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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先生

张艳茜

几年前,我的生活发生了变故。颠沛流离的日子开始后,心里清楚我今后的每一天,都将自顾不暇,实在无力关照我多年来一本本积攒下来的书籍。无奈,只有忍痛离它们而去。

前不久,这些书籍竟然失而复得。再次见到它们,真如同与失散多年的老友重逢,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掸去多年的浮尘,我小心地将它们一本本装入事先备好的40多个购物袋里。然后,我一趟一趟搬到楼上,摆在了新购置的一个书架上。

整理分类时,见到了好多当年上大学时,给我们授课的先生们的著作。其中有一本,是上大学二年级时,教授我们《鲁迅思想研究》的张华先生的著作《爱情自由的历程——鲁迅胡适郁达夫徐志摩的爱情婚姻与家庭》。在这本书的扉页,写着一段话:

记得当年给你们讲《鲁迅研究》课时,曾发一表叫你们谈一下对鲁迅的认识。你填的那张表上说:“鲁迅对朱安太‘那个’了。”我印象颇深,遂注意搜集资料,在本书中,把‘那个’的原委和表现一一道出,不知符合你的原意否?——距当年给你们讲课已十有四年矣!

这是张华先生送我的著作,签注日期是1997年12月3日。记得那年冬天的一个傍晚,我正准备下班回家,一位学生模样的女子,找到我们当时混乱不堪的隔断式办公间。她说,她是张华老师的研究生,张华老师特意嘱咐要将这本书送到我手上。

我看着张华先生的这段话,只有汗颜。当年的少不更事,才有课堂上的幼稚之举。究其原因,是我自己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多子女家庭,而且又是女儿中排行老四,平时低眉顺眼的,小心翼翼地看着父母和哥哥姐姐的脸色行事,造就了内心的敏感。除了敏感,我所拥有的只剩下自卑。所以,我极其在意各种情况下女性的遭遇,在意不同环境下人们对女性的认知和态度。于是,在根本看不懂鲁迅与朱安的婚姻关系究竟错误何在时,只怀着单纯的对女性——朱安的同情,就给张华先生留下了那句话。

读过张华先生的这部书,又有了多年生活和情感的磨砺,我逐渐意识到,对朱安的单方面同情,这于鲁迅先生也是不公平的。

“女性一方面,本来也没有罪,现在是做了旧习惯的牺牲。我们既然自觉着人类的道德,……又不能责备异性,也只好陪着做一世的牺牲,完结了四千年的旧账。做一世的牺牲,是万分可怕的事;但血液究竟是干净的,声音究竟醒而且真。”(鲁迅语)

朱安在鲁迅先生生前,是鲁迅先生“为母亲娶来的一个儿媳妇”,在鲁迅先生逝世后,是“鲁迅先生的遗物”。

“过去大先生和我不好,我想好好地服侍他,一切顺着他,将来总会好的。我好比是一只蜗牛,从墙底一点一点往上爬,爬得虽慢,总有一天会爬到墙顶的。

朱安一生的心愿是做大先生鲁迅真正的太太,而鲁迅却始终坚持没有爱的性是可耻的。是否与许广平结为伴侣,鲁迅内心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挣扎过程的,远远比我对朱安的单纯同情要复杂得多,也负责任得多。与那些“谈色变虎”的男人,与那些随时将灵与肉分离开来的男人相比,我个人感觉,鲁迅是真正的男人。

张华先生客观、温厚地叙述了这四位杰出现代知识分子的爱情婚姻与家庭,让我们从中了解到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一些历史事实,也从私生活的视角探视到现代知识分子心态的一个侧面。张华先生在书的后记中写道:

“本书是在先母逝世后不久开始动笔的。先母龚维荃女士,生于1907年,早年负笈东洋,20世纪30年代初回国,从事中小学教育30余年,先后执教于安徽、湖南、四川、江苏四省,培育的学生以千计,可说桃李满天下。1990年去世。先母仅抚育我一人,对我期望甚殷,但我半生坎坷,在她晚年也没能很好地赡养。”

张华先生的这部著作,1993年7月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封面设计有一大疏漏——没有排上著者的姓名。

张华先生是江苏省南京市人,20世纪50年代初由青岛山东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就读北京大学哲学研究生,毕业后到西北大学工作。1955年在西北大学中文系任教不到一年的时间,机会眷顾了这个22岁的北大才子。按当时学校规定,大学毕业要工作四五年之后才能走上讲台,因为有一位女老师休产假,张华先生作为代课老师提前站在讲台上,代了一个学期的课。

