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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纪事二

三国志孙礼传礼字德达涿郡容城人也太祖平幽

州召为司空军谋掾初丧乱时礼与母相失同郡马

台求得礼母礼推家财尽以与台台后坐法当死礼

私导令逾狱自首既而曰臣无逃亡之义径诣刺奸

主簿温恢恢嘉之具白太祖各减死一等

骆统传统字公绪会稽乌伤人也父俊官至陈相为

袁术所害统母改适为华歆小妻统时八岁遂与亲

客归会稽其母送之拜辞上车面而不顾其母泣涕

于后御者曰夫人犹在也统曰不欲增母思故不顾

吕蒙传蒙字子明汝南富陂人也少南渡依姊夫邓

当当为孙策将数讨山越蒙年十五六窃随当击贼

当顾见大惊呵叱不能禁止归以告蒙母母恚欲罚

之蒙曰贫贱难可居脱误有功富贵可致且不探虎

穴安得虎子母哀而舍之

甘宁传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也宁厨下儿曾有过

走投吕蒙蒙恐宁杀之故不即还后宁赍礼礼蒙母

临当与升堂乃出厨下儿还宁宁许蒙不杀斯须还

船缚置桑树自挽弓射杀之毕敕船人更增舸缆解

衣卧船中蒙大怒击鼓会兵欲就船攻宁宁闻之故

卧不起蒙母徒跣出谏蒙曰至尊待汝如骨肉属汝

以大事何有以私怒而攻杀甘宁宁死之日纵至尊

不问汝是为臣下非法蒙素至孝闻母言即豁然意

释自至宁船笑呼之曰兴霸老母待卿食急上宁涕

泣歔欷曰负卿与蒙俱还见母欢宴竟日

杨阜传注烈女传姜叙母者天水姜伯奕之母也建

安中马超攻冀害凉州刺史韦康州人凄然莫不感

愤叙为抚夷将军拥兵屯历叙姑子杨阜故为康从

事同等十余人皆略属超阴相结为康报仇未有间

会阜妻死辞超宁归西因过至历候叙母说康被害

及冀中之难相对泣良久姜叙举室感悲叙母曰咄

伯奕韦使君遇难岂一州之耻亦汝之负岂独义山

哉汝无顾我事淹变生人谁不死死国忠义之大者

但当速发我自为汝当之不以余年累汝也因囗叙

与阜参议许诺分人传语乡里尹奉赵昂及安定梁

宽等令叙先举兵叛超超怒必自来击叙宽等因从

后闭门约誓已定叙遂进兵入卤昂奉守祁山超闻

果自出击叙宽等从后闭冀门超失据过卤叙守卤

超因进至历历中见超往以为叙军还又传闻超已

走奔汉中故历无备及超入历执叙母母怒骂超超

被骂大怒即杀叙母及其子烧城而去阜等以状闻

太祖甚嘉之手令褒扬

陈武传武合肥战死子修黄龙元年卒弟表武庶子

也修亡后表母不肯事修母表谓其母曰兄不幸早

亡表统家事当奉嫡母母若能为表屈情承顺嫡母

者是至愿也若母不能直当出别居耳表于大义公

正如此由是二母感悟雍穆

陆绩传绩年六岁于九江见袁术术出橘绩怀三枚

去拜辞堕地术谓曰陆郎作宾客而怀橘乎绩跪答

曰欲归遗母术大奇之

孙登传初登所生庶贱徐夫人少有母养之恩后徐

氏以囗废处吴而步夫人最宠步氏有赐登不敢辞

拜受而已徐氏使至所赐衣服必沐浴服之登将拜

太子辞曰本立而道生欲立太子宜先立后权曰卿

母安在对曰在吴权默然

魏志武宣卞皇后传后文帝母也文帝为太子左右

长御贺后曰将军拜太子天下莫不欢喜后当倾府

藏赏赐后曰王自以丕年大故用为嗣我但当以免

无教导之过为幸耳何为当重赐遗乎长御还具以

语太祖太祖悦曰怒不变容喜不失节故是最为难

王修传修年七岁丧母母以社日亡来岁邻里社修

感念母哀甚邻里闻之为之罢社

司马芝传芝少为书生避乱荆州于鲁阳山遇贼同

行者皆弃老弱走芝独坐守老母贼至以刃临芝芝

叩头曰老母惟在诸君贼曰此孝子也杀之不义遂

得免害以鹿车推载母居南方十余年躬耕守节

文昭甄皇后传后三岁失父后天下兵乱加以饥馑

百姓皆卖金银珠玉宝物时后家大有储囗颇以买

之后年十余岁白母曰今世乱而多买宝物匹夫无

罪怀宝为罪又左右皆饥乏不如以囗振给亲族邻

里广为恩惠也举家称善即从后言

张辽传孙权复叛遣辽还屯合肥进辽爵都乡侯给

辽母舆车及兵马送辽家诣屯敕辽母至导从出迎

所督诸军将吏皆罗拜道侧观者荣之又特为辽母

作殿

夏侯尚传清河王经冀州名士甘露中为尚书坐高

贵乡公事诛始经为郡守经母谓经曰汝田家子今

仕至二千石物太过不祥可以止矣经不能从历二

州刺史司隶校尉终以致败

蜀志先主传先主少孤与母贩履织席为业年十五

母使行学与同宗刘德然辽西公孙瓒俱事故九江

太守同郡卢植

诸葛亮传先主屯新野徐庶见先主先主器之会曹

公获庶母庶辞先主而指其心曰本欲与将军共图

霸王之业者以此方寸之地也今已失老母方寸乱

矣无益于事请从此别遂诣曹公

姜维传维字伯约天水冀人也少孤与母居建兴六

