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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一段内心独白

可是,远行的孩子,看不到风吹进了她眼睛里的沙子,还傻傻的以为那是真的沙子,只是被风吹拂了一下而已。

一个转身的距离,我们就不会再依靠了。

你和我的脚步,都是轻轻松松的迈着,由逐渐变为渐渐。

我们就没有再碰头,直到碰头的那一天,我才恍惚的感觉到,原来自己的心也会为你隐痛。

只是隐痛。

隐隐作痛。

他牵着你的手,出现在我的眼前,而他那么的陌生,我却害怕你们的眼神,害怕看到你们幸福的样子。

也害怕看到自己滴血的心。

爱情就是这样的,直到陌路,才感受到了爱,才发现以前的冷漠,是真的冷漠。

然后,低下头去,任凭你们走过我的身边,又是秋风刮起了沙尘,他轻轻的为你挡住,而我却以为那真的是沙子,忽略了那也许真的是泪水。

你们就这样的走过了。

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看着你们走过。

从此,我就失去了你,而你拥有了全世界。

他也许就是你的全世界。

既然,我不爱你,还有人比我爱你,这就是悲剧,属于我的悲剧。

放开了我,你得到了自由。

我反而觉得不是我对不起你,而是你对不起我。

至少,你是幸福的。

也许,你的幸福,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从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再次见到过杨阳。

直到以后的某一天,听说她结婚了,结婚的对象也不是那个为她遮挡风沙的他。

不管怎么样,在心里,还是默默的祝福她的。

她也只是存在了心里面,占据着一个小小的位置,毕竟爱过,哪怕很少。

她就这样的淡出了。

淡出了左耳环流年的记忆里。

我不怨恨一直等待的晚上,尽管长夜漫漫。

就是那一晚,她说过讲清楚一切的,可是,最后我的等待成全了她的离别。

很多年以后,我问起过这件事情,已经是别人孩子******杨阳这样说:“如果那一晚我去了,那我身边就不会有这么可爱的娃娃了。”

我想想也是对的,放弃,就是成全。

其实,我是不爱的那一个人,对于她的离开,我没有怨言,她的离开也成全了我的爱。

她甩了我之后,我给素薇打了电话。

是素薇的爸爸接的,他说素薇已经去外地打工了,就在我等待着破晓的那一个晚上。

我以为,所有的人都讨厌了我,都要舍我而去,因为我的原因,因为我的回来,所有人都走了。

我决定回到那个无人的镇子里去,那里也许比较适合我。

反正都是孤寂,与其在烦嚣的人群中,倒不如选择无人的荒野来的悠然自得。

回去的前一个晚上,洋子来找我,还告诉了我一个消息,那就是月婵死了。

我当时震惊到麻木,以至于以为自己是身处幻境之中。

那一晚,他说他也有了轻生的念头,要随月婵的不幸车祸而去。

我只是在一旁安慰,和叹息。

车祸,因为车而出现的祸,每天都在重复着,每天都有鲜红的血液流在冰冷的大地上,那些生命,都变为了追忆。

也不知道什么时间里,我们走进了科技的园区,自从记事的那天起,科技就主宰着地球的每一处。

历史上说,那些战火连连的时期,民不聊生,国家破碎,家园被毁,人民都遭受着苦难,所以人们向往和平。

和平的年代里,没有战火纷飞,却狼烟不断,没有刀光剑影,却尸横遍野。

的确是科技成就了所有人,因为科技的误差而死的人,只是少数,但是,这个问题很难以判断。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发现,成就了所有的东西,也会摧毁所有。

月婵,身材凹凸有致,一张标准的娃娃脸,一米七以上的个头,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虽然不是大美女,也算是个美女坯子,当初月婵和洋子在一起的时候,我还莫名的有了些许的醋意。

现在,十八岁的年纪,十八岁的青春,人生最浮华最烂漫的年华,而她就这样陪着秋风消逝在月亮的暗光里。

我曾经无数次的想起汽车鸣笛的声音,那么刺耳,好像要席卷下一条无辜的生命一样,我甚至害怕的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那一晚,我和洋子喝酒,喝到叮咛大醉,烂醉如泥,本来应该是悲戚的两个人,只剩下我叹息着,他在笑着,却不知道笑着什么。

他的笑里还写着解脱。

我告诉他,一切会好的。

他却说,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

那一晚,我第一次见到他吸烟,他是一个冷静的人,不习惯用这些烟或者酒来麻醉自己,那晚他喝到倒下,吸到咳嗽出了鲜红的液体。

我问他,月婵是怎样被车撞到的,他也不回答我,只是笑着,这时候他的笑,却是幸福的,也是孤单的。

全世界,都剩下了他自己,以为在十八岁就拥有的一切,连梦一起碎了。

他让我别再和王城联系了,然后就醉了过去。

我在朦胧的环境下,也没有太多的去注意这句话的含义,也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奶奶说他已经回家了,我的头略微的还有些痛,但是,还是坚持去他家里看看他。

他家里,还摆着他奶奶去世时的照片,笑容那么安逸。

看不到洋子,我问起了他爸爸,他爸爸告诉我,他出去打工了,今天早上踏着初升的朝阳走的,乘坐的是第一班汽车。

又是这个名字,汽车。

我问他爸爸,他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他爸爸说,他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不过表情很奇怪,只是盯着他奶奶的照片看,看了许久。

我急忙问他爸爸,他回来了以后,有没有说奇怪的话。

他爸爸说,有。

我问是什么。

他爸爸说,洋子回来了就问,人死了是会去天堂还是地狱。

我问,你们是怎么回答的。

他爸爸说,我们说,那只有死后才知道,说完,他莫名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对着他奶奶的照片,盯着看了许久。最后,行李都没有收拾,就走了。连早饭都没有吃,这孩子,就是这样,心里有话,却谁也不肯说,只有自己知道。

我悻悻的离开了洋子家,也没有心情吃饭,只是想着一对青春的孩子。

男孩说,如果天上的星星不再眨眼了,你会不会还陪在我的身边啊。

女孩说,如果真的还有如果的话,那我死了也会陪着你。

男孩说,如果你先死了的话,我也会陪着你去另一个世界看星星的,你看它们眨着眼,多漂亮啊。

女孩说,那我们拉钩,说好这辈子,下辈子,都会在一起看星星的,不论谁先死。

十八岁,诺言最真实的年纪,如果你死了,我还怎么活下去。

回到家里,我收拾了一下秋天的衣服,打算回到那个无人的小镇去。

也许,没有人烟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没有孤寂。

我想,洋子,肯定去了那个地方,有奶奶的欢声,有月婵的笑语。

而我,只能够这样的哀悼,哀悼爱情的魔力。

坐在青春的列车上,靠窗,我尽量的观望着窗外的风光,因为,过了这个青春我们不是流浪天堂就是在地狱冥葬。

树杈的叶,随着风儿飘落了一地。

我睡着了,就这样没来由的进入了幻梦。

梦里没有我,只有两个人,洋子和月婵。

他们在另外一个地方,遇见了,手牵着手,幸福的笑着。

自己的梦里,却没有自己。

梦里的东西,就是未来的征兆,我一直就是这样认为的。

距离,束缚了进前的脚步,爱情,有的时候真的很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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