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突然哭着拦在张虎和战熊之间:“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听到塔山脑子里的想法,就不会发生这一切,求求你们,别打了。”
战熊从阿钰身旁绕过来,面有愧疚的说道:“好吧,虽然我不是有意把塔山弄骨折,但确实是我弄的,你们谁想替塔山出气就冲我来吧,跟阿钰没关系。”
张虎抬起手就向战熊脸上框去,但手在半途向下沉了沉,故意让过了他的脸,一巴掌打在脖子与肩膀的连接处,只觉得如抽到一堵墙上一样,手掌上顿时传来一阵疼痛。
战熊这小子梗着脖子站在原地,敦实的身体连晃都没晃一下,居然还委屈地撇着嘴说道:“再打我啊,如果打我能让塔山的手复原,我让你随便打。”
听到战熊这样说,张虎真有心再乎他一巴掌,但手掌实在太疼了,张虎指指战熊说道:“回头再跟你算账。”
张虎抖着手蹲下身,看向塔山的脸,此时塔山的脸色异常苍白,不停有汗水从脸上冒出。
张虎非常诚恳的向塔山道歉:“塔山,真是对不起,熊这小子以前练举重的,所以手劲大,闹起来没轻没重的”
还没等张虎说完,筱夏冲张虎大声吼道:“道歉有什么用啊?咱们要赶紧想办法给塔山治疗啊。”
张虎也顿时懵了,刚刚穿越了,什么状况还都搞不明白,连从哪面下山都搞不清,去哪里找医院?而且这里有没有医院都不知道,抬眼望向塔山苍白的脸孔,在张虎的不知所措中,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
张虎盯着红塔山的脸仔细看,这是一张很清秀的男人脸,梳成三七分的小分头,因为被汗水浸透,如刚打了摩丝一般,皮肤如女孩般细腻,而且异常光滑,连一个青春逗的疤痕都没有。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塔山的异能是什么了。”张虎激动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他们几个都被张虎突然的大喊大跳吓得不轻,筱夏原来蹲在塔山旁边,更是被吓得座倒在地上,摔了几四仰八叉。
张虎指着塔山的脸,兴奋得大喊:“你们看塔山脸,看他脸上少了什么没有?”
几把手电顿时全集中向塔山脸上,塔山也懵掉了,一边伸手摸着自己眼鼻五官,一边紧张地问道:“我脸上少什么了?”
阿钰不知是看出塔山脸上少了什么,还是读过张虎刚才脑中的想法,脸上也兴奋起来,指着塔山脸,微微轻启的嘴中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战熊与塔山几乎是脸贴脸的去看,在仔细看过后说道:“塔山,放心吧,五官都在呢,眉毛也没跑到脸蛋上。”
筱夏从地上爬起来,将战熊推开:“你闪一边去,这么大块头,挡的我什么都看不到。”
塔山可怜巴巴望向筱夏:“老婆,我脸上少什么了?”
筱夏在看了一眼看,立即一声惊呼:“老公,你脸上的挠伤没了。”
张虎伸手过去,在原本塔山被筱夏挠伤的位置比划一下:“刚才这里有五道挠伤,这么短的时间就复原了,连疤痕都没留下,这肯定是超级恢复异能。”
战熊从地上一把就将蹲在地上的红塔山端了起来,蹦跳着喊道:“太神奇了,你的手复原了,我不用内疚一辈子了。”
红塔山在战熊怀中大喊:“哎哟,手疼,臭熊,快把我放下。”
战熊把嗷嗷喊疼的红塔山放下,红塔山站起身子,五把手电顿时都照向红塔山受伤的手。
一看就知道不正常,手骨没有五六处以上骨折,绝不会呈现出这种骨折的鸡爪子形状,仅仅看着都让人心寒,顿时大家都傻了眼。
筱夏突然把她自己的手电递给张虎,然后双手一起伸过去,轻轻握住红塔山受伤的手说道:“老公,你肯定是有超级恢复的异能了,你脸上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就是证明。”
红塔山惊恐的望向筱夏:“老婆,你想干什么?”
筱夏坚定的说道:“老公,我要为你正骨。”
红塔山可怜惜惜地道:“老婆,会不会很疼?”
筱夏从口袋中“嗖”地抽出一块大手绢,将手绢迅速折叠,往红塔山嘴中一塞:“老公,咬着手绢吧,能稍微好受些。”
红塔山刚刚点完头,就听到受伤的手掌传来连续的“喀吧”声,红塔山嘴中咬着手绢,疼得额头上青筋直冒,两眼中全是血丝,口中发出唔唔地闷哼。
阿钰突然捧着手大声惨叫起来,脸上突然冒出很多汗水,张虎猛然意识到,阿钰能够读心,必然是也能对别人的疼痛感同身受,立刻双手扳着阿钰的身体,将阿钰的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背对红塔山,然后冲阿钰喊道:“阿钰,不要把你的精神集中的红塔山身上,赶快分散你的注意力。”
阿钰全身剧烈颤抖着,嘴唇已被自己咬破,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下,在异常白皙的皮肤上勾画出一道凄美。
战熊突然将一团布塞进阿钰嘴中,阿钰立即得到救星一般,死死咬住这团布,脸上因疼痛而皱紧的眉头开始慢慢舒展开来。
张虎扭头望向红塔山,用手电再次照向红塔山的手,中医世家出身的筱夏已然为他正完骨,但塔山手肿的依然像馒头一样。
在手电光的照射上,张虎亲眼见证了一次奇迹的全程,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的手,在迅速消肿,用了大约两分钟左右的时间,红塔山的手完全恢复如常。
红塔山全身衣裤尽湿,如刚刚全水里捞出来一般,虚脱般向前倒去。
筱夏紧紧一把抱住红塔山:“老公,没事了。”
红塔山虚弱的道:“老婆,谢谢啊。”
看着两人紧紧相拥的身体,张虎脑中突然跳出这么一句台词:“啊,这是多么恩爱的一对患难夫妻啊,谁说网络无真爱,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张虎正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突然听到阿钰娇嗔的埋怨声:“战熊,你这是把什么东西塞我嘴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