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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觉悟的开始

「神的左手」难道有生命吗?

我摇头苦笑。

“接下来呢?”井豪永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扯太远,立马提出了自己的对今后的发展的问题。

我将刀缓缓插进刀鞘,抬头看向天台上还在撕扯肉体的死体,轻声道:“逃出去。”

一阵微风吹过,撩起我的额发。

闪身一跃,我跳到一个长椅上借力一扑,到了天台上的阶梯,然后一路小跑,接近了这只死体后,我一脚揣在它的头上,拔出刀来“咔!”,它的骨骼在我挥舞的刀锋下,碎裂成两块,连接着血色眼珠的头颅慢慢在地上滚落了几圈。

我朝阶梯下的人摇摇手:“上来吧,这里可以躲一阵子。”

他们也不多说几句,仿佛对刚才那一幕已经开始产生抵抗力了。

渐渐走上去,两个拥有傲人身姿的女孩见到地面上那颗还在碌碌直转的头颅,不由得脸色惨白。

那个黑色头发的男孩走上前去安慰了几句,但是他看向那颗头颅的眼光也非常胆寒。

“你叫什么名字?”井豪永走上前去,并没有多看地上头颅一眼,而是抓住了关键。

“王天禄。”我随口道,把大马革士刀放回了刀鞘,提在手上以备不时之需。

那个黑发男孩走过来,双眼略有恨意地看着我,好像还记着我之前不客气的仇:“小室孝。”

他们身后的两个女孩也是微微颤抖。

那个棕色长发的率先开口道:“宫本丽。”

“高城沙耶。”相比前者,粉色双马尾的眼镜娘有些不合人意,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傲气成分在里面。

刚才一直小心保护着高城沙耶的那个胖子,跨上几步来,脸上有些担心和害怕:“我叫平野耕太。”

看着他手上紧紧握住的钉枪,我有些好笑,原来是这个原着中的军事宅男啊。

见他们都介绍了自己,我也指向了身后的牧濑红莉栖:“牧濑红莉栖,我女朋友。”

牧濑红莉栖因为我这句话,闹了个脸红,不过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发作,只能悻悻作罢,脸上还是留有些怒气。

其他人看向我们俩的目光也不由得多了些暧昧的成分在里面。

可当我们刚介绍完彼此时,地面上早已和地板融合在一起的黑色细菌层开始骚动起来。

我们全部向脚下一看,黑色细菌层不知何时已经爬上我们的脚,开始不断蔓延在四周。

直到将地面吞噬干净后,才开始朝下面进攻。

半晌的功夫,就在我们诧异中,黑色席卷床主市。

只留下挣扎的人类与进食的死体,地面的黑色牵引着天空崩裂的痕迹,刹那间,电闪雷鸣。

天空中那最后的湛蓝色被分裂,就像下雨前的乌云密布,此刻看上去颇有一番诡异。

随着黑色蔓延越来越远,我们也从惊异中回过神来,我连忙镇定下来。

“这是「妄想乡」的来临。”我解释道。

原着中的几个人却没有显得惊讶,而是从诧异中回过神来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

井豪永一脸沉重地看着天空中被分裂的裂缝,里面星空璀璨。

“「妄想乡」的来临我们早就知道了,前段时间也出现过这种现象,但是不碍事。”

小室孝插话道:“不过时间没有这次长,也没有这次范围大。”

看来他们也遇到了「妄想乡」降临这一重大事件啊。

不过,接下来我们面临不仅是「妄想乡」的吞噬,还有杀戮的成分。

“跟着我,别跑丢了。”仅仅只是瞬间,我便想到了原着中的一个人物,我进校门时看见的那个女孩,她或许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跑下阶梯,将刀出鞘,推开了门。

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我挥挥手示意他们下来。

接下来,我带着他们找到了些顺手的武器,而牧濑红莉栖和高城沙耶也是被我们着拿起了凳子脚。

说起高城沙耶,我对她却有着莫名的情愫。

并不是爱情和一见钟情,而是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

就像一体一样,不过不碍事,应该是熟悉吧。

大概是以前看动漫的时候被她的睿智吸引了。

我们下了楼,在楼梯间随手解决了几只死体,朝着我知道那个地方走去校医室。

路上死体很多,大多都半跪于地面啃食着食物,还有一些没有得到肉来充饥的死体游荡在空旷的上。

“这里的死体很多。”我开口道。

“你称它叫做‘死体’?”井豪永眼神中出现好奇的情绪。

我点头,算是回应。

他是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我觉得称呼它们叫做‘死体’蛮不错的,和电影小说里面的那些行尸走肉的丧尸差不多,这算是一个独特的称呼了。”说罢,井豪永看见我手中早已染满鲜血的大马士革刀,眼神有些闪烁:“你这刀很不错,那个工匠或则兵工厂造的?”

