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728100000038

第38章 文集二(2)

介生癸未成进士,选庶常,逾年国亡,不能死,污伪命,南奔,伏法于金陵。仲驭以钩党赐自尽,受先为经纪其丧。仲驭之讲授南都也,怀宁阮大铖故奄党,倾危喜结纳,仲驭令其门人檄之出境,阮缓颊输平弗许。介生常一遇之于杯酒间,少弟我容后至,语不合,推案坏坐,坐者皆失色,介生徐引去,不为谢,阮衔之次骨。山东刘泽清,故群盗也,既贵,阳慕知名士,奉书五百金,虚左席以邀致介生,介生却其币弗往。弘光中,此两人中外擅威福,南士甘心复社,迎合当事之意,流传增饰,取不逞词传著介生口中。二憾交作,遂伏首恶之诛。及至仲驭不免,人始知介生应死,其杀之未必尽以其罪。呜呼!仲驭刚肠疾恶,横为匪人所害,后世必有纪其事者,可无憾矣!介生以一念濡忍,缓于引决,重为用事者帟龁,蒙被恶声,殒身独柳,使先生在,必为嘘唏掩涕,恨其舍生取义之未能,而身名并灭,贻天下戮笑也。

明年南都覆,九一、彝仲、卧子、维斗诸君子,或抱石湛渊,或流肠碎首,同时老成俱尽。而受先为邑蠹里猾乘乱摽击,刺剟几无完肤,绝而复苏,又两年而病没于避迹之荒野。其老儒佚叟,零落仅存,于往事都不复记忆,亦罕有能言之者矣。熊鱼山流离南国,削发祝融峰下,携榔栗来吴中,缚禅灵岩山寺,号蘺庵和尚,今无恙。余故辑而存之,其姓名宜书者附见于篇。

【书宋九青逸事】

九青长余二岁。余以二十三举进士,九青用计吏选天下最,入吏垣,距其通籍之岁已六年。又五年,九青以刑右给事副余使楚,两人相得甚。盖其时天下已多事,楚日岌岌,而武昌阻大江,固无恙。楚之贤士大夫为鱼山熊公、澹石郑公,乃九青同年生,又皆吏于吾土。闻两人之至也,拏舟来,酹酒江楼,叙述往昔,商校文史,夜半耳热,谈天下事,流涕纵横。两公用言事得罪,流离放废,又家在湖北,日逼狂寇,坎巉无聊生。澹石自云,止一爱妾,已死,所著书辄不就;鱼山欲逃诸老、佛,无当世意矣。

九青激昂大节,无愧两公,而官涂日进,家室复完。尊人佥宪公家居二十年,得旨起用;长兄为金坛令,举治行第一;宗族子弟通长安籍者复十数人。九青姿望吐纳,天下无二,通经术,能文章,其五言最工,章奏亦详雅,自云佥宪公梦李北地生其家而得九青,余笑谓才地去卿差近,名位殆复过之也。性强敏有大度。其令杞县也,定两大乱,折数十疑狱。在垣中,朝廷大事,辄片言裁之,闻者咸服。顾不悻悻贾直为名高,以此不受当世帟龁,而海内言事失职之徒好引九青以为重,九青亦汲汲勿倦也。与人交,能急患难,有终始。其在武昌也,以鱼山、澹石远而过我,乃纡道数百里,升堂拜母,大捐橐中金为寿而后去。当是时,江南告讦日起,九青所与交如金沙、娄东、吴门、云间诸子,岌岌不自保,皆曰:九青必用。九青用,吾徒老丘壑无虑也。即九青亦雅自负云。顾视天下乱甚,尝谋于余,谓江南可以图全,乃为佥宪公请补苏松兵备,而九青以册使便道来省其亲,与诸同志游,过白门,卖田宅以去。金坛公用是年候考长安中,遘疾暴卒,九青入京哭其兄丧,未几二子俱以痘殇。嗟乎!九青自少为进士,未尝一日有所摧挫,至是乃忽忽不乐,无复武昌江楼笑语时矣。顾九青官日迁,其去大用也日近,得旨廷推,旦夕备阁臣,而骤逢上怒,并下于理,以谴归。会佥宪公丧未葬,而山东被兵,傍躏东莱,九青率家人登陴守,城陷不屈死,嫂夫人亦死,宗人歼焉。

