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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里约热内卢(8)

就算把全世界最牛逼的室内装饰设计师都带过来,给他这么些东西,他能干的也就是这么多。

猪哥站在门口看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走进去。

屋子最里面搭了一个灶台,最简单的那一种。烧的燃料也许是木柴,也许是牛粪,但肯定不会是天然气之类现代化的设备。灶台下的火膛用一块竖起来的长条青色石头好好地虚掩着,仿佛里面还有木柴在熊熊燃烧,而烧火的人担心自己年幼的孩子也许会不小心碰触到那灼热的火焰。

灶台上面有锅,好好地盖着。还有一个碗,孤零零地放在锅的旁边,上面还摆了一双筷子。

等着一碗永远不会再出现的汤面,或者饺子。

猪哥在灶台面前坐下,把脸贴在那块青色石头的顶上。他闭上眼睛,流露出温柔的怀念之色。

过了很久,才轻轻地说:“妈妈以前在这里给我煮饭吃。”

然后他站起来,走到屋子的另一边,那里有四块大小差不多的平整石头,架起一张棕垫,上面盖着平整的竹席。竹席虽然旧却非常光润,四周包着小碎花的边。

那是一张床。

猪哥跪在床的旁边,又把脸贴上那张竹席,继续用那种平淡但温情的声音说:“我在这里睡觉,夏天的时候很热,妈妈用扇子帮我扇风。”他认真地转过眼睛对凤凰说,“这里没有蚊子的,虽然外面简直是一个大垃圾堆,但这里很奇怪地没有蚊子。因为妈妈收拾得非常干净。”

他在那儿待了一会儿,再度站起来。这次他的目的地比较接近门,是一张小书桌。四条腿的规格和颜色都不一样,两条是塑料的,两条是木头的,而桌面干脆就是一块大纸板,但整体组合起来,那完全就是一张相当好看的小书桌。上面空空如也,却有一种微妙的渴望,像等待着谁在上面再翻开一本厚厚的书。

猪哥双手打开,整个人用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那张小书桌上,然后他说:“我在这里看书,妈妈会让我给她念书上的句子。”

他凝神想了想,念出来记忆中的那些句子:“本书详细介绍了化学镀镍的热力学与动力学、化学镀镍工艺、各种基体上化学镀镍的过程及其应用、化学镀镍层的结构与性质、化学镀镍液的配制调整与维护。”

凤凰目瞪口呆,她本来期待的至少是明明如月,何时可掇,或者江南可采莲什么的,流传上千年,凡有水井处都会有人诵读的那些诗。

猪哥耸耸肩:“捡来的书没法挑剔,有字儿就看看嘛。”

他退到房子的中央转了一个圈,宣布:“喏,这就是我说的,世界上最幸福美好的地方。”

凤凰聚精会神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嗯,你不是开玩笑的。”

她环顾一周,这个破旧冷清的小房间,以她能够洞悉时间与空间的观察力,追溯到那些猪哥所怀念的时光。

相依为命的母子,在极度的清贫与窘迫中生活。母亲身体羸弱,无法做真正的工作,于是她每天到批发市场上去,在人群中徘徊,捡拾那些被人丢弃的货物。大部分是残次的衣服,或者饰品,只余下一部分,或者被践踏得接近破碎变形。她用一个袋子把那些东西带回来,然后重新组合,拼接,缝补,加工,变成另一样东西,也许已经变得与原来的材料之间毫无关系。然后,她再拿到市场去,用低廉的价格卖掉。

凤凰从从前的时间片段中收回自己的眼光,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她问猪哥:“你还保留着什么你妈妈做过的东西吗?”

猪哥想了想,从小书桌的下面抽出一个小小的盒子,用红色的碎绸布包着。他摇了摇,里面有轻微的撞击声,打开来之后,是一条链子。

他递给凤凰。

那是一条很有趣的链子,是用极小的碎布缝成各色花卉,而后穿在丝线上,玫瑰,牡丹,大丽花,绣球花,迎春花,蝴蝶兰,有超过三十种之多。而花卉们的存在显然都经过了精心的安排,大小、形状、层次渐变,乃至各自颜色调和,都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和谐之美。

凤凰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是真正的艺术品!

她慎重地说:“你妈妈,应该被供在神坛之上,让世人膜拜。”

凤凰抚摸着那条花之链,充满好奇与尊敬,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问:“那她现在在哪儿啊?”

猪哥耸耸肩:“在神坛上啊。”

他的口气中并无特别的悲伤之意,但凤凰还是非常谨慎地搜索了一下自己的文学知识储存库,调出了“暗喻”与“象征”两个词条。仿佛验证与揣测之后,她小心翼翼地说:“呃,你刚才说她没死啊?”

“嗯?”

