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有完没完?”
江立连奔波带受伤的,已经走得十分疲累,听到这声音如何不知道是那岩石巨人又追上来了?
他左右看了看,十分悲剧的发现这段路已经是笔直一条,根本没有什么弯路给他救命。
当下一咬牙,向前猛冲而去!
“如果我没记错,那处出口已经不远,全力冲刺吧!”
江立这次没敢再留余力,直接用上了精神操纵之法,只见他霎时间身形如电,开始向地下湖的方向狂奔!
此时身后的动静则是越来越大,宛若什么沉重之物正在跌跌撞撞的向这边而来,毫无疑问,由于那条通道是向下延伸的,巨人若是像刚才那样蜷作一团滚下来,速度绝对比江立要快!
“该死的,再快一点!”
江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原本是跑的肺部快要爆炸,这回换做了神念,使他不由得自怨自艾:
老子不就是重生了一次吗?为什么会这么苦逼?
那岩石巨人没多久就出现在了江立的身后,和他预料的一样,果真是滚着下来的。
只是江立仅仅是回头撇了一眼,吓得魂飞天外一路闷头狂奔,却没有注意到那巨人的上方悬浮着一团熟悉的蓝色光芒。
“轰隆隆——————”
后面巨石一路滚下,江立在前方猛逃,这一前一后,很快就来到了地下隧道的出口。
“奇怪,怎么那些冰凌全没了?”
他一抬头,觉得眼前的景色有些违和。
刚才血衣男子明明将整个地下湖冻成了寒冰,可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却是恢复成了最初场景的地下湖,丝毫没有一点冰凌的痕迹,甚至连空气中那些冰冷彻骨的寒意都散了许多。
“管他呢,正好救了我一命!”
江立不顾其他,一头扎入了湖水中!
“扑通!”
“轰————啪!!!”
随着他入水没多久,一声巨大的声响从湖面传出,江立回头一看,发现那巨人阴魂不散,追了下来!
“这东西可不像那些灰色怪物一般畏惧这里的湖水,糟糕!”
江立惊归惊,可是他这么扎入湖水中是有原因的。
水有浮力,这一点只要是懂得水性的人都清楚。
但是,那是很对会水的人而言;如果是旱鸭子,虽然一样是人,可是旱鸭子就会沉底喝水。
人都如此,何况是岩石做成的巨人?
江立根本没有向下潜太深,这湖水不能算清澈,因此达到了目光及不到的深度后,他立刻向斜上方借着浮力前行,丝毫不顾身后的巨人跟着入水。
“咕噜咕噜……”
听到这个声音江立回头一望,只见那巨人挣扎了片刻,手舞足蹈的沉入了湖底。
白痴!
江立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返回身向岸边游去。
待得上了岸,死里逃生的他心中万分不爽,四下里开始寻找起白衣人来。
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白衣人的踪迹,甚至连原本站在岸边的合婰盈都消失不见。
“白衣前辈……应该不会对小女孩下毒手吧?”
江立的心中有些忐忑:
血衣男子临走前可是将合婰盈托付给了自己!
虽然白衣人若是真的掳走了她跟自己无关,可是对方如果迁怒的话,境界相差悬殊的他根本连反抗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这就是实力带来的血淋淋的规则!
谁说强者就一定要和弱者讲道理?
——压根就没有这回事。
“前辈?您在这里么?”
江立按下猛跳的心脏,试着出声问道。
而在湖边的一处岩石里面,白衣人与合婰盈正在看着江立的一举一动。
甚至包括他被那巨人追下水的情景,都没有逃出二人的目光。
这里像是一处一方通行的屏障,从外面看向里面,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岩石,但是其中另有奥妙,从里面看向外面,则是一清二楚。
“你爹醉心于剑道太久,虽然脾气怪癖了一些,不过这处禁制倒是做的挺精妙。”
白衣人站在一块打磨的异常光滑的钟乳石上面,高高的看着下方。
“……前辈,您认识我爹爹?”
合婰盈似乎对白衣人有些怕,细声的问道,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
白衣人微微一笑:
“认得。”
“那……您能告诉我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合婰盈好奇的问。
白衣人沉默了片刻,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算你识相,没有在我女儿面前多嘴多舌。”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然后就在禁制的后方高处,巨大的岩石中间突然被“切”开了一个人形大小的空间,血衣男子下个瞬间出现在了那里。
“看来你这次是真出了血本了,居然如此耗费元力。”
白衣人看着血衣男子身后的那个洞口,缓缓说道。
如果是识货的人就会发现,血衣男子竟然是在坚硬无比的岩石上面,硬生生的撞了一条路冲了进来!
这里已经是不知有多深的地下,他竟然凭借肉身的力量,从外面强行的穿入地底!
这份修为,是何等的骇人听闻?
合婰盈却没有注意这些,见到血衣男子回来,小嘴一撇,转头扭向了一旁,不去理他。
血衣男子也是一个不善表达感情之人,见状默默的将手中的一颗药草藏了起来。
他的动作极快,合婰盈根本就没有发现。
但是白衣人却看到了。
只听他玩味的道:
“你既然已经采到了那一株草,为何不拿去给江立?反倒……”
“聒噪!”
血衣男子暴喝出声。
白衣人也不生气,嘴角动了动,没有再说话。
“那小子呢,人在哪里?”
血衣男子冷冷的扫视着周围,最后在水里发现了江立,此时他正在游向岸边。
“真是个混账小子,我让他给盈儿治伤,他居然跑去游水。”
血衣男子哼道。
其实他也知道女儿是被白衣人给拉到这里的,不关江立的事,但是为了面子自然不会放过。
“爹爹!”
合婰盈一跺脚,嗔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月应该是那东西的暴躁期,你是怎么将药草从它那里夺来的?”
白衣人突然开口道。
“我说我杀了它,你信不信?”
血衣男子冷声说道。
“不信。”
白衣人道:
“若是你能做到那一步,现在恐怕连身形都维持不稳,哪里还有力气和我做这些无意义的争论。”
“既然知道无意义,那就别再唧唧歪歪!”
说完这句话,血衣男子一晃,下个瞬间已经到了禁制外面,随后一道乌光向着江立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