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帆晃神的片刻夏瑾已经抵达门口,他疾跑几步扯过她的手,“咚”的一声抵在玻璃墙上。
擒住她的肩膀,傅凌帆俯身低头,唇瓣噙着她的唇瓣,柔软的触感让夏瑾浑身一震,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朗容颜,卷翘的睫毛如同蝶翼翻飞,丝丝缕缕触碰到傅凌帆的脸颊。
“真是个傻丫头!”闷声的轻笑响在耳侧,夏瑾眨巴几下眼眸,疑惑蹙眉。
“嘟嘟--”
夏瑾接通电话,从电话里传来娇嫩的女孩子声音,丝丝顺滑,甜进人的心里:“小瑾,救命啊!家里有个酒罐子耍酒疯。”
“瑜儿!”夏瑾惊呼一声,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在转角处不自然撇头看向傅凌帆,“我先回去了。”
傅凌帆微微眯眼,唇角缓缓勾起,隐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如同琉璃醉人。
*
满屋子的酒味和酒罐子,夏瑜见夏瑾回到家里,立刻扑进她的怀中:“小瑾,你看海龄喝得烂醉如泥,整个屋子都是难闻的酒味。”
夏瑾摸摸她只到自己齐腰位置的柔顺黑发,柔声道:“没事,也许干妈只是不开心。”
“跑到我家里撒酒疯!”夏瑾将严海龄手里猛灌的酒罐子一下子扯过来,劈头盖脸地骂,“下次再这样我就把这酒瓶子往你头上砸,我一贯说到做到!”
严海龄喝得迷迷糊糊,听到夏瑾的声音扑到她怀里“哇”的一声哭出来:“小瑾,我失恋了。好事不过四,今天是第五天开头,大清早我就失恋了。”
夏瑾被她的神情吓了一跳,将她从怀里扯出来问道:“你们刚刚交往,怎么会这么快就分手?”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自己身上擦,泪眼模糊的精致脸蛋上泪痕明显:“他妈妈找到我,说让我给他留一份尊严,不要玩弄他的感情;他姑妈找到我,说他的警察工作做得很好,不要给他戴绿帽,让他在警局抬不起头;关键是他青梅竹马的玩伴找到我,说他们是真爱,然后他给我打电话说分手。小瑾,今天的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的,不然怎么大家都来说我不是了。”
她伏在夏瑾肩头哭:“我什么都没做就成了众矢之的,乱箭飞刀都来戳我心脏。我没玩弄他的感情,没给他戴绿帽,青梅竹马算个屁,我要诅咒天下所有的青梅竹马明天都分道扬镳!”
夏瑜跑过去拉她衣摆,扬起小脸:“海龄…”
“干妈!”严海龄纠正夏瑜的叫法,“小瑜儿,记得叫干妈!”
“嗯嗯!”她使劲点头,将她拉到电视前的沙发上,此时正在重播早间娱乐新闻,“干妈,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很像你?你怎么跑到男厕所去了?”
她和严海青一起吃饭,狗仔队肯定不舍不弃地追踪,偏偏让他们拍到她进男厕所的那个时候,虽然她知道那些人肯定是想拍期望那个贱男人。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她!
怪不得突然说分手,怪不得还没见双方父母,他的爸妈姑婆都来找她,原来是她上电视了!以前上电视没这么大影响,今天上个电视一炮轰响。
夏瑾斟酌用语:“你本来是严氏的千金,对于他来说心理压力极大,他会觉得自己在你面前抬不起头,即使你没有给过他任何压力。”
她使劲往夏瑾怀里缩,声若蚊呐:“虽然我知道这段感情会无疾而终,可是我心里不服气…”
夏瑾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给予安慰:“你应该感谢只有四天,感情还没投入就不会让自己太伤心。”
严海龄伏在夏瑾肩头:“小瑾,今天晚上我和你睡。”
“不行,我不同意!”夏瑜严厉反驳。
“那我和你睡?”
“更不行!”夏瑜扬起小脸,眉心拧成一个疙瘩,“要是晚上你觊觎我的美貌做了不该做的事谁负责!”
严海龄:“…”
夏瑜梳着齐刘海,发丝齐肩,不到六岁,大大的眼睛晶莹闪烁,繁星的眸子里汇聚万千光芒,凝脂的肌肤光滑如初,如同陶瓷般的娃娃脸可爱迷人,嘴边荡漾起梨涡,如同梨花的皎洁,月色的绝美。
严海龄承认,夏瑜绝对是美人坯子,五岁就已经秒杀众多成熟又气质的成年人。她一定是将她父母所有的优点齐聚,基因选择时连老天爷都分外眷顾她,让她的乖巧伶俐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仅如此,她的天生超忆症让她在学校的学习也分外卓越,过目不忘的本事无人能及。
她是上天的宠儿,唯一可惜的就是生父…
严海龄眨巴眼睛,拉着夏瑜的手讨好:“干妈失恋了,你忍心看着干妈不开心吗?”
夏瑜点头:“忍心啊!我家的厕所可以借你去舔伤口。”
严海龄:“…狠心的娃没人要!”
夏瑜拥进夏瑾怀里,揽着夏瑾腰身:“我妈妈不会不要我的!”她仰起小脸笑靥如花,“小瑾,你一定不会抛弃我的,对吧?”
夏瑾瞧了眼严海龄,捧着夏瑜的脸蛋:“我们有沙发,让干妈睡沙发吧,总要收留她。”关键是夏瑾说这话时严肃慎重的表情,直让人想抽人。
严海龄两眼一翻倒在沙发上,两母女一个样!
“你有许多选择,或者唱K,或者吃大餐,待在我家吃我煮的东西你会更加难受,或者吃外卖。”夏瑾好心劝慰,“我是在为你着想。”
夏瑾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从没有见过一个人的厨艺如此差。
只是当时夏瑾的解释是:油让她的手滑腻腻的仿佛失去了对事物的掌控,她不会,也不想学这门东西。
奇葩的人适合这个奇葩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