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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罗述良使用这样的激将法,引诱雷清蓉上钩,是有原因的。他心里早就看不惯雷清蓉了。这倒不是因为房支间的矛盾,更主要的是,他觉得从罗梦鲜死后,雷清蓉仗着一个烈士家属的牌子,时不时在会上给村上的工作提一些“梭边”意见,闹得他们很不好受。就像今天这样,要不是她挑起头来,不但公路集资款有着落,还不会把账拿出来公布。虽然公布了大伙没说什么,可罗述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在村民面前还有什么尊严?以后谁还听干部的话?现在雷清蓉既然这样不知天高地厚,敢和他赌气,那就试试吧!于是他灵机一动,就决定使出杀手锏,教训教训这个女人。

他明知道三万块钱,就是天上的神仙下来,也把这条损毁的公路修不好,如果雷清蓉上了钩,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自己掏腰包垫钱,为她今天的逞强好胜付学费!但那不是一点小钱,动辄是好几万。他不相信她家里能拿出这笔钱来!退一万步说,即使她家里有这笔钱,也不见得为这一句话就付出几万元钱的代价。再说,这是大家的事,她为什么要白白往外拿出几万块钱呢?难道雷清蓉疯了?另一条路,那就是雷清蓉等会回去,头脑清醒了,后悔不该逞匹夫之勇,而到自己面前来赔礼道歉。只要雷清蓉一来向自己下矮桩,那么,以后她就会吸取教训,不会时不时给村上提些不着边的意见了!罗述良期望的,就是后者。他眼前甚至还出现了这么一幅画面:等晚上雷清蓉来赔礼道歉时,自己一定要表现得傲慢一些!

可是,令罗述良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话音刚落,下面不少群众就冲着雷清蓉喊了起来,这其中既有“弘公”一脉的,也有“安公”一脉的。当然,他们每个人喊的动机不一样,有的和罗述良一样,等着看雷清蓉的笑话,有的则是巴不得雷清蓉把这事干成,好接替罗述良的位置。这些人喊得非常起劲,一边喊还一边挥舞着拳头:“清蓉,干!婶,干!清蓉,干!婶,干!”

罗述良一看,忽然心里又有些后悔了。他想,要是“弘公”那一宗人暗暗支持她,她真的把那条路修起来又怎么办?可他刚刚才吼出来的话,又不好意思马上收回去。想了一想,于是就又冲雷清蓉补了一句:“不过我还有一句话,那就是不准到任何人家里集一分钱!”说完,又对众人说了一句:“你们谁如果交了钱,就不是人生娘养的!”

雷清蓉站在那儿,先还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这是一件大事。可她看见了大伙儿支持她的热情劲儿,心里渐渐明亮起来。现在一听村主任这话,就又脱口而出:“不集钱就不集钱!”

“好!一言为定!”罗述良叫着,从台上满不在乎地走了下来,张开一张粗大的手掌,在雷清蓉的手上重重地击了一下。击完,转身对会计说:“她什么时候动工,就把那三万块钱取给她!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有三头六臂!”说完,头也没回,就大大咧咧地走出了会场。

这儿一些人看着罗梦科,以为支书会把村主任喊回来,批评他几句,然后息事宁人。可罗梦科并没有!刚才雷清蓉和罗述良较劲时,支书脸上始终挂着隔岸观火的微笑,好像这事不但与他毫无关系,而且很好看一样。直到罗述良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会场,罗梦科才对众人说:“好了,既然雷清蓉同志愿意为全村人民勇挑重担,乐于奉献,我们党支部当然热烈欢迎,大力支持!不过,我可有言在先,”说着,罗梦科把脸转到雷清蓉身上,看着她,脸上的皱纹绷紧了,显出一副庄重严肃的神色,一字一句地说:“得在半个月里完成工程!”

雷清蓉问:“为什么一定要半个月完成?”

