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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哲宗

△绍圣元年(甲戌,一○九四) :(《长编》卷四百八十五绍圣四年四月丁酉日下原文有云,诏元丰八年五月以后至元祐九年四月十一日终,是四月以前当称元祐九年。窃考《长编》,元符元年六月改元,其正月上已书元年,此当依彼文例书元。)

1、正月(案:钱大昕《朔闰考》:是月癸酉朔。己卯,责授左武卫将军、分司南京、许於本处居住张诚一追复旧官。《长编》卷三百七十九:元祐六年戊戌,朱光庭言张诚一邪险,乞重行黜责。原注:六年五月十八日,责授客省使、太平观。绍圣元年正月七日,追复旧官。)

2、庚辰,议开鸡爪河。(《长编》卷四百八十:元祐八年正月丁未,范百禄言回河。原注:赵鼎臣《河渠书》云:八年四月,吴安持奏乞开鸡爪河。又绍圣元年正月八日,有开鸡爪河事。与鼎臣所载不同。案:原文已佚。毕沅《通鉴》云:水官请权堰梁村,缕断张包等河门,闭内黄决口,开鸡爪,疏口地,回河东流。於是诏遣中书舍人吕希纯、殿中侍御井亮采乘传相视,且会逐司定议。偁议以为:“东流阔处无二百步,益以涨水,何可胜约。去岁尝闻鸡爪十五馀丈,未几生淤,形势可见。一日东流既不容,北流又悉闭,上壅横溃之患,可胜道哉!请先导张包以存北流,修西堤以备涨水,因其顺快,水流既通,则河将自成矣。”时独东路提刑上官均与偁议合,而众相论难,累日不决。乃周视东北流,较形势,审利害,会逐司诘之,曰:“将濬鸡爪以决东河於北流,可乎?”水官曰:“不可。张包存则东流败矣。”诏使曰:“审尔,则水之趋北,势也,柰何逆之!”由是从偁议,奏请存张包而治北流。会诏中格,复罢。)

3、丁亥,左司谏虞策言:“今岁大河水入德清军城,一城生聚被害者众,盖是水司失於预备。若选臣僚与熟於河事之人仔细行视,必可以见得将来水势所向紧慢,於逐处州县镇城预作堤防,免公私仓卒受患。”诏令都水监丞郑佑等并本路安抚司及转运司、提刑司相度闻奏。先是,都水司者吴安持奏:(案:《宋史河渠志》三:安持言:“近准朝旨,已堰断魏店剌子,向下北流一枝断绝。然东西未有堤岸,若涨水稍大,必披滩漫出,则平流在北京、恩州界,为害愈甚”。) “乞塞梁村口,缕张包口,开清丰口以东鸡爪河。”三省即令安持与北京留守相度施行。时苏辙以祈穀宿斋,不与也。(案:《栾城集·颍滨遗老传》云:正月,安持奏乞塞梁村口,缕张包口,开清丰口以东鸡爪河。八日,辙以祈穀斋宿,即令安持与北京留守司相度。是月癸酉朔,八日为庚辰日也。) 吕大防为山林使,行有日矣。辙见大防於待漏,语及河事,大防直视曰:“此大事,不可不慎。”辙曰:“诚然,公亦宜慎之。”范纯仁旧不直东流议,辙告纯仁曰:“当与微仲议定,乃令西去。”纯仁曰:“命已下,柰何?”辙曰:“事有理,谁敢不从!”即议於皇仪门外而再降指挥,使都水监与本路安抚、转运、提点刑狱司议,可即一面施行,有?议疾速闻奏。纯仁始意与大防背,至是乃相信服。(《纪事本末》卷百十二。)