年诸葛亮军向祁山时天水太守适出案行维从行

太守闻蜀军至而诸县响应疑维异心于是夜亡保

上邽维追迟至城门闭不纳维还冀冀亦不入维故

维遂与母相失

吕布传太祖之禽宫也问宫欲活老母及女不宫对

曰宫闻孝治天下者不绝人之亲仁施四海者不乏

人之祀老母在公不在宫也太祖召养其母终其身

嫁其女

容斋续笔马超叛汉杀刺史太守凉州参军杨阜出

见姜叙乃与赵昂合谋超取昂子月为质昂谓妻异

曰当柰月何异曰雪君父之大耻丧元不足为重况

一子哉超袭历城得叙母母骂之曰汝背父杀君天

地岂久容汝敢以面目视人乎超杀之月亦死

魏志东阿王植太后少子最爱之后植犯法为有司

所奏文帝令太后弟子奉车都尉兰持公卿议白太

后太后曰不意此儿所作如是汝还语帝不可以我

故坏国法及自见帝不以为言

魏略杜畿在荆州数岁继母亡后以三辅开通负其

母丧北归

初植未到关自念有过宜当谢帝乃留其从宫着关

东单将两三人微行入见清河长公主欲因主谢而

关吏以闻帝使人逆之不得见太后以为自杀也对

帝泣会植科头负鈇锧诣阙下帝及太后乃喜及见

之帝犹严颜色不与语又不使冠履植伏地泣涕太

后为不乐诏乃听复王服

文帝以郭后无子诏使子养明帝明帝以母不以道

终意甚不平后不获已乃敬事郭后旦夕因长御问

起居郭后亦自以无子遂加慈爱

魏末传明帝讳睿字元仲文帝太子以其母废未立

为嗣文帝与俱猎见子母鹿文帝射其母应弦而倒

复令帝射其子帝置弓泣曰陛下已杀其母臣不忍

复杀其子文帝曰好语动人心遂定为嗣是为明帝

世语王经为江夏太守大将军曹爽附绢二十匹令

交市于吴经不发书弃官归母问归状经以实对母

以经典兵马而擅去对送吏杖经五十爽闻不复罪

汉晋春秋经被收辞母母颜色不变笑而应曰人谁

不死往所以不止汝者恐不得其所也以此并命何

恨之有哉

孙盛杂记初姜维诣亮与母相失后得母书令求当

归维曰良田百顷不在一亩但有远志不在当归

苏氏家语魏程坚字谋甫南阳人磨镜养母母丧哀

号枥下有马每闻坚哭辄泪出蹔辍囗草

会稽先贤传阚泽字德润在母胞八月叱声震外

广州先贤传罗威性至孝遇寒常以身温席母乃寝

夏月必撤帐而卧曰吾供蚊蚋恐去啮老母也

祖台志怪吴中书郎咸冲至孝母王氏失明冲蹔行

囗婢为母作食乃取蛴螬虫蒸食之王氏甚以为美

不知是何物儿还王氏语曰汝行后婢进吾一食甚

甘美极然非鱼非肉汝试问之既而问婢婢服实是

蛴螬冲抱母恸哭母目霍然开明

晋书王祥传祥字休征琅邪临沂人汉谏议大夫吉

之后也祖仁青州刺史父融公府辟不就祥性至孝

早丧亲继母朱氏不慈数谮之由是失爱于父每使

扫除牛下祥愈恭谨父母有疾衣不解带汤药必亲

尝母尝欲生鱼时天寒冰冻祥解衣将剖冰求之冰

忽自解双鲤跃出持而归母又思雀炙复有黄雀数

十飞入其幕复以供母乡里惊叹以为孝感所致焉

有丹柰结实母命守之每风雨辄抱树而泣其笃孝

纯至如此汉末遭乱扶母携弟览避地庐江隐居三

十余年不应州郡之命母终居丧毁瘁杖而后起

山涛传涛字巨源早孤居贫魏帝尝赐景帝春服帝

以赐涛又以母老并赠藜杖一枚及武帝受禅入为

侍中迁尚书以母老辞职诏曰君虽乃心在于色养

然职有上下旦夕不废医药且当割情以隆在公涛

心求退表疏数十上久乃见听帝以涛清俭无以供

养特给日契加赐囗帐茵褥礼秩崇重时莫为比后

除太常卿以疾不就会遭母丧居乡里涛年逾耳顺

居丧过礼负土成坟手植松柏

李熹传宣帝辟熹为太傅属固辞疾郡县扶舆上道

时熹母疾笃乃窃逾泫氏城而徒还遂遭母丧论者

嘉其志节

傅宣德宣年六岁丧继母哭泣如成人中表异之

阎缵传缵父卒继母不慈缵恭事弥谨而母疾之愈

甚乃诬缵盗父时金宝讼于有司遂被清议十余年

缵无怨色孝谨不怠母后意解

潘岳传岳性轻躁趋势利其母数诮之曰尔当知足

而干没不已乎而岳终不能改孙秀为小史给岳而

狡黠自喜岳恶其为人数挞辱之及赵王伦辅政秀

遂诬岳为乱诛之夷三族岳将诣市与母别曰负阿

裴秀传秀少好学有风操八岁能属文叔父徽有盛

名宾客甚众秀年十岁有诣徽者出则过秀然秀母

贱嫡母宣氏不之礼尝使进馔于客见者皆为之起

秀母曰微贱如此当应为小儿故也宣氏知之后遂

卫玠传玠好言元理其后多病体羸母恒禁其语璪

为散骑侍郎内侍怀帝玠以天下大乱欲移家南行

母曰我不能舍仲宝去也玠启论深至为门户大计

母涕泣从之临别玠谓兄曰在三之义人之所重今

可谓致身之日兄其勉之乃扶舆母转至江夏

扶风武王骏传骏有孝行母伏太妃随兄亮在官骏

常涕泣思慕若闻有疾辄忧惧不食或时委官定省

苻融载记融性至孝初屇冀州遣使参问其母动止

或日有再三坚以为烦月听一使

王裒传裒母性畏雷母没每雷辄到墓曰裒在此

