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是山西的吧?”陈魅涵走在我的前边,我走在她后边,看着她苗条的白腿一二一的踩在炽热的地上,短短的牛仔裤衬托出她青春的身材,比程馨的身材还好,发育好,我心里猥琐却又不由自主的想着,只是想想。
“对啊,怎么了?”我随口应了一句,接着细致入微的观察生活,好色的男人并不一定滥情,我一直这么认为也表现着。
“那你家很有钱了?”
“谁说的,我家就是一根正苗红的农民阶级,不过你们有这种想当然的观念也无可厚非,网上这种流传多了去了,我们那主要是煤老板多。”
讨论着山西的煤老板暴发户问题,顺便牵扯着我家的私事,我和陈魅涵并肩走近食堂,因为我发现走在后边虽然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却让我有点别扭,在她踏上食堂台阶的时候,我来了个垫步并肩前进,而陈魅涵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因为迎面走来了我们寝室的几个人,而我的脸却明显的红了,就像第一次和程馨牵手一样,感觉到自己只剩下了发烫的脸皮。
“我,我去,这不是航哥吗?”我估计江哥是想说,临时改口了,因为美女当前么。
“对啊,航哥,额,还有魅涵。”王彬的两只手在胸前一左一右的摇晃着。
“哎呀,怎么改叫航哥了,当不起啊,不过你们叫就叫吧,回去的时候给你们糖吃。”
“喜糖啊?”他俩异口同声,不谋而合。
“谁的喜糖啊?”我正想发话,没想到陈魅涵倒挺淡定的问道。
“额,这个就不知道了,你们看着办吧。”江哥瞄着我和陈魅涵,那意思不言而喻。
“那个,江哥,彬哥,我们去吃饭了啊,回去聊。”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宁静诡异的气氛了,我说完就打了个招呼往前走去。
“着急干啥啊?”江哥拉着彬哥也往外走还不忘添了一句:“好好吃啊,哈哈。”
“喂,许航,等等我,你走那么快干啥啊?”
“你快点啊,我先上去”我转过头和陈魅涵说话,等我再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到了拐角处,也正好撞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好是,我们辅导员。
“哎,这不是许航吗?”我不知道辅导员被撞得愣住了还是根本就不认识我,总之是他站在那一动没动,而是他身边的安然问我。安然,我们班长,长春人士。
“额,老师好啊,不好意思。”我一直以来就对老师比较敬重,或者说是一种温暖的距离感吧。
“没事,许航,是吧?干啥去啊?”
“我吃饭去啊。”我只想快点过去。
“额,和陈魅涵一起啊?嗨,陈魅涵。”班长安然早看到了我身后的陈魅涵,他俩是高中同学,我是最近才知道的。
“老师好,你们吃饭了吗?”陈魅涵落落大方,让我自惭形愧。
“我们吃了,你们去吧。”导员和安班长就要离开,而导员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注意身体,把我整楞了都,什么意思啊?我没有再多考虑,只是催促这陈魅涵走路。
“这也太怪了吧,接连遇到这么多人。啊?”我扭过头对陈魅涵说。
“这有啥好怪的啊?学校本来就小,遇到熟人很正常的。”
“好吧”
“我说,许航,你不会是怕什么吧?”我看着陈魅涵在从窗户透过来的阳光下发亮的眼珠说:“对,我怕,别人说我和你”我露出所谓的痞子相,晃着两条胳膊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看着她微红的动人的脸庞,心里边感觉到莫名的幸福,我接着说:“对了,你吃啥啊?我可什么都不吃,就等着您呢。”
“行啊,你先起来,跟我拿点水去,别想坐着啊,男人给女人拿点东西不很正常吗?再说,我又不亏待你。”或许是感觉到这句话很有歧义,就又说道:“我给你买一杯。”
“一杯啊才。”我存心想逗逗她。
“那你想要几杯,随你啊。”
“你不会是要木子铁吧?”我看着她往木子铁走去。
“那你以为呢?”
“有钱人啊,唉像我们这劳苦大众,矿泉水就很奢侈了。”
“那行啊,我给你拿一瓶矿泉水不就行了?”
