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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附录二(1)

原序一

于乎!何天心久不定耶,何狎于秽德耶!开辟未三百年而日月复晦蚀耶!明室当再兴,着于图籙,非诬也;其果有验耶?其终不可问耶?汉之中圯,乃以舂陵之气郁然;而世祖名在谶纬,固协天人之符矣。诸葛公始出师北伐,而其自表曰:『成败利钝,非所能逆睹』!然其遗碑秘计,后世犹传以为神;则非不知也,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者也。江陵沦陷,萧梁遂亡,王子珩以一州之力声义抗旌,虽兵败身奔,益以复雠为事,终不北面于陈;君子哀其忠焉。南宋之末,文信公忠贞冠江左,今勿论已。郑所南悼宋国之覆,作一心史」锢之井中三百余年,其书始出,书中犹然宋室中兴有日也;然则所南生固不知宋之不复中兴矣。夫兴亡者天也,亡而复兴、亡而不复兴者亦天也。君子不恃乎天、亦不阻乎天;诸葛公所云『竭股肱之力,继之以死』,斯乃志士之准则也。虏马南侵,普天同仇;死忠之臣项背相接;于今十有八年,而搴旗鸠众以俟时熙者,犹可指数而知。若栖迟山海,汉腊、周冠不为羶族所羁絏,亦所在而有;岂前代所可及哉!

余于丁亥秋,始与余同年少司马张玄箸相见于南国,赋诗赠答、衔杯抵掌,无间晨夕。其时以为中兴大业,指顾可定。既而玄箸与诸勳偕至南海,亦以为藩竿北发,神州豪杰必有响应者。迨师之北入,登金、焦,爟火达高皇帝园陵,题诗兰若中,此博浪沙之一击矣;屯于北海者有年。己亥之秋,延平王以舟师取瓜步,下京口而镇之;玄箸自以所部义从数千人舍舟登陆,复姑孰、宣州、新安、铜陵诸郡邑,沿及江以北历阳、皖口、横江诸险要,大抵皆传檄解绶,无坚城矣。今我师蹶于金陵城下,仓卒南还;而玄箸方经略北方,未之知也。及乎大势崩溃,声援莫接;于是幅巾芒鞋,混迹缁流,夜行昼伏,久之始达浙海,复归行营,树纛鸣角,散亡乃集。昔有梁将陈庆之以兵八千北伐,乘胜而克魏数十城,直据洛阳;其事与玄箸相类。及势失兵熸,间行得达江南,亦与玄箸相类。盖孤军难久持也。然溯往迹者多伟之,斯亦可砭顽起懦,震荡中原矣。于今又二年,江之南北尚尔寂寥;「四七」之谶,为存、为亡?玄箸虽复枕戈,将何所待以成大功!

近缉缀其所着诗,名之曰「奇零草」;而问序于余。夫秉旄钺以佐中兴者,玄箸之志也;耽翰墨以毕余年者,不肖远之业也。乃辍军务而留意于此,将意谓世事汗漫,特以暇日勒为成书,以俟后世之知也耶!余闻诗能穷人,又闻穷而后工于诗;今玄箸之诗,其气宏伟而昌高、其词赡博而英多,盖明堂之圭璧、清庙之贲镛也。长离一鸣,世以为瑞;况律吕之相宣乎!夫气有盛、有衰,先动于人心;取玄箸之诗而咏歌之,不特审音可比于夔、旷矣,我明之再兴可以推矣,何必反覆前代之已事而为忧恤哉!