高嵩传嵩父悝少孤事母以孝闻年十三值岁饥悝

菜蔬不餍每致甘肥于母抚幼弟以友爱称

叶延传叶延性孝母病五日不食叶延亦不食

罗企生传企生多才艺殷仲堪引为功曹累迁武陵

太守未之郡而桓元攻仲堪仲堪败元至荆州人士

无不诣者企生独不往元遂害之先是元以裘遗企

生母胡氏及企生遇害即日焚裘

刘聪载记聪元海第四子也既杀其兄和即尊元海

妻单氏曰皇太后单氏姿色绝丽聪烝焉单即乂之

母也乂屡以为言单氏囗恚而死聪悲悼无已

石勒载记勒力耕每闻鞞铎之音归以告其母母曰

作劳耳鸣非不祥也

苻坚载记坚以苻融为大将军代猛为冀州牧融将

发坚祖于灞东奏乐赋诗坚母苟氏以融少子甚爱

之比发三至灞上其夕又窃如融所内外莫知是夜

坚寝于前殿魏延上言天市南门屏内后妃星失明

左右阍寺不见后妃移动之象坚推问知之惊曰天

道与人何其不远遂重星官

沮渠蒙逊载记蒙逊母车氏疾笃蒙逊升南景门散

钱以赐百姓下书曰孤庶宗庙之灵乾坤之佑济

否剥之运会拯遗之荼蓼上望埽清氛秽下冀保

宁家福而太后不豫涉岁弥增将刑狱枉滥众有怨

乎赋役繁重时不堪乎群望不絜神所谴乎内省诸

身未知罪之攸在可大赦殊死已下俄而车氏死

谢朗传朗善言元理文义艳发名亚于元总角时病

新起体甚羸未堪劳于叔父安前与沙门支遁讲论

遂至相苦其母王氏再遣信令还安欲留使竟论王

氏因出云新妇少遭艰难一生所寄惟在此儿遂流

涕携朗去安谓坐客曰家嫂辞情慷慨恨不使朝士

见之

朱序传序镇襄阳苻坚遣其将苻丕等率众围序序

固守贼粮将尽率众苦攻之初苻丕之来攻也序母

韩自登城履行谓西北角当先受敝遂领百余婢并

城中女丁于其角斜筑城二十余丈贼攻西北角果

溃众便固新筑城丕遂引退襄阳人谓此城为夫人

荀羡传羡字令则清和有准纔年七岁遇苏峻难随

父在石头峻甚爱之恒置膝上羡阴白其母曰得一

利刀子足以杀贼母掩其口曰无妄言

刘惔传惔少清远有标奇与母任氏寓居京口家贫

织芒屩以为养虽荜门陋巷晏如也人未知识惟王

导深器之后稍知名论者比之袁羊惔喜还告其母

其母聪明妇人也谓之曰此非汝比勿受之又有方

之范汪者惔复喜母又不听及惔年德转升论者遂

比之荀粲

韩伯传伯字康伯母殷氏高明有行家贫窭伯年数

岁至大寒母方为作襦令伯捉熨斗而谓之曰且着

襦寻当作复裈伯曰不复须母问其故对曰火在斗

中而柄尚热今既着襦下亦当暖母甚异之

庾阐传阐少随舅孙氏渡江母随兄肇为安乐长史

在项城永嘉末为石勒所陷阐母亦没阐不栉沐不

婚宦绝酒肉垂二十年邻亲称之

何无忌母刘氏传刘氏征虏将军建之女也少有志

节弟牢之为桓元所害刘氏每囗之常思报复及无

忌与刘裕谋而刘氏察其举厝有异喜而不言会无

忌夜于屏风里制檄文刘氏潜以器覆烛徐登梯于

屏风上窥之既知泣而抚之曰我不如东海吕母明

矣既孤其诚常恐寿促汝能如此吾之雠耻雪矣因

问其同谋知事在裕弥喜乃说桓元必败义师必成

之理以劝勉之后果如其言

羊祜传祜前母孔融女生兄发官至都督淮北护军

初发与祜同母兄承俱得病祜母度不能两存乃专

心养发故得济而承竟死

周顗母李氏传李氏字络秀汝南人也生顗及嵩谟

而顗等既长络秀谓之曰我屈节为汝家作妾门户

计耳汝不与我家为亲亲者吾亦何惜余年顗等从

命由此李氏遂得为方雅之族中兴时顗等并列显

位尝冬至置酒络秀举觞赐三子曰吾本渡江托足

无所不谓尔等并贵列吾目前吾复何忧嵩起曰恐

不如尊旨伯仁志大而才短名重而识暗好乘人之

弊此非自全之道嵩性抗直亦不容于世唯阿奴碌

碌当在阿母目下耳阿奴谟小字也后果如其言

羊囗妻辛氏传辛氏字宪英陇西人魏侍中毗之女

也锺会为镇西将军将行请其子琇为参军宪英忧

曰他日吾为国家忧今日难至吾家矣琇固请于文

帝帝不听宪英谓琇曰行矣戒之古之君子入则致

孝于亲出则致节于国在职思其所司在义思其所

立不遗父母忧患而已军旅之间可以济者其唯仁

恕乎会至蜀果反琇竟以全归

陶侃母湛氏传湛氏豫章新淦人也初侃父丹娉为

妾生侃而陶氏贫贱湛氏每纷绩资给之使交结胜

己侃少为寻阳县吏尝监鱼梁以一坩鲊遗母湛氏

封鲊及书责侃曰尔为吏以官物遗我非唯不能益

吾乃以增吾忧矣鄱阳孝廉范逵寓宿于侃时大雪

湛氏乃彻所卧新荐自锉给其马又密截发卖与邻

人供肴馔逵闻之叹息曰非此母不生此子侃竟以

功名显

陶侃传逵过侃时仓卒无以待宾其母乃截发得双

髲以易酒肴虽仆从亦过所望后为江夏太守加鹰

扬将军侃备威仪迎母官舍乡里荣之

赵至传至字景真代郡人也寓居洛阳缑氏令初到

官至年十三与母同观母曰汝先世本非微贱世乱

流离遂为士伍耳尔后能如此不至感母言诣师受

业后又将远学母禁之至遂阳狂走三五里辄追得

之后占户辽西辽西举郡计吏到洛与父相遇时母

