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一闻言心中一动,有些欣慰的看着楚流清。楚流清现在所站的位置,已经到了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地方。但是以他的成就和所学,依旧愿意去铺垫他的弟子,甘为垫脚石,说者无心,但是听着深有感触。
唐元仪看着楚流清,笑道:“好了,青重你跟着我学功夫,还要学诗词文学。元一师父教你武功,你以后就跟着你二师兄学写字和基本的知识。”
唐青重有些兴奋的问道:“那二师兄就是老师了吗?”
他的眸子中有神采在闪烁,但是却是妖异的黑光。楚流清摸着他的脑袋笑道:“师兄代替师父传你知识,这叫代师传法,而且师兄可是比那些学校的老师要厉害很多的。”
唐青重看着唐元仪和楚流清三人,眼瞳中看不见目光,但是眼睛在三人身上游走,想要理解楚流清话中的意思,想了一会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楚流清欣慰的说道:“我教你书法诗词,你师父教你武功,以后我的师父还会教你史实,元仪师父会教你为人处世,还会有更多的人教你更多。只要是对你有用的,那些人都要把他们所学交给你。”
楚流清的话很温和,但是话中的意思很霸道,唐元仪二人看了一眼楚流清淡然一笑。
唐元仪有些雍容疲赖的关上电视,笑道:“小鬼子现在是越来越闹越凶了啊,也难得那些人能够忍到现在。”
楚流清也有些无聊的说道:“整天看一些新闻,都是这些事情。要是可以选择,上面的那些人绝对不会把这些事情拿出来报道,可是偏偏不能隐瞒着。”
唐元仪笑道:“华夏的媒体都是为了部门服务的,官僚制度也是世界公认的。唯独在这件事情上,那些掌权者丝毫办法没有。”
“媒体向来是部门的走狗,想要封杀就封杀,想要捧你就捧你,六扇门中好修行。老百姓能够看见的事情,都是部门让我们知道的。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知道。”楚流清淡然一笑,一党制在某种基础上,何尝不是一种****?只是这种****,被说成了****,意思就相差了太多了。
唐元仪食指纤长,温润如玉,不停的磨砂着腰间的凤佩,若有所思的问道:“现在华夏和小鬼子之间的政治矛盾是世界上备受关注的事件之一,你有什么看法?”
楚流清笑道:“华夏倒是很想打,但是简单的概述一下,又有态度的牵制因素了。美利坚就是一个方面,小鬼子是美利坚用来制衡亚洲的重要棋子,不能让华夏在亚洲独大。战争,也就是在打钱,现在全世界经融风暴还没有缓过气,华夏放了那么多的外债,又要自保无虞,又要对外和一个经济强国开战,有些不现实。现在菲律宾又在和华夏争海域,看来也是美利坚的手段。反正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现在根本就不适合开战。”
唐元仪笑道:“你倒是看的很清楚,但是国人却不是这么想。他们在骂领导人无能,民声的舆论压力很大啊。”
“华夏的人也是世界公认的一个奇怪的种族,有一句话说的很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非典的时候,那些领导人前往病区,等于是在玩命,但是国人在干什么?慌忙着买板蓝根白醋,造成通货膨胀。在爆发瘟疫的时候还给国家添麻烦,还有雪灾,地震,禽流感,奥运会等等,那些人叫着领导人无能,他们又做了什么?”楚流清无奈的苦笑,对于这种现状他也改变不了,不能奢望走卒贩夫有什么高瞻远瞩。
唐元仪叹了一口气道:“夏虫不可谓冬雪,井底之蛙不知道瀚海壮阔。”
唐元仪的话是出自《庄子·秋水》,并不是原话。原文是井蛙不可以语之海者,拘与虚无也;夏虫不可以语冰者,笃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与教也。意思是对于井中之蛙不可与它谈论关于海的事情,是由于它的眼界受到狭小的居处局限。对于夏天生秋天死的虫子不可以与它谈论关于冰雪的事情,是由于它的眼界受着时令的约制。对于见识浅陋的人不可以与他谈论大道理的问题,是由于它的眼界受着所受的教育的束缚。
整片文章阐述了道、天地空间还有人生的观点,见解精辟字字珠玑。唐元仪用这句话来应楚流清的话,再贴切不过了。
楚流清漫不经心的翻着手里的书,唐元仪笑道:“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是有点眉目了,他们那些人也不是白活了这么大的年纪的。估计一下,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那些还都留在苏杭不死心的人,这次也该要灰溜溜的回京了。”楚流清合上书笑道。
一直沉默的唐元一眼中精光四射,问道:“那你还要去小鬼子的地方执行任务?”
