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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欧洲篇(1)

法国巴黎·行走中留白

巴黎这座城市充满诱惑。用性感、妩媚、富有磁性形容它一点不过分,巴黎也是我一直想要居住一段时间的地方。这些年来来去去很多次,有时是转机,有时是会议,短短的停留、购物后匆匆而去。对这座城市爱也爱过,厌也厌过,很难形容的一种感觉,也许这就是它的魔力吧……

2005年5月,我第一次来到法国度长假。当车缓缓驶入巴黎老城区时,一种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震撼了我。一座座古老建筑呈现眼前,无论是设计、规划、建筑、细节都是无与伦比,美轮美奂,蔚为壮观。

我不由自主欢呼起来:“啊———巴黎———我来了!”

出租车司机虽然没说什么,但反光镜里看,他的眼神不是很友善,那是一种嘲讽的眼神,觉得鬼子进村了!人有时候很敏感,一个很小的动作或眼神的交流即刻决定接下来相处的方式。一看这种眼神立刻就有抵触,更加放肆自己的行为!加上兴奋劲儿一来根本不会在乎他是谁他怎么看!早知道法国人是出了名的高傲狂妄,那又怎么样?本小姐是来消费的,又不是来要饭的,不想听别听,不想看就别看!没为你活着,还用看你脸色?该咋咋的!

“啊———巴黎———我来了!”继续喊着。

现在想想,是挺烦人,一来就大呼小叫的,一看就没见过世面,应该内敛些。兴奋和激动藏在心里,那样可能就是人们经常说的“淡定”。嗨,还是年轻啊,现在肯定得“装”着点!

对于第一次来到巴黎的人每一处都很新奇,每一处都非常有磁场与魔力。不仅仅是先“捋”一圈那么简单了。

记得我和先生在卢浮宫里整整待了近一天时间,每一层看得非常认真仔细。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看蒙娜丽莎的微笑,在空旷的大厅里欣赏断臂的维纳斯之美。凡尔赛宫那巨大的舞厅,仿佛置身于路易十四时期携奥地利公主的夜夜笙歌时的荒唐。

那里陈列的不仅仅是无价之宝、撼世之作,更是悠久历史和文化的展现。它们是这座城市的地标,记载着这个国家厚重的历史,是每个到访法国的人都要触摸的文明。我自然也不会例外,每个角落都走了个遍。其实,在巴黎除了这些大名鼎鼎的地方城市坐标,还有那些细致的细节决定着那个城市的文化底蕴,只要你用心还可以拥有别样感觉。

有个台湾同事经常去法国出差,无数次跟我介绍法国的咖啡店和美食。他说如果你想彻底了解一个城市,必须住上一段日子才会真正了解和喜欢甚至爱上它!住上一段时间?听上去很简单一句话,但确实是奢侈的想法啊!那是时间、金钱、语言、品位的结合体。

巴黎的街道很窄,两边停满了车子。仔细观察会发现车子都比中国小很多,摩托车也是主要的交通工具。因为路窄,小的车子开在路上轻盈很多。一个有经验的购物者绝不会只光顾那些主路上的名店,巷子深处的精致小店一定不要错过,那才是货真价实而有乐趣的事情!其实女人有时候享受的是淘货的乐趣,如果能在阳光明媚的下午,在一座有文化底蕴的时尚之都淘到自己满意的东西,真的会高兴好久……

走到巴黎第九区,来到一家叫“和平”的咖啡馆。小小的屋子,空间不大却极有文化。设计师竟然是巴黎歌剧院的总设计师查尔斯·加尼叶亲自担当,已经有一百五十年的历史。这家看似不起眼的小店也经常会吸引各国政要名流到访。坐在咖啡馆点上一杯咖啡小惬一会儿,或望着来往的行人慢悠悠地享受一个巴黎午后时光,也是人生必须体验的生活方式之一。不知什么时候风衣从椅子上滑落,迅速跑过个黄发法国女孩帮我捡起,脸上的笑容如同午后的阳光般温暖……呵呵,看来法国的小孩子还有本真的善良和热情的!

喝完咖啡步行到埃菲尔铁塔旁边。那高高的建筑是巴黎的象征也是巴黎人的骄傲,更是世界各地游人必须朝圣的地方,无论午后的阳光多猛烈也无法阻止大家攀登观望的决心。这也许就是巴黎的魅力,这也许就是埃菲尔铁塔的吸引力。铁搭前边有个大草坪,碧绿一片,周围有很多法国梧桐把阳光挡住许多。很多家庭带着孩子在那晒太阳聚餐,孩子们永远的无拘无束、天真无邪,看着我拍照居然一起聚过来要跟我合影。他们居然不惧镜头真是让人喜爱,一张张稚嫩的脸庞不由自主搂过来,搂过与孩子们那一刻的美丽!