已亡父欲令其宦立弗之告仍戒以不归至乃还辽

西幽州三辟部从事断九狱见称精审太康中以良

吏赴洛方知母亡初至自耻士伍欲以宦学立名期

于荣养既而其志不就号愤恸哭欧血而卒时年三

十七

温峤传元帝初镇江左刘琨诚系王室以峤奉表劝

进峤至帝除散骑侍郎初峤欲将命其母崔氏固止

之峤绝裾而去其后母亡峤阻乱不获归葬由是固

让不拜苦请北归诏三司八坐议其事皆曰昔伍员

志复私雠先假诸侯之力东奔阖闾位为上将然后

鞭荆王之尸若峤以母未葬没在胡虏者乃应竭其

智谋仰凭皇灵使逆寇冰消反哀墓次岂可稍以乖

嫌废其远图哉峤不得已乃受命

慕容垂妻段氏传段氏字元妃垂既僭位拜为皇后

垂立其子宝为太子也元妃谓垂曰太子姿质雍容

柔而不断承平则为仁明之主处难则非济世之雄

陛下托之以大业妾未见克昌之囗辽西高阳二王

陛下儿之贤者宜择一以树之赵王麟奸诈负气常

有轻太子之心陛下一旦不讳必有难作此陛下之

家事宜深图之垂不纳宝及麟闻之深以为恨其后

元妃又言之垂曰汝欲使我为晋献公乎元妃泣而

退告季妃曰太子不令群下所知而主上比吾为骊

戎之女何其苦哉主上百年之后太子必亡社稷范

阳王有非常器度若燕祚未终其在王乎垂死宝嗣

伪位遣麟逼元妃曰后常谓主上不能嗣守大统今

竟何如宜早自裁以全段氏元妃怒曰汝兄弟尚逼

杀母安能保守社稷吾岂惜死念国灭不久耳遂自

杀宝议以元妃谋废嫡统无母后之道不宜成丧群

下咸然之伪中书令畦邃大言于朝曰子无废母之

义汉之安思阎后亲废顺帝犹配飨安皇先后言虚

实尚未可知宜依阎后故事宝从之其后麟果作乱

宝亦被杀德复僭称尊号终如元妃之言

阮籍传有司言有子杀母者籍曰嘻杀父乃可至杀

母乎坐者怪其失言帝曰杀父天下之极恶而以为

可乎籍曰禽兽知母而不知父杀父禽兽之类也杀

母禽兽之不若众乃悦服

鸠摩罗什传罗什天竺人也世为国相父鸠摩罗炎

聪懿有大节将嗣相位乃辞避出家东度囗岭龟兹

王闻其名郊迎之请为国师王有妹年二十才悟明

敏诸国交娉囗不许及见炎心欲当之王乃逼以妻

焉既而罗什在胎其母慧解倍常及年七岁母遂与

俱出家罗什从师受经日诵千偈偈有三十二字凡

三万二千言义亦自通年十二其母携到沙勒国王

甚重之遂停沙勒年二十龟兹王迎之还国广说诸

经四远学徒莫之能抗有顷罗什母辞龟兹王往天

竺留罗什住谓之曰方等深教不可思议传之东土

惟尔之力但于汝无利其可如何什曰必使大化流

传虽苦而无恨母至天竺道成进登第三果西域诸

国咸伏罗什神囗每至讲说诸公皆长跪坐侧令罗

什践而登焉

朱修之传修之者刘义隆司徒从事中郎守滑台安

颉围之其母在家乳汁忽出母号恸告家人曰我年

老非复有乳汁之时今忽如此儿必没矣果以其日

为颉所擒

卞壸传壸字望之济阴冤句人也转御史中丞忠于

事上权贵屏迹时淮南小中正王式继母前夫终更

适式父式父终丧服讫议还前夫家前夫家亦有继

子奉养至终遂合葬于前夫式自云父临终母求去

父许诺于是制出母齐衰囗壸奏曰就如式父临终

许诺必也正名依礼为无所据若夫有命须显七出

之责当存时弃之无缘以绝义之妻留家制服若式

父临困谬乱使去留自由者此必为相要以非礼则

存亡无所得从式宜正之以礼魏颗父命不从其乱

陈干昔欲以二婢子殉其子以非礼不从春秋礼记

善之并以妾媵犹正以礼况其母乎式母于夫生事

奉终非为既绝之妻夫亡制服不为无义之妇自云

守节非为更嫁离绝之断在夫没之后夫之既没是

其从子之日而式以为出母此母以子出也致使存

无所容居没无所托地寄命于他人之门埋尸于无

名之冢若式父亡后母寻没于式家必不以为出母

明矣许诺之命一耳以为母于同居之时至没前子

之门而不以为母此为制离绝于二居裁出否于意

断离绝之断非式而谁假使二门之子皆此母之生

母恋前子求去求绝非礼于后家还反又非礼于前

门去不可去还不可还则为无寄之人也式必内尽

匡谏外极防闲不绝明矣何至守不移于至亲略情

礼于假继乎继母如母圣人之教式为国士闺门之

内犯礼违义开辟未有于父则无追亡之善于母则

无孝敬之道存则去留自由亡则合葬路人可谓生

事不以礼死葬不以礼者也亏损世教不可以居人

伦诠正之任案侍中司徒临颍公组敷宣五教实在

任人而含容违礼曾不贬黜扬州大中正侍中平望

亭侯煜淮南大中正散骑侍郎弘显执邦论朝野取

信曾不能率礼正违崇孝敬之教并为不胜其任请

以见事免组煜弘官大鸿胪削爵土廷尉结罪疏奏

诏特原组等式付乡邑清议废弃终身

苏峻为乱称兵壸都督大桁东诸军事与峻大战为

峻所破死之二子眕盱见父没相随赴贼同时见害

眕母裴氏抚二子尸哭曰父为忠臣汝为孝子夫何

恨乎

世说新语王祥事后母朱夫人甚谨尝在别囗眠母

