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歌知道莫羽就在这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感觉到莫羽的气息,不是说莫羽武功高强吗?而武功高的人是越不会被人发现踪影的。
莫羽从上而降,永远都是冷冷的面孔,板着脸,拱起手机械道:“小姐,有何吩咐?”
夜倾歌此刻也不管那么多,放下茶杯,道:“你现在就去皇宫里看看,王爷是否还在皇宫,切忌被人发觉,一旦被人发现就逃。”语调里有着令人不可违抗的意味,仿佛她的话就是圣旨,她的话就是天命。
“是。”莫羽只有一个字,但却代表着他完全的服从命令。
夜倾歌点了点头,闭上了眼,再睁开眼的时候,莫羽早就不见人影了。
“小姐,轲七还未回来,守卫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春草这会已经盈盈的拖着长裙进来了。
夜倾歌敛下神情,“有打听夏碟的下落么?是不是出去了?”
这夏碟要是真的出去了,那不就是正中了自己的猜测,还是夏碟另有图谋。
春草似乎顿了一下,而后才接着说,“小姐,夏碟是出去了,守卫的人还告诉春草说夏碟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枚雨,和枚雨大吵了一架,还扬言小姐您一定会惩治枚雨。”
春草咬着牙说完这话,心里直骂着夏碟这是要陷害着小姐,这不是让小姐难做人么?那枚雨怎么样还是王爷的丫头呢。
“小姐,这夏碟太过分了,要是那枚雨到王爷那告状,让王爷误会了王妃,那怎么办?”
夜倾歌轻轻的笑了笑,嘴角微勾,眉眼挑起,看着气鼓鼓的春草,仿佛是要将两腮撑破般。
“这话是谁说的?”
谁那么大胆,敢当着她贴身丫头的面说对她不利的话,好像还是故意的。
春草听夜倾歌问得风轻云淡的模样,似乎还看好戏的样子,突然泄气了。
“小姐,您怎么就不生气啊,您看,夏碟她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还是不甘心,夏碟这样对小姐,小姐还不生气。
夜倾歌站起身,舒展了下身子,懒懒道:“要是每一个人都这样说我,我都要生气,那我不是要气死了。何况,似乎夏碟说的有道理啊,我本来就要‘惩罚’枚雨,只不过枚雨是我王爷身边的人,不好动手罢了。”
今天中午的事情就好好的给她记上一账,先垫着,要是她还玩出什么花样,那我夜倾歌也不是好惹的。
“小姐……您……”春草不解。
“春草,这招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手’,夏碟到底有没有私心我不知道,但是记得,她玩不出什么花样。”
夜倾歌不可能让夏碟完出花样,她是在猜测蓝香雪知道她害夜倾城失身,是否是夏碟告密?但是莫羽这个人只有她知道,就连岑焰也只是知道而已,那夏碟会知道莫羽吗?夏碟又是怎么知道莫羽这人的?
“小姐,春草知道了。”
看夜倾歌那么肯定,那么胸有成竹,春草知道夜倾歌早就不是以前的夜倾歌了,现在的夜倾歌做事之前都是有把握,有计划,而且还很聪明;以前的夜倾歌做事从来都是没有意识,只凭信念的来做事。
“春草,以后夏碟做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管,要是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告诉我就好了,千万不要和夏碟碰撞。还有,你明天去厨房一趟,就说今天我看中了小翠,要何妈将小翠拨给我当丫头,要是何妈要理由,就让她来找我,明天一早你就去,千万不要忘记了。”
夜倾歌不愿春草受伤,自然不愿让春草来管夏碟这事情,夏碟的心思比春草高出很多,要是夏碟使什么伎俩要害春草,那就不好办了。至于小翠,要是自己不马上将她拨过来,怕是以后的日子会更不好过,而且还可能被卖出府,或者杀人灭口,只有呆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才可以随时的看着她,最好还能她口中得到一些信息。
“小姐,春草可以不管夏碟的事情,但是小翠……难道您要和何妈起冲突吗?依春草的观察,王府内的人,对何妈总归是有些忌惮的,而且何妈还有贵妃娘娘这一关系,要是何妈去贵妃那告一状,您不是……”
春草还是聪明的,今天发生的事情,夜倾歌或多或少的得罪了何妈,要是再将小翠拨过来,那不是正式的向何妈挑战么?
冲突?夜倾歌冷笑一番,冲突是必须的,这何妈藏着太多的秘密,而且还是萧齐儿派给岑焰的,再加上今天的事情,何妈肯定对自己起了疑心和杀心,只是现在并没有动手,只是隐藏而已,她这是想要先掌握先机而已。
“春草,你按我说的话去做,切忌,我只是喜欢小翠而已。”
春草看夜倾歌脸色平静无波,看来是决定了,只得道:“是的,小姐,明天一早春草便去。”
“轲七,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王妃,千万不要让她知道。”岑焰刚刚走到锦王府的门口便紧缩着眼眸嘱咐道。
岑焰心里确实想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皇后还来搭一脚,这事情有些怪异,除了母妃极力反对,自己极力反对,其余的人却是赞同的。
轲七想了想,便道:“王爷,这要是不告诉王妃,您别忘记王妃身边的莫羽,那莫羽深不可测,要是王妃从莫羽口中得知这件事,那不是误会了吗?”
轲七觉得岑焰的方法不行,这样子只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那后果他可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