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睁开眼。
如往常一般,并没有发生在上一条路线的事情牧濑红莉栖的死亡。
虚空染色体这种东西在我没有任何意识下,被蝴蝶效应打破,从而进入了我的视线,成为了这条路线必不可少的一个关键。
或许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是我总有一种预感,我的记忆好像被修改了。
并不关于世界线的问题,而是我本身的问题,本就会发生在所有路线的既定事实。
到底是什么呢?我一直不知道,所以我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寻找到修改之前的记忆。
我赖在床上没有起来,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我想要个答案,可是洁白的墙壁不会告诉我。
“起床了!”铺盖突然被掀开,身上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让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我朝元凶牧濑红莉栖瞪了一眼:“干嘛!”
“喏,都这么晚了,我叫你起床啊!”
她指了指放在我床头柜上的闹钟,说道。
我揉了揉太阳穴,起身站起来。
由于身高原因,我直直地挺立在牧濑红莉栖面前,她的脑袋只能达到我的胸口,而我只穿了一件裤衩。
“啊!你这变态!”牧濑红莉栖脸顿时变红,面红耳赤地摔门而出。
我摸摸后脑勺,无奈一笑,然后慢腾腾地穿起衣服。
穿好了衣服,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时,牧濑红莉栖已经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歪头闭眼养神。
我没有去惊动她,反而是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卫生间。
洗漱一番后,我放下了洗具,离开卫生间去厨房找点食物。
打开一瓶牛奶,我轻轻嘬了一口,就放下了牛奶,打开了放在餐桌上的手提电脑。
从上一条路线起,我必须养成每时每刻给人生时间存档的好习惯,否则我将会面临游戏中的大敌回档。
我的U盘的时间回溯我也可以搞清楚本质了可以传送队友,并且传送者会保留记忆。
所以这一条路线的牧濑红莉栖虽然有「ReadingSteiner」来保存记忆,但是上一条路线她已经死了,所以没有保存记忆,在这条路线上自然是废除记忆。
按照我的理解,在每条世界线上,都会出现变差。
从第一次进入,我发现了我是[虚空染色体组]的实验体。过后,我被引起了相关部门的关注,导致我的继母“杨任青”被捉住,接着便是枪杀实验体的步骤。
我面临了暗杀,牧濑红莉栖为了保护我而死,因此我在这条路线上小心翼翼地推动世界线移动的方向,为的就是避免这一事件。
从「虚空染色体组」我也知晓了妄想乡应该很早就存在于世了,因为本来出现在动画的关键物品出现在了现实。
而我也在不知不觉成为了主角,背景疑似那个动漫主角的男人。
即便身份相似,但是我也不允许自己真的成为那个男人,从名字与性格来说,我和他差距很大。
可是,我不得不面临一个现实「妄想乡」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它出现了只会出现在游戏中的憎恶,出现了我的同伴《命运石之门》的女主角,牧濑红莉栖。
出现了相似的场景,如同天染的黑色城市。
我不得不去思考它所给予的任务和要求,也不得不去面临它的选择。
所谓的命运石,并不是那么好碾碎的,它可是牵引所有人内心走向的蜘蛛网啊!