4、戊子,三省言:“权河北路转运副使赵偁言:‘恩冀旧河,既已淤殿内黄,宗城不可复塞,而阚村一带,乃大河所行之道,欲乞叆候冰消,即开阚村等三河门,使伏槽之水就不顺直却行,开濬澶渊故道,准备分播涨水。’”是时水衡锐意回河,论奏以千百数。诏率下转运司议,同列多畏,恐不敢正言,或以不知河事为解。偁独居中持议,不少假借,每沮却之,因复上河议,其略曰:“自顷有司回河几三年,工费搔动半於天下,复为分水又四年矣。古所谓分水者,因河流、相地势,道而分之,盖其理也。今乃横截河流,置埽约以阨之,开濬河门,徒为渊潭,其状可见。况古道千里,其间又有高处,故累岁涨落辄复自断。臣谓当完大河北流两堤,复修宗城口,废上、下约,开阚村河门,使河流端直,以成深道。聚三河工费以治一河,一二年可以就绪,而河患庶几息矣。”八年二月,水官议以北流浅小,可为软堰,权闭,涨则决之。赵偁上议曰:“臣窃以河事大利害有三,北河全河,患水不能分也;东流分水,患水不能行也;宗城河决,患水不能闭也。是三者,能去则为利,未能去则为害。今不谋此,而议欲专闭北流,止知一日可闭之利,而不知异日既塞之患;止知北流伏槽之水易为力,而不知阚村方涨之势,未然并以入东也。请俟涨水伏槽,观大河全盛之势,以治东流、北流可矣。”於是诏罢软堰。五月,水官又请进梁村上、下约,束狭河门。偁争不能涉,既涉涨水,遂壅而溃。南犯德清,西决内黄,东干梁村,北出阚村,宗城决口复行魏店,北流因淤遂断,河水四出,坏东郡浮梁。幅员数百里,纵横散漫,漂庐舍,败冢墓,遗民仅免者老弱,聚金堤上,哀号之声数里不绝。是年冬,水官又请因河狭浅,权堰断,使水势入孙村口。明年,偁又上言:“壅水为患,著验甚明,臣尝进愚议,正谓此也。今有司又欲迁德清,并欲濬清丰诸口,归纳故道。臣谓河过孟津初行平地,必须全流,乃成河道。禹之治水,自冀北抵沧棣,始播为九河,以其近海而无患也。有司回河分水,八年之间,二渠分流,功卒不就,其势可见,柰何又欲派分之邪?河自横垄、六塔、商胡、小吴,百年之间,皆从西决,盖河徙之常势也。先帝睿断,灼见河势,且鉴屡闭屡塞之患,因顺其性,使之北行,此万世策也。自有司置埽创约,横截河流,回河不成,因为分水。初决南宫,再决宗城,三决内黄,亦皆西决,则地势西下,昭然可见。今欲弭息河患,而逆地势,戾水性,臣未见其能就效也。臣请闭阚村河门,修平乡钜鹿埽、焦家等堤,濬澶渊故道,以备涨水。如此,则五利全而河患息矣。”偁数建河议,水官均未能屈,或遣以甘言说偁曰:“回河,上意也,公毋固执,恐自贻祸。”偁曰:“人臣当官而行,惟职是视,安敢妄测主意,以负国也?”水官又请权堰梁村,缕断张包等河门,闭内黄决口,开鸡爪,疏口地,回河东流。於是诏遣中书舍人吕希纯、殿中侍御史井亮采乘传相视,且会逐司定议。以为:“回河大利害也,八年之间,役费不赀也,已试久矣,要当果决。今又欲权堰缕断,首取之议,不敢同也。张包一带,即阚村旧河,中间空缺,距西堤七八十里,就使回河,悉为缕断,安能奭大河之訩哉?且东流阔去无二百步,益以涨水,何可胜纳?去岁尝开鸡爪十五馀丈,未几生淤,形势可见。一日东流既不容,北流又悉闭,上壅横溃之患,何可胜言哉!请先导张包以存北流,修西堤以备涨水,因其顺决,水流既通,则河将自成矣。”是时独东路提刑上官均与偁议合,而众相论难,累日不决。乃诏周视东北流,较形势,审利害。会逐司诘之,曰:“将濬鸡爪以决东河於北流,可乎?”漕宪曰:“可,第无益耳。”又曰:“将不塞张包以存北流,於东流可乎?”水衡曰:“不可。张包存则东流败矣。”诏使者曰:“审尔,则水之趋北,势也,柰何逆之?”由是从偁议奏,请存张包而治北流。既施行矣,会中格,复罢。偁太息,谓其子曰:“河无事,妄扰之耳。议者每以浸害塘泺,上惑朝廷,曾不知北流断则塘泺遂淤矣。北流尚存则恩、冀、沧、景悉为河南地,以河为限,此大利也。元祐之末,浮梁几危;绍圣之初,竟漂败之,西警广武,南抵澶渊,吾谓不上壅则下溃,既已信矣。不三数岁,恐河无安定之理,谁当复为上言之乎!”又大名府路安抚使许将言:“大河东流,的确利害。度今之利,若舍故道,止从北流,则虑河下流已湮而上流横溃,为害益大。若直闭北流,东徙故道,则复虑受水不尽而破堤为害。窃谓宜因梁村之口以行东,因内黄之口以行北,而尽塞诸口,以绝大名诸州之患。俟春夏水大至,乃观故道,足以受之,则内黄之口可塞;不足以受之,则梁村之役可止。定其成议,则民心固而河之顺复有时,可以保其无害。”诏:“令吴安持、郑佑与本路安抚、转运、提刑司官从长相度,具图、状保明闻奏,既有未便,亦各具利害来上。”(《纪事本末》卷百十二。案:此係合前后为论,所云八年二月五月云云,《长编》均未载。)

5、甲午。(《长编》卷四百七十八:元祐七年十月戊午,吴安持》赐服。原注:云:赵鼎臣《河渠志於此下载其父偁奏议,乞罢北外丞司。当考。今附注绍圣元年正月二十二日。案:今原文已佚,注亦无考,偁语见前。)

诏章衡叙集贤院学士,以刑部言三期满应再叙也。(《长编》卷四百七十九:元祐七年、十二年,章衡并除集贤学士。原注:云:绍圣元年正月二十二日甲午,诏章衡叙集贤院学士,以刑部言三期满应再叙也。不知此何以书,或误。案:《长编》元祐七年十二月原注云或误。则此自不误,当存其文。)