华亭徐孚远题于四明之西墉寓。永历十五年(岁在辛丑)九月之望。

原序二

尚书诗、古文词,皆自丁亥以后,才笔横溢、藻采缤纷;大略出华亭一派。明人自公安、竟陵狎主齐名,王、李之坛几于扼塞。华亭陈公人中出而振之,顾其于王、李之绪言,稍参以神韵,盖以王、李失之廓落也。人中为节推于浙东行其教,尚书之薪传出于此。及在海上,徐都御史闇公故与人中同主社事,而尚书壬午齐年也,是以尚书之诗、古文词无不与之合。虽然,尚书之集,日星河岳所钟、三百年元气所萃也;而予以艺苑之卮言,屑屑考其源流之自陋矣!呜呼!古来亡国之大夫,其音必凄楚郁结,以肖其身之所涉历;盖亦不自知其所以然者也。独尚书之着述,噌吰博大、含钟应吕,俨然承平庙堂巨手,一洗亡国之音。故暗公之序,欲以尚书所作而卜崦嵫之可复。此其故,良有不可解者!岂天地间伟人,固不容以常例论耶?当是时,以蛎滩鳌背为金汤、以鲛人蜑户为丁口,风帆浪楫,穷饿零丁;而司隶威仪一线未绝,遗臣故吏相与唱和于其间。其遇虽穷,其气自壮,斯其所以为时地之所不能囿耶!

呜呼!尚书之集,翁洲、鹭门之史事所征也。吾闻尚书既被执,籍其居无所有,但得笺函二大簏,皆中原荐绅所与往来。送入帅府,荐绅辈惧,遣说客请帅焚之;帅府亦恐摇人心,如其请,投之一炬。火既息,有二残册耿耿不可爇;左右异而视之,则尚书之集也。说客因窃置怀而出,遂盛传于人间。呜呼!尚书之身可死,集不可泯。杀其身者,梁父、亢父所以成一代之纯忠;存其集者,祝融、吴回所以呵护十九年之心气。夫孰非天之所为哉!乃为铨次,审定其奏疏、书檄诸种曰「冰槎集」,其古今体诗曰「奇零草」、曰「采薇吟」,其己亥纪事曰「北征录」,共十二卷;附以「乡荐经义」一卷。予又为作「诗话」二卷、「年谱」一卷,以详其集中赠答之人与其事云。

全祖望序。

原序三

余得此于定海,命谢子大周钞别本以归;凡五、七言近体若干首。令久失之矣,聊忆其大概为之序以藏之。

呜呜!天地晦冥、风霾昼塞,山河失序,而沈星殒气于穷荒绝岛之间,犹能时出其光焰,以为有目者之悲喜而幸睹。虽其揜抑于一时,然要以俟之百世虽欲使之终晦焉不可得也。客为余言:公在行间无日不读书,所遗集近十余种,为逻卒取去,或有流落人间者。此集是其甲辰以后,将解散部伍、归隐于落迦山所作也。公自督师,未尝受强藩节制;及九江遁还,渐有掣肘,始邑邑不乐。而其归隐于海南也,自制一稗置寺中,实粮其中;俟粮且尽死。门有两猿守之;有警,猿必跳跃哀鸣。而间之至也,从后门入。既被羁会城,远近人士下及市井屠贩、卖饼之儿,无不持纸素至羁所争求翰墨;守卒利其金钱,喜为请乞。公随手挥洒应之,皆「正气歌」也;读之,鲜不泣下者。独士大夫家或颇畏藏其书,以为不祥;不知父子之性根于人心,而征于事业、发于文章,虽历变患,逾不可磨灭。历观前代沈约撰「宋书」疑立袁粲传,齐武帝曰:『粲,自是宋忠臣,何为不可』!欧阳修不为周韩通立传,君子惜之。元听湖南为宋忠臣李芾建祠、明长陵不罪藏方孝孺书者,此帝王盛德事。为人臣子处无讳之朝,宜思引君当道,臣各为其主;凡一切胜国语言,不足避忌。余欲稍缀拾公遗事,成「传略」一卷,以备惇史之采;犹惧蒐访未遍,将日就放失也,悲夫!

慈溪姜宸英西溟氏题。

原序四

昔钱希声先生叙「眢井心史」云:『吾人不可一日无此心,吾人不可一日有此事。夫此心、此事,初无二理。所遭者顺,则存此心;所遭者逆,则行此心』。盖当明季流贼犯阙,神州陆沈,烈皇帝殉国,起义帜于江东、聚兵南海,以至流离困苦,賫志而卒于海峤。若钱先生,真可谓行不媿于言也。然吾乡同时起义先辈,指不胜屈。其间抱孤贞而至死不变者,惟独苍水公哉!

