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234300000077

第77章 草船送瘟(1)

光绪四年夏历五月十六日半夜子时,阿彩生下一个女伢儿。满月那天,一屋人吃满月酒。二喜喜孜孜地端详着女儿养眼的小脸,开心地笑了。他心想,女伢儿幸好像她娘,倘若是像自己,那就拐场了。

“给女伢儿取个名字吧!”灵芝对老矮说。

老矮沉吟了一会,说:“麻家三代人没得女将,到了这一代,由女将打先锋。图个好盘养,取个贱名字,就叫做狗妹吧!”

老矮取的名字立刻得到了全家的认可。阿彩立刻起身,抱着狗妹对老矮和灵芝连连躬身:“喏!狗妹给阿公、阿婆作揖了。”

老矮用手指蘸了点儿酒杯里的酒,在狗妹的额门上抹了抹,轻轻儿说了声:“长命富贵,易养成人!”

席间,灵芝把两只又粗又长的公鸡脚,都挟到阿彩碗里,算是对儿媳的犒劳:“阿彩,为添狗妹你受苦了。吃了这硬脚鸡,你的脚就硬扎了。”

阿彩挟起碗里的鸡脚,正准备入口时,蛮牛跌跌撞撞进了屋。一屋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他的身上。

“矮叔……”蛮牛泣不成声。

麻老矮立刻意识到,是蛮牛家里出事了,便急切地问道:“出哪样事了?”

“我爹他──”蛮牛说不下去了。

二喜惊讶地问:“五叔怎么了?”

蛮牛说:“我爹快不行了……”

麻老矮连忙起身说:“二喜,走!看你五叔去!”

躺在床上的麻老五已经不省人事。凭借着昏暗的桐油灯光,麻老矮注意到老五周身泛红发紫,开裂的嘴唇大张着,急促地喘着气。他嘴里那腥红的舌头,有气无力地舔摆着。忽然,两绺乌黑的鼻血,从两个鼻孔里涌出。见多识广的麻老矮,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他摸了摸老五的额头,烧得烫手。他又摸了摸老五的腋下和胯下,皮肤下面竟有一个个硬梆梆的疡子。他不由得大吃一惊,天哪!老五莫非是招惹了“疡子瘟”!

“拿个碗来,给他打瓦针!放血!”惊恐之中的麻老矮吩咐。

阿雅取来一个粗瓷碗,交给麻老矮。麻老矮将碗就地摔碎,拾起尖尖的碗碴,扎着麻老五的五个手指的指尖。手指尖上,缓缓地冒出了浓浓的乌血……

“这些天,他到过哪里?”麻老矮问。

蛮牛说:“我黑羊溪的舅公、舅婆,还有表满,不知怎的做一路死了?他到那里吊丧,回来刚刚进屋就倒了床。”

麻老矮问:“黑羊溪是不是先死了好多的老鼠,后来才死人的?”

蛮牛说:“是的,我爹说,寨子里到处都是死老鼠。”

“天哪!这是老鼠带来的‘疡子瘟’!‘倒家瘟’!这种瘟气最难挡,我们麻家寨也要跟着大难临头了……”麻老矮凄楚地扭转身子掩面而泣。

这时,床上躺着的麻老五已然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在一阵抽搐之后,连出气也没有了。人们在一片哭泣声中,见一只老鼠窜出洞来,在木楼板上一番抽搐、挣扎过后,便四腿一伸死去。

麻老五的家里,哭声一片,乡亲们闻声都赶过来看望。麻老矮见事不妙,赶紧去请腊公。腊公是麻家寨的长老,寨子里的大事多由他决断。他又还是一个毛老司,虽未投坛拜法,却也晓得些毛毛法子。有一年,麻家寨黄病流行,人人发烧,个个咳嗽,腊公作法“回草茅人”,不几日,黄病果然消除。腊公匆匆赶到老五家。他察看着老五的尸身。鼻子里、手指尖的乌血已经凝固;耳朵背、肢窝下的疡子硬块依然突显。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乡亲们的眼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他默了默神之后,吩咐身边的麻老矮:“快扎个草茅人!”