6、辛丑,三省言:“大河累年利害未决,又权都水使者吴安持与大名府路安抚使许将及河北转运副使赵偁议论各不同,虽已令安持、都水监丞郑佑与本路监司从长相度,虑更有异议,奏请往复,诏差中书舍人吕希纯、殿中侍御史井亮采乘驿放朝辞,限三日往北京取索都水监及本路安抚、转运、提刑司所陈黄河利害文同议。如议论归一,即依前降指挥施行;如有异议,即仰吕希纯、井亮采定夺具图、状保明闻奏。”先是,范纯仁面奏许将双行梁村、内黄口,事理稍便,吴安持亦以为然,即诏安持一面施行。苏辙曰:“大河之势东高西下,去年北京留守蒲宗孟以都城危,奏乞於西岸增筑马头一百步,约水向东。朝廷指挥水官与安抚、提刑司保明,如委得北流、东流,上流别无疏虞,然后施行。逐司遂乞减马头一百步。然是秋涨水,为马头所激,转射东岸,漂荡德清军第一埽,为害最大。及涨水稍落,不能东行,却倒射西岸,恐须令逐司共议,乃得其实。”上曰:“此事不小,当使众人议之。”然已降指挥,越二日,三省奏事罢,上特宣谕曰:“黄河利害,非小事也,已遣两制以上官二人按行相度。”范纯仁等皆曰:“河上夫役将起,方议遣官,恐犹留后事。”苏辙曰:“臣去年尝乞遣官按行,是时太皇太后以为水官只在河上,犹不能保河之东西,今骤遣人亦难决。”上曰:“此事非细事,但使议论得实,虽迟一年亦何损。”於是专遣吕希纯、井亮采往视。(《纪事本末》卷百十二。)

7、户部言:“淮东提刑司奏乞於本路户部封椿并续收到坊场钱内拨赐五十万贯充常平钱应副,乘时收籴斛斗,欲依所乞拨三十万缗充常平籴本支用,除助役钱外,於所乞坊场钱内拨赐。”从之。(《纪事本末》卷百十。)

《续宋编年资治通鉴》:正月,驸马都尉韩嘉彦於长公主亏礼不逊,擅宿外第,责置蕲州。案:《编年备要》:吏部侍郎彭汝砺言:“周之王姬下嫁诸侯,车服不係,其夫犹执妇道以成肃雍之德。今嘉彦以不能下长公主而废,是以妇得以胜其夫。妇得以胜其夫,是子可以胜父,臣可以胜君。其源一开,其流有不可塞,不可不谨。”

又:除河东大铜钱禁。案:《宋史·本纪》:辛丑日。《食货志》下二:熙、丰后,铜钱日少,铁钱滋多。绍圣初,铜钱千遂易铁钱二千五百。

1、二月(案:钱大昕《朔闰考》:是月癸卯朔。) 甲辰,张利一除军职。(《长编》卷四百四十九:元祐五年十月甲辰,苏辙言利一不得军情。原注:绍圣元年二月二日,又除军职,寻罢之。案:《长编》卷四百八十一:元祐八年二月己酉,杨畏、来之邵言利一不足当任。诏利一罢知渭州。)

2、丁未,资政殿学士、通奉大夫、守户部尚书李清臣特授正议大夫、守中书侍郎,端明殿学士、右正议大夫、守兵部尚书邓温伯特授右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丞。清臣首倡绍述,温伯和之。(《纪事本末》卷一百。原注:清臣自时召自真定未至也,后三日,遣使赐茶药。《旧录》云:上以清臣、温伯皆先帝旧臣故用,时初亲政,绍述也。《新录辨》曰:清臣首倡绍述,以得柄用。《诗》曰:“谁生厉阶,至今为梗。”清臣之谓矣。自“上以”下二十字删去。又卷九十三,又卷百一。案:《栾城后集·颍滨遗老传》云:微仲之在陵下也,尧夫奏乞除执政,上即用李邦直为中书侍郎,邓圣求为尚书右丞。二人久在外,不得志,遂以元丰事激怒上意,邦直尤力旧法。《太平治迹统类》云:元祐八年十一月,杨畏上疏言:“神宗皇帝更法立制,以垂万世,乞赐讲求,以成继之道。”上即召畏登对,询畏以先朝故臣孰可召用者,朕皆不尽知其详,具姓名密以闻。畏即疏章惇、安焘、吕惠卿、邓温伯、李清臣等行谊,各加品题;且密奏书万言,且言神宗所以建立法度之意,乞召章惇为宰相。上皆嘉纳。《编年备要》云:温伯请复名润甫,寻卒。陈桱《通鉴续编》云:帝亲政之初,见虑未定,范、吕诸贤在廷,左右弼谟,俾日迩忠谠,疏绝回遹,以端其志。向元祐之治业庶可守也。而李清臣怙才躁进,阴觊政柄,首发绍述之说以隙国是,群奸嗣之,重为荐绅之祸。又云:润甫尝陈武王能广文王之声,成王能嗣文、武之道,以开绍述。故有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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