猪哥失笑地摇摇头:“不,她没有。”

他在这个小房间里又转了一圈,重复了一次刚才进来后干的那些事儿:用脑门去接触各种各样的东西,仿佛从中汲取的是生命本身的快乐与勇气。然后他站起来,示意凤凰跟他一起走出去,随后照原样把那些铁箱子和石头搬回远处,最后拍拍手,对凤凰说:“走吧。”

他和来时一样,兀自在前面走着。和凤凰刚刚见到他时不大一样,他没有轻快地哼着歌,也没有露出笑容,只是每次经过一个坎坷或者水沟,他都会转过头来,看看凤凰是不是安然无恙地经过了。这样无谓的担心和关心在凤凰心中激起微妙的复杂情感,一开始是滑稽可笑,接着有一种奇异的忧郁笼罩她的羽毛,但到最后,深沉的温暖终于盖过了一切,成为主色调。

凤凰觉得这太他妈不可思议了!

高级种族是不需要这些唧唧歪歪的小清新的,高级种族的整体生命存在状态应该都是清晰,简洁,充满逻辑之美,强悍有力。

凤凰摇摇头,振作起来,她追上猪哥,心里琢磨着要不要从他后面给他一翅膀,将他打晕在地之后自己就扬长而去,免得跟他混会越混越低级。但她随即自醒:“为什么我要打晕他呢?”

理论上来说,她随时可以飞走,消失,掉头而去,永远不再见到猪哥。

这个世界会静悄悄地毁灭,而最后一分钟来临时,不管是呼喊还是呻吟,她都不会听见。

但这个念头随即又占据了她的心:“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把他打晕呢,这是多此一举啊。”

高级种族也不应该多此一举的。

于是她又放缓了脚步,跟随着猪哥,既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

这一系列的天人交战猪哥都一无所知,他突然一个急刹车,想了想,对凤凰说:“我没钱了。”

曾经参与过抢劫包子铺行为的同案犯对此表示十分了解,但您这算是悲从中来吗?想起来感叹一下。

猪哥摇摇头:“我没钱买机票,但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会飞吗?”

身为一只凤凰,她当然会飞,而且就算身上坐一个人,她也能飞得非常好,比世界上最大的客机都稳定,比最牛逼的战斗机都快速。但问题是飞机们都忍辱负重,任劳任怨,绝对不会有那么强烈的自我意识。

所以猪哥没能享受到“坐飞机”的乐趣。

他直接被挂在凤凰的两个爪子上了,就那么穿过衣服领子,空荡荡地吊着,毫无保护措施。一开始飞他还乐不可支,觉得好玩死了,但一到大概七千米左右的高空,猪哥的毛就全都竖起来了。

“喂!”

他仰头对凤凰喊,在呼呼的风声里他的声音被吹得四散,但凤凰低下头来望了望,露出“What”的表情,显然是听到了的。

“你飞到大概多高了?”

凤凰到处看了看,嘀咕了几个平流层对流层之类的词,心算结果是:大概七千米吧。

猪哥吓了一跳,但他又没敢跳起来,只好尽量把自己缩成一个乌龟的造型,心惊胆战地想:从这儿摔下去,那结果就是一碗糊了的西红柿炒蛋啊。

他们一路飞,向西,经历了一次短暂的日升日落,像一个煎蛋成形了又被捣碎,凤凰停下来观赏了一会儿那从璀璨到黑暗的奇景。猪哥在下面挂着,已经冷得眼睫毛上面挂了冰花儿,一边抖抖索索地问:“你,干吗呢?干吗呢?快点儿飞……飞,不行吗?我好冷啊……”

凤凰低头看了看他,若有所思:“喂,普通人这会儿应该已经死了哎。”

猪哥甩了甩头,把眼睫毛上的冰渣渣甩掉,然后恼羞成怒:“喂,说风凉话太没有义气好不好?!你倒是快点儿赶路啊!”

他高高扬起手,挥舞着想象中的小鞭子,“啪啪”地:“我们的征途是米兰名牌一条街,你,快点儿!别歇着!”

凤凰恨不得一腿踢死他,但问题是他现在的位置非常微妙,刚好处在嘴巴啄不到、爪子也挠不到的三不管地带。当猪哥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高高兴兴地唱起了“英特纳雄奈尔”,完全忘记无论这一趟旅程有多长,最后都还是要下地的事实。

5

米兰是一座真正的大城,不在其面积,而在其质地,历史之长与内涵之深,都造就了它历经百年而越来越炽热的光辉。

它以时尚的都城闻名于世。七月和十二月的时候,如果Prada打折,满街都会是排队的人,并且为了最后一个真皮马蹄袋大打出手。

猪哥和凤凰到来的时间刚刚好,是米兰最热闹的时候。四大时装周之一在这里每年定期上演,秀场外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看热闹的居多,造就热闹的人也不少。媒体和时尚狂热分子睁大探照灯一般的眼睛搜寻四极,等待那些衣不惊人死不休的偶像与名流们现身,摆出仿佛浑不在意的各种姿势。