众人立刻明白,腊公又要“回草茅人”了。这一招若是像往常一样管用,麻家寨的乡亲们就有救了。麻老矮很快用稻草扎好了一个草茅人。腊公将草茅人睡在麻老五尸身的旁边。他口中念念有词,用手指在尸身上撮了三撮,投放到草茅人的胸口,而后他双手捧着草茅人,去到麻老五家的庭院,众人也跟随而去。腊公对着草茅人又是念咒,又是挽诀,继而他用颤抖的手,取下别在腰间的火镰,着手用火石打火。他一只手的手指挟着纸煝和火石,另一只手拿着火镰击打。双手颤抖,不能自恃,任凭火镰怎样撞击火石,总是见不到火星,更没火星溅落到纸煝上。他慌神了,越是慌神,手就颤抖得越厉害,就越是打不出火。他的手指竟变得柴棍一般僵硬了。腊公绝望地仰天长叹,“哐当”一声,火镰跌落到了地上。众人一看不妙,赶紧从屋拿来了火把,这才将放在地上的草茅人一把火烧掉。

腊公在众人的搀扶下回到屋里。他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久久回不过神来。众人眼睛齐刷刷地望着他,等待他的决断,听候他的安排。长老终于说话了:“天意啊!这都是天意。是老天爷让老五把黑羊溪的倒家瘟带到我们麻家寨。这倒家瘟要人的命,不只是一个个,而是一家家,一寨寨。都怨我的道法浅,缘分差,想拦拦不住,想阻阻不断。谁的命大,就能躲过这一劫,如若不然,就只有跟着老五走了。大家听着,麻家寨的老少从现在起,任何人不许出寨子一步。赶紧到寨子四路竖牌子、发告示,阻止外人到这里来。我们麻家人就是死,也要死得利索,死得精爽,就是死得绝灭火烟,也要留个好名声!”

听了腊公悲壮的宣示,人们都感到了末日的来临,一个个哭的哭,叫的叫,有的人抽脚就要往外走。

“听我的!大家莫哭!也莫走!这屋里死了人,难道你们也不伸把手?!”麻老矮大声叫住了要走的人。

麻老五的遗体被人们七手八脚抬到堂屋,放在了一块卸下的门板上。麻老矮环视四周,人群中竟不见了二喜。他向蛮牛交待了几句,便赶紧回到家中。屋里,婆娘灵芝和二喜、阿彩正哭做一团,只有那狗妹瞪大两眼睡在床上,全然不晓得这初涉足的世界上,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老矮,怎么办哪?”灵芝哭着、喊着。精明的妇人,从没这般束手无策。

“哭哪样!”麻老矮在婆娘面前,往天那样畏葸,今日如此镇定。他说:“是祸躲不脱,躲脱不是祸。若是命里注定该死,你就得死。若是大难不死,你就还可以活几十年。”

麻老矮的话,并没能阻止住仨娘崽的哭泣。灵芝的泪水,就像是山溪涨水冲垮了堤坝,止不住地奔涌。她向丈夫哀求:“老矮!我们赶紧走。去所里我娘家,去梵净山大喜那里,去哪里都行,逃过这一劫,保住性命!”

“灵芝,你真糊涂!怎么能打这种主意!”麻老矮正颜厉色地责备婆娘,继而又和颜悦色地对婆娘说:“你逃出去,逃得掉吗?兴许你现在就已经沾上了瘟气,只逃到半路上就倒下了。你死了不打紧,还要捎带上别的寨子别的人,这又何苦呢?刚才在老五屋里,腊公已经向寨子里的人宣示,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寨子一步。我们麻家人要死得利索,死得精爽,不能去筋绊别的寨子。我们就是死了,也要落个好名声。”

听了麻老矮的话,一屋人哭得更厉害了,就连那睡在床上的狗妹,也“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泪流满面的阿彩抱起狗妹,拍着,哄着,把奶头塞进小嘴里,也止不住狗妹的啼哭声。

“遭孽的伢儿哟!你投胎投错了地方……”麻老矮的心被小孙女哭软了。

“爹!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吗?”男子汉麻二喜说话了。

“不等死,又能怎样?这是天意呀……”麻老矮说着,两眼也充满着泪水。

小狗妹在一阵啼哭之后,吮吸着阿彩的奶头睡着了。

“二喜,莫怕,要死就死,人都有这一阶,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五伯死了,我们应该去帮着料理丧事。人死众人抬,千百年的规矩。”麻老矮说。

