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几个弯,穿过几个院子,跨过几个池塘。终于从漆黑的后府来到了厢房,在一个庭院前停了下来,将要说的话告诉给院口的侍女后,仆人站到了一旁。
过了一会,一头漂亮金发的少女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正是白天那个名叫西露的贵族少女。与侍女说了些什么,随后也不理旁边站着的人,迫不及待着向着后院走去。
聚集了十数个乞丐的小屋里,紧闭着的房门突然被一脚踢开。一个满头金发的妙龄少女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众人。几个乞丐被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吓了一跳,惊恐地抬头望去,却没想到竟然是个小美女,脑筋转动,顿时以为贵族都有些奇怪的癖好,几个思维转得过快的竟然忍不住低笑起来。
皱着眉头,西露自然察觉到了这些不怀好意盯着自己看的乞丐,低声咒骂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手中一把金灿灿的皮鞭顿时抽在了那几个乞丐的身上。
这下,这些乞丐又害怕了起来,低声求饶着,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一个个慢慢地扫视着,打量着,对比着自己的记忆,西露深锁着眉头,当看到墙角一个低着头不敢吭声的乞丐时,顿时得意地笑了起来,皮鞭一抽,‘啊’地一声惨叫,一个面容枯黄的乞丐抬起了头。
银牙一咬,没想到竟然不是他。西露再次放下目光,一张张脸慢慢地审视起来。没有,竟然没有。狠狠地抽出皮鞭,打得跪在地上求饶的人群散了开来,西露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突然,眼角一瞥,一个放在门边,紧紧捆绑着的口袋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里面是什么?”皮鞭指这那么口袋,西露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忘记放出来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穿着黑衣乐呵呵地看着好戏的仆人突然有些惊慌道。
“你!快放出来!憋死了怎么办!”不知为什么,西露突然焦急起来,瞪了一眼穿黑衣的仆人,催促道,几个人顿时手忙脚乱地解开了口袋。几个好奇的乞丐伸着头观望着,更多的乞丐心中却想着‘你把我们弄来,也就是想弄死我们吧,现在死了,不正好满足了你的心愿?’
“还有呼吸,还有呼吸。”一连说了两遍,身穿黑衣的仆人回头道。
“那还不给我放出来!”西露松了一口气,脸色一摆,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模样。骨碌碌,一个团成一团的乞丐圆润地滚了出来,顿时小黑屋中,酒气熏天。
面色一喜,西露用脚踢了踢乞丐,但他似乎这个样子很舒服一般,竟然还是团成一团,向着另外一边滚去。
“给我拔开他!”西露指着乞丐,叫道。顿时,几个人围了上来,唰唰地将乞丐的衣服拔了个精光。
“呀~!”西露看着身上没几块布的乞丐,顿时面色羞红,惊叫了一声,发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嘴。“你们,你们脱他衣服干什么!”羞红着脸,西露银牙紧咬,恼怒道。
“咦?小姐不是让我们拔光他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仆人们奇怪地对视了一眼,疑惑起来。
“我让你们拔开他的手脚,没让你们拔开他的衣服!”脸色发红,也不知是发怒还是其他,西露转过脸,道。
赶紧扯过口袋当成遮布,将乞丐的手脚拔开,弄成大字按在地上。仆人们却发现西露却依旧没有转过脸来,心里想着小姐还蛮纯洁的,一个仆人低声叫了下‘小姐’,她才慢慢扭过头来。
瞬间,所有的羞涩荡然无存,那一张俏脸上,是咬牙切齿的恨,以及找到自己想要东西的欢喜。但乞丐却完全睡着了,平稳的呼吸声,不时还有梦呓,眨巴着嘴,一股酒味混着鱼腥味传了出来。
“把他给我洗干净!特别是嘴!然后带到我的房间来!”西露皱着眉头捂着嘴,对着仆人吩咐道,随即转身便离开了这。
“原来真是那事!”
“贵族还真是有特殊癖好。”
“可惜了,不是我。”几个乞丐一听洗干净还送到房间去,顿时思维活跃了起来,低声互相哀叹道。
“把那些乞丐统统打一顿,然后全丢出去!特别是嘴!”远远的,传来了西露好听的声音,但此刻,那些乞丐却觉得这声音比地狱那些恶鬼更可怕。哀叫着,求饶着,回应他们的,却是仆人们狰狞的笑。
午夜,被仆人们洗干净的乞丐换了身普通的麻衣,带到了西露的闺房。自始自终,他都享受着呼呼大睡,即使此刻,被随意地丢在毛毯铺成的地面上,被西露踩在脚下。
“哼哼哼哼哼!”拉扯着皮鞭,发出古怪的笑声,西露用力地踩着乞丐,但他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