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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童心说

王小波的《绿毛水怪》里,老陈记得夭夭小时候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教他一生都刻骨铭心,大意是说,我们相约不要长大。似乎大人都很坏,却觉得小孩子都很坏(思想复杂),必须让他们来教育。

而老陈的朋友对老王讲了他和夭夭的故事,夭夭最终变成了海底王国中的绿毛水怪,但是老王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所以老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最终送他一双可爱的熊猫眼……然而,若是老陈对我讲这个故事,我一定会相信的。

很小的时候,语文课本里有一篇很有趣的童话,比什么小红帽白雪公主以及那个可怜兮兮的卖火柴的小女孩要精彩得多,名字叫做《皇帝的新装》,其实寓意很深,是需要一些人生阅历来读的。只是可惜小时候的语文老师多是混蛋,不会给我分析那个直言不讳的小男孩……也只有长大了,我才懂得了三点:其一,小男孩敢说真话,也只有孩子会说真话;其二,小男孩对那个荒唐的傻逼皇帝和一群能看到皇帝的新装的人们来说是一个黑色幽默,所以,人们都会发笑,至少在心里,又不会和小孩计较的;其三,人们长大了,便再也不会说真话了,因为大人说真话,得付出代价(很多时候很沉重)……

王小波的妻子李银河说,王小波不但是个浪漫骑士,更是那个《皇帝的新装》中的那个小男孩……但是,我读王小波的文字,觉得这个小男孩很狡猾,太精灵古怪了……你不信,便去仔细读他的文字……

也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说李敖是“文化顽童”,这小子一大把年纪了,确实还保留着顽童本色,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真像个坏坏的顽童,只是这顽童实在忒色了……但是色得也很是光明正大,不想世俗的人们,即使是个大,也绝对会露出蛛丝马迹的暴露……

我扯了这么多皮,只是试图证明一点,我虽然已是而立之年,却也常常不想长大,极想做个孩子,可是,我知道世俗只能让我“未遂”,别人也一定会笑我傻!所以,我也只有塑造一个老道,便寄托了我的这种情结……

当老道提着裤子,系好腰带,磨蹭了半天,终于彻底地释放了他的尿急情结,回身来到正室里,那美妇人抬望眼,似是那惊鸿一瞥一般,心中甚是惊异,半年不见老道,老道之形容竟变得俊朗起来,并陶瓷一般晶莹而泽润,胡须眉毛也不再像往日见到的那般枯萎,却是条分缕析,丝丝清利;眼睛也皓月一般清澈……

总之,假如说老道以前是枯木一般,现在已经是枯木逢春一般,散发着无限的勃勃生机;假如说老道以前是以前关在笼子里被磨光了毛的老母鸡,那现在便是站在枝头叫喳喳的雀儿……

而那美妇人确实看得实在惊奇,竟然极其失态地一直盯着老道看,目光似乎在沉醉中有所迷离,甚至忘情,而神像前的香炉,一条直线一样向上升腾,升到最高处,便抖动一下,散去了……

满室的香火味道似乎不再神圣起来,混合着那美妇人身上所散发的暗香,道观的大堂中满是********的气息……

老道却被看得低了头,不胜娇羞,像个腼腆的小男孩遇见自己心仪的小姑娘一般,脸儿迅速变红,白瓷上的底色抹上一朵红,——什么叫做面如冠玉,老道的脸色多少也是点吧……

那美妇人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起来,竟然小姑娘一般忸怩起来,也低下头,仿佛那水莲花一般不胜弱风的娇羞……

两个人低着头,半天谁也不语,空气似乎也凝滞了,门外的清风也吹不进来,似乎也停止了,一切如此静谧,像是时间停止了一般……

此种风情,难以言表,大概便是那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

那美妇人心有千千结似的,那老道也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只是沉默,而沉默里别有风情无限……

也并非我夸张,似乎不和情结的逻辑,但是,细心的读者从老道的身世、美妇人的十余年的压抑中能联想到,一切似乎无可厚非……

无论修什么道,做什么禅,一旦真情流露,便根本无需任何理由……

所以,玄奘的高徒竟然会和皇室的公主偷情,最终万劫不复……说道起来似乎****不堪,但我总觉得也是人之常情,也至少在我心间,乃一段千古佳话……

周汝昌认为曹雪芹是情教的创始人,宝玉最终的结局固然是出了家,但是,人间毕竟有情,出家也不是宝玉最终的解脱,所以,据周先生推测,宝玉最终是和史湘云结为连理,也算有个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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