我也不知道这把刀的来历,说到头,「神的左手」还是我的导师黑崎一心送给我的。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棱模两可地说道:“是我的剑术导师送给我的。”

黑崎一心送给我的刀为什么不是唐刀或则武士刀呢?而是一把霸道的大马士革刀?

井豪永明白的点点头,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棒球棍。

几只死体朝我们缓缓靠近,我连忙将刀朝它们挥舞过去,横扫般从把它们拦腰截过,使得它们在刀锋闪过之后,慢慢从自己的滑落。

看见四周的死体愈来愈多,大多都进食完毕了,我只得开始朝校医室狂奔,不敢大吼,因为原着中的天才少女高城沙耶曾经说过这些死体好像对声音有些敏感。

他们看见我的举动,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渐渐朝我的方向靠拢。

我没有多说话,只是节省体力,尽量一刀解决一只死体,并且不能动静太大了。

在空旷的Cao场上,如果一旦被包围,逃亡的效率虽然高,但是由于死体数量太多,也会把我活活累死。

我前跨几步,终于到了校医室。

当我准备踢开校医室大门时,一头深紫色的头发跃进眼帘,手上拿着还留有鲜血的木刀,这个女孩俏脸上海有着血迹,不过并不能挡住她的美丽,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子成熟的气息。

我自然知道她的名字,当初风靡中国网络界,引得无数屌丝开始向御姐方面凑拢的女人。

“冴子学姐?”身后传来井豪永的声音,看来毒岛冴子的名气很大呢。

“原来是永学弟啊。”毒岛冴子抿嘴一笑,霎时间风情万种,连我这个“有妇之夫”也不得差点沉醉其中。

不过此时她手上那把染血木刀给她徒增了几分狞气。

“亚大大!是冴子的朋友吗?”毒岛冴子肩膀上弹出一颗脑袋,脸上并没有刻意的萌态,却能让人觉得很可爱。

井豪永这时候一脸礼貌地走上前来,向毒岛冴子伸出手来:“你好,我是井豪永。这是王天禄,那边的几个,宫本丽,我的女朋友。”

我知道井豪永是特意强调的,他并没有得到宫本丽的爱,只是接受宫本丽的要求而假扮男女朋友而已。

不过这个男人,比开始的小室孝强多了,也是让宫本丽对他有了隐隐约约的爱意。

听到这句话,小室孝的脸黑了下来,牙齿咬得紧紧的,从我这个角度都可以看见他眼神中的悔意和恨意。

宫本丽脸上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怒气,竟然爬上了一律红云。

“原来是学生啊,你好你好,我的名字叫做鞠川静香。”鞠川静香探出头笑嘻嘻地说。

毒岛冴子微笑着接过井豪永的手,和他轻握了几秒。

不得不说井豪永这个男人在交际方面很得体,至少要比前期怨天尤人的小室孝强多了。

毒岛冴子握过手,满脸笑意地看着我,盯着我手中刀身上缓缓向下溢出到刀尖,随后落地在地上溅出血花的鲜血,眼神在看过这一幕后便停格在我的刀上。

“大马士革刀?”她的语气有些奇怪,不过脸上依旧是笑容。

我呵呵一笑:“是的。”

“刀法如何?”毒岛冴子眼中充满了战斗的欲望。

我摇摇头,“没啥技巧。”

说罢,我朝她也伸出了手:“你好,王天禄,那边那个黑发小子叫做小室孝,胖子叫做平野耕太,粉色双马尾的眼镜娘叫做高城沙耶。还有,那个红色长发的女孩是我的女朋友,牧濑红莉栖。”

毒岛冴子了解的点头和我握握手,便带着鞠川静香走出来。

我看见鞠川静香裙角被撕破,就知道肯定是迫于无奈的生存而撕扯的。

“接下来怎么走呢?”井豪永提问道,身后的小室孝脸上的黑气也消失了几分。

“我知道。”鞠川静香嬉笑道:“我们可以坐校车。”

这时候,一路上基本没说过话的傲气天才少女高城沙耶开口道:“没有钥匙,如何去呢?”

“我知道钥匙在那里。”鞠川静香认真地回答道。

众人目光一下子聚集在她身上,让她更加炫耀:“在广播室。”

我拉住井豪永,“广播室在哪儿?”

