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你说他们是杀手?”不可置信,项云晚瞪着双眼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然后打了个冷颤,“妈呀,杀手……”
“要不是我刚好住在隔壁的房间,你们两个恐怕早就没命了。”男人低沉着嗓音,狐疑的看着项云晚,不解,“你不是好好的待在都城嘛?为什么要出来?”
“我出来找人嘛,谁知道江湖竟然这么危险,要是知道,我会出来嘛?”
板着脸看着他,项云晚无辜的眨眨眼,盯着他半响,然后倾身抓住他的衣襟,“我不管,上次你差点害我小命不保,现在遇见你了,别想我就这么放过你。”
“姐姐!”小暖不解的看着项云晚,不懂她为何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如此的信任。
“小暖你放心,我自由分寸。”
项云晚朝小暖挥挥手,然后看向男人,奸笑两声,“嘿嘿,不管你有没正事要办,你必须推迟几天,先把我跟小暖送到我们要找的人身边,不然我不会放你走的。”
男人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挑眉看着眼前耍赖皮的女人,嘴角抽搐了一下,“貌似,我要走你们根本拦不住。”
“好啊,你可以走,你若是真的没有仁义道德不懂得感恩的话你就走啊,你觉得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爹娘的话你就走啊,反正我已经孤苦无依了,现在跟妹妹相依为命还被杀手追杀,你要真是忍心就走好了……”
越说越委屈,怕是不够可怜兮兮,项云晚还扬起手往自己的眼角抹去,扁着的红唇像是在控诉他的无情似的,不去当戏子实在是可惜。
站在一旁的小暖嘴角抽搐了一下,以前觉得自己是无赖,没想到有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哎……
“你先告诉我,你们要找的是谁,这样我才能想办法帮你啊。”
男人轻叹一声,明知道这女人是演的,,却还是不忍心拒绝,“我叫赵君士,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我叫项云晚,你可以叫我小晚,她叫小暖,我的妹妹。”
眼眸弯弯如月,项云晚笑得好不欢愉,知道他已经答应自己的要求,暗暗的松了口气,毕竟是攸关性命的大事啊。
“那你们要找谁?要到哪儿去找?”
项云晚挑眉看着赵君士,思索了一会儿后轻咳一声,扯动嗓音道,“我要找我家相公,他出远门了,还有妹夫,他们一同出门的。”
“相公?你已经成亲了?”
赵君士狐疑的看着眼前毫无女子的贤良淑德的神情,不免的为她丈夫同情起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本姑娘天生丽质,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也很多男人追求的好不好,还有还有,我家相公姿色不比你差,哼!”
“姿色?”
“姿色?”
项云晚的话引来两个人的不解,小暖先是愣了愣,后来倒是觉得沈翎的确是适合着比喻女子的词,掩面窃笑一声。
项云晚看着赵君士,也不解释,心里却泛起甜蜜。无比的感恩,感谢上天没有带走她的生命,感谢赵君士,能让她有机会再见到沈翎……
“呵,祝你们白头偕老。”赵君士扯扯嘴角,站起身看看满屋子的狼藉一片,挑眉,“既然要走,当然不能等到明天早上,咱们在这客栈杀了人,难保明天掌柜不会报官,收拾好东西咱就离开吧,趁现在活动的人少。”
这话倒是说得有理。
小暖面色凝重的看看项云晚,点点头。“我们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刚好,我也没有!”
赵君士笑笑,扬步往窗口走去,“既然这样,我们就从走吧。”
“走?走不该是从门……”
“你笨啊……”
“从门走不久被发现了嘛!”
项云晚沉下脸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人,不满的咕哝,“有武功了不起!”
“别怕,我可以带你。”
小暖朝项云晚温和的笑笑,拉着她的手便往窗前走去。只不过才走两步,项云晚便挣开小暖突然往沐浴间跑去。
将地上的匕首拾起,项云晚转身,眼尖的看见墙上的三角形飞镖,上前扬手使劲的拔下一支藏在衣襟里,赶忙回到小暖的身边,将匕首归还。
不需要言语,只是对视一眼后相视一笑,小暖将匕首收回,抱着项云晚的腰在赵君士的面前一跃而出。
一手攀着窗沿,赵君士的笑脸敛下,双目深沉的半眯着,看着项云晚跟小暖落至对面的屋顶,嘴角边泛起一抹冷笑。
单手撑着床沿往外窜,夜色黑暗,将他暗色的身影隐藏。纵身飞跃,轻功不凡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小暖,你确定他们回往这边走嘛?”
看着眼前荒芜的山路,项云晚挫败的放下帘子坐回马车,可怜兮兮的看着身边的小暖,扁扁嘴,“这山路连一个茶棚都没有,他们应该不会走这边吧。”
“不,我能感觉得到,他们一定是从这边走的。”小暖目光无比坚定的看着前方,透过微风吹开的帘子看向马车外头的景象。除了荒芜还是荒芜,布满人一般高的野草的小道马车也仅能小心的走过,想奔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不说王爷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引人关注,就是他身边的一黑一白随从在东翵也是难找。一文一武,一个温和言笑一个冷言少语,外貌也是众人之上。精明如他们,离开都城他们只能用马车将王爷藏于车里,如此的惹人注目,若是还望人多的管道走,那岂不是暴露了王爷的身份?
“可是,这边根本就没有马蹄的印记,君士观察过路面的,这条小路几乎是荒废了的啊。”
项云晚看看翘着腿倚着车厢坐在布帘之前等候的赵君士,撇撇嘴,看着他潇洒的含根草闭目养神的模样,忍不住的倾身上前一巴掌拍上他的肩,然后气呼呼的摇晃,“我们都快急死了,你还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气死人了。”
赵君士挑挑剑眉,睁开眼睛看了鼓起双腮看着自己的项云晚,眼睛半眯起,“是真的不关我事啊,我又不知道你丈夫他们在哪里。”
一句话塞得项云晚想回嘴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干瞪着他,然后生气的转身侧坐着,双手环胸,“哼,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信不得,原本还想着你有江湖经验帮帮我们想办法,哼,你这个没有同情心的家伙。”
“喂,我是真的不知道好不好!”
赵君士忍不住的大声说道。看着项云晚那鼓起的腮,无奈的与一脸心事的小暖对视一眼,极其无辜的耸耸肩,“看吧,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一定能挑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