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发披散在腰际,卷动缭绕,随风吹拂,星光璀璨下迸发出丝丝妩媚,孤绝的身影长留心间。
傅凌帆一瞬也不愿意离开那抹倩影,似要将她的身影刻入骨髓。
手机传来震动,他接通电话:“你查得怎么样?”
“我这么辛苦查这查那,你就是这么个语气和我说话?”厉景琛高扬着声音,哼哼唧唧地不服气。
傅凌帆随手将手机扔在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微一挑眉瞪了眼手机,对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不曾理睬。
厉景琛和他可以说是穿着连裆裤长大的,哪能不熟悉他的性格,当即咋咋呼呼地吼着:“好,好!我说,你究竟听不听?”
傅凌帆拿起手机,黑夜中的眼眸黝深如潭,退却年少时的桀骜,增添岁月的沉淀,将他的五官刻画得更加妖孽深邃,刀锋凌烈,让人捉摸不透。
“十三岁到B国后就在B国首都读书,一直到大学毕业都是一个人生活,没有任何不良记录,没有任何交友记录,当然指的男朋友,其实女性朋友也没有,谁让她性格在那儿,长得挺可以,怎么就没正常地笑过…”
“你的大嘴巴闭不上了?我可以帮你缝上。”傅凌帆冷冷回道,他怎么允许其他人对夏瑾说三道四。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厉景琛语调突地轻扬,像是幸灾乐祸般快活,“嘿嘿,从她离开A市到现在回来都十五年了,你倒是长情,为了她专门从G洲回来做法医工作。不过可惜,你辛辛苦苦守候的小白菜刚长大就被猪拱了!”
“你、说、什、么?”傅凌帆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她刚读研究生的那个寒假突然消失,我从B国查不到她的任何信息,直到半年后她才在B国一家私立医院出现,问题是,她那个时候是去做胎检的,而且刚好怀孕半年。”厉景琛无比畅快地哼唧着轻快调子,即使他知道傅凌帆一定臭着一张脸。
“你那个时候在A市还瘸着腿,你的小蝌蚪可不会跨越大半个地球抵达B国去。”
傅凌帆因为小时候的车祸伤了腿,在轮椅上坐了二十年,那个时候他因为在G洲的治疗再一次失败而灰心丧气,一直待在A市。
直到四年前才在治疗上有所突破,腿脚慢慢好起来,而后又在G洲谋了份差事,而且做得顺风顺水,却在事业最辉煌的时候撒丫子般不管不顾地撇弃G洲的工作,两个月前回到A市工作。
为了谁,已经不言而喻。
厉景琛忽然改了调子,低沉着嗓音,“陪她去做胎检的男人你也认识,是楚南风。当初咱们住在一个军区大院的时候他就对夏瑾好得很,现在让他捷足先登,你可不要怄哭了。”
“呵,你才应该蠢哭了!”傅凌帆几经思索,回想刚才厉景琛的话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
“这些消息查了三个月才查清,而且看问题只看表面,不是蠢是什么!”
“喂,喂,你最初说查她的时候我查的是颜菁,谁叫她突然改名字叫夏瑾,中间断了链子,我弄了好久才托人查到原来是一个人!”
傅凌帆眯了眯眼,压抑着额角即将爆发的青筋:“一样的,蠢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