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家主,——————到!”
“陈家家主,——————到!”
韩家的正门内,报门的小厮大声喊着访客的名号。
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真正的名讳,作为下人是不能随意喊的,这是规矩,漳州城的规矩,同时也是整个修炼界的规矩。
只有境界相仿的同辈或是长辈,才能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姓,否则就是不敬;来客若是脾气暴躁,很可能翻脸就走,犯错的下人也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
江立有心去前厅看一看,但一回想起正门的车水马龙,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信步来到侧门,那原先拦截他的二人冲着这边怒目而视,却没有过来招惹他,大概是被打的怕了。
江立心中好笑,他没有出门,而是找了一处清净的角落站在那里,开始慢慢欣赏起初升的新月来。
现在离大宴还有一段时间,韩熙豪嘱咐他晚些再现身,因此现在江立闲得很。
其实这次韩府大宴除了找回上次的场子,还另有目的。
同时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因为届时韩熙豪将会在全漳州的顶级势力面前宣布,韩家又出了一个有潜力的后辈!
当然,江立的真正境界是韩家的一张底牌,对外仍旧保密;经过高层们的商讨,最后给江立定下的境界是——炼血六重天!高出了韩浩古的炼血五重天一层,但没有进入到炼骨,这个境界虽然不错,却还没有到人人瞩目的地步。
“这混帐小子,仗着自己现在得宠,竟然如此羞辱咱们二人。”
看门的一人看着江立悠然的身影,愤愤的说道。
“闭嘴!”
另一人急忙捂住他的嘴:
“你难道没听说吗?他现在已经被允许参加这次的大宴,家主和长老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今后只要不出意外,江立就是韩家的核心子弟,即使比不上大少爷,一只手也可以碾死咱们!”
“小人得志!”
那人被捂着的嘴里模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吼……”
就在两人说话间,突然在门前响起一声低吼。
两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拿枪指在身前,发现原本空荡荡的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人。
这些人中间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穿着一身黑衣,手中拿着折扇,脚下蹲着一只奇异的野兽,刚才那声低吼就是它发出来的。
“什么人!”
两人还算记得自己的职责,当下一人高声喊道。
“呵呵……”
中间的少年笑了起来:
“今天韩府不是举行大宴吗,难道不欢迎客人到访?”
“您是……”
说的话人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少年,突然脸色一变。
这时,和他站在一起的人也认出了对方是谁,两人顿时冒出了冷汗。
“原来是徐府的二少爷,您怎么从侧门来了?快快,里面请!”
说话那人语音发颤,恭敬的说道,心中暗暗叫苦:
今天到底触了什么霉头,先是被人狠揍了一顿,然后又碰见了这个小魔头?
那少年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迈步向里走去。
在走过他们身边时,二人均是头脸低垂,连脑袋都不敢抬一下,心中只期盼着这位小爷赶紧过去。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到韩府来呢。”
但是天不遂人愿,这位小爷偏偏在两人身边停了下来,用折扇敲着手心道。
“二,二少爷,您是贵客,韩府随时欢迎您前来,您随意,随意。”
一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哦?”
那少年饶有兴致的看着里面的院落,反问道:
“这么说,我可以随意逛了?”
“当然,徐家的老爷子和我们韩家的家主相交莫逆,韩府自然是欢迎二少爷前来观赏的。”
“这样啊。”
少年恍然道:
“既然如此,你就给我指一下大小姐住的地方吧,我对她神仪已久,正好趁着这次去拜访一下。”
“啊?”
两人登时傻了眼。
“这……这恐怕不合规矩……”
其中一人犹豫了半天,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哼!”
少年哼了一声,看着二人阴阴的道:
“既然说韩府随我闲逛,现在我让你指路,却又提什么规矩,你这厮是在耍我吗?”
“小人怎敢耍二少爷!”
说话那人汗如雨下,连连摇头道:
“只是这个……大小姐的院落一向不许外人进出,这个……”
“外人?”
少年哈哈大笑:
“实话告诉你,这次韩家夜宴,我爷爷已经准备正式向韩家提亲,将你们的大小姐韩巧巧许配给我,你说,我还算是外人吗?”
说完他也不看二人震惊的神色,摇着脑袋得意的道:
“徐家和韩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少爷我一表人才,修为又高,虽然比韩朝风差了那么一些,但也是远近闻名,自然配得上你家小姐。”
“少爷我就喜欢韩巧巧那种深闺里的美人,玩起来最有味道,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贤良女子,在床上对男人那是言听计从……对了,民间闲汉中不是有一个说法,把玩女人叫做什么‘吃豆腐’?仔细一想,这个比喻还蛮有道理。”
说到这里,他扭头问身后的侍卫道:
“说起来,这女人身上柔嫩松软之处太多,你说这‘豆腐’二字,究竟是形容哪处的?”
“回二少爷,我等不知。”
一个像是头领的大汉面无表情的道。
“啧啧,你们啊,一个个都修炼成木头了,丝毫不懂情趣,公子我风流倜傥,身边站着你们真是大煞风景,大大坏了采花的心情。”
“……”
门口二人听得心中大怒,但却敢怒不敢言。
徐家二公子名叫徐烈,人称“小阎王”,为人阴险毒辣,脾气恶劣,一言不合便即杀人,草菅人命对他来说如家常便饭一般,二人只不过是韩府的低等护卫,若是惹到了对方,那边下起杀手来可未必有什么顾忌。
而且徐烈特别爱好女色,上到富裕人家的小姐,下到贫民女子,他看上了就会想方设法弄到手,整个漳州的良家女子不知被他糟蹋了多少,只是没想到今天吃了豹子胆,竟把主意打到韩家唯一的大小姐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