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低下头道:“三夫人,奴婢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奴婢本来想按照你的吩咐在二夫人做的月饼里面下药,没想到那日去的时候,却发现刘奎鬼鬼祟祟在后厨里,奴婢见他往后厨里放了些什么东西,担心被其他人发现,所以悄悄退了出来。”
三夫人虽然嘴里在责问赵妈妈,心中却是庆幸赵妈妈没有在月饼里下药。
如今中毒的可是当今的二皇子,若是自己真下了药伤了二皇子,恐怕自己就要遭受牢狱之灾。这个刘奎,无意中倒帮了自己一把,除去心中一大障碍。
“好了,这件事我不去追究,往后日子里,你也要多加注意,有什么消息要第一通知于我,可不能掉以轻心了。”
三夫人不去追究,赵妈妈自然松了一口气,连忙谢道:“多谢三夫人原谅,奴婢往后定是尽心尽力,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三夫人笑着点了点头,一脸何熙的笑容犹如春光明媚般灿烂如花。
“好了,往后记住乖乖听话就行,这个是赏赐给你的,拿好了。”说着,拿出身边的一包银子递到赵妈妈手里。
赵妈妈接过银子,低下头谢道:“谢谢三夫人,奴婢定当竭尽全力来报效你。”
三夫人笑了笑,挥手让赵妈妈退了下去。
两日后,卫少秋的手下终于寻到了刘奎经常去的赌场。
黑夜里,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长安街,穿过长安街,绕进一条小胡同,他躲到了一家不起眼小店的墙角后。
经卫少秋打探,这家小店里面有一家暗室,暗室内是一间赌场,平日里,刘奎就喜欢来这里赌博。
段文宣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小店门外的动静,生怕一个不留神让刘奎从眼皮底下溜走。
小店大门紧闭,隐隐约约从里面传来一阵阵嘈杂声。
这时,从不远处突然走来一个人影,段文宣仔细看去,发现真是失踪几天的刘奎。
这个人,好在他喜欢赌博,不然找他还真不容易。
待刘奎即将走进小店里的时候,段文宣忽然一个纵身跳跃到他面前,双手从后面紧紧捉住了他的手,将刘奎死死抵到了墙上。
刘奎被突如其来的大力吓了一跳,随即脱口大骂起来:“哪个不要命的敢惹爷爷,是不是不想活了?快松开手,小心爷爷去叫人收拾你。”
段文宣一个用力,将他的双手反背在身后,声音冰冷的冲他道:“谁不想活还不知道了,说,你为何要在段府内冲王爷下毒?”
刘奎一个哆嗦,看来者竟是为了此事,一时紧张起来:“你……你是谁?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装蒜!
门都没有。
段文宣再用力,本身练过气功的她就有些力气,如今多用了几分力,刘奎不由疼得龇牙咧嘴起来:“哎呀,你到底是谁啊?凭什么这么待我?”
“我是谁你不用管,待会去衙门你就知道了。”段文宣冷冷道,抓着刘奎走向衙门。
衙门内,段文宣站在大堂中央,两眼直视着前方,在他身边跪着一脸痛苦惊恐的刘奎。
洪大人听闻段文宣抓了陷害秦王的元凶,丝毫不敢怠慢急急忙忙来到了大堂。远远见段文宣如一座冰山样站立在那,于是上到庭前,指着跪在地上的刘奎道:“文宣,他就是刘奎?”
段文宣不急不慢的回答:“是的大人,他是我们二夫人请来的厨子刘奎。”
洪大人看了一眼刘奎,见他长得秀秀气气,文弱彬彬,看起来也不像是会陷害他人的模样,却没想到竟会下毒陷害王爷,不由问道:“你为何要陷害王爷,王爷的毒是你下的吗?”
刘奎自然不肯承认,一脸装傻的模样摇头道:“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和王爷无冤无仇的,干嘛要下毒陷害于他?”
段文宣见刘奎在狡辩,伸出脚踏在了他的胸口上,刘奎被突如其来的大力疼得龇牙咧嘴,只感五脏六腑就要被踢了出来。
“我们都在你屋内搜出来毒害王爷的生半夏,你还敢如此狡辩,你是活腻了不成?”
一旁的洪大人也跟着喝道:“大胆刘奎,我们都是有证据的,说,究竟为何去陷害王爷?”
虽有证据,刘奎却还在狡辩:“那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别人放进我的屋里来陷害我了。”
见刘奎还不承认,段文宣彻底没耐性了,又是重重一脚踢了过去,这次段文宣的大脚一下子踢到了刘奎的那活儿处,刘奎疼得眼泪都要流了出来,捂着自己的那活儿一个劲大豪。
跟前的洪大人倒吸一口冷气,平日里看段文宣寡言少语,没想到却如此狠。
看来段文宣一定是担心李青儿,所以才会这么做。
刘奎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接二连三被踢了好几次,若是再不承认,恐怕今天就要被段文宣踢死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事情会这么快曝光,如今证据确凿也容不下他抵赖,唯有哆嗦着承认道:“大人,小人知罪,小人知罪,请大人饶了小人吧。”
见刘奎承认了,段文宣在一旁冲洪大人道:“大人,刘奎只是个厨子,他和秦王无冤无仇,为何会去陷害秦王?想必其中肯定有缘由,若不是有人指使,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这等事。”
洪大人点了点头,觉得言之有理,不由继续追问:“你为何要毒害秦王,是否有人指使?”
刘奎不敢抬头,看着地板只觉一阵天花乱坠,他犹豫着该怎么回答洪大人的质问。若是说了,那人定会饶不了他,但若是不说,以自己毒害秦王的罪名,定会面临砍头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