情讲个明白。

“不是麻阳人,那他是哪里人?”问话的是伍秀玲。

刘金莲鼓起勇气说:“她是麻家寨的人。”

刘金山和伍秀玲顿时目瞪口呆。妹妹和麻家雕匠的绊扯,风风雨雨几十年,把她弄得个五痨七伤,俩公婆万万没想到,她的身边居然还一直带着一个麻家的女伢儿。这件事情传了开去,浦阳镇的口水不把她淹死才怪。

“金莲,你怎么能这样?你想到过这事的后果吗?”刘金山的话语中,带着责备的口吻。

“我当初也并不晓得是麻家人,只是看着女伢儿遭孽,才收留了她的。”刘金莲没奈何,只得说起了假话。如果说,当时晓得女伢儿是麻家人,还有意收留,那肯定是说不过去的。她接着说:“直到那年她找上门来认亲,我才正晓得乖妹是麻家人。事情到了那样的地步,总不能把她赶出门去吧!我不想那样的事情张扬出去,就一直没让她们母女认亲,又想到不能让她太伤心,便让乖妹认她做了干娘。”

刘金山听了妹妹的解释,许久都没有说话。多事的妹妹就是这个命,从做女的时候开始,便一直受到乌七八糟事情的困扰,如今她已是儿孙满堂,还依然时不时有这样的事情冒出来,真是拿她没办法。追根溯源,是那桩孽缘给她带来了一世人生的痛苦。可话又说回来,如果说事情真像她说的那样,她又是无可指责的。这样的巧合,足可以把她推向万劫不复。刘金山思量再三,说话了:“事情既然是这样,乖妹去就去吧!去了以后,就让她留在那妇人身边,由那妇人作主,就在常德嫁人也可以,平时也不要再回来,免得给金莲添麻烦。”

听了哥哥的话,刘金莲落泪了。她从小把乖妹养大,视为亲生。她舍不得乖妹这样一走,就再也不回来。

刘金山又说;“乖妹是麻家人的事情,就讲到这里打止,不能再向任何人说。对乖妹本人也不要说,到了常德以后,再由她的亲娘告诉她。”

“还是哥哥想得周到。”刘金莲说:“就跟乖妹说,干娘心里惦着她,让她去常德散散心。正好,伯儿去汉口已经两年了,钰龙正要去看看伢儿。就让他带上乖妹一路去吧!”

宝儿溺水以后,乖妹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她每日里以泪洗面,嗟叹着自己的命苦。她不晓得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她甚至想过一死了之,又觉得对不住含辛茹苦把她盘养大的母亲。有好几回,她曾经起意要往铁门槛跑,那里有她平生惟一倾慕过的人——火儿,可她没有跨出这一步的勇气。她顾虑重重。一是婆家和娘屋绝对不允许这样做;二是火儿是黄花崽,自己是残花败柳,配不上人家。公公婆婆很怜惜她,什么事都不要她做。整天无所事事,日子就更难过了。当她听说常德的干娘写信来,要她去住些日子时,她感到分外温暖。这位干娘她虽然只见过两次面,却不知怎的,总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婆家的婆婆和娘屋的母亲,对她的这次常德之行都非常重视。母亲还亲自为她清理行装。

“衣服多带点,不碍事的。冬天的衣服也带去。”母亲说。

“带冬天的衣服?!要去住那么久吗?”乖妹问。

婆婆说:“多带点,不打紧的。你干娘信上说,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乖妹端出首饰盒,里面放着她的首饰和那块护身桃符。她说:“首饰带几样就够了,不要带那么多吧!”

婆婆说:“不!全带上。常德是大地方,莫让别人看轻了。”

母亲指着护身桃符说:“这道桃符是干娘送给你的,你随时都要带在身边。一定要带上。”

乖妹发出感慨:“也真是,干娘和我就只见过两次面,她怎么对我这么好?就好象我是她的亲生女儿一样。”

“只怕你真是她的亲生女儿哩!”母亲笑着说。

乖妹神情戚然地说:“要真的是那样就好了。娘,讲句您莫多心的话。虽说是娘费尽千辛万苦,把乖妹养大成人,乖妹永世不忘娘的大恩大德。可总还是想晓得自己的亲娘是个什么样子?”

婆婆说:“什么样子?!还不就是你干娘那个样子。”

母亲说:“不是说干娘和你有‘娘女相’吗?想必你的亲娘就是干娘的那个样子。”

“唉!”乖妹叹息着说:“这都是想象中的事情。要是干娘就是我的亲娘,那该多好啊!”

