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花情赶紧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看到春花姐姐面色有异像,印堂发黑,头顶有黑气萦绕,想告诉姐姐,您今天有血光之灾。”
“哼,胡说八道,这种妖言惑众的话,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有九条命也不够。”春花接着太监递过来的盅,放在拖盘里正要往外走。
宇文花情突然拦住了她,说道:“春花姐姐,我可是为你好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这里有块祖传的避邪宝剑,你带在身上,可保你躲过这一劫,你要不要试试?”
“狗屁!我告诉你别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可不吃那一套!”一把将宇文花情推开,宫女端着燕窝扬长而去。
才刚刚走出御膳房不远,便迎面撞上了一个重物,将她端着的炖盅打翻在地上,身子一个踉跄,连人带拖盘摔倒在了地上,摔碎了的碎瓷刺入手掌,一片血淋淋。
春花正要开口大骂,便看到莲花一双惊惶的眸子看着她,莲花说道:“春花姐姐真是对不起啊,奴婢刚刚在听皇后娘娘说话,没有注意到你过来了。”
春花脸色一变,赶紧跪下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阿夏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奴婢,淡淡地说道:“真是不长眼睛!”
“奴婢知错。”她看着满手的鲜血,突然想到在御膳房门口见到的宫女如花,说她有血光之灾,果然是有啊。
“算了算了。我们走吧。”阿夏蹙眉,挥了挥衣袖,带着身边的宫婢离开。
春花半天才起身,看着满地的碎片心想着又要替冯妃娘娘娘再熬一盅了,转身刚上走,脚下一滑又摔了一跤,头撞在了旁边的石头上,顿时起了个大包,滴滴的鲜血流出来了,宫女咬了咬牙,目光里露出一片凶狠之色。
宇文花情身上的那把祖传的辟邪小刀被人抢走了,就在他路过御花园的一处假山的时候,当时他正端着给他主子的甜点,半路边走边吃,被突然从后面袭击过来的一个大大的木棒打了一棒子,然后他就晕了,醒来的时候匕首不见了,那可是他花了十两银子,请街边的铁匠打了,生铁所铸,锋利无比。
阿夏听着宇文花情的遭遇,不禁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一棒子要是真能把这丫的打晕,她老就打了,装晕还被人摸了全身,抢走了东西,这丫的应该是相当的得意才是。
站在旁边的莲花轻轻而笑,说道:“主子,我看是不是因为今天我们把冯妃宫里的宫女教训了,所以那宫女怀恨在心,就把气出在了如花的身上。”
宇文花情捧着满头的乱发,说道:“肯定是这样的,主子啊,你可一定要替我作主。”
阿夏站了起来,说道:“在这宫里,冯妃最恨的人肯定是我啊,所以我她恨我,我就应该去恨她吗?”
“主子,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今天她们打了如花,明天再把丽花名花打了怎么样,您是皇后,后宫之主,怎么能让他们这般欺负?”莲花有些气愤地说道。
“难道叫我去跟皇上说冯妃宫里有人私藏利器,想要行刺他?”阿夏眨着明亮的眸子,一脸的懵懂。
宇文花情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丫头果然是聪明啊,一点就通了,说道:“请主子准许我今晚替你守夜。”
阿夏咬牙切齿,该死的死人妖,用这么阴险的手段!
“这件事情就去告诉一下皇上,让他派朱公公去查呗。”阿夏微微一笑,花情菇凉的阴谋得逞,她真是很想一巴掌拍死这笑得真正YD的死人妖!
夏云逸看着已经堆了很久的和亲函,上面明明确确地写着,必须是南宫夏嫁给云罗国王子夏侯炀,男子的脸上有着冷峻的光芒,听到朱公公在冯妃的宫里搜查到了尖锐的利器,还是被藏起来的,就觉得阿夏这丫头比以前玩得高级多了。
以前她顶多是把教书的那个太傅,老夫子玩得团团转,整死一个算一个,她现在是想把他后宫里的妃子,整死一个算一个。
男子放下手里的奏函,说道:“冯妃宫里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朱公公跪在那里毕恭毕敬地举着一把匕首,说道:“奴才是从冯妃娘娘内室的一个椅垫下边发现的,冯妃娘娘身边的一个宫女**花的已经招供了这一切,说东西是她放在那里的,并且说是乔木殿里的一个叫如花的宫女那里抢来的。”
夏云逸缓缓而道:“冯妃如今怀有身孕,她宫里的奴婢就如此在胆地在她的身边放尖锐的东西,心计可想而知。”
朱公公赶紧说道:“皇上说得没错,冯妃娘娘当场就让奴才把那名宫女带走了,冯妃娘娘很生气。”
夏云逸不紧不慢地说道:“很生气?气坏了身子,对胎儿可不好,你将这些话带给冯妃,告诉她以后遇事注意点,不要太露了,没事就呆在宫里好好养胎,不要出来了。”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让冯妃收敛些,冯妃当然听得出来,那个**花的宫女本来是她身边比较得信任的一个,没想到竟然也是拖了她后腿的一个,后宫里藏着利器,不是要谋害自己的主子,就是要谋害皇上啊,幸好皇上只认为那宫女藏把凶器会对她肚子里的胎儿不好,皇上一向不喜欢后宫有什么迷信之事,这下冯妃不得不提防有人在她的背后下黑手,以前都是她对付别人,自己在暗,人家在明,她想要整出什么,就整出什么,而且不会有什么破绽,如今居然还有人主动对付她了,让她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