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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三人游戏,国会惊天性丑闻

1976年5月23日,这个星期日的早晨,华盛顿办事处接通了特工约瑟夫·佳吉家里的电话。指挥中心希望约瑟夫去调查一笔联邦资金的使用是否妥当,这笔资金正是支付给一名国会助手的,而这名助手似乎没有任何工作绩效可言。

伊丽莎白·雷,一名来自于北卡罗来纳州的33岁的骄奢淫逸的金发女郎,在同一个周日的早晨占据了《华盛顿邮报》一整个版面的内容。她提到一名国会议员给她发放薪酬,仅仅是因为她与该国会议员有肌肤之亲。而这位话题当中的65岁的国会议员当时已经并不是国会的任何成员。维恩·海斯,俄亥俄州民主党成员,曾经任职内务管理委员会主席,这是一个很有权利的肥差。委员会管理着牵动每个国会议员神经的额外津贴,从美国国会大厦警察保卫的专项费用到停车管理。

“我不会打字,我不会编撰文档,我甚至于不擅长听电话。”《华盛顿邮报》引用了雷的原话。作为一名工作人员,她于1974年4月开始为海斯工作。从那时起,她就没有被要求从事任何国会相关的工作,而只要每周一到两次,每次几个小时,去位于国会山朗沃斯办公大厦的办公室里即可。

“大概,”她说道,“我是在‘疏忽委员会’工作。但是我称它为‘奢侈委员会’。”

雷爆料说她与海斯每周会发生一两次性关系。通常,晚上7点左右,海斯会带伊丽莎白去基桥万豪酒店用餐,然后,他们就会换个地方,去她位于阿灵顿的公寓。

当然,海斯否认所有的事情。“那些不过是流言蜚语!我可是有家室的幸福男人!”事实上,海斯刚与结发38年的妻子离婚。没过多久,就与他自己的私人秘书结了婚,并且还希望伊丽莎白·雷继续做他的情妇。

海斯尤其否认与雷共进晚餐。但是撰写了《华盛顿邮报》上的爆料新闻的两名记者,马里昂·科勒克与鲁迪·马克萨都曾经出现在海斯否认的场景之中:那是海斯与雷在基桥万豪酒店的餐馆和查帕拉尔餐馆用餐的时刻。他们同时也偷听了海斯和雷的电话对话,他们俩的亲密关系确定无疑。

在《华盛顿邮报》的文章中,雷的公寓坐落在阿灵顿的一幢高层建筑内,用亮丽的喷泉装点着门廊。当特工佳吉读到这一段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文中所描述的地方正是自己所住的这幢公寓楼。

作为被上头任命专职调查这起案件的特工,佳吉向物业经理出示了工作证明,了解了情况,证实雷的确就是住在同一幢建筑中,同时还知道了雷的门牌号码。早晨10点30分,佳吉敲响了雷的公寓大门,但是家里没人。两天之后,在雷的律师的协助下,佳吉和一位特工搭档在她的家里进行了谈话。

“在公寓大楼前,挤满了来采访的媒体,所有人的目的都是为了从雷这里知道更多内幕,而她就像一个被拘禁的人,不敢外出。”佳吉形容道,“当时,我们给她带了一些吃的—午餐肉、面包、牛奶—因为她无法离开公寓半步。”

在进行的几次对话中,雷告诉特工们她不定期地去朗沃斯大厦工作。如果她打算进办公室,必须在早晨10点到达,然后下午2点离开。

“她是唯一一个上班可以带着小狗一块工作的员工,”佳吉回忆道,“而且在雷的小办公室里,这只小狗还有专门的玩具和水池。她就是做做头发和指甲,还可以在电话上闲聊。但是从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可做。”

直到现在我们才知道,原来雷还需要为海斯安排混乱不清的“三人游戏”。

“伊丽莎白不得不去招聘更多的女孩,”佳吉说道,“因为这是她工作的一部分。但是我个人认为她没有招到其他任何一个女孩。不然,海斯就会把她们的名字一块放在工资单上。他的实权很大,所以他完全可以为她们在国会山上找到一个‘职位’。”

佳吉后来才发现,原来这样的事情在国会里是非常普遍的。

“我们采访了很多国会大厦的女性员工,了解事情的始末。”佳吉说道,“你会发现很多年轻的女孩来应聘,而后被雇佣。她们都是那种面目清秀,五官端正的女孩。而国会大厦里都是一帮非常有权有势的男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诱惑不过就是权力,而这些男人拥有很大的权力。”

一名前国会议员助手回忆道,在“全球艾滋病日”的前一天,他是如何参与到一个所谓的“社交活动”中的,在这个活动中,他的“搭档”是一名非常漂亮的25岁金发女生—曾经为加利福尼亚州民主党议员艾伦·克朗斯通工作过。“德克森参议院办公楼里有一个阁楼,”这名助手说道,“当消息传出之后,参加的人就会聚到那个地方。她真的非常漂亮。”话题中提到的这个女人,就是后来被人熟知的“阁楼女孩”。

最终,由于当时的法律界定较为模糊,伊丽莎白·雷被免于起诉。“我们最后达成了某种认罪协议,海斯同意辞去委员会主席的职位。”佳吉说道。

作为华盛顿最恶劣的丑闻之一,这起事件宣告了海斯政治生涯的结束。他曾经还期待着能够成为俄亥俄州州长或是白宫发言人。然而,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参与过竞选。1989年,在他77岁时过世。

胡佛时代,对于政治人物的调查有所限制,在胡佛时代结束之后,联邦调查局对于这类人物的调查多了些许自由。1976年,联邦调查局开始调查一起涉嫌韩国毒枭朴东善贿赂国会官员的案子。这就是后来被大家所熟知的“韩国门事件”。美国司法部指控朴东善涉嫌洗钱、敲诈勒索、作为韩国中央情报局的秘密特工在美国境内从事非法情报活动。

朴东善从没有在任何一个美国的法庭被判有罪。他潜逃回韩国。然而,美国政府给出条件,只要他能够回到美国指证国会成员的违法行为,就可以将对他的所有指控一笔勾销。他在白宫听证会上承认曾与30名国会成员有过金钱交易,只为了博得他们的好感。但是仅有两个成员最终受到指控—路易斯安那州的民主党成员奥托·帕斯曼和加利福尼亚州民主党成员理查德·汉纳。然而,最终帕斯曼被宣告无罪,只有汉纳被判有罪。

“国会成员会定期收到朴东善邮寄的信封,里面会装着1万美元的支票。”联邦调查局案件特工艾伦·梅尔说道。

根据司法部审理这个案子的公诉人保罗·麦克的叙述,朴东善的银行记录确实证明他向许多国会成员进行过贿赂,而这些贿赂的证据则成为他自己从韩国中央情报局领取钱财的重要条件。

“他向韩国政府吹嘘有很多美国国会成员都接受了他的贿赂。而他则把与贿赂同等数目的钱都装进了自己的腰包。”麦克说道。

作为与韩国政府商议后最终确定的协议的一部分,“朴东善同意我们使用测谎仪鉴别他所给的信息的真实性,”麦克叙述道,“早晨8点他出现在首尔,参加我们的测谎实验。我们用他前一天提交的证物作为相关的参照物。接下来的三周半的时间,我们对他提到的每一条内容都进行了测试。”

朴东善通过了所有的测谎实验,麦克相信他说的话,“我认为朴东善的账户揭露的信息应该是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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