罗梦科没好气地说:“因为党支部早就定好了的!群众要行路嘛!”说完,仿佛不想让雷清蓉再说什么,支书大手一挥,对大伙说了一句:“就这样了,散会!”说着,带头走了出去。一些人也就跟着他走了。

雷清蓉和另一些人留了下来,这些人主要是平时和她以及鲜老太太关系较好的“弘公”一脉的同宗。他们望着雷清蓉,神色中流露出疑惑和不安,七嘴八舌地问道:“你真修哇?”

雷清蓉说:“修!”口气显得很坚定。

“可是……”大伙儿还是捏着一把汗的样子。

雷清蓉不想让他们替她担心:“不是还有三万块钱吗……”

话还没完,一个声音忽然叫了起来:“婶,你可能上当了!”

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罗梦山的儿子罗绍国。小伙子在县城跑运输,专门为一家大型建筑工地拉材料。工地现在因资金不到位,停了下来,所以回到了村里。

“我怎么上当了?”雷清蓉听了这话,有些不明白,就盯着罗绍国问。

绍国说:“婶,你以为三万块钱很多是不是?你呀,一直待在村子里,还不知道外面的变化!要是过去,三万块钱确实可以把那些垮塌的路段和冲毁的路面修好!可现在,不但水泥、沙石和人工工资翻了几番,就是运输费,也涨了不少!我长期和建筑材料打交道,多少知道一点现在的行情,我大概看了一下,要修好那些路,没有个八万九万,根本不行!”

“真的?”一听这话,雷清蓉仿佛被雷击了似的,顿时呆若木鸡,连脸也刷地变青了。

一些稍微了解市场行情的人也说:“是呀,婶。要不,罗述良怎么会那么故意激你呢!”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愣了半天,雷清蓉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声音里透出了一种绝望的哭腔。

“还能怎么办?”绍国的父亲罗梦山走了过来。梦山和鲜蔓的年龄差不多,满头花白的发茬,像是顶了一头霜。他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堂弟媳妇,以一种过来人的睿智和兄长的关怀对雷清蓉说:“去对他们说声对不起,承认自己的莽撞和不懂事不就行了!”说完这话,梦山才放轻了语气,接着像是开导地对雷清蓉说:“难道你还没看明白,清蓉?他们激你的目的,并不是真心想要你修路,而是想看你出丑,然后去向他们认输,下矮桩!上一次村里为打井,罗绍春提了意见,他们也不是使的这一招吗?”

“是呀,是呀!”罗梦山话一完,大家也想起来了,纷纷附和说。

一想起要去给支书和村主任承认错误,雷清蓉心里更不好受了,忍不住冲大伙责备起来:“你们怎么不早提醒我?”

“我们怎么提醒你?”见雷清蓉生气了,绍国说,“你和罗述良正较着劲,我那时要是说出来,罗述良会说你下软蛋,不一样使你没面子吗?再说,我还以为你心里有底呢!”

雷清蓉急得眼圈有些红了,说:“我有什么底?我真的以为三万块钱节约一点,就能办成呢!哪知道……”说着,雷清蓉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将头埋在两膝中间,在夕阳的余晖中,成了一个霜打后的茄子样——无助而沮丧!

绍国见了,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起来,好像造成这种局面他也有责任一样。于是就走了过来,安慰她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婶,认错就认错吧!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大伙也说:“是呀,不就是去给他们说几句好话嘛!”

雷清蓉还是没有抬头,也不知她此时的思绪飞向了哪儿。

过了一会,罗梦山说:“好了,大家都回去吧,让她一个人清静一会儿!”

听了这话,大家才慢慢散开了。

当朦胧的暮色张开巨大的羽翼,将整个老房完全盖住了的时候,雷清蓉才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往家里走去。看着最后一抹挂在屋脊上紫红的光线,她觉得头脑有些晕眩,好像是被那微弱的光线刺痛了一般。

屋里,鲜老太太正在做饭。雷清蓉一见,对婆母说:“妈,少煮一些,我不想吃!”说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鲜老太太觉得奇怪,冲着她房间问了起来:“怎么不想吃?”