自往暗斫之值祥私起空斫得被既还知母憾之不

已因跪前请死母于是感悟爱之如己子

吴郡陈遗性至孝母好食铛底焦饭遗作郡主簿恒

装一囊每煮食辄贮录焦饭归以遗母后值孙恩贼

出吴郡袁府君即日便征遗已聚敛得数斗焦饭未

展归家遂带以从军战于沪渎军败人散逃走山泽

皆多饥死遗独以焦饭得活时人以为纯孝之报

宋射孝子传孙恩乱遗母昼夜泣忆遗目为失明耳

为无闻遗还入再拜号泣母目豁明

汉晋春秋初甄后之诛由郭后之宠及殡令被发覆

面以糠塞口遂立郭后使养明帝帝知之心常怀忿

数泣问甄后死状郭后曰先帝自杀何以责问我且

汝为人子可追雠死父为前母枉杀后母邪明帝怒

遂逼杀之囗殡者使如甄后故事

陈留志李铨平丘人有至行铨兄前母子后母甚不

爱之而衣食皆使下铨铨始五岁觉己衣服胜兄即

脱不着须兄得己同然后服之其母遂不得有偏

蜀志有孝子隗通为母汲江裔水天为出平石生江

中今石在马湖江而孝子吴顺养母赤乌巢其门

吴录孟仁字恭武江夏人也本名宗避囗字易焉少

从南阳李肃学其母为作厚蓐大被或问其故母曰

小儿无德致客学者多贫故为广被庶可得与气类

接也其读书夙夜不懈肃奇之曰卿宰相器也初为

骠骑将军朱据军吏将母在营既不得志又夜雨屋

漏因起涕泣以谢其母母曰但当勉之何足泣也据

亦稍知之除为盐池司马自能结网手以捕鱼作鲊

寄母母因以还之曰汝为鱼官而以鲊寄我非避嫌

也迁吴令时皆不得将家之官每得时物未以寄母

常不先食及闻母亡犯禁委官语在权传特为减死

一等复使为官盖优之也

楚国先贤传宗母嗜笋冬节将至时笋尚未生宗入

竹林哀叹而笋为之出得以供母皆以为至孝之所

致感

西京杂记会稽人顾翱少失父事母至孝母好食雕

胡饭常率子女躬自采撷还家导水凿川自种供养

每有赢储家亦近太湖湖中后自生雕胡无复余草

虫鸟不敢至焉遂得以为养郡县表其闾舍

会稽典录孙策功曹魏腾以迕意见谴将杀之士大

夫忧恐计无所出夫人乃倚大井而谓策曰汝新造

江南其事未集方当优贤礼士舍过录功魏功曹在

公尽规汝今日杀之则明日人皆叛汝吾不忍见祸

之及当先投此井中耳策大惊遽释腾夫人智略权

谲类皆如此

世语鲍出字文才京兆新丰人也少游侠兴平中三

辅乱出与老母兄弟五人家居本县以饥饿留其母

守舍相将行采蓬实合得数升使其二兄初雅及其

弟成持归为母作食独与小弟在后采蓬初等到家

而啖人贼数十人已略其母以绳贯其手掌驱去初

等怖恐不敢追逐须臾出从后到知母为贼所略欲

追贼兄弟皆云贼众当如何出怒曰有母而使贼贯

其手将去煮啖之用活何为乃攘臂结囗独追之行

数里及贼贼望见出乃共布列待之出到回从一头

斫贼四五人贼走复合聚围出出跳越围斫之又杀

十余人时贼分布驱出母前去贼连击出不胜乃走

与前辈合出复追击之还见母与比舍妪同贯相连

出遂复奋击贼贼问出曰卿欲何得出责数贼指其

母以示之贼乃解还出母比舍妪独不解遥望出求

哀出复斫贼贼谓出已还卿母何为不止出又指求

哀妪此我嫂也贼复解还之出得母还遂相扶侍客

南阳建安五年关中始开出来北归而其母不能步

行兄弟欲共舆之出以舆车历山险危不如负之安

稳乃以笼盛其母独自负之到乡里乡里士大夫嘉

其孝烈欲荐州郡郡辟召出出曰田民不堪冠带至

青龙中母年百余岁乃终出时年七十余行丧如礼

于今年八九十才若五六十者

梓潼士女志李余涪人父早世兄夷杀人亡命母慎

当死余年十三问人曰兄弟相代能免母否人曰趣

得一人耳余乃诣吏乞代母死吏以余年小不许余

因自死吏以白令令哀伤言郡郡上尚书天子与以

财币图画府廷

季姜梓潼文氏女将作大匠广汉王敬伯夫人也少

读诗礼敬伯前夫人有子博女纪流二人季姜生康

稚芝女始示凡前后八子抚育恩爱亲继若一堂纪

流出适分己侍婢给之博好写书姜手为作衮于是

门内相化动行推让博妻犍为杨进及博子遵妇蜀

郡张叔纪服姑之教皆有贤训号之三母堂亡义敕

康稚芝妇事杨进如舅姑中外则之皆成令德季姜

年八十一卒四男弃官行服四女亦从官舍交赴内

外官冕百有余人当时荣之王氏遂世兴

亡义二字

原本疑误

小名录桓循少为元所侮每言论常鄙薄之循深以

为憾及元将篡循请于母庾夫人计袭元庾曰灵宝

视我为骨肉忍相图耶循乃止

宋书孝懿萧皇后传孝穆后殂孝皇帝娉后为继室

高祖受晋禅后称太后上以恭孝为行奉太后素谨

及即大位春秋已高每旦入朝太后未尝失时刻

文帝袁皇后传后适太祖生子劭自详视之驰白太

祖此儿形貌异常必破国亡家不可举太祖狼狈至

后殿户外手拨幔禁之乃止

文帝路淑媛传淑媛以色貌选入后宫生孝武帝世

祖即位奉尊号曰皇太后宫曰崇宪太后居显阳殿

上于闺房之内礼敬甚寡有所御幸或留止太后房