未一岁,京师失守。武昌前此已大乱,鱼山、澹石避贼东下,与余遇于南中。谈九青则相顾流涕。有人从北来者,辄询宋氏存亡,道路隔绝,流离接踵,盖亦不可知已。如是又五年,东莱周公镇抚吾吴,言九青尚有子,以在襁褓得脱,周公之出也,过其家,则已胜衣趋拜矣。夫九青为司农卿,年未四十,父子兄弟,夹道鸣驺,宾客故吏满天下,宁自料祸难一朝至此!及乎身死家灭,一门数十丧,骸骨撑距,又谁知漏刃有三尺之孤哉!鱼山、澹石闻之,虽欲勿哭,焉得而勿哭也!

【清河家法述】

娄东庶常张西铭先生既殁之二十载,为顺治纪元之十有七年庚子十二月五日,先生夫人王氏命其嗣子永锡式似、婿吴孙祥绵祖以仆陈三之罪来告,召先生同年执友吴公克孝鲁冈,受经弟子吴伟业骏公、胡周鼒其章、孙以敬令修、穆云桂苑先、王挺周臣、王揆端士、金达盛道宾,塾师许旭九日,姻党王启荣惠常、王启棻天露、周云骧孝逸、周云骏孝威,周云禄介玉。而先生同产十人,其存者八,曰泳幼涛,永锡之生父也,曰京应公硕,曰氵隺孝白,曰涟漪若,曰源来宗,曰瀎禹疏,曰樽子厚,曰王治无近,一号敉庵,官刑科右给事中,惟京应守墓,氵隺、瀎辞以疾,余后先来集。前期周孝逸草檄声陈三罪,张氏之仆王臣等遂执以至,跽之堂下。夫人乃出,设先生影于正寝之东序,夫人侠拜,进其子若婿拜谒,兴,涕承睫不下,凝立俟于东楹东,当楣;鲁冈沴群弟子肃容再拜,兴,立于宾阶;内外宗长皆入拜,立于东楹东少南。已而阖北堂之庪,鲁冈以下咸进旅揖以见。夫人北面坐,子西面侍,婿东面侍,宾党于右,主党于左,毕以亲疏雁行就列。坐定,夫人垂涕言曰:“未亡人之唲嚅隐忍,二十年矣。陈三,伯舅氏司空公家产子也,媵于葛,被逐,先庶常湔祓录用,付以管钥,乘主歾,窃资而去其籍,治第舍,厚奉养,诡制居士服,示不臣,为子若弟营文武秀才,又自以五十厮养亦窜名其中,令侪偶尊呼之以为快。西宅吾祖宗起家旧第,先赠公家庙在焉,谋而踞为寝,撤愬堂,迁木主,大起土功,僭侈逾等。西郊方训导古村墓,吾舅氏外王父,先庶常之外曾王父也。此仆斥置园居,亭直其隧,破六棺,遗骸有朱衣象服者,亦遭扬灰而投诸水。吾一老寡妇,且病,嗣又孱子,遇仆乘轩过闾门,弗为下。所居隔堵垣,歌舞声日震于侧,而岁时未有谒,配耦弗以告,甚则斥嗣子之生父名而詈之,此伯叔所稔知也。”乃手一籍曰:“仆初入吾门,衣败履决,今拥高资,牟什一,丝发皆攘之主人,不可估校者且累万。即先庶常遗笔仅存与未亡人所出付者,不下数千金,皆冒没抵负。而吾母子公私乏绝,杯鎗簪珥,尽入其质库。曾有金五两,未浃月,具倍称之息以往,辄抗不还,复叱之曰:‘此已有所归,若寡妇奈何不识时务,欲得故物乎!’”语讫,噭然哭,坐者皆哭,奋曰:“是宜杀无赦。”佥属伟业数其罪,按簿所记枚问之,掷之笔令置对。彼见左证阅实,无所辩,悉署其下曰“应还”,惟伏地祈哀,愿以时输偿所负之半,违约当死。日已晡矣,不能深考,竟薄加抶以蒇成事焉。于是相率拜先生之像设如初礼,聊藉手以报告,且谢防遏不豫。夫人肃拜客,入于房中。子若婿皆再拜申谢曰:“眇末小子,敢烦长者之恩私。”