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逸转身的时候,身上突然掉下一片纸条,上面是阿夏写的地简单的字体,阻止宇文花情和南宫曜过来找他,顺便给夏侯炀找点麻烦。
男子微微一笑,他是皇帝,这点小事,根本就难不倒他。
阿夏很洽意的靠在花楼的二楼,一身白衣胜雪,衣袂翩翩,生得玉树临风,俊逸非常,身边的花娘坐在她的身边调笑着,阵阵脂粉扑鼻,阿夏懒懒地接过花娘喂到她嘴边的饭菜,指了指旁边的酒水,那花娘很开心地把酒端了过来喂到了她的嘴里。
京城最大的这家花楼花费肯定是最大的,师父和花情菇凉肯定不会跑到这里来,夏侯炀对人都不感兴趣,更加别说女人了。
老鸨拿来账单过来,笑眯眯地说道:“爷,一共是一万两。您看是付现银,还是我差人去您府上拿?”
阿夏说道:“去木王爷里找木世子拿。”然后大笔一挥写下了一个夏字,再画了一个木世子的简写形象,到时候木世子看到之后,肯定去找皇帝大叔了,这个地方也不能久留了,得赶紧离开了。
逃跑挺刺激的,特别身后跟着几个这么厉害的男人,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跑那得需要多大的随机应变能力啊。
等到老鸨笑着抬头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阿夏的人影,心底正嘀咕,走得真快,好像鬼魅一样,看都没来得及看清楚。
阿夏这一路跟泥鳅一样,在宇文花情和南宫曜就快要追到的时候,又溜走了,好像捉迷藏一样。
阿夏享受完一大餐桌的大餐之后,看了看那小二一脸的不置信,说道:“不用半个时辰,一定会有人过来找我,那人便会帮我结帐,到时候你跟他们多要点,知道吗,一定要多要点。”
小二的脸色不好,又来了个吃白食的,还长得这么漂亮,真不知道有损她这么漂亮的形象吗,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吃霸王餐,弄得老板都不好意思出狠招。
阿夏见那饭錧老板和店里的伙计还在发呆的时候,人已经偷偷地溜出了饭店。
弄得最后宇文花情只能每一次都替阿夏收拾她落下的烂账。
南宫曜心里有些焦急,每次都是差这么一点儿,那丫头肯定是故意折磨他们。
夏侯炀不紧不慢地从墙后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小宝,小宝巨大的身体,不适合在人群多的地方行走,弄得他只能每每夜里行动,可是每每都与阿夏擦肩而过。既然这丫头已经进了这城,肯定会出城的,阳城出城只有一条道,到时候他守在那里就可以了,不过既然他能想到的事情,宇文花情和南宫曜肯定也想得到。首先肯定要给他们两个人找些麻烦的事情。
出城口的地方人来人往,男子犀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人群,突然一群送葬的人出城,夏侯炀的目光一凝,将送葬出城的孝子孝女个个努力地查看了半晌,目光扫过车上的棺材,心底有几分想法,阿夏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或许会藏在棺材里混出城,而且这几天宇文花情还付了棺材铺欠下的账,花楼欠下的账,船厂工那里的账。说不一定就是阿夏花钱雇佣过来的。
男子正想要过去将车子掀翻,等棺材翻落在地上,那丫头肯定跑不掉的,谁知有人的动作更快,等到夏侯炀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棺材已经翻落在了地上,一个穿着孝服的老者尸体滚落出来,吓得旁边的人一阵惊呼,送葬的人个个手忙脚乱的。
一个青色的身影像片绿叶一般从混乱的人群里走了出城,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发怔地宇文花情,轻轻地一笑,骂了声白痴,回头看到城外树上拴了一匹马,走过去解开绳子,一跃上马,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南宫曜一脸暖意地看着她,他就知道这丫头跑了这么久的路,累坏了,看到城外拴着的马,一定会去骑。
阿夏抚额,好像着了师父的道了,这么多年来,就师父最了解她了,赶紧策马狂跑起来。被师父逮到了,这不科学啊,她这么聪明居然跑到了师父的圈套里。
南宫曜看着她跑得越来越远,渐渐的不见了身影,男子缓缓地从树丛里牵出来一匹和阿夏那匹颜色一样的马,一跃而上,说道:“你媳妇都跑远了,还不去追?”
马儿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一扬蹄,似阵风般狂奔而去。
如花美眷,抵不过似水年华。
夏云逸呆呆地看着湖中自己的倒影,阿夏离开的时候,好像是春花烂漫的时刻,如此已经是夏初,漫天的花瓣随风飘舞,好像留恋,明明舍不得,却又必须离开相依的大树,化成春泥。
南宫矅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栈道,那丫头就是沿着这条道过去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她永远都是这般的调皮,回头看看四处无人,想必那宇文花情和夏侯炀也没有跟过来,尤记得丫头说过的话,只有这一句,是他生命里听过最动听的句子,她说,我会给你幸福的。
如此幸福就在眼前,男子一夹马肚,踏上了栈道,弯弯曲曲的栈道带着一股冷森的气息,高高的峭壁上挖出来的弯曲小道,只要一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男子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耳边是呼啸而来的风声,仿佛一曲亘古绵长的乐曲。温柔缠绵。
阿夏长长的青丝披落在肩头上,淡绿色的长裙,淡雅如汀兰般,倾城绝色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回头的时候,徐风吹过她的长发,遮住了脸,却显得柔美不已。
仿佛听到了马蹄声,以她的冰雪聪明,不可能不知道城外会无缘无故地有匹马,而且那马的脾性好像天山村的花小树家喂出来的,或者只有师父才会这么做,在她的心里,师父永远是那般的温柔,带着一股让人迷醉的依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