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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8点的音乐浴(2)

“什么?变性?男变女?天哪,这样一来——你接着说!”

“我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嘛。他正在给自己做手术,要改当女人。”

“连人造人都有了,这种事情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不过,活生生的人给自己变性,没有很大的决心可不成,真是敢想敢干啊!”

芭拉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床上起身,兴奋地用粗胳膊敲打胸脯。

博恩皱起眉头喊道:“真不像样,你这是在干吗?”

“啊,巴特尔太了不起了!让他当制鞋工真是太屈才了。——每天18点例行的受刑般的音乐浴,还有禁烟、禁酒……我们还有什么自由?只有死路一条,要么是被处死,要么就是选择特别的自杀方式,就这些区别而已!巴特尔真厉害,他决定摆脱性的束缚,把自己拯救到新的自由世界。我也不想永远当女人,我也要变性当男人!博恩,我要是成了男的,你还会对我那么好吗?”

博恩一时间哑然无言,然后他颤着双唇叹道:“天哪,太可怕了!”

7

女大臣安萨里打来的紧急电话通知说,她将陪同密尔吉总统5分钟后视察亚里西亚区,因此,男学员博恩和女学员芭拉立即离开房间,巧妙地换乘特快输送式移动线路,按时抵达亚里西亚区。但两人发现博士没来,怕受总统训斥,于是分头去打电话,到各房间寻找,但一无所获。女大臣好像到了,传来了像是她的说话声。博恩和芭拉跑到门口,看到密尔吉总统傲然地站在门口,事实上女大臣是随从。

安萨里瞥了一眼博恩和芭拉,扭着脸说:“古海克博士因和密尔吉夫人之间发生了丑行,所以今天被判处死刑并执行。现由本大臣担任亚里西亚区的区长,并任命女学员芭拉为临时副区长。完毕!”

博恩和芭拉像被电击了一下,浑身一抖,简直太难以置信了,博士几乎不分昼夜地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工作,哪有时间和心情干什么丑行?更别说,古海克博士是密尔吉国最有价值的国宝级的科学家,他根据总统阁下的命令进行了所有文化设施的设计和建设,根本没有人能顶替博士的工作。而人造人工程作为博士的研究项目之一,花费巨大,才进行到一半,又该怎么办?作为门生的他们,顿觉天昏地暗。

“好,我现在就命令副区长芭拉女士带我们跟随总统去实地检查原来属于古海克博士负责的亚里西亚区,赶快带路吧!”

亚里西亚区有大小房间共16间,但只有古海克博士一人对所有房间了如指掌,而芭拉仅多少了解其中的九间,博恩则只了解其中的六间。

前六个房间尽管各不相同,但没什么值得特别让人惊讶的,视察很快结束。

芭拉提醒大家说:“从第七号房间开始,主要是人造人的秘密研究室,和别的房间有所不同,请留心些……”

第七号房间里面满是大型动力设备,房间一侧的墙壁上到处是各类管线,而且所有的物品都沉闷无声,给人带来了恐惧感。第八号房间是参考标本室,堪称人造人博物馆。从公元前4世纪以来,人类所能设想到的所有人造人模型全部陈列其中,大约有700多种。

来到第九号房间,芭拉说这里有点吵闹。密尔吉与女大臣对视了一眼,有些局促不安。但很快,他们就昂首阔步、心虚地来到第九号房间的门前。

芭拉说是带路,却犹豫着不开门。女大臣看出这一点后,顿时发火了。她瞪着芭拉喊道:“赶紧把门给我打开,磨蹭着干什么呢!不想开门的话,就等着受罚吧!”

女大臣打算自己开门,芭拉连忙惊恐地跑到前边叫道:“啊,等等,危险!直接开门会引起爆炸的!”

8

爆炸!女大臣一听,吓得浑身发抖,因为她一下想起了那场意想不到的把古海克博士和密尔吉夫人炸得七零八碎的爆炸。

芭拉毫不畏惧地站在门前,开始从左右两边转动密码盘,蓝红黄三色的警示灯忽明忽灭,房门忽然悄然地从内部转动起来。

“请尽量不要去碰房间里的生命体,这第九号房间是古海克博士用来放置试验品的。”

大家在芭拉的带头下战战兢兢地走进房间。突然,他们大吃了一惊——房间里竟然有一个裸体女人站在那里,乜斜着眼睛看着他们。这个裸女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白嫩光洁的皮肤,更为吸引人的是她那举世无双的美貌。她笑着看着进来的人。

密尔吉总统兴奋地叫道:“真是一个大美人啊,她叫什么名字?”