捏碎它,重塑命运的路线,这并不是「妄想乡」给我发布的任务,是我们一直以来曲解了它的意思。
它要让我们在循环中找到最正确,最可能通往终点的路线。
在最后的路线上,才是真正的「妄想乡」。
我们才有机会拥有「妄想乡」的资格。
我会一直奔跑于世界线之间的间隙中,不断穿越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墙壁,然后带着队友牧濑红莉栖到达「妄想乡」,拥有在那里活下去的资格。
“喂,你在想什么呢?”牧濑红莉栖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朝她一笑,在新的TXT文本档上点击后储存了这个时间点。
“没什么,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走”我回答道。
这时,牧濑红莉栖狐疑地看着我:“我记得,你好像是个偏执狂吧!”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
“可是,为什么我很少发现你有偏激行为和妄想突发呢?”牧濑红莉栖仔细地看着我,生怕漏掉我任何一句话。
我顿时愣住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每时每刻的妄想自从在遇见「妄想乡」后,便全消失了。
以往的病症在现在看来,已经不是那么容易出现在我的思绪中打扰我的突发奇想了。
在我也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妄想症消失了。
“是啊,为什么消失了”我喃喃自语,双手紧紧攥成一团。
保护我的偏执症消失了,随同我的妄想,好像在被摒弃的思想中随波逐流飘向了另一个方向。
与之相悖的方向,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它消失了
“你怎么了?”牧濑红莉栖关切地看着我,坐在了我对面的椅子上。
我摇头没说话,将U盘从里面拔了出来,仔细地看着U盘。
一切都应该随同U盘的时间回溯导致的蝴蝶效应将我的偏执狂性格逐渐的改变,在我费尽心力思考推进路线的同时,转移了注意力,也就是说我的妄想时间完全被生存的压力所顶替,只剩下了思考活下的对策而已。
这是责任使然,也是我的执念。
我背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不断地回想起「妄想乡」降临时的景象:黑色的大地,爬满细菌的城市。
或许这并不是它的本貌,可能是隐藏在之后的区域。
就像废土世界一样,表面的崩裂与辐射,地下城市的安宁与和谐。
「妄想乡」可能就是隐藏于崩坏表面的一个世界,有着许多崩坏现象却也有着许多和平。
“妄想乡的意义是什么啊,红莉栖”我问到牧濑红莉栖,也像是在问我自己。
牧濑红莉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是逃过了这个话题:“我想说的是你的偏执症问题,并不是关于「妄想乡」的问题。”
我停下了敲击桌面的手指动作,睁开眼睛直视牧濑红莉栖,开了个玩笑:“你什么时候怎么关心我了?”
牧濑红莉栖的脸居然变红了,俏脸上两朵红云异常吸引我的目光,同时也让我的腹部承受了一击重踢。
“咳咳”我双手捂住腹部,呛了几口:“有必要这么毒辣吗?”
“我哪里有关系心你了”她支支吾吾地回答,脸上的嫣红格外耀眼,让我一时间看呆了。
牧濑红莉栖也注意到了我的长久注视,回头看向我,大叫一声后:“你这变态,你想干嘛?”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漂亮呢!”我直言不讳,虽然不是坏话。
不过这一句夸赞在傲娇女性眼中就像避雷针一样:“谁要你这么说啦,你这变态!”
为什么还会露出一脸高兴呢?伟大的天才少女。
我摇头将手提电脑合上,看了看手表时间:“2012年4月9日。”
“要来了呢,即将到达的日本行!”我自言自语道。
牧濑红莉栖也听到了:“你说日本行?难道就是?”
我点头,我知道她的问题。
“那么就是说”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我打断了:“不错,我们将再一次进入妄想乡。”
我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之前去日本是干嘛?”
“哦,你说日本参加一场演说。”牧濑红莉栖答道。
我立马想起了当时还有一场理论性演说在Galgame发布会楼上举行。
“准备一下吧,在过几天我会给我母亲打电话,然后筹备一下去日本的路线。”我顿了下,眼神瞟向餐桌上的手提电脑和白色U盘:“接着就是挑战「妄想乡」!”
牧濑红莉栖若有所思地看向餐桌,点头直视着我。
“怎么了?”我被她一时间盯得不好意思。
牧濑红莉栖脸微妙的红了一下,不过摇了摇头:“没什么”
“哦!”我奇怪的看着她离开厨房。
最后,我走出厨房,提醒了她一句:“最近这几天别出门”
这就是我想说的,别出门啊,牧濑。
这次的路线,我还没能确定下来,我只需要确定便可以开始走向了通往「妄想乡」的走向!
“哦!”牧濑红莉栖答道,然后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着接收到的日本电视台。
我径直走向房间,接下来我要确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关于继母杨任青的事件。
只要确认目前她的境况,我就能推算出接下来的走向了。
因为,当时我在车上看见的可是她啊被黑布蒙住嘴巴绑在副驾驶座上的杨任青,也是被我用「崩坏①」大规模崩坏害死的继母。
拨通了电话,我怀着紧张的心理随时准备接受意外。
“喂?”一个疲倦的中年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与之相悖的世界线此时完全构建成功!
在我不知道的方向里,我确定了走向的环境,只需要继母的一个回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