遂置酒献客。觞三行,伟业泫然流涕,言于众曰:“兹役也,不幸者三,幸者三。昔庄生以廉直闻楚国,陶朱公为子杀人之狱而进千金,生非有意受也,待事成而归之以为信,敕妻子曰:此朱公金,有如病不宿诫,复归勿动。先朝末造,大狱数起,先生以君宗厨及之望,急难救灾,数遣客入京师,主名贤之橐羋,止钩党之捕牒,资用皆仰给富人长者。事定,将藉其赢以还之,不意暴亡,竟无末命,以闳、散行金之义,成竖须窃帑之奸,此亦事之难料者矣。今日吾等钩稽遗籍,始知先生洁己为人,慎于取与,生产不立,妻子饥寒。后世传闻者,不知相如之当返白璧,而疑王阳之能作黄金,谁得而辨之乎?一不幸也。《谷风》刺而朋友衰,脊令歌而兄弟怨,挽近道漓俗窳,先生起而力正之。薛包之于二弟,成其声名;平仲之于三党,待以举火,天下闻而观感焉。早世无后,张受先修交道,据宗法以置嗣;侯广成、徐勿斋、杨维斗百里来赴哭,以告张氏之庙而书于策。数君子相见九京,未尝不道先生堂构有成,可无愧也。吾辈后死之身,居同里囗,孤嫠稚子,制于舆躥贱隶之手,莫可如何。倘四方耆宿少俊,移书切责,杵臼望瞑目于程婴,孝标致微词于到溉,将何以复之乎?二不幸也。语曰:盗憎主人。自古小人窃钩负乘,居之不疑,未有能小惩大诫,悔而思返者也。当吾堂绛帐传经之日,正此人绿謓捧炙之年,跽拜趋走,头尾击地,岂知自异于等夷乎?一自羊质虎皮,加以教猱升木,执绋趋法王之座,摄齐登孔子之堂,缁素归之如流,衣冠遇以接席,彼且僩然自命,久假不归,非若尹氏之隶,昼为仆而夜为君也。今日之举,仰见故主之几筵,旁逼群贤之呵问,彼虽狗鼠,独无心肝?不觉萎股汗流,叩头自实。既而舍之,情态复故,素骄且惭于宾客,小挫又痛在妻孥。忘昔之探囊胠箧,非其有而窃人之财;顾今之鼎食击钟,吾何僭而欲加之罪?嗟嗟!吾等焦唇敝舌,始克制一么麽,竟不能落其毫毛,致之绦旋,乃使脱钩偏巧,跋扈终成。补牢之计未完,鸣鼓之攻何益?三不幸也。若夫二十年来,郫上之宅久荒,寝丘之田尽废。向之冠盖成阴,辎輟击鹔者,今已伊威在户,蓬蒿不剪。君子之至于斯,有为之停车太息者矣。一旦洁除寝门,洒扫讲舍,生徒济济,兄弟怡怡,吾师母四体吉康,言辞强正,礼让有闻于国,鞭扑不废于家,可不谓之幸乎!黄门公绍起家风,维持物望,天性亢爽,蕴义生风。擗踊哭友人之丧,倾囊恤知己之难;况友于天显,分重恩深,教训则就长为师,生成则事兄犹父。此固齐彼我而无二,结死生而不移者也。兹以两家付托,同饱监奴,恨搜讨乃迟之再三,即钩求莫获其万一,唯有临财思让,后己先人,受瘠推肥,分多取少。谓廉吏之橐,去矣何求;维寡嫂之装,失将安赖?《诗》云‘哀此茕独’,《传》曰‘宁有盗臣’,可不谓之幸乎!慨自等威日替,桀黠时闻,湔上有扬氏之僮,雒阳多刁家之贾,然未有如此仆之甚者也。苍头妄呼阿父,铃下自诡书生,螟蟊蚀物而物不知,魑魅弄人而人不觉。今未能决痈疣于砭石之下,庶几伐钟鼓在梦呓之旁,折棰笞之,聊复尔尔。虽杖脚梢天,而捽头顿地,呼謈々,尻益高,亦足夺之气矣。可不谓之幸乎!