公自鲁王监国、永历继统,局蹐行在,无日不以戮力中原为念,以故三入长江。不幸而同仇兵衄,卒不能申中兴之志。及天下事已全去,无可挽回,一腔热血,犹崎岖起蹶于万死一生之间。卒至途穷南田,从容齿剑以还天地之正气。嗟乎!岂非所遭非其时乎?吾因有思夫海之为海,诚忠义之薮耶。宋之季,则陆秀夫、张世杰诸君子奉小朝廷于海峤,卒至崖山飓起,遂亡宋祀;明之季,惟公一人纵横海岛,留汉腊者二十年。向使宋无崖山诸君子,则宋季乾坤亦太落莫;明无公,则明季生气遂至销沈。公不幸而生明季,明季犹幸而生公,为之震动于晚也。迹公之行事,惟宋之文山啻足相似。然信公犹有诗文垂世,即「正气」一歌已足彪炳日月;而公可无诗文传世乎?虽公之忠不朽,不必以文,而文自不可朽。而公凛然孤忠,皦如白日;故其文激愤而高亮、沈雅而痛快,其诗痛而不摧、郁而愈壮。公之诗文,自可垂于天壤也。余之藏兹集,非仅为吾乡存文献也;盖将使信公不独有诗文而长焕,实为有明一代存文字,与「正气歌」共存千古耳。第不识他日留传,亦有如钱先生之叙「心史」如其人为之叙否?

时在囗第二甲辰岁季春望前七日,卧雪斋书、同里后学五峰沈光宁题。

原跋一

甲辰七月望后,余病暑偃卧床中。有客忽来告曰:『苍水张公被执至矣』!余惊起问故;客曰:『公自延平既归,孤军海上,音援俱绝。六月间,散遣士卒,隐居岛中,而每资粮于普陀。提督张杰知之,即令僧为导,率健卒数十伪为僧衣服,夺米舟以济;岛中不知也,遥望以为米舟至。及至公帐下始觉,而公遂被执矣』。余亟望觇之,见公葛袍晋巾,直立牙门外,神色自若。左右令公自角门进,公不为动。杰知之,令启中门延入。公长揖,杰答揖;遂延公入内上坐,且以好言慰公。公仰视屋梁,叹曰:『此沈文恭公故第耶!二十年前,予尝会文于此』。终无他言。杰令僦民舍处公,列卒守之。至夜半,忽一校隔窗唱「牧羊记」苏武骂李陵词,音调激楚;公击节称善,校亦有心人哉!越旬日,檄公至省。杰命以四人舆公,前后列骑导从。至城门,公令驻下舆;北面稽首曰:『臣志毕矣』!复向城拜曰:『某不肖,徒苦故乡父老,有辜属望』!又再拜曰:『自此不复见张氏家庙矣』!道旁观者数千人,无不流涕。至杭,总督赵廷臣不见,令盛设供张,以礼待之。且令诸降弁曰:『尔辈旧主也,盍往见之』!于是争以酒食馈公,公是以有「闻放歌」诸诗。临刑,口占绝命词,令人书之。偶讹一字,不能改正;公笑曰:『他日自有知之者』。客罗子木、童子杨冠玉,皆不屈同死。时甲辰九月初七日也。公之被难始终如此。

此「奇零草」,乃公所自定。而「采薇集」,乃释兵后作;公自注『起甲辰六月』,而七月被执矣。读斯二集,公二十年之行事始末,具可概见。时同往一卒为余言:公帐下积书充栋,旁置棺一,棺中贮米数斗;床头利剑一。被执时,遽起拔剑而以帐蒙公,遂不及。公之志何如哉!呜呼!公之功业,天下其知之矣;公之文章,天下未必见之也。公之慷慨赴难,天下其见之矣;公之从容就义,未必尽知之也。兹于其卒,幸购得公草;而「采薇集」,更幸为公手稿;复于降弁,得公之遗文。因汇录成集,记其始末,以俟后之采焉。