凤凰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在涌动五色光辉的人群头顶,暗黑虚浮之气笼罩,犹如另外一个大气层。但有趣之处在于,那些毫不友好,简直是充满狰狞的污浊,刚好是底下那些人赖以为生的真正养料。

在粪土中有屎壳郎默默过着自己的日子。

在火山熔岩中也有不畏高温的甲虫。

那么,以虚荣和狂热为食的人,也不算什么太少见的种族。

猪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喂,你刚才经过那几个名店的时候,仿佛没有发表过那么深沉的感想喔。”

事实上,凤凰不但没有发表任何深沉的感想,她简直是幼稚到极端地一直趴在宝格丽的巨大橱窗上,对里面展出的几件划时代首饰珍品看得眼泪哗哗的,如醉如痴。猪哥在旁边好心地提醒她:死了心吧,就算把羽毛全部拔下来卖掉当毽子,她也凑不够买那玩意儿的零头。何况人家还设了一个巨大的提示牌,说那是为了纪念宝格丽设计师而展出的古董,非卖品。

凤凰亮晶晶的眼睛睁开了:“非卖?”

她往手心吐了一口口水:“那想必可以抢?”

猪哥赶紧拖住她:“也不能抢!”

凤凰挣扎着:“别拦着我,我要那个亮闪闪的项圈儿,别拦着我!”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出动了法律与道德宏大叙事,累得猪哥脑子和手都一起抽筋了,好说歹说才把凤凰拉开。为了以防万一,他把凤凰紧紧挎住,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往前赶路。他对米兰的大街小巷都十分熟悉,穿马路都不带看红灯的。凤凰脚不点地地跟着,经过一处又一处闪光灯与媒体趋之若鹜的地方,都见不到猪哥有留步的迹象,她于是很不满地问:“你要去干吗?”

猪哥埋头疾走:“带你去见一个人。”

凤凰默默考虑了一下,在她脑海中闪过一系列图鉴,为“见一个人”这种行为找出了大量有效的注解。

“约会耶?相亲耶?讨债耶?谈判耶?扯谈耶?战斗耶?”

猪哥扑哧一笑:“你还懂得不少。”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米兰东的一条小巷子。四周都是有年头的建筑,巷子口挂了一块古色古香的铜铸牌,表明里面有两处名人故居,是文物级的保护单位,另外还有一个小店铺。

“卖包子的么?”凤凰天真地问。

包子的香味她已经深深地储存在了记忆库深处,而且可以随时调用,尽管在根本吃不到包子的时候闻到那味根本就是一种折磨,但凤凰的目的是回到非人界后去馋馋自己的本家。这种报复社会的行为非常“人类半夜十二点我饿你也别想睡”的着化,但她对此懵然不觉,说明在高等种族的外表下,凤凰有一颗八卦而三俗的心。

猪哥听到包子两个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摇头:“不,是卖首饰的地方。”

凤凰顿时来了一种天然的兴趣,满怀希望地说:“宝格丽吗?”

猪哥摸摸她的头:“比宝格丽贵。”

米兰圣玛丽街,十三号,ASH。

整个欧洲最昂贵的首饰在此出售。

只接受定制。

提前三年预订,顾客必须按期亲身造访设计师十二次才能最后定款,哪怕是最简单的一个戒指,制作时间也长达十一个月。

每年只接收十位顾客,任何身份的人都不能插队。

纯手工。

设计师与工匠是一个人。

她的名字从未在任何时尚杂志或奢侈品介绍中出现。

但她是比任何高级定制品牌更能标志一个人在俗世地位的人。

灰烬夫人。

猪哥念出这四个字,声音还蛮平静的,没什么变化。

但凤凰能够感受到一种惊涛骇浪般的情绪波动,非常强烈,却也非常快速地,在他脑海中涌起又消失。

像一个健忘症者,在偶尔清明的某个时刻,蓦然想起某件印象极致深刻的往事。

但转瞬间,一切惆怅或怀念又被浪潮席卷而去,留下空白的宁静。

就算凤凰能够直接走进他的脑子,能看到的也许就只于此。一片无人出现的沙滩,笼罩在白色太阳之下,那情境意味深长,暗示着往事或前途,但此时此刻,万事空白而宁静。

她轻轻拉住猪哥的手,说:“你带我来首饰店干什么呢?”

所谓六月的债还得快,她说:“就算你把全身的血都卖掉,或者把两个肾都卖掉,我估计你也买不起那么贵的东西啊。”

猪哥叹口气:“不管是人还是鸟人,都最毒妇人心啊。”

他不再跟凤凰闲扯,只是走进那个小巷子。连续经过的两个名人故居都无人到访,冷冷清清,但不远处的小店铺打开了门。

猪哥在离小店还有十米的地方停下来,顺势一转身,在路边一个小石墩上坐下来,还拍拍身边,示意凤凰坐下来。

“干吗?”

“看人啊。”

他眯起眼睛,看着店铺的方向:“十分钟之后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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