楚流清将手中的书扔在一旁,笑道:“应该是这样,就算不是,闲暇看看书,就当是补充知识了。”
唐元一看了一眼楚流清放在一边的书--《菊花与刀》。
唐元一不无鄙视的说道:“一个卑劣的民族而已,打杀了就是。要不是唐门要保持中立的立场,我早在十几年前进行一场东都肃杀!”
“这个民族注定只能是任人鞭挞的走狗,了解小鬼子最好的书籍,却是有美国人来撰写的。至此一点就能看出,他们一直以美利坚马首是瞻。”唐元仪也是从侵华战争的尾巴中走过来的人,对小鬼子这个民族没有一点好感。
楚流清笑道:“想要打杀这个民族的人不只是我们,就连美利坚诸国不是没有这样的算。他们牵制华夏和东海岛之间的关系,华夏何不是在牵制东海岛和世界的关系?”
“这一次东海岛之行,让元一跟你一块过去。”唐元仪忽然笑了起来,楚流清和唐元一都是眼睛一亮。
让唐元一随行去东海岛,用意不言而喻。一人可屠一城国,说的就是唐元一这样行走人世的核导弹。唐元一要是被点爆了,东海岛无异于炸了一颗核导弹。更关键的是,唐元仪有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唐元一无所谓的坐在一边什么也不说,世间的生命在他的眼中都是蝼蚁,在他面前任何人的生死不由自己。就算是天被捅破了,唐元一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表现。
楚流清看着唐元仪,不知道自己这位无论是身份地位、相貌能力都是惊为天人的师叔有什么用意。
“现在度假岛时间沸沸扬扬,我也想给小鬼子一点教训,也能平复国人的激动,也算是送那些整天不知道做实事的人一个见面礼。同时,也是在警告中央那些人,我不是不敢动他们,而是不想动。东海岛怎么说也是个经济大国,我想打杀他们只要一个元一就够了,中央的那些人要是再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和元一亲自京都,看他们到时候那什么面对我。”唐元仪直言不讳,所有的事情在她的口中一切都是那么简单。
恩威并施。唐元仪的用意是为了楚流清,算算时间唐元仪也要到了会唐门的时候了。唐元仪一走,楚流清就再也镇不住中央的那些大佬。唐元仪让唐元一协助完成东海岛的任务,这是卖了一个人情给那些大佬。同时也是赤裸裸的威慑,他们若是再敢心怀不轨,唐元仪绝对要把天捅个窟窿。
夜深的时候,楚流清和蒙奇秘密的见了一面。两个人谈论一些私人的事情之后,无果而终。
蒙奇是想进军南京,想要在苏杭站住脚,在腹地富庶之地占据一份利益,南京对于他而言有着对于楚流清不同的意义。而蒙奇想要入主南京,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些。
南京是龙蛇盘卧的地方,能够养住王者之气的风水格局。蒙奇一直雄踞在东北三省多年,雄霸割裂一方。头上顶着东北三省土皇帝的名号,再加上有着东北第一高手的荣誉,若是不是在南京这样王者之地站住脚,蒙奇终归是遗憾。
最重要的是,楚流清知道蒙奇有问鼎天下的野心。吴禅云,傅钦司,之后会不会是他蒙奇,谁也说不定。在这个豪放的东北大佬看来,傅钦司和吴禅云能够成为传说中的大人物,他这个王爷不一定不能去动动他们的位置。
就算不能动,也要抢一个座位回来。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傅钦司那一辈的人物尽管再惊采绝艳,尽管再让人折服钦叹,可是他们总有老去的时候,总要有一些人再次的冒出头来,成为他们那样的人物。
蒙奇有这样的资格,也有这样的实力。只是他缺少一个契机,楚流清不仅是他的机会,而且同样有问鼎十朝古都的资格。有楚流清作为他的盟友,把握会大很多,而且楚流清隐藏的软实力比他还要强大。
日上三竿,楚流清才懒洋洋的起床。这段时间把他也折腾够了,再加上一个小师弟,唐采薇也没有天不亮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练功。
楚流清睡眼惺忪的光着上半身,下半身穿着一条修身的牛仔,赤着脚走下楼。楚流清奇怪的看着大厅,他能够想到的人都到了,而且看上去很隆重热闹的场面。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重要日子?楚流清对于节日什么的向来神经大条,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他已经先怀疑自己的神经大条了。
几个女人全都冷冷的看着楚流清,楚流清回以无辜的表情。陈紫含上前想说什么,可是目光落在楚流清的身上,眼中有一丝丝的不忍之色闪过,悻悻的站到一边去了。
赵虞爻笑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这么冷的天不穿衣服还光着脚到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