下午的塞纳河人山人海,大家都想坐上游船观赏一下美景,体会一下传说中的浪漫。如果说游船能让人观赏到一个城市的最美一面,那么塞纳河不仅仅是美那么简单,它是文化与历史相结合的艺术品,让人迫不及待要去了解与触碰的地方。

当船缓缓驶出码头,人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也难怪,迎着初夏午后和煦的风,河两岸绿树成荫的梧桐树把十几公里用石头砌起的岸堤遮得严严实实,让人们可以漫步在塞纳河边,可以逛一逛河边的书店,那水中的倒影可以映衬那一刻所有的浪漫。有水的地方就是有灵性、有动感,何况是在塞纳河边……

河上那三十多座精美的桥梁,每一座都有一段历史和传说。世界上的河流桥梁有很多,但只有塞纳河带给人的视觉冲击最深刻。那些庄严的历史文化让人目不暇接,那些美轮美奂的建筑让人不忍忽视,西岸的埃菲尔铁塔,北岸的大小皇宫,东岸的巴黎圣母院,还有转弯处的半岛上举着火炬的自由女神像都会随游人的欢呼声达到鼎沸。曾经有人说塞纳河水是靠近石灰岩丘陵的地方有个山洞,洞里有一尊女神像,白衣飘飘,微笑着半躺半卧,手里捧着水瓶,小溪就从这位女神手里的水瓶里流出的。不禁一笑,估计是观音菩萨来法国云游给洒了些圣水才让它那么美的!

协和广场是巴黎的核心,可以通往每条主路,而每条路都被梧桐树裹得不见天光。那巍峨的金顶纪念碑上的文字里记录着它曾经的不和谐,那哗哗作响的大喷泉掩盖了斩首路易十六的血腥。如今,这里只是不同于其他皇家广场的开放式的广场,在这里可远眺杜乐丽的千叶起舞,可远观塞纳河的波光荡漾,在不和谐中变成了真正和谐……

在香榭丽舍街道被梧桐遮盖的角落里,坐落着LV的全球旗舰店。当年被中国人乃至亚洲人朝圣和购买最多的无非就是LV的包包了。多年前谁要是背个真的LV包那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啊,既然来了巴黎一定得朝圣一下啊!

三层楼的店面装修富丽堂皇,绚丽夺目。虽然夕阳照得灼人但还是排着长长的队伍。保安人员黑西装、大光头,个个带着耳机像美国国安局人员似的,不友善的表情也像谁欠了他什么似的!

里面的客人大多是中国人,买包就像买白菜似的,有些人看都不看一买就是五个六个。天哪!咋都那有钱呢?我立刻觉得自己像个穷人,还左挑右选的只买了一个。看着服务员那爱理不理的态度,有些恼怒又有些不好意思,想赶紧结账走人。现在想想干了件特奸的事儿。

买单时发现柜台上摆放个白色钱包,后边排队的人也提醒我钱包掉了。打开一看里面有十几张卡,三千多欧元现金,一张印有欧洲字样的驾驶证。这是谁的钱包?要不要交给前台?如果前台不给失主怎么办?无奈之下只好退到角落里靠在柱子旁等待。半小时之后一个丢了魂似的年轻金发女孩慌慌张张跑过来跟柜台人员询问什么,只见工作人员摇摇头,她正失魂落魄往出走,我赶上去叫住了她,核实后正是丢钱包的失主!在她千恩万谢中我有一丝得意,俺们中国人虽然爱花钱,但俺还是有尊严滴!如果用他们的钱买他们的包是何效果?好好想想吧,高傲的法国人!

出门时已经夜色黄昏,不远处那白色拱形凯旋门在傍晚的灯火下显得异常壮观。香榭丽舍大街上散发着迷人的飘香———女人的飘香、美味的飘香、时尚的飘香凝聚在一起的独特味道。路上打扮入时的美女、模特、影星随处可见,时尚之都名不虚传!

折腾半天早已饥肠辘辘,赶紧选了一家据说做蜗牛很有名气餐厅坐下。这一坐可真是体会到什么是法式的歧视与不公,也知道什么是法国人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了。同进去的几对人当中,服务人员只对本国人热情有余礼貌周到,对亚洲人不理不睬,最要命的是他们只讲法文,根本听不懂……

上菜比蜗牛他儿子还慢,催了几次根本无效,服务人员个个面无表情来回穿梭,跟什么都没看见似的。我气得咬牙切齿,这心那拔凉拔凉,恨得咯噔咯噔的!后悔刚才不应该把钱包还回去,就应该把钱全部花光了才对!

先生一直安慰我:“耐心点,耐心点!也许人太多呢。”

我没好气地说:“那为何我们先到却给他们先上菜?这不欺负人吗,这要在东北,桌子给它砸了!”