张华先生的课讲得十分好。之后,张华先生又被选入一个宣讲小组,为当时在职的干部做“马克思主义哲学”知识普及讲座,于是,遭到羡慕嫉妒恨。1957年“反右”运动中,23岁的张华先生成为“右派分子”被发配到陕南山中。之后,是20多年沉默而艰辛的岁月。

1949年之后的中国,大大小小的政治运动,对中国人最大的伤害,就是一次次将中国人人性中的恶诱发出来。无休止的政治运动和政治斗争里,没有朋友之情、没有夫妻之情、没有父子之情……

1981年,张华先生终于重返讲台,为西北大学即将毕业的1977级中文系开《鲁迅思想研究》的选修课。张华先生上课的第一句话是:“这是我一生中所讲的第二堂课!”

20多年的悲怆、痛苦与坚韧不屈,似乎全由这句话喷散开来。

就在张华先生重返讲台的1981年7月,高考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命运。作为华阴县文科状元,我顺利地被西北大学中文系录取。来自华阴县一个企业子弟学校的我,读书与见识都少得可怜,拿着录取通知书,我在喜悦中自卑着,我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井底之蛙。

我们班的同学,来自全省各地,后来了解到,他们也大都是各县区的文科状元。他们说,他们也是井底之蛙。然而,我明白,井底之蛙与井底之蛙看到的那片天空是不一样的,他们头上的井口半径远远大于我头上的。他们当中,有满腹唐诗宋词不时地往外涌的;有吟诗作文信手拈来的;有擅于思辨出口成章的;还有读过《资治通鉴》的;更有不仅读过《红楼梦》而且还敢一进校就给红学研究专家周汝昌写信的……

我们1981级入学时,适逢五级同读(1977—1981级),西北大学教室紧张,临时增建、改建了几间简易教室。我们中文系1981级的课,就被安置在西大西门里简易的第六教室。这间毫无装饰的平房,屋内放了一排排同样简易的课桌和连排椅,屋顶苫着石棉瓦,墙面未抹白石灰,檐角甚多缝隙,没有暖气设备。外面下大雨时,石棉瓦的连接处,落下的小雨滴在我们的课桌上;外面下大雪时,我们的头顶也飘落下柔柔的雪花。来为我们授课的先生,在日渐寒冷的冬天里,不得不裹得严严实实,上课需要板书,老先生们尽量将衣袖卷起一截,但下课时衣袖仍然会沾染着粉笔末。

1983年春天,在我们大学二年级的第二学期,终于搬进了新的教学楼。新学期开始,我们班的6212教室里,走进来一个穿着整洁、斯文儒雅、宽大饱满的脸庞上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的先生。他站在讲台上,看着教室里的学生——这是39张稚嫩的面孔,明显比他教过的前几届学生低龄许多。他的声音和缓,用标准的普通话对我们说,他叫张华,这学期将由他来讲授《鲁迅思想研究》。

接着,张华先生又对我们说:“只要把鲁迅弄明白了,就能明白中国。明白了中国,才能研究中国的文学!”

西北大学中文系从1977级到1980级四届的学生,即使同一班的学生,年龄也是参差不齐的,有老三届也有新三届,有历经“文革”运动、上山下乡、工厂机关的,也有应届毕业的学生,但总体上他们中的大部分,生活阅历都比较丰富,他们勤于独立思考,思维敏锐而活跃。许是面对那样一些经历特殊的学生,张华先生给前四届学生的授课方式,是引导学生讨论一些更深刻的话题。在《鲁迅思想研究》课程的试题中,张华先生还会出这样的考题:

“请你设想一下,如果鲁迅先生活在1976年‘四五’运动的时候他会怎样?”现在,面对1981级,大都在18岁左右的年轻学生,张华先生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正在建立“完全人格”的学生群体,不仅正在构建着最基本的文化知识谱系,也正在完善着文化精神立场。他要略微改变一点授课的方式,才能建立起与学生的交流平台。

于是,张华先生说,讲课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学生们对于鲁迅已有的认识。

那天,同学们交上去的一张表,或长或短写了一些真实的思考。其中,就有我写下的:“鲁迅对朱安是不是太‘那个’了。鲁迅对朱安公平吗?”

