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魏布衣明白,能够办事,还能够牺牲自己的手下,那个上司都不愿意放弃。
“这个圈子办事情,想来都讲究个规章制度,按照程序来。严成希做事喜欢激进,也可以看做是别具一格的行事风格。打牌按照套路来,时间长了就容易形成一个思维定势。严成希这样做,也可以收到意外的效果。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动严成希,不是吗?他身后的势力也在保他啊。”楚流清将枪收起来,敢在魏布衣面前亮枪的人,他是第一个。
魏布衣手指敲着桌子,说道:“也是这个道理,现在调查严成希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也变得阻拦重重。”
楚流清笑道:“严成希和您之间的事情,不是我推辞,那是你们之间的矛盾。严成希爬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不容易,您又何尝不是?政治手段我不懂,我只知道保护您周全就行。”
魏布衣笑了笑,眼神中有些长辈看待晚辈的意思。楚流清话不多,有时候还很放肆。他说的确实事实,而且做事情也的确很尽心尽力。
“好了,魏叔叔,有那些真枪实弹的警卫保护,也不用担心严成希的小手段了。虞爻的朋友来了,怎么说都要陪陪,不能失了做主人的礼数。”楚流清起身告辞。
魏布衣笑了笑,说道:“去吧。”
楚流清下楼到大厅的时候,王斩道为他推宫过血,耗费了心神休息去了,其他的人都在。秦云乱本来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挺悠闲的,现在却和陈紫含还有赵虞爻打牌。楚流清也不好奇,扑克本来就是一个老少皆宜的游戏,不是赌博就好。
“两个人玩没意思,正好你也过来一块玩。”秦云乱见楚流清精神不少,就招呼他一块玩。
陈紫含是大家闺秀,也知道麻将纸牌什么的,可是他是不可能玩这种游戏的。所以只能看着赵虞爻和秦云乱玩,盯着赵虞爻手中的牌,一脸的兴奋。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妖艳。
楚流清笑着道:“好吧,既然不是赌博,那就陪你们玩玩。不知道怎么玩?”
陈紫含见到楚流清也坐了下来,好奇道:“你的手不是有伤吗?你大病初愈,那只手还不能活动吧,打扑克可是要两只手的。”
她这一提醒,众人包括楚流清才想起来自己行动不便。
楚流清在桌子上拿了一根烟,老神在在的点上,笑道:“没关系,只是会慢一点。说一下怎么玩的吧?”
楚流清这么一说,几个人都来了兴趣,不知道楚流清要怎么玩。陈紫含可不管他那么多,刚才赵虞爻可是一直在输。多了一个楚流清进来,说不定能够转变局势呢?
秦云乱说道:“跑得快,按顺序拿牌,谁先出完手牌就赢了。”
“那很简单啊,那就开始吧。”楚流清看了一眼二楼,偷偷摸摸的侧着身子和秦云乱说道:“这烟不错,回头摸两条回去。”
烟是魏布衣的烟,属于国家福利发放的。没有任何商标,识别码,全白的烟盒上只有一个红色的五角星,写着内部特供。里面装的都是中华香烟,属于高档次的烟了。
秦云乱眼睛瞄了一眼放香烟的屋子,沉着脸说道:“两条?不好吧?还有好几箱呢!”
“那就下次偷偷搬一箱走,够抽两个月了。”楚流清说完,又一本正经的坐正了身子。
陈紫含和赵虞爻在旁边听得一脸恶寒,这两个都是什么人啊。
楚流清看着陈紫含和赵虞爻一脸古怪的表情,咳嗽了两声,问秦云乱道:“你刚才听见有人说话吗?”
秦云乱一双眼睛转啊转的,好像在看谁说话,问道:“有吗?哦,刚才魏省长好像是说要送一箱烟让我们带回去。”
“哦?魏叔叔还真是客气。我们要是不要,倒是显得魏叔叔这个省长小气了,那有空就随便搬两箱子回去吧。多了也不好,都是熟人,不好下手。”楚流清摇头晃脑的说道。
陈紫含和赵虞爻脑门上全是黑线,一块说道:“无耻!”