先生继续说:“耐心点,再等等。”

真佩服他的耐心。天哪!足足等了两个小时,焗蜗牛和海鲜套餐才端上来,服务员不但没有任何歉意,那脸拉的比我的脸还长,像谁欠他钱似的。

不知道是没好气还是饿得没力气,手里夹蜗牛的钳子不听使唤,一只蜗牛嗖一下飞到隔壁桌上一法国小姑娘脸上,一直滑到她红色花裙子上。干净整洁的花裙子一下子被染上油渍,心里这过意不去,再三道歉!还好,那个法国妈妈微笑用英文说:“没关系,回去洗洗就可以了!”

看来法国人也不都那么各色,有素质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这顿饭吃掉一百五十欧元,临走先生一定给服务员十五欧元小费说这是国际惯例。我心里那个不舒服,当着周围人的面又不好说什么,趁他们不注意又拿回个最大的硬币……要不是赶着去红磨坊看戏,我坐那呆一宿!

夜晚的红磨坊灯火辉煌,门口的风车标志让红磨坊增添了妩媚与性感,也消除了一点刚才用餐的不愉快。盛装出席的法国人似乎受了路易十四的熏陶,个个精神抖擞花枝招展地赴会。看来,夜晚是属于法国人的!

台上半裸的舞男舞女尽情摇摆着,不难看出这个城市为浪漫而活,为狂野而活,为高傲而活,也活出了自我……

2005年5月记录于巴黎至北京飞机上整理于北京

法国·纵情南法紫与蓝的浪漫

空中的马赛真是别样的风景。当机翼来回盘旋之际也展现马赛不同风采。一直都觉得上天真的很偏心法国,把那么多地方点缀得如此芬芳,让蓝与紫搭配得如此高贵唯美!2013年10月,先生陪我再次来到法国最古老的城市马赛。

下了飞机,在酒店里简单梳洗一下,休息片刻就匆匆忙忙走出来,因为实在是不愿放弃那温和的阳光和古老小城。走在路上深深吸一口气,旧城里弥漫着混杂的气息。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是各种不同的时尚、信仰、文化在这里交融着、混合着,让它有着迷人的风采。

坐了一站公交车,来到马赛主教堂/圣玛丽主教堂,先生说那里是马赛最高点。踏着层层的台阶,白色大理石建造而成的圣玛丽主教堂在蓝天的映衬下格外壮观。它与米兰大教堂不同的是采用罗马拜占庭式的建筑。在教堂的制高点可以俯瞰整个马赛。教堂里金碧辉煌,墙壁贴挂的壁画均有金箔,显得非常富丽堂皇。后边有个小小的博物馆,屋子的灯光让人宁静而舒服,架子上摆放许多小天使造型的娃娃,造型唯美,我选了一个带翅膀的小天使作为此次的护身符。

从教堂出来再往上走是马赛杜邦公园,一大片碧绿的草地耸立着一些铁质的建筑显得刚劲有力。迫不及待想与它合影,突然发现脚下有个咿呀学语的洋娃娃仰头看我,赶紧抱起她亲亲,之后就是我走哪她跟哪儿,甩都甩不掉……

杜邦公园的长椅上、岸堤上坐了很多人,因为那里有最美的落日和旧港的余晖。坐在那连空气都有一种清凉甜美,用一种慵懒随意的心情看着那白帆船和水中颤动的影子,想让时间凝固在那一刻。举起相机随意拍摄,那飞翔的水鸟随意地入了镜头成了夕阳下的点缀,登高望远的人们此刻也在随意中充满了自由与享乐。

旧港的码头边人潮滚滚,那漂亮的反光板让人驻足。岸边一家挨一家的餐厅是最大的诱惑。静坐在马赛旧港一边欣赏旧港夜色,一边品绝佳的美味绝对是极致的。叫一杯法国白葡萄酒,再叫一份那无以匹敌的马赛鱼汤品尝,这不是一碗普通的鱼汤,一定要像他们一样严格地按顺序品尝:在面包上擦蒜头,再往面包上涂酱,撒上Cheese,再把面包放入鱼汤,入口那绝美的味道,似乎人间美味只有它了……

走在混杂的旧城街道上感觉是乱乱的,但就是这种乱让马赛变得极有异国风情。在这里即便是其他人种也都操着娴熟的法语交流,时刻提醒你,这里是马赛,是有着浓郁地中海风情的浪漫极致之地。海景养眼,空气清新,老城让很多人宁愿迷失也不愿意错过。

走过世界很多地方,自己也不知道最喜欢哪个国家哪座城市。大都市有它无法企及的便利与魅力,乡村也有其少有的宁静与极致。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就是独特的写照,秋日里来到像艾克斯这样的中世纪古城,仿佛有种时光倒流之感。

这里有泉水之美,有薰衣草之美,有葡萄酒之美,这里吸引了无数个艺术家驻足停留。艾克斯人说:“薰衣草是普罗旺斯的衣裳,而葡萄酒才是普罗旺斯的血液。”难怪莫奈曾经画过《葡萄与薰衣草》,那紫色的高贵与浪漫又有谁能比得过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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