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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冤有头,债有主

对于裴子渊的知情,白萧并不感到惊讶,自从他看到小姐在裴子渊身边出现,就知道小姐早晚会说出真相,所以为了复仇,他才忍住一直未同小姐相认,“不错,从逃出来的那日之始,我就没有一天停止过报仇的计划。白老爷对我有恩,我不能让白家十几口人惨死,一定要让那些凶手得到应有的下场,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可你还是牵连了无辜之人,除了古乐之外,程家的丫鬟小红,想必也是死于你的手中吧?当晚是你第一个发现小红尸首,你曾说过,是夜间起身去茅厕,途经庭院时,偶然见程万山手拿凶刀,躺在小红尸首旁的情形。但事后想来,自你房间去程家院中的茅厕,根本无须经过那个庭院,所以,这一切皆是你亲手策划的。”裴子渊淡淡道。

“不错,要完成复仇计划,就总要有牺牲,那小丫鬟不走运。就如你所说,我确实在祭红釉盘上做了手脚,但那只能造出他有梦游之症的表象,要想让人真正相信他能在梦游中杀人,还需要确凿事实做引线。那小丫鬟白天议论程万山之病症,正落入我耳中,若是平日死了个丫鬟,也许不会生出什么事端,但偏发生在这时候,自然不免和程万山脱不了关系。”白萧说到这里,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愤恨,“可没想到,他却安然无恙地被放了出来!我只能再做打算。”

“于是,你转而将目标转向了陈越林,你首先做的,就是偷走了陈越林治疗病情所用的镇静药剂,而你下在陈越林和守卫晚膳中,以及让程忠服下的,正是你从陈越林处偷得的镇静剂。”裴子渊语气肯定地叙述道,“本来我们就怀疑能在晚膳内下药,并且把陈越林带出程家的,必定是在程家院内之人,可却从未怀疑过你,因为你一直隐藏得很好。你知道程万山和程忠掩埋小妾尸首之处,又熟悉程家,要做到这一点应该不难。”

“正如你所说,我本没觉得会如此费事,自然并未准备得太过周全,但我无意中发现,陈越林的镇静药物可以拿来为我所用,灵机一动便偷出来备用。虽然程忠有一定警惕,但厨房那种地方他毕竟不会注意到。我那日见程万山碰触过祭红釉盘,预料到他当晚必会犯病,所以,趁人不备溜进厨房去,在给陈越林和看守送饭之前,将镇静剂下到了饭内。待我挑开门闩进入屋内时,他们已如我所料陷入了沉睡。我趁夜将陈越林从后门扛了出去,弄到树林里,挖开坑把程万山小妾的尸首弄了出来,再把陈越林杀死后放在坑中,又将小妾尸首丢弃在距树林一里处,然后返回程家。这过程因为是提前准备,所以时间宽裕,我做得很从容。但回来后仍觉不保险,便装神弄鬼在程万山屋外吓了他一下,以确保他会因为心虚,去埋小妾尸首之处查看,之后便像你们看见一般。我本想在程万山到达树林时,再伺机将他打晕,将陈越林之死嫁祸给他,谁知道横生枝节,有个家仆跟了过来,未能成功,我怕待久了等来了人被发现,赶忙丢下还在发愣的程万山,也立即返回了程家。”

“所以在我们收到小六子报信时,你才能若无其事地出现在程家,和我们一起查看现场。”裴子渊了然地说。

“是,可惜这次想要程万山入狱的计划,又没能成功。但那之后程万山就失踪了,我只能一边调查着他的行踪,一边将目标转向了霍森。程万山不知何时才能出现,我总不能如此等下去。”

“是霍森的突然逃走,为你制造了杀他的便利,霍森绝对想不到,自己原本是为了保命,却亲手将性命葬送在了江边。”

裴子渊浅浅地望了依旧站在他身前的萧翎雨一眼,又将注意重新放在白萧身上。他当然不会说出萧翎雨曾为了让霍森露出破绽,曾扮鬼刻意吓霍森离开之事。虽然若霍森不离开,也许他不会立即被杀,萧翎雨的做法,也是促使霍森死亡的一个诱因,但大家心照不宣是一回事,说出来却又是另一回事。凭他对萧翎雨的了解,她虽是心中记恨杀了她家人的凶手,可她却不会做出极端之事,说明她心存善意,并不似白萧一般,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如果特别强调霍森之死与她有关,怕她不免会有负罪感,白萧之事已让她够难过,裴子渊不愿加重她心里的负担。

裴子渊顿了顿,继续说道:“想必你是发现了我派去跟踪霍森的警员,于是用他们做了掩饰,想要故弄玄虚,掩藏霍森究竟是怎样被杀的事实。”

