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好,好好给本宫照顾着,好吃好喝地伺候,本宫可不想本宫的孩子一出生就不健康。”冯妃笑得娇媚。
“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一切全按照娘娘的吩咐办的。”老宫女恭敬的回答。“不过太后好像不太高兴,皇上跟太后说及此事的时候,太后没有任何表态。”
“那老家伙肯定是不想本宫怀孕啦,不过有皇上撑腰,就算她再不乐意也没有办法,那老家伙一心想让夏小姐进宫当了皇后再给皇上生个龙子,她盯着本宫这些年,也不知道累不累!”
夏小姐一听到底下的人说一直没有找到南宫夏,这心底便有抹淡淡的庆幸,还好没有找到,要是找到了,南宫夏一定会把她所有的东西都夺走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夏云逸知道之后,看了一眼空空如已的床铺,眉梢紧紧地蹙着,夏将军那个老家伙想玩什么,他可是一早就找人调查清楚的,明明这个夏小姐是假的,那老家伙却还不紧不慢地,一点也不担心,难道就果然不怕他随时拆穿这个假夏小姐吗?
男子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眸光幽深得不见底,夏小姐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心里有抹淡淡的思绪蔓延,就算他本来不属于自己,可是上天已经让她拥有了这一切,她是绝对不可能放手的。
她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风里,看着屋内一脸冷峻的男子,淡淡地徐风滑过他的衣袂,似乎有柔和的光芒萦绕在他的周身,让人有种迷漫的感觉。
最近冯相在朝中的动静也不少,经常上奏说夏将军有问题,这么看来,倒是时候了,男子敲打着桌面的手指倏然一停,长袖一拂转身走到门外,看到夏小姐还站在瑟瑟的秋风里,男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温和,说道:“夏儿,朕最近这些日子可能没多少时间陪你了,你若太闲了,就便姑姑说说话,念念经吧。”
夏小姐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道:“夏儿知道了,夏儿一定多陪长公主说话的,请皇上放心。”
夏云逸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走出长公主府的时候,看到夏小姐还站那里看着他,男子沉沉地对身边的侍卫说道:“派人看着夏小姐,她去任何地方都要跟着,贴身保护!”
侍卫一听,顿时恭敬地从命,皇上对夏小姐真是太好了,长公主府里的也有侍卫保护,可是皇上还是不放心,还另外命他们伺候,想必夏小姐进了宫,皇上对她肯定会宠爱有加。
冯妃扶着腰,腹间微微地突起,女人的脸色红光满面,华丽衣服是整个后宫最鲜艳的,微微地暗红色,如果不是因为还不是皇后,估计她此时已经是大红色了。在这个后宫,那些妃子穿衣服的颜色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抢了冯妃的风头,更加不能穿冯妃不喜欢的颜色,像紫色,蓝色之类的。
夏云逸对冯妃怀有龙嗣一事,毫无在意,却还是每隔几日过来冯妃宫里看看,总要做个好一点的样子,冯相这些年来在朝廷中的关系错纵复杂,总得有所顾及,唯一的只有等到阿夏做了皇后,用夏将军的权力慢慢的抵制。他心里很复杂,一方面又想抵制冯相的势力,一方面又不想夏府功高盖主。
想及此,他眸光一闪,做出一个让任何人都措手不及的举动。
阿夏赶到夏将的时候,城外突然涌出一小队的人马,自称是皇宫过来宣旨的钦差太监,南宫曜突然拉住了想要冲上去的阿夏。
“一帮狗仗人势的家伙。”阿夏咬牙切齿。
那帮来势汹汹的人马突然停了下来,从车上走出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太监,太监一下车便指着那帮守城的士兵说道:“奉皇上之命,夏将的守城将领由杂家带过来的京城禁军代替,你们赶紧叫你们的首领过来做完交接事宜!”
阿夏一愣,声音有些沉,说道:“这怎么可能呢?”
那太监的耳朵极灵敏,走到人群中来,指着过路的老百姓便冷声地问道:“刚刚是谁在偷偷地骂杂家?杂家的耳朵好使着呢,想在后面说我的坏话,莫非是活腻了不成?”
南宫曜将阿夏拉住,生怕她那脾气就突然又冒出一句话被人听到了。
“都不说话是吧,没关系,我自有办法,来人啊,在人群里随便给我拉个人出来打!如果实在没人出来认罪的话,那就把他打死算了,杂家今天才入城就被人骂了,心情极不爽了,找个人顺顺气也不错!”太监冷厉地说道,一副张牙舞爪的嘴脸。
旁边的老百姓一听,顿时不服气了,指责道:“就算你是京城里派过来的钦差又如何?怎么可能在夏城里这么嚣张?”
钦差听此脸色顿时都变了,厉声地指责道:“本公公乃皇上亲点来夏城的钦差,那是直接替皇上做事,就连夏将军对本公公也得让几分。”
“怎么?你们难道不相信,本公公还有要事,懒得跟你们这帮刁民讲什么道理,你!把他抓起来吊城上!”
夏沉一身华丽的长袍,面如冠玉,走过来的时候缓缓地打开了手里的折扇,说道:“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没事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二少爷。”一群人恭恭敬敬地叫道。
阿夏见到夏沉,眸子泛过淡淡的光芒,趁着人家在喧哗的时候撞了过去。
夏沉哎哟一声,一摸腰,脸色顿时变了,指着刚刚从身边冲过去的背影吼道:“有人抢走了本少爷的钱袋,你们还不赶紧给本少爷去追?”突然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那个钦差太监说道:“这位公公贵姓啊,本少爷好派人回府跟父亲大人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