雷清蓉说:“没什么,妈!”说完,往床上一躺,瞪着两只大眼,茫然地望着屋顶。

雷清蓉的表现当然没有逃过老太太一双锐利的眼睛,她急忙跟了进来,一边解围裙,一边继续对儿媳妇问:“出了什么事,连饭也不想吃?”

雷清蓉马上又坐了起来,努力挤出一丝宽慰的微笑,说:“真的没什么,妈。”

“真的没什么。”老太太跟着她学一句,才有些生气地说,“是不是天塌了?”

雷清蓉听了婆母这话,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哄老人家了,于是皱紧了眉头,像个站在老师面前承认自己错误的小姑娘,忧郁地说:“妈,我闯祸了!”

“总不是杀人放火吧?”老太太语气平静。

雷清蓉说:“比杀人放火还严重!”

“哟!”老太太忽然笑了起来,说,“那我倒要听一听,什么样的祸把我儿媳妇吓成这样子?”

雷清蓉以为婆母不相信,于是就正经说道:“真的,妈!”说着,就把下午会上发生的事对老太太讲了一遍。

“哈哈哈!”没想到老太太一听完,竟大笑起来,好像很开心似的,一边笑一边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雷清蓉不明白老太太笑什么,说:“妈,我心都快愁熟了!都怪我,妈,只图一时的使性斗气,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现在你说我该怎么办?去向他们认错吧,他们正等着我丢人现眼,好看笑话。不服输吧,又只有三万块钱。梦鲜牺牲时,国家给了我们一点抚恤金,也只有几千块,这些年我都一直把它存在银行里,加上平时积攒下来的一点生活费,总共也就一万多元。这笔钱,我原本是给绍元留着的!玉莲和孝海是正常人,他们以后不需要我们担心。我牵挂着的,就是绍元,一个残疾人,不给他留点钱怎么行?即使我现在把这一万块钱拿出来,加上村里的,也才四万多块钱,怎么修路?我想来想去,只有去给他们赔不是了……”

老太太没等雷清蓉说完,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责备的神情,看着她大声说:“赔什么不是?不管你是使性斗气也好,正正经经也好,说出来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能够收回来吗?卖了孩子买蒸笼,不争馒头争口气,我们罗家的女人就这么没有志气?就等着让别人看笑话?你怎么又忘了我的话?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你只要站直了,不趴下,那头上的天仍然是天,脚下的地仍然是地,天不塌地不陷,你怕什么?”

雷清蓉听了婆母这番话,心里很感动,可她还是不知道老太太有什么打算,于是又问:“妈,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老太太手一挥,仿佛下命令,铿锵地说:“现在吃饭!”

雷清蓉说:“妈……”

老太太又挥了一下手,打断了儿媳妇的话:“人是铁,饭是钢,吃了饭你才不会短了精神气儿!”说着,似乎有意不让雷清蓉再说什么,拉起她的手就往外面走。

到了饭厅里,绍元不但已经把饭舀到了桌上,还把筷子摆得整整齐齐。孝海在他自己的屋子里做作业,看见奶奶和妈妈出来了,也从自己的房里走了出来。一家人围住桌子,鲜老太太率先坐了下来,拿起了筷子,然后朝绍元看了一眼,说:“绍元,明天奶奶和妈妈要到城里去一趟,你可要看好家!”

绍元点了点头,又“哇哇”地答应了两声。

雷清蓉觉得有些奇怪,马上抬起头问:“妈,你进城做什么?”

老太太瞥了雷清蓉一眼,不动声色地说:“我老太太在家里住久了,闷得慌,难道不兴进城开开眼界?”

雷清蓉却急了,说:“妈,那修路的事你还没对我说……”

老太太打断了儿媳妇的话,说:“你急什么?你修路的事没我老太婆的事重要!你那算什么事?不就是补点路嘛,船到桥头自然直!”

“可是,妈……”

“别多说了!”老太太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说,“明天要走得早,今晚上得早点睡,别把明天我的正事耽搁了!”说完,老太太不再说什么了,专注地吃起饭来。

雷清蓉张了张嘴,可一见老太太这副样子,也只好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忍了回去,可心里却仍然是满腹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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