“魅涵啊,魅涵姐”我看到陈魅涵故作的严厉意识到我的措词问题。
“这位美女,刚才我是开玩笑的,还是木子铁好了,我要苹果c,多加冰。”
“好了好了,你就别恶心我了,我待会还得吃饭呢。”
“恶心正好,省钱还。”
“你,你能不能正经点啊,三句话不离本行。”陈魅涵拿起吧台上的软管在我胳膊上扎了一下,还不过瘾,又折回来扎一下。
“哎呀,我本行是啥啊?我都不知道”陈魅涵白了我一眼,对卖水的阿姨说:“那个苹果的不放冰得了。”
“哎哎哎,阿姨,她跟您开玩笑呢,多放点,最好了。”我陪着笑脸一会对着阿姨,一会对着陈魅涵。
总算是应付完了陈魅涵,又顶着烈日把她送到寝室楼下,才懒洋洋的回到寝室,直接就躺在了江哥的床上。
江哥端着盆从外边回来一见我就这么激动,把脸盆一扔就冲了过来,一把把我从床上薅下来,急匆匆的双手颤抖着在床上摸来摸去,终于在墙角那摸到了,几张纸。
“航子,你真幸运,没把那纸给压住了。”文智走过来搭着我的肩膀说。
“我他妈刚回来躺下,你可好,一把把我拽下来,我”我看到江哥浓密性感的胡子在我眼前晃悠,接着就看清了那张纸的标题,醒目而端庄,两个大字,而且是楷书,情书。
这回轮到我激动了。
整个寝室都在,声势浩大,吓得江哥赶紧把门关上,插上,顶住。
“江哥,真的假的?”我脱掉上衣,接着又披上,因为我看到彬哥走了过来。
“真的,江哥相中一姑娘,正准备发情写诗,你就给,嗯,差点把毁了。”文智看着窗外说。
“哎,江哥,过来,兄弟我指点指点你,这行咱熟。”我朝江哥挥了挥手,对,就像毛主席站在天安门上的动作。
“你?拉倒吧,人家智哥都不知道睡过几个了,有你显摆的份吗?”王彬典型的山东腮帮子笑得时候显得更大了。
“草了,别瞎说。”文智一脸淡然,不过还是有点笑意。
“是吗?智哥牛啊?”谢丛也凑了过来。
“不牛,就是玩玩。”文智从我的烟盒里拿出一支放到嘴上。
“江哥,你能不能换张纸,人家姑娘一看就火了,有拿a4纸写情书的吗?”我从我枕头下拿出一沓纸来,递给江哥几张。
“航哥,谢了啊,成了的话请你吃饭。”我看江哥就差眼里冒出泪光了。
“给我几张呗,航哥。”王彬搓着手说。我又抽了几张出来,然后其他几个人的床上放了几张说:“兄弟们,成了的话一定请我吃饭啊,江哥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航子,你买纸,不会是早有预谋吧?”谢丛睁大了他的小眼睛说。
“哪里,我本来打算写信的。”
“是吗?那我刚才挺彬哥说你和某人在一起?”
我看了王彬一眼,说:“你别听王彬瞎说,就是普通朋友。”
“人家可不一定是这个意思啊”听到这句话之后,我愣住了,我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也没什么吸引她的啊。
“许航,收发室有你的信,我跟你去取啊?”班长探进头来说。
这么快?这才几天啊,不可能,嗯,一定不是回信,说不定是她没手机之后写给我的。我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跟着班长出去了,留下一拨发情的汉子在用尽全身心的力量和柔情写着可能打动人的语句。
拿到信之后,班长顺路去了办公楼,我手心里攥着的信封都快湿透了,我不敢打开,握着这封信,就像是握住了我的全部的思念和生命的支柱,生怕一放开,便会有铺天盖地的疼痛,现在的我,每当想到程馨,就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或许是过于思念了,而现在我拿到信,却不知所措了,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我拿着信走到了教学楼门前,在门前站了一会,跑到厕所,正要撕开,又停了下来,在阳光下照了一下,隐约能看到里边是一个心形的折纸,我凑到鼻子前,恍惚中好像闻到了程馨的味道,熟悉到令我想哭的味道,我觉着我是不是太软弱了,我对爸思念都没这么强烈,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阳光撕开了封口,从信封里用两个手指夹出了折纸,打开的折纸的时候从信封里掉出来一枚十字架,我握在手心里,把折纸打开,看到了熟悉的字体。
几乎是靠着墙壁看完一大张纸的,看完之后,反倒平静了,可能是由于又听到了熟悉的让我心灵安宁的话语,我把信纸装回去,拿出那块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