内故民间喧然咸有丑声宫掖事秘莫能辩也

衡阳文王义季传队主续丰母老家贫无以充养遂

断不食肉义季哀其志给丰每月白米二斛钱一千

并制丰啖肉

长沙景王道怜传宗室遐字彦道与嫡母殷养女云

敷私通殷每禁之殷暴病卒未大殓口鼻流血疑遐

潜加毒害为有司所纠世祖徙之始安郡永光中得

还太宗世历黄门侍郎都官尚书吴郡太守遐人才

甚凡自讳名常对宾客曰孝武无道枉我杀母其顽

騃若此

谢瞻传瞻弟字宣镜幼有殊行年数岁所生母郭

氏久婴痼疾晨昏温凊和药捧膳不阙一时勤容戚

颜未尝暂改恐仆役营疾懈倦躬自执劳为母病畏

惊微践过甚一家尊卑感至性咸纳履而行屏气

而语如此者十余年

垣护之传护之伯父遵遵子阆元嘉中为员外散骑

侍郎母墓为东阿寺道人昙洛等所发阆与弟殿中

将军闳共杀昙洛等五人诣官归罪见原

周朗传朗为庐陵内史郡后荒芜频有野兽母薛氏

欲见猎朗乃合围纵火令母观之火逸烧郡廨朗悉

以秩米起屋偿所烧之限称疾去官遂为州司所纠

还都谢世祖曰州司举臣愆失多有不允臣在郡虎

三食人虫鼠犯稼以此二事上负陛下上变色曰州

司不允或可有之虫虎之灾宁关卿小物朗寻丁母

艰有孝性每哭必恸其余颇不依居丧常节大明四

年上使有司奏其居丧无礼请加收治诏曰朗悖礼

利口宜令剪戮微物不足乱典刑特囗付边郡于是

传送宁州于道杀之时年三十六

何子平传子平事母至孝扬州辟从事史月俸得白

米辄货市粟麦人或问曰所利无几何足为烦子平

曰尊老在东不办常得生米何心独飨白粲每有赠

鲜肴者若不可寄致其家则不肯受母本侧庶籍注

失实年未及养而籍年已满便去职归家时镇军将

军顾觊之为州上纲谓曰尊上年实未八十亲故所

知州中差有微禄当启相留子平曰公家正取信黄

籍籍年既至便应扶侍私庭何容以实年未满苟冒

荣利且归养之愿又切微情觊之又劝令以母老求

县子平曰实未及养何假以希禄顗之益重之既归

家竭身运力以给供养元嘉三十七年元凶弒逆随

王诞入讨以为行参军子平废己受职事宁自解末

除吴郡海虞令县禄唯以养母一身而妻子不犯一

毫人或疑其俭薄子平曰希禄本在养亲不在为己

问者囗而退母丧去官哀毁逾礼每至哭踊顿绝方

苏值大明末东土饥荒继以师旅八年不得营葬昼

夜号绝擗踊不阕俄顷叫慕之音常如袓括之日冬

不衣絮暑避清凉日以数合米为粥不进盐菜所居

屋败不蔽雨日兄子伯兴采伐茅竹欲为葺治子平

不肯曰我情事未申天地一罪人耳屋何宜覆蔡兴

宗为会稽太守甚加旌赏泰始六年为营冢椁子平

居丧毁甚困瘠逾久及至免丧支体殆不相属

何承天传承天东海郯人也五岁失父母徐氏广之

姊也聪明博学故承天幼渐训义儒史百家莫不该

承天补南台治书侍御史谢晦镇江陵请为南蛮长

史时有尹嘉者家贫母熊自以身贴钱为嘉偿责坐

不孝当死承天议曰被府宣令普议尹嘉大辟事称

法吏葛滕签母告子不孝欲杀者许之法云谓违犯

教令敬恭有亏父母欲杀皆许之其所告惟取信于

所求而许谨寻事原心嘉母辞自求质钱为子还责

嘉虽亏犯教义而熊无请杀之辞熊求所以生之而

今杀之非随所求之谓始以不孝为劾终于和卖结

刑倚旁两端母子俱罪滕签法文为非其条嘉所存

者大理在难申但明教爰发矜其愚蔽夫明德慎罚

文王所以恤下议狱缓死中孚所以垂化言情则母

为子隐语敬则礼所不及今舍乞宥之评依请杀之

条责敬恭之节于饥寒之隶诚非罚疑从轻宁失有

罪之谓也愚以谓降嘉之死以普春泽之恩赦态之

愆以明子隐之宜则蒲亭虽陋可比德于盛明豚鱼

微物不独遗于今化事未判值赦并免

承天补尚书殿中郎兼左丞吴兴余杭民薄道举为

制同籍囗亲补兵道举从弟代公道生等并为大

功亲非应在补谪之例法以代公等母存为囗亲则

子宜随母补兵承天议曰寻制同籍囗亲补兵大

功不在例妇人三从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今道举为

若其叔尚存制应补谪妻子营居固其宜也但为

之时叔父已没代公道生并是从弟大功之亲不

合补谪今若以叔母为囗亲令代公随母补兵既违

大功不谪之制又失妇人三从之道由于主者守囗

亲之文不辨男女之异远嫌畏负以生疑惧非圣朝

恤刑之旨谓代公等母子并宜见原

张敷传敷字景引吴郡人吴兴太守邵子也生而母

没年数岁问母所在家人告以死生之分敷虽童蒙

便有思慕之色年十许岁求母遗物而散施已尽唯

得一画扇乃缄录之每至感思辄开笥流涕见从母

常悲感哽咽

邓琬传琬及余同逆伏诛何慧文始同谋逆其母禁

之不从母乃携女归江陵遽嫁之

范传字蔚宗泰少子也母如囗产之额为所

破故以为小字出继从伯弘之兄皓为宜都太守

嫡母随皓在官母亡报之以疾不时奔赴及行又

携妓妾自随为御史中丞刘损所奏太祖爱其才不

