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少领着一大群人大摇大摆走出小胡同,一辆崭新的帕萨特急速驶来,嘎吱一声停在华少身边。
车子上下来的正是红毛六子!
“华少,帮主让你马上回去。”六子低头恭声说道。
“本公子今天晚上要办个事,办完我立刻回去。”石少华不耐烦的说。
“华少,帮主他…”六子还想多说几句,被石少华打断。
“六子,今天晚上跟我一块行动。”石少华不由分说替他做了决定。
六子没法,少帮主的脾气他清楚得很,帮主对他又是疼爱有加,所以帮中上下对石少华言听计从。
安亦晨的家也是在郊外的农村,跟林晚农的家不同,安亦晨家的房子竟然还是泥胚的,跟云州大都市的繁华显得格格不入。
“林老师,我到家了,去我家坐坐吧。”安亦晨指着破旧不堪的院门,不好意思的邀请林晚农。
“你妈还生病了,不太方便吧?”林晚农回答。
“没事,我妈是老毛病了……”安亦晨说完,眼神暗淡下来,流下了泪水。
女人的眼泪总是很有杀伤力,尤其是美女!
林晚农心中一动,自己不是医生吗?还是神医!就是不知道安亦晨的母亲得了什么病?不管怎样,既然来了,还是去看看比较好,打定主意,林晚农紧跟安亦晨来到堂屋。
“是晨晨回来了?”屋里有些黑暗,声音应该是从墙角的床上发出来的。
“妈,是我,还有林老师也来看你了。”安亦晨随手打开墙壁上的开关,屋子里的白炽灯亮了起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头发也有点凌乱,但相貌却是绝美!跟安以晨神态极像!
“阿姨,我叫林晚农,是安以晨的老师。”林晚农落落大方的说道。
“林老师,快请坐,家里乱的很,让你见笑了。”中年妇人勉强笑道。
安以晨搬来小凳子,请林晚农坐下,又给林晚农倒水,她自己则来到母亲床前,嘘寒问暖。
林晚农打量一下屋子里的摆设,除去一台破旧的电视机,还有那盏白炽灯几乎没有什么别的电器,可见安亦晨家的确是清贫的很!
“妈,你的腿怎么样?”安以晨的声音哽咽,带着哭腔。
“我没事,就是昨晚突然胀得很,不能走动,你说我本来眼睛就不好,如果腿脚再不行,可怎么办呢?”安母说完,抱着女儿失声痛哭。
林晚农说什么也不会想到安以晨这个勤奋好学的女孩子,家境是如此艰难,心中唏嘘不已。
“妈,你不会有事的,我会照顾你的。”安以晨抱着母亲大哭。
林晚农有些看不下去站起来问道:“安亦晨,阿姨的病是怎么回事?…”
“自从我父亲去世,母亲伤心过度,眼睛就再也看不清东西。”安以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答。
已经失去眼睛,如果再不能行走,离开安亦晨恐怕是无法生活下去,可是安亦晨还是学生,根本没有办法时刻陪着母亲,后果只有一个:辍学!
林晚农决定帮助安亦晨!
“阿姨,我是人民医院的医生,你要是相信我,我给你瞧瞧。”林晚农说完站起身,等待他们母女俩的回答。
安亦晨率先高兴起来,高兴的说:“妈,林老师可是神医,前几天刚刚打败着名的神医李玉山,现在李玉山都是林老师的徒弟了!”
床上妇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说:“李神医,我听说过,听说要找他看病,可难了,我连想不敢想。”
是啊!李玉山的门诊,都有坑了党进入了!别说是安亦晨这样的贫寒之家,就算是一般的工薪阶层,没有牛逼的关系,恐怕也很难得到李玉山的亲自诊治!一般的病人都交给他的弟子了!
“阿姨,你放心,如果你希望李玉山给你诊治,我立刻打电话让他过来。”林晚农掏出手机就要拨出去。
“不用,不用,有林老师给我瞧瞧就行了!”妇人显然知书达理,虽然自己不知道这个林老师医术如何,但舍近求远,于人家面子上也不好看。
“真的?太好了!腿怎么样?您快检查一下!”安亦晨兴奋的跳起来,紧紧抓住林晚农的胳膊追问道。
“我回避一下,让阿姨穿好衣服再检查吧。”林晚农本想说,自己都看清了,又觉得不太合适,隔着被子,连体格检查都没有,就诊断明确,肯定得吓死母女俩!可当他说完,又发觉刚才这话有点问题。
尽管他对诊断早就了然于心,林晚农还是按照内科的常规体格检查方法给妇人做了详细检查,这也算是对病人的一种尊重、保护,要不然这母女俩知道自己有透视眼,不吓破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