楚流清和秦云乱也不反驳,就开始发牌。一副纸牌在秦云乱手上,没有赌神那么玄乎,但是也三个人眼花缭乱了。
楚流清嘴里咬着烟,一只手拿牌,看一眼,然后就背面朝上放在桌子上。一张挨着一张,几个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虞爻是女孩子,先出牌吧。”楚流清笑道。
秦云乱没有异议,他想知道楚流清要怎么玩。赵虞爻甜甜一笑,很是高兴,很显然她也是新手。先下手制于人,后下手受制于人。先出牌的人根据自己手中的牌相出牌,掌握主动带动桌面上出牌的走势,会占据很大的优势。这是浅显道理,赵虞爻怎么不明白楚流清是在让着她。
赵虞爻出了牌,打了一对四。到了楚流清了三个人都盯着他,楚流清想了想,说道:“一对六。”
楚流清随手在桌子上摸了两张牌出来,打了出来。楚流清这一手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完全是靠着记忆力打牌,这是要有超强的记忆力的。
本来是玩牌的,楚流清只是一手,就让所有人的心思不在牌上面了。正如楚流清所说,会打的慢一点。的确很慢,一局打了十几分钟还没有结束。楚流清偶尔沉思,偶尔自信一笑。陈紫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的身后了,楚流清想要掀牌看看的时候,就被她把手打开了。他就不信楚流清真的能记住所有的牌,十几分钟过去了,时间越长对楚流清越不利。
虽然每个人手中只有十几张牌,可是楚流清是连续拿牌然后放在桌子上的。
一副牌三个人玩,一个人手中也就是二十张牌不到,短暂的强记大部分人都可以做到。但是楚流清一边记住牌的顺序,还要算计桌面上的牌和赵虞爻还有秦云乱的手牌是什么,更要打出对自己最有利的牌,就有很大的难度了。只有楚流清知道,他不过是按照一种特殊适合他自己的记忆方法,记住了牌的顺序。
赵虞爻手中还有两张牌,秦云乱手里倒还是有不少,应该是一把放完的牌,也是故意为难楚流清的。楚流清面前还剩一张牌,他知道自己没指望了,闻着陈紫含身上的香味,心里阴险一笑,脸上装作很着急的样子。
陈紫含坐在楚流清身边,发现了他眼中隐晦的不安,立刻打击道:“怎么,不知道这张牌是什么了吧?我还以为你都知道呢?“
陈紫含本来就看楚流清不对付,始终不明白他有什么好,赵虞爻会看上他。刚才他出牌的时候毫不留手,对赵虞爻紧追紧打,还说什么赌场如战场,战场无父子。
楚流清心中一喜,脸上懊恼之色更重了。陈紫含知道自己猜对了,一分钟能够将一副打乱顺序的扑克牌记住,很多人都能做得到。可是一边打牌,一边计算桌面上的牌,而且他事先只是看了一眼,一秒钟都没有。现在十几分钟过去了,强记的时间有限。楚流清偏偏要在最后一张牌上栽跟头了,这是陈紫含很乐意看到的。
楚流清像是赌红眼的赌徒,要把自己老婆和孩子都堵上了,发狠道:“我要是知道这张牌是什么怎么办?”
他这么一说,陈紫含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要是知道这张牌是什么,我就把这张牌吃下去!”
楚流清笑道:“我不要你吃下去,我要是知道,这局就算我赢了。代价是,中午你请客。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谁赖皮谁小狗。”陈紫含已经十分肯定了。
秦云乱知道楚流清已经赢了,摇了摇头,把牌放下了。赵虞爻掩着小嘴偷笑,陈紫含跟楚流清玩心计还差的远呢。
楚流清笑道:“不好意思,梅花三也能赢的。”
楚流清把牌掀开,笑的一脸灿烂。必输的局面,反而被楚流清胜出了。本来是秦云乱出牌的,可是中午有免费的午餐吃,他何必计较一局胜负?
陈紫含气的牙根痒痒,张了张小嘴,就要咬楚流清,这个人是在太可恶了。
“看在一顿饭的面子上,告诉你一个道理。你输了的代价是请客,可是你还没有谈我输了的代价呢?就算是必赢的局面,也不能大意,何况我还没有掀底牌呢。”楚流清得意洋洋的笑道。
陈紫含啊呜一声,就扑上去要咬死楚流清。两个人太近了,本来楚流清是能躲开的,但是牵动了伤口,就被陈紫含抓到了。
陈紫含一位楚流清会躲开的,没想到吧楚流清压在身下了。瞬时间满脸通红,尴尬的很。秦云乱看到楚流清的脸色不对,把陈紫含拉了起来。赵虞爻在旁边偷笑,陈紫含恼怒的又和赵虞爻打闹在一起。
“秦哥帮我换衣服,出门去吃大餐。”楚流清打趣道,随后就和秦云乱上楼去了。
见到楚流清上楼去了,赵虞爻不再闹了,严肃道:“你把的伤口又弄开了。他的伤口刚刚愈合上,再炸开了很痛的,也更难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