“《春秋》书齐豹曰盗,邾庶其、莒牟夷、邾黑肱窃邑以叛,虽贱必书。夫牛圉马牧,不足辱君子之笔,苟不著其恶,非所以使之知惧也。阳虎奔齐,请师以伐鲁,鲍文子谏曰:‘阳虎有宠于季氏,而将杀季孙以不利鲁国,而求容焉。君富于季氏而大于鲁国,兹阳虎所欲倾覆也。’齐侯执阳虎,虎载于葱灵,逃奔宋,又奔晋,适赵氏。仲尼曰:赵氏其世有乱乎!乱人贼子,所至不靖。记有之:卖仆妾不出里巷者,良仆妾也。陈三事庶常则负庶常,事黄门则负黄门,今获罪通国,将谋窜他邑,求所冯依以售其奸,是天去清河之疾,而移之于其所往也。吾请述其事以为鉴焉。”

【遗安堂答客问】

遗安堂者,吾同年姻家钱子臣扆之所居也。堂之后斋,崇丽深靓,极池塘亭榭之美。主人新治一室,垒土石,莳花药,为具召余以落之。余至,喜而贺曰:“美哉室也!”顾蹙焉若有感于中者。既置酒,喟然三叹,中心结鹴,肤腠洒淅,爵盈不能啐,匕下不能尝,馈未毕,辞以疾,索舆而行。

翌日坐客有谂余者曰:“仆观先生之疾,非疾也,何居乎三叹?”余应之曰:“子知之乎?余之叹盖自伤也。余季弟孚令以女女臣扆之子受明,以其地与齿则嫡长,且同母也;以其人才则既孝且贤,有劳于门户者也。乃臣扆偕二子者居斯堂,而受明屏处于外,夹河小屋,缭以短垣,上庳下陋,湫尘僻隘,度其直不足当二十分之一,而受明安之,父与弟亦若安之者。或曰:暂也。或曰:定乎,其殆将悔也。宗党骇焉,宾客疑焉,缙绅长者相讶而告焉。余彷徨思之不得,无乃为外家乎?以吾弟贫且困,装送问遗之不能及人,其女之嫔于高门者,虽克修妇职,育冢嗣,《诗》曰:‘它人有心,余忖度之。’得毋君舅之言曰:‘若家不如我,穷巷之与居,陋室之与安,俾汝之亲戚过焉,门不能容车,路不能旋马,固其宜也。’嗟乎!苟无是言,菀枯肥瘠之相悬,何以至此?余兄弟一体,弟之女犹吾女也,臣扆以姻娅之故厚余,余之为臣扆者,未尝不日切于怀也。士君子之交道,取其意不取其文。自伤衰迟退弱,任当世之所轩轾,虽其知己骨肉亦从而易之,高下在心,不以我故稍平其称量,俯躬循省,此囗遗之一老,固已轻于毫毛矣。乃犹不自愤惫,折旋揖让于此堂之中,能无靦焉惨沮于心乎!而余又安得而弗病乎?子乃以吾为非疾,过矣!”

客瞿然起立曰:“嘻,容得若是乎!夫长子者,非余子比,所以主宗祀、守堂构者也。昔京城太叔百雉耦国,郑再世大乱,袁本初、刘景升覆辙相寻。彼有土专制,得行其意者犹若此,况乎士大夫之家,贻谋一不当,宗人国人相率而操其后,此爱之适以害之也,堂名‘遗安’,而可遗之以不安乎?若或书札探筹,古云僭而不信,纵即其类以求之,君子犹以为非训,矧其倍蓰什百之不齐者也。天下有公孤与丞尉同笥注授,听人探筹而得之乎?钱氏自中丞公以来,孝友辑睦;封黄门公诸子析箸,中外无间言。祖宗家法之不守而征诸鬼,此不可之大者也。语曰:‘千丈之堤,蚁穴溃之。’方今世禄之家,户不自保。彭城幸笃谨素著,僯力图全,无庸倒行而授人以衅。且此地之有前事也,岂遂忘之乎?彼惟失于阏伯、实沈之忿争,不则爽鸠氏之有也。仰思炯鉴,可以为戒。万一主人意有所向,嗫嚅未吐,为之仲季者当先事而忧,以为家之兴衰、身之祸福,胥分于此也,震惧悚栗,顿首辞让,以自明于宗亲长者之前,胡寝嘿未之闻耶?以仆揣之,彼见长子者识事体,习劳霡,俾之朝夕于闾阎之闻见,以搘拄艰难。既安且宁,亟更诸大宅以为家督。主人得以其间重堂复屋,早息晏兴,筑为风亭月榭,击鲜奏酒,曰:吾有长子持门户,老人优游,克有此乐耳。此其父子兄弟慈孝爱敬无间,吾侪亲朋所当再拜称贺者也。先生其又何疑焉?”