“其实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只是不想太快被查到,而耽搁了接下来的事情。那时我已经发现了程忠形迹可疑,并跟踪他找到了程万山的落脚处,也就是那个小木屋。如果霍森之死被立即立案着手调查,行动起来必定多有不便。”白萧也毫不隐瞒地坦言道,“当初我已预料到霍森迟早会因为恐惧离开程家,但料不出具体时间,因此我做了万全准备,在他行李的包裹之中放置了一张字条,只要他拿过行李便会看到。纸条内容的大意是他要走时请经过江边树林,只要到那里,便会知晓谁是杀了陈越林的凶手,他自己也会安全。于是,他按照字条上所说,果真去了江边。我一直暗中观察他,看见他拿着行李出门,便提前去了江边等候,待他到来,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拖到阴暗的隐蔽处,自己则换了他的衣服在警察面前做了个障眼法,然后再扮作霍森离开旅店的样子,特意让看守的警察看见,中途到楼梯遮挡处换回自己的打扮,出了旅店,折返到江边,将霍森的尸首丢到江中。”

“可惜,我们还是从江边霍森的短暂失踪,和霍森被重新穿过的衣物,以及未来得及清除的足迹,比你所预计的提前发现了蹊跷。所以,你为了尽快实施杀死程忠和程万山的最后一步,才略显慌乱,最终露出了马脚。之前你每一桩案子,几乎都布置得直指程万山,可在程忠之死上,你却太过大意。程忠乃是山贼出身,身怀功夫,又怎可能轻易就被程万山刺死,且还是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之下。”裴子渊分析道。

“你们要是再给我些时间,我自会办得更加周详。”白萧一副淡然的模样,仿佛叙说的不是人命关天之事,而更像是谈论今日天气一般,“程忠虽够警觉,但却不承想我会将镇静剂抹在了他每日皆要用的碗筷之上,因为涂不了太多,用量并不大,可正好能在他到达木屋之后,药力才会发挥出来。我悄悄跟他至木屋,打昏了毫无心理准备的程万山,之后就如你们所见一样。”

“在这整桩案子里,你虽计划尚算周详,但却忽略了两点。”裴子渊缓缓指出。

“哪里?不妨说来听听。”

“第一,如若没有警方一开始就介入,也许查案会麻烦些,但你没想到,程万山拿出了一封恐吓信,以祭红釉盘安危为由,将我们引入了此案中,更加就近入住了程家,才会更深地涉入案情之中。”

“裴警长,那封恐吓信……”听裴子渊提及恐吓信,一旁吓得久未开口的程万山,壮起胆子哆哆嗦嗦插话道。

“乃是你伪造的。”裴子渊了然一牵唇,“从在陈越林的行李中,看到你写给他的邀请函,我就已知晓了,因为两者字迹、笔体皆是一模一样。”

程万山闻言,识相地闭上嘴不再说话。白萧则追问道:“那你所说另一个我未预计到的,是指何事?”

裴子渊又看了看一直不发一语,始终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的萧翎雨,才沉声答道:“就是白家小姐白灵,也就是萧翎雨的出现。”

萧翎雨听到自己的名字浑身一震,茫然了许久的目光终于凝聚起一抹光芒,缓缓回首望向裴子渊。她却并未开口,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又将视线别开来。她这样的安静让裴子渊不习惯,甚至心中略感担忧。在他的印象中,萧翎雨虽心怀家恨,但至少一直是乐观的,那总带着或俏皮或无赖笑容的脸,很难与此刻眼前这面沉似水,看不出心绪的女子联系起来。

不远处的白萧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声音不大,但回荡在一时间无人开口的客厅内,显得格外阴沉凄凉。他将手中的火枪放在身侧,温柔地望着萧翎雨,喃喃道:“是啊,十几年了,我寻了小姐十几年,却没想到小姐竟会在这时候,在此地出现,不知是否是天意,天意啊--”

“法理之中并不相信天命。”裴子渊坚定地截断他的话,“所谓的法律并无灰色地带,不管有何理由,私自取人性命就是错,必须接受法律的审判。”裴子渊说着一挥手,几名警员从他身后向白萧而去。

“你们以为能抓住我吗?我自开始了这一切,就没打算能继续活在世上!”白萧唇边扬起一丝冷笑,但注视着萧翎雨的眼眸始终未曾离开,只充满愧疚道了一句,“小姐,对不起,刚相逢就要和你别离,日后我也不能再服侍你了!”

