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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旧事重提

很多时候,漾漾真的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许二还是林清玉,——林清玉身上似乎带着类似于父亲的那种贵族气质,总是彬彬有礼,似乎又总像个大哥哥,却总能让人耳目一新……可以这么说,漾漾多彩的童年就是林清玉一手编织而成的。漾漾时常会产生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她真的希望林清玉只是自己的亲哥哥。而许二应该是自己的恋人,许二身上的气质很独特,总是那么鬼灵精怪,似乎又极其痴呆,漾漾觉得和许二在一起,似乎像两个小孩子在一起玩,偷偷摸出一个藏了很多年的蜜罐,然后,两个人头抵着头,伸着食指,一点一点舔那甜甜的蜜……

很多时候,漾漾很矛盾,很惆怅,——漾漾甚至觉得长大了,一点都不好!漾漾更希望自己永远活在童年里,最好,林清玉和许二都能凑在自己跟前,一起无拘无束地玩耍嬉闹……

这些旧事,插叙在这里未必恰当,似乎和情节的发展关联不大。然而笔者似乎不得不提,假如非要找个理由的话,笔者只能解释为,——漾漾这几年来一直让林清玉魂牵梦绕,回来之后,林清玉最想见的人就是漾漾。昨夜吃到了漾漾彩色的饺子,并见到了漾漾,却总是欲语无言。所以,他纵马的理由之一,就是迫切地想见到漾漾,而过去的种种旧事,也曾多少次涌上心头……

却说那匹马就要撞上许二的瞬间,猴子一般机敏的许二,移形换位一般,弯起了腰身,竟然和那匹马擦身而过。——亲爱的读者诸君,假如你无法想象,不妨设想一下,一辆汽车朝自己撞来,千钧一发之际,自己出于本能,闪身躲过,车和你的背部轻轻摩擦了一下……当然,这样的奇遇恐怕你想都不敢想,但笔者确实经历过这样的奇事,不同的是,笔者当时骑着摩托,快要撞上迎面而来的汽车时,笔者拐动车头,小腿和车身擦了一下,笔者当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后怕得差点汗毛倒竖……笔者现在还记得,那辆车飞过去之后,还留下一句****妈!

而许二毕竟不是笔者,许二躲过去之后,却并不怎么吃惊,倒是在心里嘿嘿直笑,许二一向觉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林清玉也没有像前文所提及的司机一样,对许二骂一句****妈,当他勒马停住的时候,一看是许二,便问道,你没事吧!许二这才看清,原来是小三公子哥林清玉,不禁想起那日的羞辱……

人活着,总会不时地陷入过去的羞辱之中,尴尬得似乎无地自容一般,也许会像祥林嫂一般,总在喋喋不休地哀叹抱怨,我当时怎么那么傻啊,于是,过去的似乎总是过不去,便在心里百般纠结,若是一直沉溺于这种不好的情绪之中,时日一久,便会有抑郁的可能。许二在人们得印象里,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在薛府上下看来,许二从来都很神经,然而也只有许二自己知道(大概漾漾也知道),自己很多时候心思极其细密,感情极其丰富,——套用现在的话来说应该是“敏感”或者“神经质”,——北京话是“较真”,山西寿阳话是“细发”,陕西关中乡下的粗话是“闲得没锤子(男子的小和尚)chua(念三声,套弄的意思)了)”……

许二看到林清玉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腰间悬着一把长剑,正扭身看着自己,眼睛里似乎还有一点关切,但更多的似乎是傲慢。许二觉得心里越是不舒服起来,也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许二很想骂一句,你******没长眼睛。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许二又不禁想起和漾漾的缠绵,似乎自己占了一个大大的便宜,——人家毕竟是这小子的未婚妻,却被自己捷足先登了,这真是有点大快人心……然而,许二又莫名地自卑起来,还觉得自己的内心极其下流,他觉得自己对漾漾绝不是出于完全的****,自己深深爱恋着漾漾,朝思暮想着,恨不得分分秒秒在一起,——自己为什么要赖在薛府,不是为了漾漾么?