罪也后及外甥谢综有逆谋为徐湛之所发出市

家人悉至相见所生母泣曰主上念汝无极汝曾

不能感恩又不念我老今日奈何仍以手击颈及

颊颜色不怍综母以子弟自蹈逆乱独不出视

语综曰囗今不来胜人多也

朱百年传百年与孔凯友善家素贫母以冬月无衣

并无絮自此不衣绵帛尝寒时就凯宿衣悉夹布饮

酒醉眠凯以卧具覆之百年不觉也既觉引卧具去

体谓凯曰绵定奇温因流涕悲恸凯亦为之伤感

向靖传靖小字弥以佐命功封曲江县侯卒子植嗣

不受母训夺爵

刘敬宣传敬宣字万寿彭城人父牢之镇北将军敬

宣八岁丧母昼夜号泣中表异之辅国将军桓序镇

芜胡牢之参序军事四月八日敬宣见众人灌佛乃

下头上金镜以为母灌因悲泣不自胜序叹息谓牢

之曰卿此儿既为家之孝子必为国之忠臣

沈攸之传攸之招集才力之士随郡人双泰真有干

力召不肯来后泰真至江陵卖买有以告攸之者攸

之因留之补队副厚加料理泰真无停志少日叛走

攸之遣二十人被甲追之逐讨甚急泰真杀数人余

者不敢近欲过家将母去事迫不获单身走入蛮追

者既失之录其母而去泰真既失母乃出自归攸之

不罪曰此孝子也赐钱一万转补队主其矫情任

皆如此

晋熙王昶传前废帝既诛群公弥纵狂暴昶聚众起

兵统内诸郡并不受命斩昶使将佐文武悉怀异心

昶知其不捷乃夜与数十骑开门北奔索虏弃母唯

携爱妾一人作丈夫服亦骑马自随

孔靖传靖子渊之大明中为尚书比部郎时安陆应

城县民张江陵与妻吴共骂母黄令死黄忿恨自经

死值赦律父子贼杀驱伤父母枭首骂詈弃市谋杀

夫之父母亦弃市值赦免刑补治江陵骂母母以之

自戮重于驱伤若同杀科则疑重用驱伤及骂科则

疑轻制唯有打母遇赦犹枭首无骂母致死值赦之

科渊之议曰夫题里逆心而仁者不入名且恶之况

乃人事故驱伤咒诅法所不原詈之致尽则理无可

宥罚有从轻盖疑失善求之文旨非此之谓江陵虽

值赦恩故合枭首妇本以义爱非天属黄之所恨情

不在吴原死补治有允正法诏如渊之议吴免弃市

郭世道传世道会稽永兴人也生而失母父更娶世

道事父及后母孝道淳备年十四又丧父居丧过礼

殆不胜丧家贫无产业佣力以养继母妇生一男夫

妻共议曰勤身供养力犹不足若养此儿则所费者

大乃垂泣瘗之母亡负土成坟亲戚或共赙助微有

所受葬毕佣赁倍还先直服除后哀戚思慕终身如

丧者以为追远之思无时去心故未尝释衣幍仁厚

之风行于乡党邻村大小莫有呼其名者

小名录广陵王义真字车士为扬州刺史太后谓帝

曰道邻汝布衣时兄弟宜用为扬州上曰寄奴于道

邻岂有所惜但扬州根本所寄事务至多非道邻所

了太后曰道邻年出五十不如汝十岁儿也上曰车

士虽为刺史事无大小皆由寄奴道邻年长不亲其

事则于听不足太后默然

郑缉孝子传吴隐之字处默少有孝行遭母丧哀毁

过礼时与太常韩康伯邻居康伯母扬州刺史殷浩

之妹聪明妇人也隐之每哭康伯母辄辍事流涕悲

不自胜终其丧如此谓康伯曰汝后若居铨衡当用

此囗人后康伯为吏部尚书乃进用之

南齐书宣孝陈皇后传后生太祖太祖年二岁乳人

乏乳后梦人以两瓯麻粥与之觉而乳大出异而说

张岱传岱为司徒左西曹母年八十籍注未满岱便

去官从实还养有司以岱违制将欲纠举宋孝武曰

观过可以知人不须案也

沈冲传冲与兄淡渊三人皆为司直母孔氏在东邻

家失火疑为人所焚爇大呼曰我三儿皆作御史中

丞与人岂有善者

刘巘传巘有至性母孔氏甚严明谓亲戚曰阿称便

是今世曾子阿称巘小名也年四十余未有婚对建

元中太祖与司徒褚渊为巘娶王氏女王氏壁挂

屦土落孔氏囗上孔氏不悦巘即出其妻

何昌传建平王景素为征北南徐州昌为府主

簿以夙素见重母老求禄出为湘东太守加秩千石

沈文季传永元元年始安王遥光反文季及兄子昭

略被召于华林省死昭略弟昭光闻收至家人劝逃

去昭光不忍舍母遂见获杀之

王融传融欲立子良郁林深忿疾融即位十余日收

下廷尉狱赐死时年二十七临死叹曰我若不为百

岁老母当吐一言融意欲指斥帝在东宫过失也

刘怀珍传怀珍子灵哲字文明所生母常病灵哲躬

自祈祷梦见黄衣老公曰可取南山竹笋食之疾立

可愈灵哲惊觉如言而疾瘳嫡母崔氏及兄子景焕

泰始中没虏灵哲为布衣不听乐及怀珍卒当袭爵

灵哲固辞以兄子在虏中存亡未测无容越当茅土

朝廷义之灵哲倾产私赎嫡母及景焕累年不可得

世祖哀之令北使告虏主虏主送以还南袭怀珍封

谢传为吴兴太守长城县民卢道优家遭诬

同县殷孝悌等四人为收付县狱考正孝悌母

骆诣登闻诉称孝悌为道优所诽谤横劾为劫一百

七十三人连名保征在所不为申理闻孝悌母诉

及启建康狱覆道优理穷款首依法斩刑有司奏免

傅琰传琰遭母丧居南岸邻家失火延烧琰屋琰抱

柩不动邻人竞来赴救乃得俱全琰股髀之间已被

烟焰