芭拉替少女回答道:“她叫阿奈特。”

“阿奈特?不错的名字,不过,我看还应该给她起一个更贴切的名字嘛!”

芭拉站在金属网前一一解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里饲育的都是古海克博士的实验品……”

在芭拉说话时,密尔吉总统却心神不定,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阿奈特身上。女大臣安萨里把这个情形看在眼里,她的脸色开始发白,最后身子都抖了起来。然而,密尔吉总统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些,干脆离开他们,返回阿奈特所在的地方。

“美丽的阿奈特,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阿奈特只是像白痴一样傻笑着。

“哎呀,总统阁下,阿奈特只是个实验品,她听不懂密尔吉语,只能识别特殊符号。”芭拉解释道。

“什么?她听不懂密尔吉语,那就太不方便了。”

即便如此,总统仍然着迷于阿奈特的妩媚。

女大臣忍受不住了,,她来到阿奈特身边,拔出藏在怀里的尖刀,用力地向阿奈特的心脏刺去……芭拉大惊失色,赶紧扑向安萨里的手臂,差一点就出了大事。

“先别杀她!”

“你捣什么乱!杀人或许不应该,可杀一个人造人有关系?我一见这个半拉子机器人就不舒服,我有权杀了她。”

“别杀阿奈特,她在被研制出世后的几个星期以来,都在看管这满房间的实验品,她和真人没有差别,跟我们相处得很好,没道理杀死她。”芭拉紧紧地抓住女大臣的手,“安萨里大臣,请你再认真考虑一下——还有,要是古海克博士真死了,我们再不好好保护他留下来的人造人的话,也许再也没有人能研制出人造人了,这可是密尔吉国莫大的损失啊!”

女大臣气愤地要将她推倒在地:“什么莫大的损失,少啰唆,你是不是看上这个人造人了?”

密尔吉总统这时惊醒过来,大喊道:“等等,安萨里女士,收起刀子,不许杀掉她!我在这项研究上花了800亿卢克尔,人造人是国家开发的宝贵科研成果。”

安萨里抓住他的衣襟:“总统,我听从您的命令,但您要发誓,不能对这个人造人说与人之间的那种语言。”

“嗯,我知道,我对她没有其他的意思呀!”

女大臣不知不觉就红了脸。

9

第二天,密尔吉总统和安萨里一起吃早饭。女大臣身着睡衣,而密尔吉总统穿着礼服。

“密尔吉总统阁下,从现在开始,国家要进入非常状态。”

“非常状态?什么样子的?”

“密尔吉国的地下埋藏着丰富的金矿,我们要在一星期内将其全部开采出来。”

“一星期?谁来开采?恐怕连机器也无法聚齐。”

“交给我好了!”

“交给你?哼,要是古海克博士还活着,我倒是相信他能做到,而你是政治家,可不是科学家!”

“黄金比科学还重要,我要在一个星期内把地下的黄金挖出来,让密尔吉所有地方都铺上黄金。多完美的计划!密尔吉国要用黄金统治世界!”

“统治世界还是得靠钢铁,黄金是不能用来打仗的。”

“不,有了黄金,就能让任何国家来保卫我们。如果把想要发动战争的国家领导人请到密尔吉国来,给他建造一座黄金屋,战争就可以避免。”

“不会这么简单的,我可没你这么乐观。”

这时,一种熟悉的音乐旋律从远方传来。

总统嚷道:“什么,是18点的音乐浴吗?可现在才8点嘛,哎,负责人怎么回事,把时间都搞错了!”

安萨里说:“没错,是音乐浴,从今天起,音乐浴每个小时进行一次,也就是说,一天要进行24次。只要进行音乐浴,国民们就不用再睡觉和吃饭了,可以连续不断地劳动,就会比以前多做24倍的工作,直到再进行音乐浴。”

“太过分了,古海克博士可并没有制订这样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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