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对我下手应该也没什么用，”程雾笑容越发甜美，说的话也更戳心窝子。“毕竟他对身手什么的也不太看重，”说着相当作死地剽窃了很多年后十分流行的一句话，“他主要看气质。”
这话算是踩在了柳如飘心窝子上。这是埋在她心里十几年的痛。她那般努力的提升身手和实力，到得最后还是落不到他眼中半分。
她拳头握了握，很快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别攻心了，你觉得靠这样投机取巧就会赢？功夫是要一点点练出来的，再耍嘴皮子也赢不了，动手吧，我让你三招。”
程雾：“……”让三招？这不是那啥，武侠小说里常有的么？套路来的太突然，有点小激动怎么办？
刚才陆烨简单给她讲过柳如飘的身手，虽然陆烨对她很有信心，但是她很清楚自己这具身体的底子。当年老头子是按照最优秀的雇佣兵的手法训练他的没错，但是现在这十六岁的小身板根本没法将力量发挥到极致。灵力和精神力这样的外挂，她脸皮虽厚也还是要的，不会用到一个普通人身上。
所以被对方让三招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开心。毕竟她也不爱逞英雄，等会儿赢得漂亮点更能打对方脸给陆烨赚脸不是么？
打着这样的念头，她甜甜的笑了笑，对着陆烨遥遥叫了一句，“司令，上尉大人说要让我三招，真是高风亮节尊老爱幼体贴新人，跟传闻一样。”
柳如飘，“……”原本只是一句表示看不起对方的话，现在有人顺坡下驴怎么办？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开始吧，”程雾笑嘻嘻朝柳如飘拱了拱手，话音落没有半点缓冲便欺身朝对方胸部一拳打去。
她这做法其实是很不要脸的，然而比试指令已经下了有一会儿，刚才胡扯是她，现在开始也是她，纵使不要脸，也无可厚非，毕竟兵不厌诈。
“你……”柳如飘显然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不要脸的女娃，猝不及防，虽然躲得快，但对方的手还是在胸部擦过，一招便让她面红耳赤。
程雾露出一个标准的流氓式笑容，拳头朝对方小腹攻去，顺便笑嘻嘻答了刚才的质问。“我什么呀，流氓么？难道柳老将军没教过您兵不厌诈的道理？”
柳如飘被她的笑气的动作一滞，又一拳擦着她胸部而过。
她是聪明人，很快便知道了这是程雾故意在干扰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应付对方的攻击，重点仿佛重点部位。
然而程雾却没再故技重施。
她收起了笑容，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了无比正常的打法。
当然，正常的只是打法，却不是招式。
程雾前世练武太晚，又不像今生靠着灵气修炼打通筋脉，骨骼在那时候早已定型，按照常规的练习方法已经很难取得太大成就，所以在顾流青的教导和自己的钻研下，就钻出来了一套投机取巧的方法。
她出招很快，对准要害，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杀气，给人以所向披靡之感，好像只要被打中就得去掉半条命。
然而，事实上那些都是虚招罢了，真接住了不会怎样，但是大部分人都会因此步步退避，手忙脚乱，最终自乱阵脚。
程雾这会儿与方才不同，不再一直没脸没皮地打不该打的地方，只每次在观众看不到只有两个人察觉的时候才会故计重施。
她不要脸，柳如飘却是要的。所以很快在她的厚脸皮攻略下节节败退。
底下的风向在看到两个人很快胜负渐分的情景下迅速转变，演武场里迅速炸开了锅。
“我的天！我没看错吧！这可是柳上尉！怎么会！”
“是啊！她可是我们军区数一数二的高手！不是还出身特战部队么？司令的警卫员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会这么快就……”
“我就说嘛！咱们司令虽然看起来跟块儿冰似的，但是是个正直人，怎么也不可能会徇私。这姑娘的本事可不只是当警卫员的料。”
底下的风向转的快，但是快不过柳如飘落败的速度。
三分钟后，程雾在柳如飘躲过她一个打胸部的虚招之后一拳打在了她小腹上，然后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迅速来了一个过肩摔。打在了她小腹上，然后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迅速来了一个过肩摔。
那一拳很结实，柳如飘狭长的眸中迅速浮上了一层薄雾，破有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然而底下怜香惜玉的人也并不多。军区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妹子固然比较重要，也容易受到追捧，但是一切都要给实力让步。程雾表现出来的强悍实力早就让那些个兵蛋子目瞪口呆，一阵欢呼，哪还记得台上还有个躺在那里的妹子。
柳如飘也是个强硬的，即使快要撑不住也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形象，很快便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滚起了身。
她商城你的对程雾笑了笑，“来吧，把你的本事全都使出来。”
程雾朝她露齿一笑，“上尉大人，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何必这么在意，身体不舒服就不要来了，这生理期血流成河就不好了是不是？”
那个年代这种事情还没到可以这么公然拿出来说的地步，即使豪迈如柳如飘，听到这话也不禁气血上涌。
然而程雾下一句话便让她知道了，气血上涌太早。
程雾眼神颇为探究地在她裤子上看了看，笑的有些浪荡，“你看你这样我连你小腹都不好意思打，我岂不是很吃亏。”
她语气相当无辜，好像刚才拼命攻人家小腹的人不是她一样。
饶是柳如飘知道了她不要脸，也被这种程度震撼到。
她咬牙，学着程雾刚开始那样闷不吭声地朝看着她尤自在笑的程雾出招。
程雾看似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则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当然不会被打中，她很轻松便躲开了那奋力一击。
然而在两个人错开的那一瞬，她突然心里一个咯噔，觉得背后一片凉风。
自从重生以后愈发敏感的对危险的预知让她头皮发麻，本来要转身的动作生生折了回去，就地一滚，滚到了一米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