白萧说完,未等所有人反应,迅速举起枪,但这次目标却是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萧翎雨似乎蓦地回过神,惊叫着就要冲向白萧,“不,白管家--”

可白萧并未给她力挽狂澜的机会,在萧翎雨身形刚动时,已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砰的巨大声响震动着每个人的耳膜,那沉闷刺耳的声音不只冲击着耳朵,更多的是在心里。随着白萧缓缓倒下,鲜血从他的头部涌出,落在地板上。直到倒地,他也始终没有闭上眼睛,那一双圆睁的眼眸,死死盯着程万山,仿佛在控诉着没能亲手杀了程万山的不甘。想来这般神情,会如梦魇紧紧缠住程万山,每每午夜梦回,都会历历在目,一生难忘。

而将这一幕印刻在内心的,不只程万山,还包括在场的每一个人。萧翎雨的动作停顿在原地,静了片刻,还是腿一软,慢慢往地上滑落。

裴子渊几步上前,敏捷而又轻柔地接住她,揽她入怀。萧翎雨并没反抗,这样近的身体接触,让裴子渊能清楚感受到怀中那单薄身体的颤抖。那灼热的泪水,慢慢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似乎深深触动了他的心,不觉疼痛,却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远比分明的心疼还要压抑难过。

命案已随着白萧这一枪落下帷幕,但将来,又会怎样?

夜幕笼罩大地,今晚的空气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雨,显得格外压抑。

裴子渊家的窗子里,还晃动着隐约的灯光,萧翎雨已经维持着单手托腮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而在她身旁不远处,裴子渊正担忧地看着她。

今天的事发生后,裴子渊将白萧的尸首送回警察署,并且押解程万山回到牢里。他知道白萧之死,对萧翎雨冲击必定不小,本想安排她先行回来休息,可她态度坚决地拒绝了,坚持要随他一起送白萧的尸首。裴子渊理解她的想法,毕竟白萧是杀人犯,这也许就是萧翎雨能送他的最后一程了,便也没再阻止。安排了警员去白萧死前所说之处寻找程万山小妾的尸首,他们便返回家中。从警察署回到家后,她便一直是这般模样。

纵使心中想要安慰她,但裴子渊也明白,此时再多的言语都显苍白。于是,也只能静静坐在沙发上陪伴她,相顾无语。

终于,萧翎雨眨了眨眼,却并未看向裴子渊,只传来她清浅的声音,“结束了,对不对?”

“嗯。”不用说明,裴子渊自然知她所指,简短答道。

又是片刻的沉默,就在裴子渊以为萧翎雨又要继续发呆的时候,她忽然再次开口:“那,我就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裴子渊一震,继而升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慌乱,“你要离开?”

“不知道。”

“如果……”裴子渊顿了顿,将心一横,道出自己的心声,“我若要留你,你可会答应?”

裴子渊这句话,成功地让萧翎雨转头望向他,眼中神色复杂。其实,她自己也很茫然。与其说不知该怎样做,不如说她也不清楚要去哪里。不过,她却清楚地知道,留在这里,只会徒增伤心,离开,才是最好的方法。

见萧翎雨许久不答,裴子渊眼中一黯,轻叹了口气道:“好吧,你无须为难,我换个问题,你这一走,是否会再回来?”

“我……”萧翎雨一双明眸与裴子渊对望,两人此刻皆分明地感受到笼罩在心头的无奈,可却只能这般望着对方,许多事,他们无能为力,“我不能保证,但我可以向你承诺,只要我回到此地,必定第一个来找你。”

她这话语,他可以理解为在她心中,还有一隅是属于他的吧!裴子渊忐忑了许久的心,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一丝暖意。他起身走到萧翎雨面前,依旧像以往每次那般,伸手抚了抚她的黑发,萧翎雨则将头轻靠在他肩头。尽管两人动作很轻柔,亦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可他们仿佛能听到彼此那令人心安的心跳声。

半晌,裴子渊才面带不舍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早了,睡吧,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你也累了。”

萧翎雨点点头,却在裴子渊即将走进卧室前,轻声唤了一句:“裴子渊……”裴子渊转头,等待着她的下文,萧翎雨只是摇头一笑,“没什么,你也去睡吧。”

裴子渊深深望了她一眼,涌起一种即将要分别的预感。

清晨的薄暮还未散去,笼着一层淡淡的忧伤。一道纤瘦的身影,手提着一个小行李箱,拉开门跨了出来。她脚下一顿,思考了片刻,又返回屋内,从腰间摸索出一个被红绳穿着的铃铛,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她回身又看了看,脸上闪过一抹黯然,但终究还是又迈开了步伐走出大门,消失在了清冷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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