丈夫和儿子去了老五家中帮着料理丧事,屋里就留下灵芝、儿媳和襁褓中的孙女,格外冷清与凄惶。过了不久,老五家的吊脚楼里,便传来了高腔戏的唢呐声。麻家寨的围鼓堂,是这些年由麻老矮牵头,学着浦阳镇上汉人的模样搞起来的。每逢白喜事时,必唱围鼓。灵芝一听就晓得,那唱戏的人,就是自己的矮子丈夫。唱的是《目连传》中的《傅相升天》一折。目连的父亲傅相升天之前,正与妻儿从容道别:

人生光景去如梭,又见春风长薜萝,杜宇声里月婆娑,不如归去犹催我,我欲乘鹤驾鸾上玉河……

目连戏里的傅相,告别家人,乘鹤驾鸾,升天而去,是那样的从容自若。灵芝对于这个世界,却有着太多太多的留恋。她特别挂心的是一双儿子。所幸的是大喜无奈离家远走梵净山,坏事变成好事,躲过了这一劫难。身边的二喜成亲了,生下了狗妹,万没想到的是,女伢儿黄瓜才起蒂,就遇到了这场无情的霜雪。猛然间,她作出了一个果敢的决定,趁着这瘟病初起之时,让阿彩带着狗妹,速速离开麻家寨,去寻找一条生路。

“阿彩──”灵芝欲言又止。

“娘!您叫我做哪样?有哪样事,您只管吩咐。”阿彩说。

“阿彩!”灵芝说:“你带着狗妹赶紧走!”

阿彩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娘!你讲哪样?”

“你带着狗妹赶紧走!”灵芝又重复了一句。她接着说:“趁现在你和狗妹还没染上瘟病,保命要紧,带着她赶紧离开麻家寨!”

阿彩说:“我和狗妹离开,你和爹呢?二喜呢?”

“这你莫管!救得一个是一个,赶紧带着狗妹走!”灵芝在对儿媳下命令。

“不!我不走!爹爹刚才说了,任何人都不许离开寨子。我生是麻家寨的人,死是麻家寨的鬼,要死我们全家人做一路死!”阿彩不愿这样离去,拒绝执行婆婆的命令。

灵芝发火了,圆瞪的怒目直逼阿彩。阿彩从来没见过婆婆这样大的火气,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走不走?”灵芝厉声问道。

阿彩胆怯,小声地回话:“我不走……”

灵芝走上前去,对着阿彩的脸膛,猛地“啪!啪”就是两耳巴。婆婆出其不意的举动,使阿彩措手不及,她连忙将双手捂在那被抽打的脸庞上。打过儿媳的灵芝,呆呆地站在儿媳跟前,好久都说不出话来。回过神来的阿彩,为婆婆的一片真情所打动。她扑上前去,紧紧地搂抱着婆婆,“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婆媳二人哭做了一堆。

“阿彩,娘不该打你,娘对不住你。”

“娘!快莫这样讲!你打我是疼我,阿彩心里明白。”

“听娘的话,快带着狗妹走吧!”

“娘!我听你的话,我这就带着狗妹走……”

灵芝抚摸着阿彩的头发,泣不成声地说:“阿彩,你我婆媳一场,也是前世修来的缘份。娘何尝不想天天同你在一起,看着家门兴旺,儿孙满堂。可偏生遇上了这迈不过的沟坎。让你走,这是没得办法的办法。娘不能同你一路走,这里还有你的公公和丈夫,还有一寨子的乡亲。赶紧走吧!离开这里,你同狗妹才有活路。这些日子,我还为添得一个孙女高兴。现在我有点后悔了,要是狗妹是个男伢儿,那该多好!记住,有朝一日,见到了你的大喜哥哥,你就讲是娘临死之前的交待,要他一定讨一房婆娘,生一个男伢儿,接上麻家的香火。”

“娘!我记住了。”

“你打算到哪里去?”

“我、我还不晓得。”阿彩一片茫然。

灵芝说:“离开浦阳地界,走得越远越好。若是遇上个合适的男人,只要他答应善待狗妹,你就嫁给他。没有男人,女人的日子没法过。”

灵芝说着,把阿彩和狗妹的衣物,收拾成一个包袱。她从钱匣里倒出所有的银子和铜钱,再取下耳朵上银耳环,一起交给阿彩。她说:“这是屋里所有的银钱,统统拿去,作为日后你娘女生活的补贴。”

“不要这多,给屋里留些吧!”阿彩说。

“倒家瘟如此凶险,麻家寨的人今天吃了夜饭,还不晓得明天吃不吃早饭,留着银钱何用?你拿走还可以派上用场。”灵芝的话语里充满着凄凉。

泪人儿般的阿彩,把正在熟睡的狗妹抱到灵芝跟前,让奶奶最后看一眼孙女。灵芝深情地亲了狗妹一口。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阿彩:“阿彩,你见过二喜的那块桃符吗?”