许二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似乎无法正视林清玉的眼睛,也许,林清玉的眼睛很有神,似乎直逼自己的灵魂……

许二又发起呆来,呆得像个木头桩子一般……

而林清玉也很奇怪,这傻小子怎么了?——薛府家丁果然说得没错,这小子怕是又犯了什么痴病!——既然这小子安然无恙,自己也该离去了……

许二胡思乱想了好一阵,终于下定了决定,赶紧逃离;同时,显摆一下自己的灵猿身法,让这小子见识一下自己鬼神莫测的身法……

林清玉思索的瞬间,许二纵身一跳,左跳右跳地狂奔了起来,片刻之后,便消失在林清玉的视线里……

林清玉甚是惊异,——这小子果然有些本事!又不禁想起许二刚才的躲闪,——当时,自己还以为撞飞这小子是必然的,真没想到……

驾!——林清玉高喊一声,胯下之马呼啸而飞奔起来……

许二为了处理心事重重的羞辱尴尬,一路狂奔好一阵子,不时,便来到了小河边上,一屁股坐在那块练剑的圆石之上,喘了半天气,才缓过气力……

有时候不得不必须承认一点,——许二一旦专注起来,真的有点不可思议,许二会忘却一切。

时光也在不知不觉中掠过,一晃,许二在那块圆石之上,已经劈了整整一下午,衣服已经湿透了无数次,此时脊背上一片无比爽快的冰凉,清风从水面上吹来,拂在许二的脸上,许二感到一种无比清新的快意,又在心里生起好多一代剑宗的自信和飘逸(可能是一种错觉)……

日落西山之时,许二惊奇地发现,自己练了整整一下午,手竟然一点也不酸痛,而且今日的剑术,大有进展……

——许二竟然砍断了数十块鹅卵石……

许二恐怕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一种忘我境界,——每当手起剑落的一瞬,许二心里一片澄澈;每当一块块鹅卵石一分为二,许二心里充满了空前的快感。这种感觉微妙极了,大概是一种成就感吧。

此时的许二竟然毫无饿意,便打算再练一会滴水剑……

——笔者相当能体会许二的这种难得的人生体验,并天真地以为——沉醉,绝对是一种力量。这就好比笔者当年准备考研的状态,简直抓紧了分分秒秒,甚至上厕所时,手里也一定捧着一本考研资料,走路时也听着考研单词或者历年的阅读(mp3版),——笔者一直想达到一种在梦里也学习的状态,可惜没有达到……笔者以为自己做阅读就像许二劈石一般沉迷……而有时候会过分沉迷其中,而忘了看专业课,好像许二忘了练滴水剑一般,所以,又挤出时间该休息的时间继续……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幸好一轮圆月挂在了天空……

许二借这月色,反反复复在河水里打湿衣服,挂在树枝上,练了万余次刺和削,也大有进展,——许二的剑,能连续躲过十余滴连绵的滴水……

夜色渐渐地深了,月色却正好,银子一般洒落许二山身上……

许二的剑,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一削,又一刺,仿佛月光也凌乱了起来……

许二回到薛府时,已经饥肠辘辘,又摸到了厨房,——真没想到案板上竟然留了稀饭馍馍(早已凉了,但馍馍还很软),还有一大盘青椒炒土豆丝,使用青瓷的小盆盖着,盆上海放了一把筷子……

许二用馒头夹着土豆丝,不时,便美美地吞到了肚子里,似乎来不及咀嚼,又咕咚咕咚地喝了那晚凉了的稀饭……

许二心里琢磨着,莫不是漾漾给自己准备下的?——其实,许二恐怕不知道,这是九大爷特意给许二留下的。

或许,许二实在太疲倦了,回到房中,躺倒在床上,便呼呼睡去了……

或许,许二的神经绷得太紧了,睡了两个时辰左右,许二被一阵尿意憋醒,却并不像往日半夜醒来时迷迷糊糊的(能倒头便继续睡),而是感到一阵快意的轻松……

许二摸出了床底下有一个黑瓷的尿罐子,扳下来小和尚(已被憋得异常凶猛坚硬),对准尿罐子,哗啦啦地尿了半天,却在自己的腿脚上洒了不少尿……

许二又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毫无睡意,竟然想起了漾漾……

许二先前还以为,自己的小和尚如此坚挺,是因为尿憋的。但是,尿完之后,小和尚依然挺得擎天柱子一般,并紧紧贴着肚皮……

许二伸手下去,向下扳动了几下,又反弹回来,和肚皮撞击,竟然能发出声响……

许二还试图睡去,便用被子蒙住了头,却又感到有点憋……

露出头来,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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