在第二节课上,张华先生挑选了几位学生交上的文字,讲述了学生反映给他的对鲁迅的认识,以及对这门课的期待。张华先生没有说出学生的名字。这时,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张华先生开始念出我呈上的文字。张华先生其实是用赞赏和惊喜的语调讲出纸上的内容的。然而,一贯不善抛头露面自卑的我,哪里还听得出好坏呢?还以为自己当众出了大丑,羞愧得脸一下子涨红了。这样的窘态,我想,即使张华先生没有指名,同学们也都能看出来,这句话究竟出自谁人之手了。

那以后,我再上张华先生的这门课,就总是处于紧张状态,认为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心中忐忑不敢直视张华先生的脸。有一天,当张华先生终于讲到,鲁迅与朱安每天只有三句话:早上太太喊先生起床,先生答应一声“哼”;太太喊先生吃饭,先生又是一声“哼”;晚上先生睡觉迟,太太睡觉早,太太总要问门关不关?这时,鲁迅才有一句很简单的话“关”或是“不关”。

讲到这里,张华先生停顿了一下,说,鲁迅对朱安确实有些“那个”了。课堂上的同学们也由此产生强烈共鸣。这时,我才为我的幼稚“诘问”释然,心情松弛下来,抬头聆听张华先生讲课。

张华先生讲课时板书不多,要讲的内容也很少低头看教案,却也能把作者原话大段大段讲出来。他讲课的节奏与他平时走路一样,不急不缓,让我们既跟得上记笔记,又不耽误聆听。一学期下来,张华先生以他深邃的洞察和反思,诠释着鲁迅的思想。我也在他的授课中,理解着鲁迅的作品和鲁迅的精神。

张华先生曾经饱经风霜,更是桃李满天下,而且不论男生还是女生,崇拜者甚多。有学长们这样评价张华先生:才情、学问两富,心性、眼界双高,从不轻许前人和时人。

作为鲁迅研究的著名专家,张华先生把现代和当代文学精神有机统一在一起。在学术研究之余,张华先生还创作了很多随笔和散文,亦堪称学者作家。

2011年,我们中文系1981级,隆重举行了入校30周年班庆活动。座谈会上,我们请来了当年为我们授课的业师。当年比我们现在还要年轻几岁,如今头飘霜白、步履缓慢的先生们,在我们女生眼中,除了对他们日益渐浓的尊敬之情,他们就是可敬可爱的老人家。而当我们的目光专注在正讲话的张华先生身上时,我们却有了性别感——一种男人的魅力依然勃勃生发。

那天,张华先生身着一件淡绿色的夹克衫,头戴一顶运动帽,精神矍铄,讲话声音潺缓流水般,30年前的风度犹在。我们班上在西北大学任教的同学说,张华先生每次出门,衣着不曾有一次马虎邋遢,即使是在家属院内散步,也一定要穿戴整洁干净,哪件上衣配哪条裤子,甚至头上的帽子也有讲究。

其实,张华先生不仅外表从不苟且,内心也不容染半点尘埃。

经历半生坎坷的张华先生,如今已是80岁的老人家了。每天,他的最大乐事仍然是读书和到书店购书。他说自己:“离开讲坛多年,渐入老境,以胡乱翻书、乱涂鸦自娱。”

回忆那20多年的寂寞人生,张华先生的神情超然恬淡,清和流逸,早已处在那段生活的河流之外。怀想起年少时求学读书的往事,张华先生的眼神是充满光彩的。

2011年一个冬日,西北大学中文系1977级的三个学长和我们1981级的两个女生与张华先生聚会,因为刚好是辛亥百年,自然会说到民国。

我们问张华先生,在民国生活了15年,对民国的印象是什么?

张华先生慢条斯理,没有正面回答我们,而是讲了三件事:第一件,抗战爆发后,民国政府首先将战区的学校转移到安全的后方,重新整编,成立了国立一中到国立二十三中,先生当时就读于国立八中,辗转到湖南;第二件,当时的报纸是有自己独特风格和个性的,决不会在两种报纸上看到重复的内容;第三件,蔡元培先生和胡适之先生,更看重人们称呼他们“先生”而非“北大校长”。因为“先生”是对学问和知识的认同和尊重。

我的大学同班同学、学者刘炜评说:“我们聆听了张华先生的《鲁迅思想研究》,像张先生那样真正既有学问又有思想的教授,在中国大学里并不多见。”

炜评还将受业先生课程的感受,记录在一首五言诗中:

“小子出野里,幸与张公亲。醍醐灌我顶,指点别迷津。先生富才学,淹贯非俗伦。著述彰识见,法眼辨诳真。素衣自惜爱,心镜不染尘。故京设绛帐,开坛满座春。传道唯一念,授业无二心。岁岁播慧雨,桃李遍三秦。”

刘炜评对张华先生的崇仰,不仅是他个人的,也是我们全班的。1979级学兄杨乐生,也是张华先生崇拜者,他看过刘炜评这首诗笑道:“写得直白了些,但很真切、准确。”

刘炜评说得对。张华先生,是真正的先生。

原载2015年4月14日《陕西工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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