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玉琴带人跟田七赴广州考察的前一天晚上,家具公司经理刘金山在大世界宴请田七和李义。下午六点整,就在这哥俩准备出发赴宴时,田七的手机响了,电话是省委王书记的秘书打来的,秘书说书记找他有事,叫他立即到家里来一趟。
田七一听,叫李义代表保德去赴宴。省委王书记叫田七去,李义当然不敢多问,便打了个的一个人去了大世界。
李义远远就看见了在酒店门口等候的玉琴,在不时地看着腕上的手表。当出租车停在她的身边,李义从车里下来跟她说话时,玉琴这才发现了李义,心中有点纳闷,便问李义:“七哥呢?”
“七哥有事让人叫走了。”李义含糊地说了一句。
“谁把他叫走了?”玉琴不甘心地追问李义。
“省里的一位领导,”李义应付了一句,“他确实来不了了。”
“省里领导?”玉琴惊讶地望望李义,问道:“七哥还认识省里的领导?是哪一位?”
“我不清楚。”李义卖了个关子。
“噢。”玉琴见李义不愿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冲李义一笑说,“既然如此,那就请您一个人全权代表了吧。请吧,董事先生,三楼樱花厅。”
大世界李义来过几次,但三楼雅座他还从未进过,但他知道三楼雅座档次和规格,便顺口问了一句“一共几位?”
“我、刘经理,还有我们单位的几位,人不多。”玉琴说着先行了一步。
刚出电梯,三楼楼梯口艳服浓装的迎宾小姐,忙上前一步,笑吟吟地问清了哪个雅座,把他俩引到一扇厚厚的屋门前,推开屋门让他们进去后,又从外面带上了门。
雅座果然气派,宽大、明亮,屋子正中摆一张圆桌,桌上冷菜已经摆好了。李义进门就发现房间一角的屏风后面还坐着几个人,正在低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刘经理,客人到了。”玉琴冲着屏风喊了一声。话音没落就听屏风后有人咧着嗓子说:“来了,来了。”随着话音刘金山从屏风后出来了,李义见过刘金山一面,便上前一步拉住刘金山的手说:“刘经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有,没有。”刘金山见李义只身一人,问,“田总呢?”
“田总今晚有事,委托我全权代表了。”李义解释地说。
“那不行,那不行。”刘金山摔开了李义的手,跺了一下脚说,“田总架子也就太大了,我好歹也是个七品官嘛。”说罢他冲玉琴说:“小金,你现在给田总打个电话,就说他不来,咱这酒席不开。”
玉琴了解自己的这位上司,忙说:“田七叫省上领导叫去了。”
“省上领导?”刘金山也吃了一惊。
见刘金山松了口,玉琴说:“还不请客人人席。”
“对,对,”刘金山点了点头,又冲李义说,“听说李总能喝得很,我特意找来两位陪酒的。”
“哪里,哪里。”李义含糊地应付了一句。
刘金山又补充地说:“李总,来的都是自己人,你就放开喝,别见外。我有病,喝不成。让他们好好陪陪你。”说罢冲屏风喊,“出来了吧。”随着话音从屏风后出来了两位年青貌美打扮入时的女子。刘金山冲那两女子说:“两位女士,快过来见见保德的李老总。”
刘金山的话音没落,就见这两位女子像阵风似的飘到了李义面前,一人拉住李义的一只手,柔声细语地说:“李总,保德的大名咱们早就听说了,仰慕得很啊,只是无缘。今日能有机会认识,是我们公司的福气。”这两位女子说着把李义拥到了餐桌前,一边一个坐在了李义的左右。坐下后,刘金山指着李义身边一位身材修长、体态丰腆十分性感的女子冲李义说:“李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公司公关部长高菊梅女士。”
