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抓到沈翎的小辫子一般,五王爷沈鸿不依不饶的,好似一定要让沈翎被训一样。但是他的‘执着’并未得到其他兄弟的支持,毕竟这东翵只有沈翎一人能牵动整个东翵的命脉,只要以来他的灵力来寻找到北煌皇室后裔,这等攸关国家存亡的事儿,他们可不敢开玩笑。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就连之前跟沈翎闹的不欢的四王爷沈玥,也不敢对沈翎怎么样,这偌大的厅堂气氛一下子冷却,让原本对沈翎不依不挠的深鸿气焰渐渐消退,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位子上,沉默下来。
没有说话的声音,厅堂内只剩下杯盖与杯子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音。项云晚微微抬头,见众人各怀心事的饮了杯中的茗茶,心中不免疑惑。抬眸看向沈翎,依旧是一脸的孤傲不合群,无奈的叹口气。这家伙在什么时候都能这么淡定漠然,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变脸,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话说回来,她还真的见过他变脸呢,在什么时候呢?咳咳,好吧,就在一个多时辰之前。
想到在山脚避雨亭内发生的事,项云晚的脸色不禁从淡然变成绯红。
想她也不是这么开放的人啊,当时竟然鬼迷了心窍似的把沈翎扑倒,甚至还强吻了他,咳咳,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啊!
不过,看到一向淡定的沈翎脸色从惊慌变成怒火中烧再转为铁青,项云晚的心情便由阴霾转向晴天。那家伙聪明高傲一世,有脸面有背景,要什么女人没有?哼,难道的看见他变脸,原本想着要将他的衣服给扒了表演个裸奔什么的却被江辞拦了下来,哼,看见沈翎被江辞扶起来那副狼狈的模样她的心情就大好,哈哈哈……
“哈哈哈……”
项云晚低着头忍不住的窃笑,才想着下次要怎么整沈翎之时却感受到无数道强烈的视线朝自己的身上射来。狐疑的抬头,再看到众位王爷的目光纷纷默契的看向自己之时窃笑僵在脸上,第一反应便是朝他们干笑两声,然后迅速的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没有大惊小怪的指责跟挑拨,项云晚也有些奇怪一向对沈翎不满的沈鸿竟然没有跳出来让沈翎给她处罚,只是在片刻之后纷纷将目光移开。
项云晚觉得这厅堂的氛围更冷了。感觉那些视线都从自己身上移开之后她忍不住的抬头,却不想对上自己正对面的沈珣的目光,心‘咯噔’慌了一下,项云晚赶忙将目光离开,对上沈彝狐疑的目光。
朝沈彝笑笑,项云晚看着沈彝回以一个安慰的笑容,心总算不那么的慌恐。低下头,目光悠悠的望着沈翎的侧脸,瞧着他出了神。
“不管你们信不信,国师占卜到北煌后裔会在今年出现,到目前为止,我身边没有女子出现。”
沈翎淡淡的叹口气,抬头看向沈珣,指尖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眉头皱了一下。
沈珣怎会不知沈翎的意思,看着沈翎,扯扯嘴角朝他笑笑,目光却犀利无比,“三弟说的哪里话,你是东翵的三王爷,这等攸关国家存亡的事情怎么会哪来开玩笑,我们怎会对三弟的灵力提出质疑。”
沈翎没有回话,只是扬着红色的双眼注视着沈珣的笑脸,然后轻笑一声低下头,没再说话。
在他身后注视着他的项云晚心底却深深的疑惑了,皱起的眉头跟担忧的目光为他担心着。看着他的这些兄弟表面上对他和和气气,实际上却是隐藏着极大的不满跟厌恶,只是顾忌他的灵力都只好怒不敢言。比起沈珣跟沈玥的阴沉,她倒欣赏起火爆的沈鸿起来,至少他看不惯就是看不惯,没有表里不一。
“会不会是国师占卜失误?若是北煌后裔出现,三哥不可能感觉不到的啊!”
沈彝皱眉看向沈翎,提出自己的质疑,但话音刚落却得来沈鸿瞪眼。
“国师占卜从未有过失误,这次的占卜关系着国家大事,他敢胡诌?”
沈彝撇撇嘴识相的别开脸不跟深鸿对恃,让他一个人大眼瞪小眼。项云晚心底再次升起疑惑,她虽不知道东翵国有多大,但毕竟是一个国家啊,那个什么北煌的后裔怎么就对东翵这么重要?还有那个什么西营的,他们也在等着北煌的后裔出现,让沈翎找出那个神人,再坐收渔人之利抢夺过来,然后好将东翵一并吞了?
项云晚不懂,不过是一个被灭掉的国家的皇室后裔,怎么就牵扯了东翵的命脉跟西营的生死了?就算有灵力,也不该是这么强悍嘛,她正当自己是女娲?
“现在才是正二月,这种事急不来。”一直沉默的沈珣沉声说,抬头看向沈翎,扯扯嘴角,“三弟,若是我们有什么发现就把人送到你府上,为了国家为了黎明百姓,只好辛苦你了。”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勿须说辛苦。”
沈翎挑眉,唇边泛起若有似无的淡笑。傲然的整整衣裳的袖口,沈翎站起身,朝沈珣点点头,道,“既然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离开了。”
沈珣点点头做回应,看着沈翎转身离开厅堂,以及那个紧随着他身后的女子在跟沈彝交错时的动作,扯扯嘴角冷笑一声。
项云晚跟紧沈翎,在越过沈彝之时暗暗的朝他挥挥手微笑,踏着轻快地步伐离开这个让她极其不舒服的厅堂。
为了她的生命安全,她决定以后少跟那些比才狼虎豹还要凶险的人见面。不过话说回来,她每天都在沈翎的身边,能见到那些人的机会不多,她又何必庸人自扰捏!
深深的吐了口气,项云晚低着头往前走,默默的替自己暗暗的庆幸着。忽的眼前一白,额头撞上一道肉墙,项云晚的鼻梁也遭到殃及,痛得她红了眼眶。
“哇,好痛……”
项云晚抬头委屈的看着沈翎,才想要开口控诉却在看见他脸上不善的淡笑后垮下脸。
“今天的事情,回去再跟你慢慢算。”
沈翎脸上难得的笑让项云晚更是恐惧,看着他转身,项云晚苦着脸跟在身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尾随着,背脊一阵阵阴凉。
她想,她完蛋了……
心情就像坐了过山车一样由高出飞梭似的往地上跌,一路带着苦瓜脸往来时的路返回,项云晚的思绪跟心情就跟天上的乌云一样。
拜别月坊寺的方丈,刚出寺门便见江辞早已等候在那儿。主仆二人一个没问一个没说,默契的一个坐上软轿一个守在一旁,领着队伍浩浩荡荡的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