余闻之笑曰:“善哉!子之言有以开余,余之病且霍然已矣。请以他日再升其堂,而为之饮酒。”

同类推荐
热门推荐
  • 盗墓狂少

    盗墓狂少

    一首诗“陕西红木棺,七巧玲珑锁,韩城一枯荣,七彩人头花。”让我下卷入了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中,幕后人是我完全想不到的那个人。一束夺命的七彩花,内含一颗令无数人不顾亲情、友情、仁义、道德的珠子。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却又带着残忍,人性在那一刻变得微不足道。
  • 紫金大陆金钱帝国

    紫金大陆金钱帝国

    紫金大陆,没有炫目的魔法,没有逆天的武技,在这里,商人是最尊贵的存在,他们推动着这个世界的发展,他们掌握着大陆上各个帝国的最高权力。高天赐,一个开网店的无敌宅男,穿越到了一个叫做紫金大陆的世界,重新开始了自己的人生,完成了从前的世界自己无法实现的梦想。
  • 剑动诸天

    剑动诸天

    一个家境贫穷的少年,踏上武者之路,偶然间获得一把木剑,就此开始他的强者之旅,且看他如何剑动诸天!《剑动诸天》书友群欢迎加入《剑动诸天》书友群,群号码:541264436,欢迎各位加入。
  • 重生之修谨

    重生之修谨

    上一世,她用十一年去惩罚别人,到头来才发现她用十一年惩罚了自己。这一世,她要远离仇恨,过自己的平静生活。被恨的人,是没有痛苦的;而去恨的人,却伤痕累累。
  • 一生情缘一世忧

    一生情缘一世忧

    第一世,前世:前世他们是陌路人却彼此牵挂心怀仇恨只一心为报嗜族,何时起竟有一丝留恋。本是一对冤家,因何结为连理?第二世,今生:今世为得一句不弃纠缠三世执念一缕誓言忘得自我,再相见落心殇。化为荒魂的她,因何不肯轮回?第三世,来世:来世心已碎就让他随风随水渴求平凡一生的她,再次被卷入这场无休无止地续缘之路。两人忘却过往,能否再续前缘?
  • 《苍茫大陆》

    《苍茫大陆》

    千万年前,神陨魔灭。百万年前,地崩山塌,是巧合,是规律,还是有心人而为之?时光荏苒,亘古不变。当灭世的预言再次传开,当逝去的神魔一一重现,这三界六道,这芸芸众生,又将如何面对,他,一个默默无闻的的人,一个经历无数苦难磨砺的少年,宿命的轮盘将他一步步推上了绝处,他又能否逆天改命,创造属于自己的传奇?
  • 与公司一起成长

    与公司一起成长

    现代企业的生存与发展,依赖员工的才干,敬业和忠诚。而员工的成长,辉煌,事业的成功,则离不开公司这个平台。员工和公司,实现的是双赢互利的原则。本书写给所有的公司,企业的员工,告诫他们,如何把公司的事业当成自己的事业,如何与公司一同成长!如何在公司的成功和前进中,也提升自己,获得个人的成功与进步!
  • 浴血皇后

    浴血皇后

    “敌军终于投降了,你可以回去见他了。”深爱她的男子对她如此说。她的满身伤痕,以为得到的是深情,不曾想是欺瞒,是猜疑。他可以半夜坐在床边掐醒睡着的她,他可以因为爱妃而差点废后,他说,“你的江南柔情没了,却多了一份刚毅,也多了一份心狠手辣。”他可知,她的孩子也没了。在去战场的路上。…再痴情的人,得不到回应,也是会疲倦的。“既然心狠手辣的人不配留在你身边,希望你能一直拥有那份柔情,入了宫,谁还会是好人。曾经的山盟海誓,希望下一世不要实现。”
  • 九鼎神帝

    九鼎神帝

    人们在钢筋水泥中挣扎。时光在浑浑噩噩中流逝。强者,绝不低头!
  • 星暴传奇

    星暴传奇

    即使在未来科技发达的世界中,也还存有很多未知的事物,一个神秘男人曾经到达了一个未知的神秘区域,这个区域财产富饶,黄金遍地,宝石成河,但是去过这个地方的人都没回来过.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