井豪永指了指教学楼上的第三层,郑重地说:“在那里。”

我顺着方向看去,那里已经有许多死体了。

“走吧。”我二话不说,便朝那个方向跑去。

跑之前还留下一句话;“在那里等着,小心别发出声音来,毒岛冴子,请你帮下我。”

毒岛冴子自然领悟到了我的意思,朝众人一笑,跟上了我。

我在路上随手砍掉几只死体,开始预算时间。

从这里跑到第三楼的话,差不多几分钟不到,可是有了死体的阻碍,小室孝他们一行人不能呆太久,何况牧濑红莉栖基本没有什么武力值。

必须快点,这是我心中的希望。

我卖力地踏在阶梯上,毒岛冴子也默契地不出声。

在上楼间,我们只是碰见了几只死体,我知道主要的死体大部分都集中在第三楼的走廊上。

“小心点,待会儿”我小声的说。

毒岛冴子撩起额前的紫色发丝,银铃般笑声弹奏在我耳膜四周。

“谢谢关心。”

我苦笑着点头,将刀握紧。

躲在墙后,我探出头看看走廊上的死体,权衡利弊之后,我将「神之左手」递给毒岛冴子。

毒岛冴子的眼神中露出了兴奋,不过见我这般姿态有点疑惑:“这是”

“待会儿你掩护我,我冲进去拿钥匙,你帮我裆下,而且你的剑法要好些。”我朝她解释道。

这才让毒岛冴子接受,接过我的刀。

我的「神的左手」略显重度,有三四十斤重,在毒岛冴子接过后也微微下沉。

说起来,毒岛冴子的剑法肯定要强过于我这个只锻炼了几天的家伙,而我只能在体质上胜过她一筹。

因此我把大马士革刀交给她也是别有一番用意。

我向她默契地点头,开始朝广播室的方向狂奔。

毒岛冴子也跟上来掩护我,在我跑得过程中,不断挥舞大刀,斩掉了几只试图靠近我的死体,我则是踢开身边的死体,然后跑到广播室门口。

踹开大门,我躲过了几只准备从身后抓住我的死体的手掌,跑到办公桌上翻腾。

毒岛冴子此时正辛苦的抵挡攻击

找不到啊,找不到!

我心中焦急万千。

我抬头朝顽抗的毒岛冴子看去,她的体力隐隐开始退去,脸上也露出了疲态。

我也开始心烦意乱,翻腾的手脚开始有些躁动了。

正当我们都开始焦急的时候,一个银发男子用棒球棍从死体身后解决了几只,朝我吼道:“快点啊,王天禄。下面的死体开始散去了,所以快点抓住这个机会。”

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很担心,所以井豪永上来援助我们了。

我点头,忙开始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一串钥匙,抬起头来喜道:“找到了,快走。”

我说完便向门口跑去,死体也被两人解决的七七八八了。

朝外跑去,我边走边道:“待会儿永来保护我,冴子当先锋。”

听到我的安排,二人有没有反驳,只是跟着我向楼梯间跑去。

正当我们要下楼时,我看见井豪永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脚被一只死体紧紧攥住,在我们呆滞间,那只死体的牙齿便迎合上了井豪永的肌肤。

“啊!”一声惨叫,我匆忙的跑过去踢开那只死体,然后抓住它的头狠狠朝洁白的墙壁上撞去。

脑浆四溢,鲜血染满了墙壁。

我担心地看着井豪永,走过去扶住了他:“没事吧!”

井豪永脸上有疼痛带来的惨白色,他被咬住的那只腿已经裂开了大片肉,可以依稀看见森白色的骨头。

“当然有事。”井豪永强笑道,随后一脸正色地看着毒岛冴子:“冴子学姐”

毒岛冴子提着「神的左手」走了过来,一脸沉重地盯着他的腿。

“冴子学姐,干掉我吧!我想在最后保留自我!”他的话有些悲凉。

我心中猛然被一只大手揪住,心想:果然还是没能逃脱那个剧情吗?

我没有说话,没有阻止他,只是缄默地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守住男人的尊严,是女人的矜持啊!”她脸上的笑容略有勉强意味。

刀光一闪,头颅渐渐滚落在地上。

井豪永的脸上还是那一抹招牌式的微笑

拯救的逃亡,原来那么可笑!

井豪永的觉悟竟然如此之大真实可笑呢可悲的世界。

我透过走廊的空白看着天空那一抹墨色,地面上流淌一地鲜血,毒岛冴子脸部有些扭曲

这就是,觉悟吗?

我扪心自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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