母亲说:“嗨!你把她当成亲娘,她就是你的亲娘!”

乖妹笑了:“娘,您怎么也讲起笑话来了?!”

钰龙和乖妹乘船到达常德时,南门外的麻阳码头已经是桅杆林立。船家见缝插针,找到个泊位下锚。钰龙便带着乖妹上了码头,来到了麻阳街。这是一条背靠城墙,面临沅水的狭长街道。街道上的店铺,有卖船上用的绳缆、活车的小店,有锻打铁钉、铁锚的铁匠铺,还有船把佬、排古佬光顾的剃头铺、杂货铺、饭店、茶馆、烟馆和堂班。老板和顾客,大多都是麻阳人。在沅水里闯荡的麻阳船把佬,常常将这里作为人生的归宿,年长月久,这里便成了麻阳人的世界。阿彩第二次离家以后,来到这麻阳街上,嫁给了一个鳏居的茶馆老板。那家茶馆叫做“谭记”,老板是麻阳谭家寨的人。两年前,钰龙送伯儿去汉口时,就曾到那里看望过姨娘。钰龙带着乖妹来到谭记茶馆的门前,阿彩正在铺子里招待茶客。乖妹站在店门口,轻声细气地叫了一声“干娘”,那阿彩立刻拥了上来,一把抱住了乖妹,顿时泪如泉涌。

“快叫干爹。”阿彩指着旁边的一个汉子说。

“干爹!”阿彩腼腆地叫了一声。

钰龙也随之叫了一声“姨爹。”

“路上辛苦了。”店老板说着,吩咐婆娘:“你们到里屋去吧!这里有我。”

阿彩带着兄妹二人来到了茶馆的后间。这时已经天黑。阿彩点燃桐油灯。乖妹打量起干娘的房间来,虽是简陋,却显得井井有条。一落座,乖妹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说:“干娘,这是妈妈和公公、婆婆让我带给您的信。”

阿彩接过信,对钰龙说:“钰龙,姨娘认不得字,你给念念吧!”

钰龙拆开信,借凭着桐油灯光细看。从字迹看得出,信是由舅爷写的。他放眼审视信的内容,正准备开口念信时,他愣住了。只是说了声:“乖妹,快,快给你的亲娘磕头。”

乖妹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她大叫了一声“娘”!使跌跪在地上,叩头不止。阿彩立刻一拥而上前,和女儿抱头痛哭。

“姨娘,我娘和舅爷、舅娘在信上说,你的亲生女儿,他们就这样还给你了。这些年来照顾不周,要请你多多原谅。”

“他们怎么说这样的颠倒话。我感激都还来不及呢!”阿彩含着泪说。她问乖妹:“怎么?在家时他们什么也没跟你说?!”

“说好象是说了,可我当时没在意,还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哩!”乖妹这才想起临别时母亲说的那些话,才明白为什么要她带上那么多的东西。

阿彩去厨房给俩兄妹弄吃的去了,屋里就只剩下钰龙和乖妹。

“哥!真像是做梦一样,干娘一下子就变成亲娘了。”乖妹说。

“可不是吗?”钰龙说:“当时呀!你亲娘就是跑到浦阳镇去认亲的。结果又没认亲,认了你这个干女儿。”

乖妹好生奇怪。是啊!当年亲娘既然是去认亲,怎么又不认了呢?她迫不及待,跑到厨房去问亲娘:“娘,那年你回浦阳,本来就是去认亲的,后来怎么又不认了,只认了个干女儿呢?”

钰龙也说:“是啊!姨娘,你怎么当时不认亲呢?”

阿彩被问住了,一时不晓得如何回答。这其中许多事情,除了金莲姐和她,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也包括这眼前的兄妹。

“许多的事情,一句话两句话是讲不清楚的,以后再慢慢儿告诉你们吧!”阿彩这样搪塞着。

钰龙和乖妹很失望。

吃饭的时候,乖妹又问阿彩:“娘,你快告诉我,我真的是麻阳人吗?我到底姓哪样?我爹爹就是刚才的那个店老板吗?”

阿彩想了想,回答说:“你是麻……麻阳人。刚才的那个店老板,不是你的亲爹,你的亲爹已经不在人世了,其余的事情,等以后慢慢儿告诉你。”

乖妹由失望到伤心,她止不住潸然泪下,哭兮兮地问道:“娘,您这是怎么啦?女儿问您的话,您总是说等以后慢慢儿告诉我。女儿都等了二十多年了,您到底还要女儿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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