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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红衣(3)

“你好,我叫赵虎,请多指教”,这位赵虎哥站在我面前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说完他就很随便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我觉得我的眼前好像有一睹高大的墙一样,我低着头不敢正视他,只是用余光扫视了一眼。我坐的离他远远的,畏畏缩缩的对他说了一句,你好。他没有怎么理会我,只是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目光无神的注视了一会儿前方,然后是趴在桌子上睡觉。

我不敢看他,我敢说这节课是我生上的最好的一节课,虽然听不懂,但是没有浪费一秒钟的时间。因为我身边这位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怀疑他的拳头随时会打在我的脸上,我得时刻保持警惕。

老师喊下课的时候,班长喊了声起立,我和赵虎两个人同时在起来。原本我和他都是坐着的,我觉得无所谓,但是两个人都站在一起,那身高的差距就明显了,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小学,身边是我的体育老师。

同学们一窝蜂的冲出了教室。赵虎也紧跟着出去,他站在走到门口,我还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回头看了看我,我马上伸直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等他的人完全走出去了,我在心理面长吁了一口气,紧张的神经好像是放松了不少。

教室外阴沉沉的,要下雨了。

我是一路跑回家的,我害怕自己感冒,从小就体弱多病,自己一个人住,病了又没人照顾。刚刚回家不久,天空中就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紧接着便是大雨倾盆。冰箱里面还有昨天吃剩的,我热了一下,将就的吃了一点。吃东西,我像来是不挑剔,能够吃饱就行,自己会做饭,每天抄两个菜,就将就着吃一天。吃饭之前,我给叔叔阿姨上了一炷香,他们的遗照挂在客厅里面。我恭恭敬敬的将香插在香炉上,我看了看叔叔阿姨,心理面默念着他们在另一个世界永安。

我这个人没什么大的爱好,要真正的算来,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了,我每天睡那么多。虽然自己睡的多,但是不知道为何人就是胖不了,瘦弱的如同风中摇摆的柳条一般,看见我的人都担忧我这人会随时有倒下。我知道这是我吃的不好,营养更不上。我的脸色永远是蜡黄色的。

饭后,我就倒在床上,人迷迷糊糊,可是怎么都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到了今天的那些事,奇怪的梦,血色衣服女人,大冷天穿着夏装女孩子,脸既然和梦中血衣女子的脸一样。还有我新来的同位,高高的身躯,“如花”的长相,脸上的刀疤。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

四周都是让视线模糊不清的雾,我好似又要进入梦中。挥了挥手,想赶走身边的雾,可雾怎么可能用人的手挥散了。我向前踏了几步,心理面有种感觉,自己好像仍然在原地踏步一般,脚好像也没踩在地上,只是忽然感觉到背后出现一堵软软的墙。我摸了摸,这感觉怎么这么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我怎么感觉有人在我的身后,向后望去,背后依然是雾,一团一团的雾,雾中有什么东西,我怎么看也看不清楚,只看见不远处有着红红的一片。那个东西慢慢的向我靠近,我本能的向向后退两步,可是怎么都退不了,自己的脚依然是踩空的,前面是一堵柔软的墙。那红色的东西来到了我的眼前,那么近,但是那东西我依然看不清。眼前的雾慢慢的散去,既然是一张红色的人脸,我和这张人脸相隔如此之近,这张人脸还是那个女孩子的样子。

那张人脸对我笑了笑,我大喊了一声,人一下子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原来还是在自己的床上,我才刚刚感觉那堵柔软的墙壁既然是自己的床。房间里很静,我喘着沉重的呼吸。这是一个梦,为什么这张脸怎么会三番两次的来找我,我心理面毛毛的,又是一身的汗,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流汗。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2点整了,按照以往的惯例我会拖拖拉拉的到两点半走,但是这个时候我还哪有什么心思呆在家里面,而且我还感觉家里有双眼睛在看我,好像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但是我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拿着鞋子和衣服就往外跑,跑出家门,呼吸道外面的空气,我长长的吐了口气。

教室里面的人还是很少,那个叫赵虎的新生还没来。我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坐了一会,脑中一直快速旋转着,一直在想着今天自己碰到的一连串的事。

我们后面这一伙不读书的人,有不少都在吵闹着,其中朱贵吵的最厉害,他不知道教室里面还有很多人在自习,忙着高考。朱贵外号叫小猪,名字挺可爱,长的也蛮帅,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算得上一表人才。但是你们不要被自己的眼睛蒙蔽,这家伙的心眼坏到骨子里面,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经常在我们班后面吹嘘自己今天又甩了谁谁谁。我最讨厌这个人,因为这个班里面他是欺负我最厉害的一个。

我记得我刚刚进班的时候,因为不服他和他顶了几句,可没想到放学后这家伙私下里找人将我截住,在小巷子里面将我揍了一顿。他打完了,还拿手机拍照,在别人面前炫耀。我一直没告诉顶哥,因为他那次打完我时说的那句话,“你有本事就像那秃顶打小报告去,我爸爸是公安局长,我舅舅是教育局主任”

他这话我信,我记得刚刚开学的时候,顶哥分位子,有意将他分到第三排中间的位子上,和学习委员坐在一起。但是这小子不买账,既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私自将自己的坐位搬到最后一排,完全无视顶哥的存在。顶哥脸上也是挂着僵硬的笑,显然对朱贵很顾忌。

我艹,这都是什么世界啊!当官人家没一个好东西,这个朱贵简直就是个混蛋。那个时候我就明白没有爹妈孩子的悲哀,总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三天两头欺负我,面对朱贵我是怕的要命,我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我这人上课没什么事做,也不搞学习,所以我长长骂人,在上课没事的时候骂,而且骂的最多的两个人就是老秃顶和这个朱贵。我将这个朱贵的祖宗十八代骂个遍,骂完后在骂他的子子孙孙,一直骂道我解气为止。

“小夜,顶哥这老秃驴蛮照顾你的把!把这么一个特别的人安排和你坐在一起”

这狗粮养的朱贵估计又是想来捉弄我。毕竟我是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个什么有什么鬼怪之说,现在我的神智已经从刚刚那梦里面稍缓过神来。

“呵呵,小猪说笑了”,我嬉皮笑脸的说。

“小夜,你命好啊!不像我们这些人,这么特别的人只有你这人才有福分做他同位,简直是你祖上积德”朱贵这小子说完就笑个不停,他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看我就像看马戏团的小丑一般。

“呵呵,这哪里是什么德,小猪哥说笑了”,我心理面不爽,说的话语气很重很生硬。

朱贵一听我这语气,冲了过来,一把扯住我的领子,“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什么时候敢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的”朱贵紧握着拳头正准备打过来,我用双手挡在自己的前面。这时,他的狗友明华拉了拉他,示意他朝讲台前面看去。“你给我放学等着”,他将我狠狠的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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