那女子还没等刘金山把话说完,已经抓住了李义的手,向他丢了个媚眼,甜甜一笑:“李总,相见恨晚,我可是您电大的学生,听过您讲课,您的崇拜者。今天能认识您,有幸得很啊,今后,我还要请教您呢。”
“不敢,不敢。谢谢,谢谢。”李义感到高菊梅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心发热,使用另只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捏了一下说,“承蒙高女士的抬爱,请教不敢当,您可以随时来找我,我随时欢迎,随时欢迎。”
接着刘金山又指着李义身旁的另一位娇小的女子说:“钱英,钱小姐,财务部长。”介绍完后刘金山先端起了酒杯,说了几句感激和客气的话。
酒宴上这两个女子开口李总,闭口李总,你一杯,我一杯地轮流不停地给李义敬酒,本来就有点酒量的李义是来者不拒,不一会两瓶白酒完了。
起初,玉琴听刘金山让这两个女人来陪酒,心里就一百个不高兴,她确实不喜欢这两个人,一个是高菊梅。高菊梅是刘金山的小姨子,原是刘金山家乡县剧团的一个演员,因为剧团生意不好,老公到南方去经商,发了财,把他甩了。她带着索要的一笔钱回到古城,投到了刘金山的门下。玉琴对这位高菊梅没有多少好感,她总觉得这个女人太轻浮了,有点不正经。但又碍于她是刘金山的小姨子,就一直没有流露出来。从心底里说,她不愿意让李义跟这个女人戮在一起,当她看到两瓶酒快要喝完时,借口说明天要出差,家里还有很多事没有安顿,得先走一步,打算撤宴。刘金山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特别不高兴,嚷嚷着说玉琴不够意思。可李义呢,还真怕玉琴喝醉了再出现那天的那种局面,便从爱护的角度冲刘金山说:“刘经理,金总家中确实有事,明天又要出差,女同志跟男同志不一样,事多,就让她先走一步,这里有你就行。”说罢又端起了酒杯。
玉琴本想,自己借故先走一步,李义你顺水推舟,饭局就可以结束了,可没想到贪杯的李义又端起了酒杯,一气之下离开了桌子。李义见玉琴要走,准备起身去送。谁知屁股还没抬起来,就被那俩女子给按住了,只好冲着已经走到门口的玉琴说:“大妹子,慢走。”
玉琴离开了餐厅,这俩女子把剩下的酒喝完后,也推说喝多了,先后下了酒桌。酒兴未尽的李义也只好作罢,准备要走,刘金山见他要走,一把拉住了他,借口有事要说,把他让到了屏风后的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饮料与他聊了起来。两人闲聊了一会,李义听屋里没有动静,伸头一看这才发现屋子里的餐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搬走了,墙边电视机的屏幕上放出了一行点歌台的字样,再看那两女子,人已经不见了。再起身要走,又被刘金山拉住,说两位女士要请他跳舞。
跳舞,李义会,而且跳得非常好,只是不多跳罢了。喝得有点夹生的李义,确实好长时间没有跳舞了,酒精的燃烧,一时的冲动,他便起来看了看环境,宽大的雅座,软软的地毯,李义有点心动了,便问刘金山:“那两位女士呢?”