“见过,就放在他装雕匠家什的竹篮里。”阿彩说。

“我去拿来,让狗妹随身带着。”说着,灵芝便取来了那块护身桃符,塞进狗妹的襁褓之中。要让爷爷、奶奶的祝福,永远伴随着这可怜的伢儿。

麻老五的丧堂上,围鼓戏依然还在演唱着。阿彩一步一回头,消逝在茫茫的黑夜里,消逝在亲人的视线中……

黑羊溪和麻家寨发生倒家瘟的消息,在浦阳镇不胫而走。令人谈虎色变的瘟疫,给古老的市镇带来了莫名的恐慌。沿街的店铺字号,大多关上了铺板;走街串弄的贩子,顿时便少了许多。最为此事挂心的,莫过于三府衙门的汪通判了。他除了将疫情火急呈报辰州府以外,还急忙赶到千总衙门,晋见段千总。对于由黑羊溪传开的瘟病,段千总自然也耳有所闻。当汪通判上门与他求得协调时,他已经派出兵丁四十名,拦住了浦阳镇的各个路口,任何人不得通行。黑羊溪在浦阳上游八里处注入沅水,犹恐溪水带有瘟病,三府衙门立刻着人鸣锣喊街,七七四十九日之内禁饮河水。汪通判提出,要由三府衙门主持,请老司游船掳瘟。段千总则认为,以三府衙门之名操办此事,不如由镇上的大户来牵头组织。段千总偕同汪通判,来到了张家窨子。

张恒泰虽是大难不死,却变得说话和行动都不灵便了。眼下,张家的大事小事,全都交给了少奶奶刘金莲。镇上游船掳瘟的事情,段千总和汪通判就是和刘金莲一同敲定的。

刘金莲说:“事关重大,二位大人既然看得起‘顺庆’,金莲一定尽心竭力。我这就派人去请老司。”

段千总问:“准备请哪里的老司?”

“往常镇上的这些法事,都是请龙家垴的龙法胜。”刘金莲说。

“前晌镇上都传疯了,说是一个伢儿在楠木峒见到了白蟒蛇精,就是这龙法胜的徒弟吧!”汪通判说。

刘金莲说:“是的。”

同类推荐
  • 2号地铁谋杀案

    2号地铁谋杀案

    某天晚上,地铁上发现一具女性尸体,刑警大队队长夏子成和副队长钟明月两人怀着复杂的心情前去调查。
  • 永不瞑目

    永不瞑目

    除了生命终止前的这个刹那,庆春确信自己已经了解了全部的肖童。就是对这个奇怪的刹那,她仿佛也能隐隐感知……年轻美丽的女刑警庆春与战友一起接手一桩贩毒大案,热情单纯的大学生肖童出于对欧的爱情接受了公安局派他深入毒巢刺探内幕的凶险任务……惊心动魄的缉毒大战交织着缠绵的爱情悲剧正在上演……
  • 结局

    结局

    庞莉香一面细细观赏这些琳琅满目的纽扣,一面陷入沉思。这个谈企渔可不简单!他在收藏什么历史?什么样的记忆值得他如此孜孜不倦地去搜集、寻觅。这位少见的特别有毅力的男子,一定有深深的痛苦回忆和落拓的经历。谈企渔踏进软料库的门,一个从未料想到的情景映入他的眼帘:白依莲躺在几匹绸缎上,乌发凌乱、衣不遮体,白皙丰满的胸脯、丰腴的臀部和修长的双腿全袒露着,乍一眼,一团雪白、滑腻的凝脂,缭人眼目,夺人魂魄。无意间,她瞥见谈企渔的左臀部上有一块比大衣纽扣略小一点的红色胎记,惊讶得张大嘴巴,喊出声来:“天哪!!”她的手禁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显得更加六神无主。眼泪却扑簌簌地滴落下来。
  • 台北春宴系列之吴美慈

