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把要调查她的心思收起来。那是我的好朋友，希望你能尊重她。而不是像其他所谓的富家太太，比如刘家那个夫人那样，找上人家姑娘。她不会，也不可能去毁了我的以后还是怎么样。”
他语气坚决，带着点难以言说的悲怆和哀伤，声音渐低如呢喃。“其实，我还是希望她会的。可惜啊，她不会，她不会呢。”
只是，他越这么说，王母越纳闷，也更心疼自己儿子。
她走到对面沙发上，挨着自己儿子坐下，摸了摸他的脑袋，刚要说些什么，二楼书房的门便打开了。
这是一座复式公寓，面积不算大，装修却温馨优雅。
程雾逆着中央大吊灯释放出的柔和的光芒自书房走出，嘴角噙一抹淡淡的笑。姿态和刚刚一般从容，但谈完事情时还未来得及收敛的气场却让她看起来和平时多有不同。
不知是本身气质使然，还是因为身后灯光映衬。这一刻，她整个人都似带着耀眼光辉。仿佛可见万千沟壑纳于胸中。让人不自觉地沉迷。
王文凯就那么看着她，目光反转流连。忘记了是在自己家中，忘记了母亲就在自己旁边。忘记了几秒之前他第无数次告诉自己的话，更忘记了自己这样似有不妥。
“小凯啊，你这次可得好好谢谢小程。她刚才给我讲述了救你的过程，很是艰辛。”
王宗建出来边发现了自家儿子的目光，试图说话来引起他的注意力。
王文凯听到自己父亲的话，条件反射性地收回了目光，抬头、挺胸、直视前方、站姿笔直而端正。
随即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委实太刻意了些，短暂的游离之后便是深深地失落。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自此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她不是吗？
然后，他尴尬地捂唇轻咳。试图找些话题转移矛盾。
“确实很艰辛。一个女孩子家单枪匹马入虎穴。”简单说了几句之后，他看着显然对程雾态度已与之前有所不同的父亲，挑了挑眉，“爸，您和她谈完了？谈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啊？”
程雾看着王文凯看似随意实则好奇心已经掩不住的模样，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晃了晃。
“喏，我爸是王叔的忠实粉丝，今天有幸见到，总要求到个签名不是？”
这个理由配上郑重其事签上的名字还真是无懈可击。纵使不怎么可信，却也不能强行质疑。
王文凯意味深长地看了转变态度的自己父亲和程雾一眼，眼神落到那张墨迹未干的签名之上。
天色已经不早，程雾也不想继续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待下去，便死活拒绝了王宗建和王夫人留饭的建议，提出了告辞。
这次，王宗建亲自将人送到了楼下。
这态度也是让王文凯和王母惊掉了下巴。
或许程雾不知道，王宗建其人很少会有这样的举动，享受过他这样的待遇的人应该没有太多。就算是救命之恩，其实也到不了这份儿上。
所以王文凯脸色很有些微妙。王母也有些疑惑。这个女孩子是不错看，可儿子丈夫的反应是不是都太反常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