“酒喝多了,去换衣服,马上就到。”刘金山说着端起一盘个大色泽光亮的进口提子递到他的面前说,“来,尝一个美国大提子,这家伙解酒。”
李义顺手摘了一个喂进了嘴里,顿时感到满口甘甜清爽,脑子也好像清醒多了。
这时雅座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股浓郁的香气冲进了屋子。刘金山说:“快一点嘛,人家李总要走了。”
“走,不会吧。”这俩女子说着像阵风似的飘到李义的左右,高菊梅拉住李义的手娇声说:“李总,我可是您的学生,我陪您喝了那么多酒,请您陪我跳个舞,这点面子我想您总会给的吧。
李义听她这么一说,反倒不好意见了,忙解释:“我以为两位女士走了。”
“哪会。”高菊梅冲李义媚眼一笑娇慎地说,“美酒,音乐,美轮美奥的豪华大厅,机会难得,能陪我的老师,保德老总,是我的一大荣幸。李总,今晚上我陪你跳个痛快。”
“好,好。”李义应承着,这时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俩女子换了服装后的衣着打扮,高菊梅一身白色真丝的晚礼服外面罩着一件与晚礼服长短一样的开襟系带的黑纱罩衣,两片衣襟被一条小带系着,再看看那位钱英小姐,上身一件露着肚脐眼的吊带背心,下身穿着一件十分考究的短裤,脚上蹬着一双露趾露跟的白色凉鞋。
就在李义出神时,钱英已经点出一长串曲名。音乐一响,刘金山迫不及待地拉着钱英跳了起来。高菊梅请李义,李义拉了她一把说:“咱们先看看刘老板的舞姿。”便又坐了下来。一曲下来是一个蹦迪的曲子,刘金山借口自己太胖退下场,把坐在沙发上的高菊梅推了上去,俩女子在震耳的音乐声中疯狂地扭动着,还不时地说着什么。一曲下来,钱英看了一下表,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冲刘金山叫喊:“刘总,十三楼的时装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不是答应陪我去看吗。”说着一把拉起刘金山。
被钱英拉了起来的刘金山歉意地望了李义一眼,然后又用讨好的口吻冲高菊梅说:“高部长,李总就交给你了。”
高菊梅心领神会地望了刘金山一眼,对他说:“你们放心,我会让我的老师开心的。”说着把两人推了出去。
两人走了,李义本急于想请高菊梅跳舞,谁知高菊梅说她跳了一身汗,要整理一下衣裙,让李义稍等她一下,便转到了屏风后面。再从屏风后面来的高菊梅,让李义眼前大亮,只见高菊梅脱掉了罩在白晚礼服上的那件黑纱衣,白色真丝晚礼服在灯光下闪耀着亮光。随着音乐声,高菊梅款款向他移来。
眼神充满了暗示和挑逗,来到李义面前向他做了一个带有舞台色彩的邀请动作,李义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了,忙伸出双手,高菊梅便乘机扑到了他怀里,随着音乐跳了起来。跟着舞步移动,高菊梅借机把李义的手往自己的胸前一拉,李义立即感到自己的手触到一团光滑而且还在跳动的肉,低头一看是高菊梅把他的手放在了她的乳房上。借着幽暗的灯光,他发现这女人晚礼服里那双高耸的乳房没带文胸,随着步伐的移动,那对乳房像对兔子在不时地跳跃着。李义下意识地抽回了手,高菊梅好像不知道似的,乘机又把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软软的身子紧紧地贴上了李义。浓郁的脂粉味、香水味,加上酒精在体内的反应,李义觉得燥热,冲动,便情不自禁地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李义的动作鼓舞了这女子,双手吊在了李义脖子上的高菊梅,闭着双眼摆动着,把脸贴到了李义的脸上,那张红溜溜的樱唇,在他的脸上啃了起来。李义突然一惊,推开了她说:“口红,口红。”高菊梅松开了双臂,整个身子软软地靠在了李义的身上,像是要倒下去似的,懒懒地冲他嫣然一笑说:“李教授,不好意思,我有点醉了。”说着,就倒在了李义的怀里。李义见状,忙扶着她向屏风后挪去。把她扶到了沙发上,高菊梅在他的怀里静静地躺一了会,才慢慢地睁开了那双凤眼,摸了一把李义的面颊,从她的手提袋里拿出一块手娟说:“来,我给你把口红擦干净,免得叫嫂夫人生疑。”说着她坐了起来,搂住李义的肩头说,“老师,我是你的崇拜者,今天喝多了,你可别生气呀。”
听她这么一说,李义心里反倒踏实了,把头伸给了她,高菊梅乘势将他的头搂在自己的怀里说:“别动,我给你擦一擦。”擦了几下她又把李义的脸按在自己那对诱人的乳房上。
神智恍惚的李义站了起来,一时不知所措地说:“别,别这样,叫刘经理他们看见多不好。”
“好,那我们还是跳舞吧。”高菊梅拉着李义又从屏风出来了。