顾欢传欢母年老躬耕诵书夜则燃糠自照母亡水

浆不入口六七日庐于墓次遂隐遁不仕

臧荣绪传关康之隐京口征通直郎不就晚以母老

家贫求为岭南小县

孙淡传淡太原人也居长沙事母孝母疾不眠食以

差为期母哀之后有疾不使知也

杜栖传建武二年剡县有小儿年八岁与母俱得赤

斑病母死家人以小儿犹恶不令其知小儿疑之问

云母常数问我病昨来觉声羸今不复闻何谓也因

自投下囗匍匐至母尸侧顿绝而死乡邻告之县令

宗善才求表庐事竟不行

萧睿明传睿明少有至性奉亲谨笃母病躬祷夕不

假寐及亡不胜哀而卒永明五年世祖诏曰龙骧将

军安西中兵参军松滋令萧睿明爱敬淳深色养尽

礼丧过乎哀遂致毁灭虽未达圣教而一至可愍宜

加荣命以矜善人可赠中书郎

乐颐传颐字文德尝遇病与母隔壁忍痛不言啮被

至碎恐母之哀己也吏部郎庾杲之尝往候颐为设

食枯鱼菜菹而已杲之曰我不能食此母闻之自出

尝膳鱼羹数种杲之曰卿过茅季伟我非郭林宗

雁门解仲恭母病经时不差入山采药遇一老父语

之曰得丁公藤病立愈此藤近在前山际高树垂下

便是也忽然不见仲恭如其言得之治病母即差至

今江陵人犹有识此藤者

江泌传泌字士清母亡后以生阙供养遇鲑不忍食

食菜不食心以其有生意也泌族人兖州治中泌黄

门郎悆子也与泌同名世谓泌为孝江泌以别之

华宝传宝晋陵无锡人也同郡薛天生母遭艰菜食

天生亦菜食母未免丧而死天生终身不食鱼肉与

弟有恩义

韩灵敏传吴郡范法恂妻褚氏勤苦执妇业宋升明

中孙昙瓘谋反亡命褚谓其子僧简曰孙越州先姑

之姊子与汝父亲则从母兄弟交则义重古人逃窜

脱不免汝宜收之昙瓘寻伏法褚氏令僧简往敛葬

年七十余永明中卒僧简在都闻病驰归未至而褚

已卒将殡举尸不起寻而僧简至焉

朱谦之传谦之字处光吴郡钱唐人父昭之以学解

称于乡里谦之年数岁所生母亡昭之假葬田侧为

族人朱幼方燎火所焚同产姊密语之谦之虽小便

哀戚如持丧年长不婚娶永明中刃杀幼方诣狱自

系县令申灵勖表上别驾孔稚珪兼记室刘琎司徒

左西掾张融笺与刺史豫章王曰礼开报仇之典以

申孝义之情法断相杀之条以表权时之制谦之挥

刃酬冤既申私礼系颈就死又明公法今仍杀之则

成当世罪人宥而活之即为盛朝孝子杀一罪人未

足弘宪活一孝子实广风德张绪陆澄是其乡旧应

具来由融等与谦之并不相识区区短见深有恨然

豫章王言之世祖时吴郡太守王慈太常张绪尚书

陆澄并表论其事世祖嘉其义虑相复报乃遣谦之

随曹虎西行将发幼方子恽于津阳门伺杀谦之谦

之之兄选之又刺杀恽有司以闻世祖曰此皆是义

事不可问悉赦之

刘善明传善明为后军将军直合五年青州没虏善

明母陷北虏移置桑干善明布衣蔬食哀戚如持丧

明帝每见为之叹息时人称之转宁朔将军巴西梓

潼二郡太守善明以母在虏中不愿西行涕泣固请

见许朝廷多哀善明心事元徽初遣北使朝议令善

明举人善明举田惠绍使虏赎得母还

薛渊传渊安都从子亲族皆入北太祖镇淮阴渊遁

来南母索氏不得自拔改嫁长安杨氏渊私遣购赎

梁州刺史崔慧景报渊云索在界首遣信拘引已得

拔难渊表求解职至界上迎之见许改授散骑常侍

征虏将军渊母南归事竟无实永明元年渊上表解

职送貂蝉诏曰远隔殊方声问难审渊忧迫之深固

辞朝列昔东关旧典犹通婚宦况母出有差音息时

至依附前例不容申许便可断表速还章服渊以赎

母既不得又表陈解职诏不许后虏使至上为渊致

与母书

齐书高帝第十一子钧年五岁所生区贵人病便加

惨悴左右依常以五色饴之不肯食曰须待姨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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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心态叫开放

    天光之下,鸢飞鱼跃,青山妩媚,粉蝶翩跹,是何等美好的景色,但这总要打开窗子才能看得见,而清凉新鲜的空气也总要打开窗子才能流泻而入,把熏人的碳酸气赶走。打开窗子让封闭的空间开放,就是心地开朗,与人为善,汲取新知,创造希望,使自己的精神常新,生命力源源不竭。正如蒙牛集团创始人牛根生曾说:“凡系统,开放则生,封闭则死。人亦如此。”本书契合开放的时代,开启了一场意义深远的人生价值观讨论,倡导开放式人生。在这样一个变化的时代,要成就精彩人生就必须善于变化,不能因循守旧。我们应紧跟时代节拍,顺应时势,以变应变,及时调整自己的行动方案,寻找出路,不然就会处于被动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