海滨遗老高允权录毕记。

原跋二

盛世之音和以平,衰世之音哀以促;此言声音之道,与天运通也。维诗亦然。吾郡张玄箸先生,当天步艰难之世,从亡海岛,志在中兴。自丙戌至甲辰十九年间,飘泊于波涛飓浪之中、竭蹶于干戈颠沛之际,履危蹈险,辛苦万端;宜其音之哀且促矣。今观「奇零草」文辞和雅、气韵平舒,有从容瞻就之风,而无凄飒仓皇之态;有慷慨奋起之情,而无卑靡挫折之念。至若兴趣所臻,风流跌宕;冠裳所集,意象峥嵘。览厥体制,有直追嘉、隆盛时诸作者;何其音之不类也!噫!我知之矣。昔者典午淩夷,江左继祚,新亭之会,四座兴悲;而王茂弘独曰:『当共戮力王室、恢复中原,奈何作楚囚状耶』!玄箸之意,盖在于此。推其志,直以明室中兴,可操左券;故家亡不悔,身丧不顾。虽王谢偏安之业犹不屑言,讵肯以德佑诸君子自况耶!发诸歌咏,固宜与盛世同符。而天下梦梦,力不从志;岂其始愿哉!夫人以诗传者,王维、储光羲非不名家,而本领未正,忠义之道疑矣;诗以人传者,渊明「饮酒」、皋羽「曦发」,千载下读之,犹沁人心脾。是草亦作如是观。若王、李、钟、谭各标坛坫,特雕虫小技之伦耳;未可为忠义者道也。余之书此,将传诸不朽也。

岁在甲子中秋日,奠邑秦川题。

夏启芬曰:「奠邑」合为「郑」字,「秦川」合为「溱」字;即慈谿郑溱,所称为平子先生也。意国初藏是集者恐有忌讳,故隐拆其姓名耶?张美翊曰:郑寒村「父秦川府君行状」云:『先君丙戌以后,别号秦川』。

原跋三

全庶常祖望既定尚书「诗文集」十二卷,附「乡荐经义」一卷;又为作「诗话」二卷、「年谱」一卷,以详其集中赠答之人与其事:可谓有功表章矣。勳尝见之,而未及录。忽忽十余年,重见「年谱」于姚江黄氏,附录「诗话」;即假归手钞,旬余而毕。

尚书以康熙三年(甲辰)殉节于杭,从死者故参军罗子木、侍者杨冠玉及舟子三人。尚书尝赋诗,欲葬湖上岳忠武王、于忠肃公二墓之间。于是鄞人故御史纪五昌捐金,令尚书甥朱相玉购首领,而杭人张文嘉、沈璜书等殓之;有朱锡九、锡兰、锡旗、锡昌兄弟者预为买地经纪,而鄞人万斯大等葬之南屏荔子峰下,从公志也。姚江黄公宗羲为之铭,子木等三人附焉。后七十余年,道士吴乾阳修复墓道,全庶常复为「神道碑铭」。又三十余年为乾隆四十一年,诏定「胜朝殉节诸臣录」,尚书以原官褒谥「忠烈」。越十六年壬子,鄞万斯大之孙福谋立石于墓之门,海宁陈鱣大书曰「皇清赐谥忠烈明兵部尚书苍水张公之墓」;勳等输财设祀,春秋荐以苹蘩。迄今(己未)历有八载,忽见离墓丈余,有新冢二。查系土人翁耀卿与谢上达私卖,并削余地(耀卿故守墓者)。勳谓同社曰:『是不可长也』。于是公请之方伯谢公、署廉使秦公,委县丈量,征地一亩七分五厘,画界绘图,立「张忠烈公祀户」入册;遂上之大中丞王公,将建坊湖上,以昭朝廷奖忠之典、以示地方禁茔之防。

先是,勳摹尚书遗像于杭,盖甲辰钱塘狱中所画,藏于万氏者。并附记于「年谱」之后,以备参考。时九月七日,正尚书殉节日也。掷笔,不禁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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