    台北春宴系列之吴美慈

    在前一部陆小岚的后记中作者就曾说过,风十一郎不是专业作家,以致会对刚写完的书中人物,产生某种耽溺的现象,而这种精神负荷,往往会让人觉得又无奈又沉重,像胸口二十四小时都压着铅块,真的满痛苦的。一起来翻阅《台北春宴之吴美慈》吧!
  • 街猫

    街猫

    是加拿大当代著名作家伊夫·博歇曼的代表作。也是一部西方当代底层青年奋斗的辛酸史。血泪与理想,屈辱与坚韧,智慧与拼搏,官僚社会的折磨与金钱势力的无所不在,都真切地展现在人物命运之中。辽阔旖旎的魁北克地域风光,栩栩如生的浮世场景,全景式地展开了当代西方民间社会生活的斑斓画卷,被视为当代“人间喜剧”。
热门推荐
  • 孤独日记

    孤独日记

    如果你认同,不妨将你的孤独来说说。这只是我的独孤日志。而感到孤独的我们,都是孤独患者。
  • 屠魔时代

    屠魔时代

    屠灭世之魔,世人皆传我为创世之神。而我只是一个寻找归路的苦行者。(乱入的热武器横推群魔)且看一个神秘特工的奇幻之旅,第一次写作文以外的。请多多包涵
  • 雷电之神

    雷电之神

    元气大陆,强者为尊;修炼元气,力决身份。残酷大陆,不断杀戮;没有实力,会被欺负。生活在充满元气的天地中,人们可以吸纳元气修炼。但吸纳元气修炼却有两个选择:一是用元气来淬体,成为拥有强悍身体的元气武者;二是吸纳元气来靠双手结印引发天地间的元气,产生强大的攻击。
  • 戏花高手

    戏花高手

    一次破天荒的大发善心之举,让陈星拥有了特异功能——能看透别人的想法。清纯美丽的校花、风韵无限的御姐、风情万种的熟女……且看陈星如何利用读心之能,踏上戏花之旅……
  • 和谐社会语境下的老龄问题研究

    和谐社会语境下的老龄问题研究

    “长者先幼者后”、“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自1999年中国进入老龄社会以来,老龄问题一直受到人们的关注。老龄化成为人们耳熟能详的话语。人口老龄化意味着什么?对城乡二元体制下的中国人有何影响?国家、政府、社会在养老责任中的职责分担如何?经济发展了、社会进步了,老年人能否共享改革开放的成果?我国在建设和谐社会,养老问题作为一个重要的民生问题,如何得以解决?西方福利国家模式在中国行得通吗?如火如荼的社会工作教育如何本土化?这都是笔者郅玉玲在《和谐社会语境下的老龄问题研究》写作过程中不断思考的问题。
  • 小妇人

    小妇人

    这部小说以家庭生活为描写对象,以家庭成员的感情纠葛为线索,描写了马奇一家的天伦之爱。马奇家的四姐妹中,无论是为了爱情甘于贫困的梅格,还是通过自己奋斗成为作家的乔,以及坦然面对死亡的贝思和以扶弱为己任的艾米,虽然她们的理想和命运都不尽相同,但是她们都具有自强自立的共同特点。描写了她们对家庭的眷恋;对爱的忠诚以及对亲情的渴望。《小妇人》故事情节简单真实,却感人至深,问世一百多年以来,被译成各种文字,成为世界文学宝库中的经典名作。
  • 梦蕉亭杂记

    梦蕉亭杂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百变特工队

    百变特工队

    这是一部描写特工叶枫的故事,小说情节跌宕起伏,主人公因故受制于一个名为十字公社的组织,变身百变特工,为组织完成各种危险的任务。最终因为叶枫与组织的协议破裂,叶枫叛出组织,组织自己的特工小队,独自对抗组织的种种威胁,危险重重,一步步挖掘到组织的最深处的秘密。
  • 我的神

    我的神

    未知的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 内向者求生术

    内向者求生术

    本书从内向者的性格特征入手,分析了内向性格在社会生活中的优势和劣势,在此基础上,指导内向者扬长避短,发挥自己的专注、谨慎等“软实力”,避开自卑、自闭等“性格缺陷”,并对困扰内向者的两个常见问题——人际交往和自我解压进行专门的解析和指导,鼓励内向者变得勇敢、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