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听这话程雾倒是有些意外，“很棘手吗？疤痕比较长？比较深？从头到脚？还是遍布全身？”她想的是自己能把流着血的伤口直接回复成完好的样子，伤口多了顶多费些精力开，要个几百上千万的也不算亏。
“噗……”这次换那边被逗笑了，“这样吧，程小姐，你先看看，能不能治再说，这姑娘身份有些特殊，万一出了差错别说是你，连我们杨家和林家都要遭殃。”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况且”程雾十分装逼地剽窃了一句古人成果，继续说道，“我对自己的技术还算自信，就算是一条疤痕从头到脚应该也是没问题的，你把她带来给我看看吧。”
于是两个人就敲定了明天中午老地方再见的事。
第二天从家里出来程雾直接带上了自己的行头，又告诉父母中午不回来了。因为学校和家有些距离，程雾平时也经常中午在外面吃，所以程青枫夫妇丝毫没多想。
上午认真听了一上午的课，在代小禾的依依惜别和全校学生集体鄙视的目光里，程雾出了校门口。
学校离那家家咖啡厅比家里还近，程雾打车过去五分钟也就到了。
还是昨天的包厢，只是包厢外站着几个黑衣大汉，一看就是保镖，却又不像普通保镖。
程雾前世也没少在社会上历练，看这阵势心里顿时有了数，怪不得杨文芳一个一流豪门的千金二流豪门的太太会忌惮，原来是黑社会！而且不是一般的！而在Z市，能让豪门忌惮的也不过就那么两个！
她心里有些打鼓，步子却没停。
许是提前交代过，她进包厢的时候四个大汉也没阻拦。
看她进来，杨文芳赶忙迎了上来，丝毫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疏离和冷漠。而杨文芳身边坐着的女孩也站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程雾，一脸审视。
扫了一眼那个女孩，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程雾觉得她应该是很漂亮的。为什么说是应该呢？因为她五官都精致，丹凤眼、高鼻梁、薄唇粉嫩，身材高挑、符合美女的所有特质。但是可能前阵子刚出过一批来势很猛的痘痘，而且挠破了，所以即使现在痘痘痊愈，整张脸上却都是红色和青紫色的印记和一些凹陷的疤痕。
杨文芳也不多话，直接指了指那个女孩，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对程雾使了个眼色，“这是徐瑶，你看她脸上的疤痕，能治吗？”
程雾知道她的意思是让自己避免麻烦，对她感激一笑，却并不打算放过这桩生意。看着两个人，她挑眉轻笑道：“按理说这疤痕并不难治，徐小姐找到我想必是有其他要求？”
徐瑶看了一眼姿态从容的程雾，伸出三根手指。
程雾心说五秒就行，面上却一脸为难，“徐小姐，三天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一百万，”徐瑶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徐小姐真是爽快，那么，成交。”
“慢着……”徐瑶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染上了些笑意，对着门外拍了拍手，立即有两个大汉把一个女子推了进来。
程雾仿佛没看到一身狼狈的女人，淡定地坐下端起开水来喝。
徐瑶瞥了地上跪趴着的女人一眼，笑眯眯地看向程雾，“这位大婶儿说可以帮我，结果十来天也没见好多少，险些坏了我的大事，还说什么自己是顶级美容师，程小姐，你可别像她一样才好，我这人对帮助自己的人好的很，可对骗自己的人也是深恶痛绝。”
她语气和善，说出来的话里却满是威胁。
程雾对此并不意外，能劳动黑社会保驾护航的人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如果这女孩随随便便就信了自己才是怪事！所以她回之一笑，放下开水慢悠悠开口：“徐小姐放心，我这人惜命的很，生意要做但是小命更重要不是？虽然我穷了些，可还不至于为那曲曲一百万就铤而走险。”
“噗，曲曲一百万？程小姐可真是……连我都不敢说一百万对我只是曲曲，”徐瑶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指了指地上趴着有些颤抖的女人，“这位大婶儿可是为了一万块就葬送了自己的事业和前途，以及半条小命。”
程雾打了个哈欠，大眼睛冲她眨了眨，“得了徐小姐，您就别再警告我了，我这人胆小的很，经不起您这么吓。至于效果如何马上就能看到，要真没用您再把我的小命前途和事业都拿走成不？”说完转向杨文芳，“杨女士，我先帮徐小姐，再帮您？如何？”
杨文芳早就被两个人的对话惊住，自然没什么意见，呆呆点了点头。
程雾从书包里拿出装备，按照昨天的方法也给徐瑶来了一遭。只不过为了让服务看起来值一百万所以故意拖了将近半个小时。
当干了的药粉被湿巾擦净，徐瑶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震惊的“哐啷”一声镜子落地，程雾已经面无表情地开始了给杨文芳的治疗。
在包厢里响起无数句“我操操操操操操”之后，徐瑶一改之前的高冷狠辣大小姐形象，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程雾身后问这问那，显然对于这种像魔术一样的治疗方法很感兴趣。
程雾却始终保持着世外高人的模样，对她采取三不答政策。
越是这样那货越是觉得有趣，特别是亲眼看着杨文芳的疤痕在程雾手下变得更浅一成之时，她居然双手抱拳提出要拜师。
程雾笑而不语，对她伸出手。
她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把程雾的杯子给她递到手上，恭恭敬敬道：“师父请喝茶。”
“噗……”万万没想到刚才看上去狡猾又高冷的女孩居然如此呆萌，程雾被她这副样子逗乐了，对着她的脑门一个爆粟，“你想什么呢？我要定金。”
“咦，电视上拜师不都是这样？师父坐下等着敬茶，”徐瑶有些想不通，只得满不在乎地挠了挠头，“定金算什么？师父，你今天要是收了我，我包你在Z市横行霸道，哦不对，是畅通无阻。曲曲一点定金算个啥，喏，这个牌子给你，以后有麻烦就拿着它去找苍狼帮，整个Z市都会卖你面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